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尚書把大兒子招呼到書房,詢問這種場面是怎麽形成的,不怪他老人家沉不住氣,實在是問不明白睡不着覺。怎麽看他家老二也不是這麽好調教,好擺平的呢。不然他老人家能操心的一大把頭發都白了嗎。
華家大老爺非常淡定的同老爹表示,二弟還是很明白的,父親放心,我們兄弟相處很好,尤其表明二弟對他這個兄長很敬佩。
好吧華老尚書心裏有點别扭了,怎麽一個那麽抽風的兒子,到了自己大兒子手裏,這麽挑手呀,是他教育的方法不對嗎。
這話華家大老爺不知道,若是明白老爹的糾結,一定會說不是您教育的方法不對,是您使用的方法不對。他家二弟還是很好相處的。
不管怎麽樣華府這一代的權利交接順利的過度了。就是小輩們對這位未來掌舵人都尊敬崇拜的很。華家大佬也表示,他要感謝定國候給他這個展現自己,說出理念的舞台。
芳姐對于定國候夫人還在窮追猛打,務必讓着老妖婦再也不能出來作怪,她不能做這個千年防賊的。
所以沒過幾日京城的小道消息都在傳說,定國侯夫人被京兆尹衙門鎖了一夜,可能是身體不大好,真的瘋魔了。
後面的可能性結果,是京城的貴婦們自己揣測後加上去的。
至于散播消息的芳姐來說,就是不要太滿意,
鎖了定國候夫人的衙役們心裏不太淡定,沒想到還真是定國候夫人,不過這位夫人大概真的瘋魔了,不然這種事情怎麽會随便亂說呢,
看吧。現如今誰聽到定國候夫人不感歎兩句呀,好好的人怎麽就病成了這樣呢。不瘋的話,怎麽會在京兆尹衙門呆一夜呢。
定國候夫人那裏,才恢複些精神。正在磋磨新來的姨娘呢,對于這位當初怎麽看怎麽順眼,百裏挑一的姨娘那真是恨到家了,
關鍵是每次看到這位姨娘,定國侯夫人想到的還有一份自打嘴巴的屈辱。任誰都開心不起來。
别說他家侯爺還夜夜伴在小妖精身邊了。
定國候對于新姨娘那是萬分滿意的,這才是大戶娘子該有的氣度呢,看看自家夫人什麽樣子,簡直沒法跟姨娘比,
好好地一個定國侯夫人竟然還不如一個姨娘做的像那麽回事,難怪族老們那裏對夫人那麽不滿意。可見不是沒有原因的,
也就是說定國候的一顆心,早就偏到夜裏柔情似水,白日端莊大度的新夫人那裏去了,還能鎖着眉頭過來看看定國侯夫人。不過是看在世子的面子而已,
畢竟定國候就這麽一個兒子。還是身體不太好的。
還有不得不來定國侯夫人這裏的原因就是,定國侯夫人每日裏都要自虐的把新姨娘拘在身邊磋磨,不來這裏看不到新夫人,
定國候要做那身披彩霞腳踏祥雲的威武男人過來拯救他家水深火熱的姨娘,每次看到新姨娘看到他老人家之後那飽含委屈,期盼的眼神,定國候心裏都軟乎乎的,
對于定國侯夫人這裏,定國候從來隻是把新姨娘帶走。沒說過不必服侍夫人的話。
所以變态的兩口子就這麽樂此不彼的折騰着。
新姨娘背後咬牙切齒的罵一對不是東西的玩意。心裏恨得要死,隻有想起驚鴻一瞥的玉人的時候,心才稍微的淡定下來安慰兩分。
芳姐就不知道自家男人成了别的女人眼裏的朱砂痣。
等到定國候夫人的娘家人,組團來定國候府看望瘋魔了的定國侯夫人的時候。定國候府才知道如今外面的傳言已經到了這等地步,
定國侯夫人聽明白後,當時就被一口痰給噎住了,翻着白眼躺下去,再醒過來的時候,就是一個胳膊擡着。半邊眼睛斜着的了。
禦醫來了都搖頭說是隻能漿養,恢複過來不太可能了。好吧就是拴上了。
往好了想,傳出那樣的名聲,怕是往後的宴會什麽的也不會有人請定國侯夫人參加了,畢竟萬一定國侯夫人在宴會上瘋魔了怎麽算。
如今這樣倒也沒什麽區别,不過就是定國候夫人的狀态不太好,都這樣了還每日裏神情激動的胡亂摔打東西。
定國侯夫人的姐妹們抱着這位姐姐哭的更傷心了。怎麽就這樣了呢。
定國候對定國侯夫人失去了耐心,身邊有姨娘陪着,每日過來不過是例行公事的看望,然後就皺着眉頭走人了,少年夫妻老來伴,在這位侯爺身上半點沒看到,有的隻是濃濃的厭惡。可見平日裏定國候對夫人的縱容也不過爾爾。
反倒是定國候世子同夫人還有大娘這幾日都在這裏服侍着。
定國候世子身子是個不好的,受累的還是定國候世子夫人。摸着自家夫人熬的蒼白面容,定國候世子:“又讓你受累了,本來說話咱們三口好好過日子的。”
定國候世子:‘孝順母親本就是應該的。等母親好轉咱們有的是時間。’
定國候世子的笑容還沒有凝結到嘴邊上呢,定國候夫人擡着胳膊斜着眼睛拐啦拐啦的就就過來了,另一隻沒有栓上的手裏一隻茶碗甩在世子夫人的臉上,嘴裏唔囊着聽不明白的咒罵之語,即便是吐字不清,定國侯府世子還是能聽到母親嘴裏的惡毒,
看看一臉熱茶的夫人,定國候世子隻覺得活的好累,連人生最後的這段時間都不能按照心意,順心的走完。
這一輩子真的挺悲哀的。
定國候夫人看不懂兒子眼裏的蒼涼,看别人聽不懂她的咒罵之語,抱着定國候世子嚎啕大哭。心裏說不明白的委屈,隻能跟兒子說,往日裏兒子是最貼心的。
激動地時候還用完好能動的一隻手敲打定國候世子兩下子,好吧,好人也不能這麽折騰,别說定國候世子是個虛弱的随時要死的人。
邊上的定國候世子夫人看着不太好,撲上去擋在世子身前,讓定國候夫人更加狂怒,動起手來更加沒有顧忌。
等到發現不對的時候,定國候世子已經臉色發青了。
定國候世子夫人一把推開定國候夫人,摟着世子哭的好不凄慘。
幸好定國候府裏面病人多,大夫一直在外院候着呢,給定國候世子紮了兩針。人才緩過起來,不過大夫還是搖頭交代,也就這樣了,給世子換身幹淨的衣服吧。
定國候世子眼睛同啐了毒一樣的盯着定國候夫人,本來夫君還能在陪着他們母女一段時間的。就這麽被婆婆給折騰成這樣了,死的怎麽就不是她呢。
定國候世子醒來也不過是有了交代遺言的功夫,不過他的遺言,定國候不太願意聽就是了。
世子的意思就是說他無後,上書朝廷請辭的。文書被定國候給揣在袖子裏面了,怕是沒有見天日的一天了。
定國候世子雖然到了生命的勁頭。自家老父親的心思還是看的明白的,很無奈的說了一句:“兒子不孝。”
然後就看着妻女,臉上都是難分難舍,死的相當的舍不得。
拉着世子夫人的手:“你要好好地,大娘已經沒有了爹,不能在沒有娘,看護着我們的孩子。”然後就撒手魂歸了。有這樣的一句話,再看看身邊的閨女,世子夫人就是想死都做不到。
本來定國候世子要見一下池二郎再次托孤的,不過池二郎來的時候定國候世子已經走了。
定國候世子夫人一手打理世子的身後事。精神正常的不像樣。
定國候夫人就這樣還不自見我檢讨,每次見了世子夫人都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不是咒罵就是撲打。
吊喪的人過來看到這樣的定國侯夫人,越發的說她瘋魔了。
甚至有人慶幸,幸好拴上了。不然好好地人瘋魔了,世子夫人怕是要被這樣的婆婆給磋磨死呢。
而在世子的這件喪事上,定國侯府的新姨娘展露了頭角,穩重大方,做事出挑。接人待物有禮有節。至少比起定國侯夫人要讓人順眼的多。
别看是姨娘,也被夫人們誇上一句。果然是官家娘子出身呢,這裏面的褒貶之意隻能自行領會了。
定國候覺得終于得了一個賢妻。而定國侯夫人每日裏看到這樣光鮮的姨娘在他身邊晃來晃去,不瘋魔也瘋魔了。
暴怒的程度不是一般般,大夫給開的藥現在都已鎮靜爲主了。
芳姐不是悲天憫人的性子,對于定國候府的事情,隻能說一句,咎由自取,
至于世子,芳姐隻能說沒攤上好娘,怨誰呀。
人說不能選擇父母,定國候世子上輩子隻修了富貴,沒挑好爹娘。有失有得嗎。
至于世子夫人還有池大娘事情,芳姐隻能說愛莫能助,她就是想幫一把,手也伸不到定國候裏面去。
要說最讓芳姐遺憾的就是,定國候夫人合該好好地受這份罪才是,若是定國候相信她,他定然把自家最好的大夫給送過去,務必讓定國侯夫人清楚明白的面對現在的狀況,這樣都是便宜他了。
随着定國侯府世子的死亡,定國侯府徹底的亂起來了。
定國候年歲已經大了,世子之位如今懸空,怎麽不讓人惦記呢。
新姨娘憋着勁兒的要生兒子,要知道生下來那就是世子呢。他就是世子的娘,想想都讓人心熱,如今她能追求的也隻有這個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心裏閃過的還是那驚鴻一瞥的玉人。
這位姨娘心思活絡,爲了生孩子倒是下得去手,定國候如今越發覺得年輕了,夜夜都是龍虎精神,果然新姨娘本事好。
定國候甚少想起來才沒了幾日的兒子。
就不知道爲了孩子,新姨娘找來的東西,可不就同池二老爺給下的藥差不多嗎,能不精神嗎。
池二老爺也不知道,讓他加兄長偶爾高興一下的玩意,被他家小嫂子弄成長期服用了。不然肯定罵聲該。
二房不攙和的話,三房四房對定國侯府世子的位子還是很有希望的,怎麽能讓一個新來的姨娘得逞呢。
所以現在除了世子的院子裏面,世子夫人同閨女安靜的守孝之外,剩下的地方都是烏煙瘴氣的。不是三房同四房較勁,就是兩房同時跟新姨娘較勁。定國候這個昏聩的東西越發的不明白事理了。
當然了這些現在跟芳姐沒有關系,不過芳姐也有煩惱。
他家兒子就省心了那麽一點點的時間,就找到了新的樂趣。不上山了,不跳河了,不在翻着花樣的作死了,人家改爲在京城裏面打架了。
這不是大事,孩子嗎,誰還沒有個打架的時候呀,麻煩的是,他家老公公跟着孫子一塊上,小小的争執變成了群毆了,這後果不要太鬧心,
芳姐能訓斥兒子,還能訓斥公公嗎,他能說讓胖哥自己去打,您别插手嗎。
池二老爺一張臉愁眉苦臉的,不是他願意打群架,而是答應了孫子,他做啥,他老人家就做啥,爲了這份諾言,孫子都上手了,他老人家能落下嗎,
最重要的是,池二老爺看不得孫子在自己眼前吃虧,對方都是人高馬大的,可不就是跟着一塊上手了嗎。
胖哥對于犯錯領罰一點的抗拒都沒有,就是讓他去賠禮道歉非常之不配合,瞪着一雙小豹子一樣的眼:“他們該揍,道歉沒門,下次讓小爺看到,小爺照樣揍他。”
太不受教了,芳姐一巴掌過去,把兒子給抽出老遠,
池二老爺那個心疼呀,在門外搓搓腳,兒子怎麽還不回來呀,兒媳婦太暴力了,
看着兒媳婦手裏還拿着小棍子呢,池二老爺再也顧不得了,推開門胸脯挺得高高的,說出來的話就有點軟了:“兒媳婦呀,你這是打孩子呢,還是打我呢,人是我打的,怎麽兒媳婦是不是也要抽我呀。”
後面跟着的池二夫人默不作聲,對于這麽混蛋的話竟然一句話都不說,可見對于孫子的回護兩人是一個态度。
芳姐氣的失笑,自家老公公原來可以不靠譜,不要臉到這份上,爲了維護孫子,在兒媳面前連臉面都不要了呢:“爹,您說什麽呀,媳婦這是在教訓胖哥沒有護好您老人家呢。打架嗎,多大的事呀,可怎麽能您老人家身處險境呢,這是不孝。可不得教訓嗎。”
胖哥瞪眼,根本就不是這麽回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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