公主:“還是當年的鬥花會上,見過華府姐妹的風采。如今看來歲月似乎特别的優待你們姐妹呢。華府娘子果然國色天香。”
芳姐:“公主謬贊了,公主才是年華永駐,看着比當年風采更盛。”
公主:“老了,比不得你們。可是掃了你們的興。”
芳姐說的相當的诙諧:“公主能駕臨寒舍,四娘蓬荜生輝,若不是怕四娘名聲太盛,何至于宴會隻有姐妹六人。承蒙公主同夫人看得起。是公主同夫人個四娘在姐妹們面前撐起了場面”
這話說的實在,捧得公主心情舒暢,難得芳姐能夠從容面對,還能調侃調侃自己。
公主:“也是實情,那我們婆媳就不客氣了。”好吧到底是公主。
公主夫的程家小郎君,掃了一眼在一群姐妹中顔色并不是最出衆的華府四娘,如今的池夫人。
侃侃而談之間并不比其他姐妹遜色,尤其神采不一般的讓人奪目,顧盼之間讓人挪不開眼,當年入眼之間隻覺這位娘子乖巧清秀,如今看着到多了一番京城娘子少有的明朗爽快,而且看上去豔麗如珠,堪稱難得佳人。
在看母親身邊的自家夫人,站在這位華四娘子跟前,實在是差了不是那麽一點點。當年都是那段府作祟,失之交臂可惜了呢。
池二郎可是沒有那麽好的性子,讓人随便打量自家夫人,黑着臉站出來擋住這位程小郎君視線:“既然如此,二郎同程賢弟在外院共飲,不知公主可否讓程家賢弟相陪。”
這話陰險,有意無意的把人家如今的三品護衛将軍給說成了還在娘親懷裏聽話的小孩子了。
公主或許不覺得,程小郎君掃眼池二郎,這人忒小氣。當年自己都沒能有幸同這位華四娘子結緣,如今都各自成家了,自己也不過就是看了兩眼而已,還能怎麽樣。怎麽這人就開始發陰招了。
難怪當兄長對這位池二郎的評價并不如傳說中的那麽清風朗月。果然這人有着陰暗一面的。
程家大朗同池二郎同年,對于京城裏一起長大的各府郎君,自然有着自己的認識和評價,池二郎那時候陰暗的一面人家看的明白着呢。
提點一下自家兄弟也是難免的嗎。孩子小出來混社會總要有大人在前面提點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池二郎就是當年程老大提醒兄弟不能招惹那一撥的。
索性公主回答的爽快:“自然是如此。你們兄弟請便,我們這裏有你夫人在就夠了。”
池二郎帶着程家小郎君下去的那個迅速呀,這裏面不是自家夫人就是自家大小胰子,都是内眷,若不是有公主的面子在,池二郎一步都不帶人進來,後悔死了呢。
程小郎君跟着施施然的告退,再看這位程夫人的時候,說不出的可惜,怎麽就被這個池二給得了。
外院池二郎舉杯拱手:“程賢弟。”
程家郎君心說這人臉皮夠厚的。記得好像這位應該大着自己一個輩分的,若是自己喊聲表叔不知道這人臉紅不紅:“咳咳咳,當初跟在父親身邊,還要稱呼您一聲表叔呢,同朝爲官,若是池大人不嫌棄,咱們就以官位相稱好了。下官實在是覺得失禮呢。”
好吧都是京城混出來,誰也不會福氣誰,人家打回來的一拳,招呼在你池二郎的軟肋上了。公主的兒子,能吃虧嗎,人家不聲不響的在這裏等着呢。這位程小郎君就屬于蔫壞的那種。
這事自從娶了芳姐,他就自動降低輩兒了。沒想到這厮如此不要臉敢說的這麽明白,要了池二郎的老命了。一張臉上合宜的笑容保持不住了。
偏偏程小郎君看着還覺得不夠:“不過表叔如今娶了華世叔府上的娘子,在這麽稱呼就不合适了。失禮也是迫不得已。”我教你在于一群的女人面前陰我,我膈應死你。
池二郎自從回京頭一次吃虧:“呵呵,你我兩府世交,說什麽失禮。若是從我池府來說,當你一生表叔表嬸那也是當的,誰讓二郎有幸娶了你表嬸呢,平輩論交也是當得的,不過就像程大人說得對,同朝爲官,還是你我還是以官威位相稱,更自在些。”
老不老的不是計較的時候,至少得先把自家夫人的所有權告訴對方,看也白看。人是我的。
程小郎君私下撇嘴,原來這就是個老不要臉的,還真有臉這麽說。白瞎了華府四妹妹怎麽嫁了這麽個人呀。
程家郎君端酒:“下官敬老大人一杯。”
池二郎:“不敢當,本官不過虛長程大人幾歲而已。品級大了程大人些而已,當不得老。”
程大人:“呵呵,大人同家兄同年,将近大了下官六載,見識比下官自然要長,下官相信到了老大人這個年歲,下官定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下官敬稱老大人也是該當的,對了下官同華世妹同年。”
池二郎覺得性子太好了,怎麽就讓這人爬到自己脖子上了呢,閉着眼睛恨不得直接把人給轟出去,心說我給公主面子,再也不願意同這位程家郎君打嘴仗了,
在池二郎看來,就是嘴巴上把人家給打敗了,也不能改變大了夫人六歲,當過夫人表叔這個事實,好吧就是心裏在意了。讓人抓到軟肋了。
程家郎君小酒喝的相當自在:“昨日才聽說,犬子同池大人的郎君,發上了争執,都是小兒不懂事,道聽途書,不求甚解,下官同家人對華世妹是非常相信的,小人作祟而已,池大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小兒已經被祖父罰到祠堂裏面抄書去了,還望池大人莫怪。”
程家郎君道歉非常有誠意,可就這個誠意讓池二特别的不願意接收。我夫人用你這麽相信嗎。華世妹叫的那麽親近做什麽:“程大人客氣了,也是小兒性格暴躁。都是誤會,不用放在心上,本該本官去府上同公主同程大人請罪才是。”
程家郎君倒是灑脫:“程華兩家實在不必講究這些。倒是讓母親有機會帶着内子同池大人這裏走走。”
好吧。這話倒是讓池二郎稍微降下來點火氣,這小子帶着夫人來的。
不過接下來的就沒什麽好說的了,池二郎自認跟這位程大人說話降低格調。
程大人認爲跟這位老大人說話接不上時代。
兩人基本上屬于話不投機的,可惜裏面的女人磨磨唧唧的就是不快點出來,池二郎陪酒陪得不開心。程家郎君喝酒喝的不開心,怎麽看都是當年的華小娘子這個好白菜讓個豬拱了。
池二郎臉色深沉看不出來什麽。芳姐那裏同公主倒是說的盡興,芳姐這個性子大概也隻有皇家公主能夠同她說的那麽無所顧忌了。
最後公主都跟着可惜了,當娘若是娶了這個兒媳婦,兩人該當多說的來呀。
芳姐也覺得公主真的不錯。
五娘表示隻要他家四姐願意,就沒有人同她相處不來,
華大娘表示這位四妹妹的交際手腕不可小看,才回京城幾個月呀,看看人家把公主都給哄得這麽喜笑顔開。
至于公主身邊的程夫人,自始至終都是笑容恰到好處的陪在一邊。對于這位華四娘同夫君差點文定的事情那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隻能說程家人厚道,沒在背後議論過這些事情。
不管是男客一邊,還是女客一邊都有志一同的沒有說到池二老爺上手的過程到是真的難得,
說起來那日同池二老爺交手的不是别人,公主府的驸馬爺,都是當祖父的,都有點腦袋抽,可是當年的程大才子呢。
過後芳姐想明白了,爲何公主親自到府裏走這麽一趟。自家公公固然不對,怕是驸馬也丢不起這個人。大家都想壓下來呢。
芳姐想明白了就笑開了,就願意通這樣的人打交道,同池二郎感歎:“原來都是性情中人。這公主府可交。”
池二郎不陰不陽的看了夫人一眼:“夫人當真是好眼力。爲夫沒有夫人這等好氣魄,能夠化解這次的事情就不錯了,深交爲夫沒想過。”
說完人家去了書房了。
芳姐心說這人怎麽了,這臉色還跟女人來小日子是的,說變就變了呀:“誰惹你家大人不高興了。”
雙冒:“奴婢聽說大人同程大人說的頗爲投機呀。”
芳姐凝眉,投機還能叫程大人嗎。要知道華府,池府,程府,論起來那也是世交,不然自己當初能叫池二表叔嗎。稱呼大人那就是兩人不太愉快。看來有貓膩。
池二老爺高興了,這事竟然就這麽過去了。
芳姐:“爹,您可不能在沖動了,就的是動怒那不是還有下人在呢嗎,您怎麽能輕易動手呢。”
池二老爺:“兒媳婦呀,你放心爹爹動手的機會不多。下次不會了。”
芳姐:“都是胖哥那小子亂動手,您是被帶累的。”
池二老爺護着孫子:“爹爹以前就是這樣過來的,怎麽能賴胖哥呢。你别看程四現在人五人六的,當初那也是個跟爹爹一樣的渾人,兒媳婦你放心,爹爹動手也看人的。”
芳姐表示沒法管了:“真的不能有下次了。幸好驸馬公主是個好說話的,遇上一個混的,您能跟他們講的清楚道理嗎。”意思人家是驸馬,您就别說當年了。
池二老爺:“肯定沒喲下一次了。”
池二夫人覺得自家老爺比孫子還聽話呢,沒看到胖哥還知道保留立場呢嗎。
晚上芳姐累了一天同池二郎歇下,很快就睡着了。倒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同。
池二郎黝黑着一張臉,盯着夫人睡得香甜的樣子,掐了一把嫩臉蛋,非常的不滿意,摸摸自己的臉,在摸摸身上依然硬邦邦的肌肉,這叫老嗎。哼。轉身睡覺去了。
第二日華三娘回娘家,在華三夫人那裏叙述自家妹子在外面丢人,跟沒看到東西是的,都不知道哪個是親姐姐了。對四娘比對她着親姐還親呢。
華三夫人:“就說你爹在你二叔那裏花了再多的銀子,娘都心疼,轉個頭你五妹就能從芳姐那裏給收拾回去。說起來不在這些銀子怎麽給轉法,而是你爹同你二叔的兄弟情分,還有芳姐對你們姐妹的情分,你呀,學着點。”
華三娘覺得從他出嫁之後華府的天就變了,怎麽一個個對着四娘都死如此呢,嘟着一張嘴不滿意:“您就任由五娘如此嗎。”
華三夫人:“你也長點心,你們都是姐妹親近一些是應當的,三娘呀,不是娘說你,當初姑爺身邊,是什麽樣子,你莫不是忘了。”
華三娘不吭聲了。若不是四妹妹當初開導,怕是他沒有現在的好日子過。至少不會如此順暢。
六娘那裏第二日就有他家姐姐送來的粉色水晶杯一套。
婆子們捧着杯子連摸都不敢摸,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呢,自家姑奶奶就這麽給了幾歲大的六娘子了呢。
華二夫人拿着東西去自家老爺那裏:“會把六娘慣壞的,什麽東西都敢張口。我這個當娘的沒有教好。”
華二老爺看着喜歡:“我家六娘真有眼光,她們姐妹之間的事情,同你有什麽關系。”
意思就是你不用插手。嫌棄夫人多管閑事了。
華二夫人自動把水晶杯子放到自家姑娘的嫁妝丹子裏面,掂量一下這份嫁妝丹子,華二夫人想不服氣都不行,
自家繼女是個霸氣的,妹子養的比閨女都精緻。至少她這個當娘的給閨女準備的物件,就比不上人家這個姐姐。
胖哥同人因爲她娘大家,五郎因爲他姐姐被人如此中傷也沒閑着,在書院裏面風頭出大了,這就是文人同武人的不同,人家華五郎的用的法子比較聞名,舌戰群丁,一個人挑了整個學院。當然了也不是學院的所有學子都沒事說後宅這點陰司事的。所以說是全院,其實也不過就是學院上下這點多嘴多舌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