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膩歪自己這輩子估計是做不來了,隻盼着自家閨女學上幾分,自家老爺對六娘有對芳姐十分之一的用心,他閨女這輩子有這麽一個爹護着,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将來她就是死了活着都放心。
可見在這位華二夫人眼裏,華二老爺對芳姐疼寵到如何程度。
華二老爺:“回頭二郎過來接你回府,記得我有話要交代他。”
芳姐:“不能同女兒說嗎”
華二老爺哪舍得自己閨女操心費力呀:“男人的事情哪用你操心,你好生在府上歇着,莫要累到才好,煩心事都讓男人去操心。”
男人就該跟他爹是的有擔當。芳姐看看邊上的繼母由衷的說道:“母親好福氣。”
好像把這位繼母給曬得久了點。有點過意不去。
華二夫人臉紅,說起來他還是有福氣的,他家老爺就是在碰上這位繼女的事情上抽了點,膩歪了點,剩下的沒有讓人不滿意的,就像他說的一樣,外面的事情從來沒有讓她操過心。
同樣由衷的說道:‘是咱們母女的福氣。’
順手在自家六娘的秀發上摸了一把,自家小女兒這點頭發,自從芳姐回來以後,更見柔順靓麗了。
就不知道芳姐哪來的這些閑心,自家閨女被她打扮的那是一天一個樣。
原本華老夫人心疼孫女年歲小,不用****請安的。可如今自家老婆婆那是見天的要見到自家六娘才好。
華二夫人不是個混的,明白感情是相處出來的,雖說孩子每日在她身邊的時間少了點,可實惠那是大大的,
在老夫人身邊長大的孫女,将來說親的時候對孩子好處多了。
而這一切都是他家這位繼女回來之後幫着小女兒做到的。芳姐肯定是費了心思的。
當然了現如今小女兒的裝扮,别說老婆婆就是他這個親娘看到都忍不住要摸兩把。
想到這些瑣事,華二夫人也不覺得膩歪什麽的了。習慣習慣就好了。
才回京城沒幾日。池二郎就已經習慣到華府來接夫人了。
華二老爺把自己的憂心同這位春風得意的姑爺說上那麽兩句,大意就是你家侯府又開始折騰了,你要萬事小心。
池二郎不過是稍微擰了一下眉頭而已。除了在遼東的幾年,什麽時候侯府若是不鬧騰。那才是怪了呢。
如今這樣才有幾分終于回到了京城的感覺,還是那個侯府。
池二郎知道自家嶽父的心思,回答的小心翼翼的:“不過是糟心了些,倒也沒什麽大礙,就是四娘要同小婿辛苦些。多費些心思,說起來都是小婿的不是,嶽父大人放心吧四娘交給邵德,邵德卻沒有護好四娘,讓四娘爲這些繁雜之事費心。小婿羞愧的很。”
這态度讓華二老爺相當的滿意:“嗯,你知道就好,我千嬌萬寵長大的閨女,可不是給你糟心這些瑣事用的,你當多心疼一些才是,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們是夫妻本就一體,四娘那孩子對你情深意重,願意随你去遼東吃苦受累,而且一去這麽多年,我也就不說什麽了。可往後你當知道該如何。那孩子哪裏吃得了苦呀。我的年歲也越來越大了,越見的不中用了,就盼着兒女多在身邊走走。”
池二郎那個汗呀,對這位嶽父大人也是真讓他醉了,用得着如此嗎,這都說到這份上了。就沒見過因爲這點事詛咒自家身體的。
趕緊的表态:“嶽父大人放心,小婿如今也是有妻兒的人了,哪裏舍得他們母女跟小婿受罪,往後定然安穩的謀個京官。好生在京城守着他們母女的。”
華二老爺喝茶,還咳嗽了兩聲,意思就是不太滿意,他老人家身體不太好呢。
池二郎繼續:“二郎年輕經的事少,爹爹又不在朝堂爲官,怕是往後少不得要來嶽父大人這裏讨教。怕是要常常登門,還望嶽父大人莫要嫌棄二郎愚笨才是。”
再擡頭人家華二老爺那真是一臉的陽光,别說老态,池二郎都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臉,可不要被嶽父大人給比下去才好呢。
虧得這人臉皮厚那話能說成這樣。
華二老爺覺得自家姑爺還算是通透,孺子可教也:“好,好,好,咱們翁婿分什麽裏外,有什麽問題隻管過府請教,不拒什麽時辰,什麽時候過府都好,若是天色晚了,府裏又給你們準備的院子,就是歇在府上也不當事的。”
池二郎矜持的點頭:‘二郎謝過嶽父大人。’這位就差說讓他們一家子落戶在華府了,也不知道當尚書的老祖父聽到越長大人這話什麽感覺。
感受到了嶽父大人對他家夫人森森的愛呀。
池二郎領着夫人孩子回府的時候,華二老爺還是頗爲幽怨的,沒看到天色不早了嗎,看來這位姑爺還要繼續調教,沒能深入的領會他老人家的意思。
馬車裏面池二郎把一雙小兒女放在身邊,拉過夫人的手由衷的說道:“爲夫娶到夫人不容易呀。”
芳姐茫然,這話從哪裏來的呀,爲了什麽而感歎呀。
池二郎那是真的感歎,若不是當初夫人被舅家挾制,名聲有礙,怕是他池二郎要從嶽父大人手裏娶夫人真的很難。
當初自己也算是走了運了,由衷的感謝夫人有那麽一個舅家。當然了這話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來的。
所以芳姐怎麽問,爲何有此感歎,池二郎都抿嘴不說。
芳姐聲音不小,裏面都是擔憂,說的又急又快:“沒意思,不說就算了,對了,爹爹說侯爺病了,鬧騰到朝堂上了。不知道侯爺身體如何,妾身憂心的緊兒。”
池二郎瞥了一眼夫人,把小女兒的眼睛單手給捂住了,可莫要學了這些假模假洋的嘴臉:“夫人說的是。侯爺爲了我池氏竭慮耗盡,咱們二房雖然已經同侯府分開别居,到底還是一筆的池字沒掰開呢,夫人挑些上好的藥材。明日爲夫去探望侯爺。”
芳姐:“古大夫也在呢,讓他跑一趟,好歹咱們進份心力,公公那裏也說得過去。”
池二郎明白自家夫人心裏在乎自己親爹,才給侯府兩分面子的:“四娘安排的很是妥當。”
雙冒坐在外面。敲敲馬車的木闆。外面沒人了。夫人同大人可以歇會了。
芳姐拉過小女兒在腦袋上摸了一把,怎麽就沒有自家六妹那樣一頭秀發呢,想要打扮打扮都不好着手。
然後才對着池二郎說道:“怕是又要生事,他怎麽就不膩歪呢,真想一轉頭把他拍死。”
池二郎抿嘴,太暴力了,不過确實夠惡心的:“不用夫人費心,有爲夫在呢。你們娘幾個好好地就成。”
芳姐:“不會耽誤你上朝吧。”
說起來芳姐挺重視池二郎這次上朝的,原來在京城的時候,池二郎也上過朝堂。不過那時候是侍衛。
現在不一樣了,那是在全國的權利中心裏面插了一腳。世間好男兒多了,可能走到這一步的有幾個呀。萬萬分之一。
誰個心裏沒點夢想呀誰沒有個豪情壯志呀,哪怕是曾經擦過一腳那也是一輩子的榮耀,至少這裏有過哥的傳說不是。千萬不要被侯府專門的作死的給拖累了,那真是成了壯志未酬了,遇上個想不開的,還不得後半輩子郁郁不得志呀。
他家男人在外面那也是拼搏過奮鬥過的。不能讓這一家子給耽誤了。
池二郎臉色陰沉:“不會,就是丁憂,那也是世子的事情。”
這話說的嚴重了。都想到讓人家死了,可見池二郎對侯府真的一點的于情都沒有了。
這麽多年了雖然厭惡侯府,可從池二郎嘴裏還沒說這麽陰狠的話呢,芳姐一臉的擔憂。
池二郎看看夫人。在看看邊上懵懂的兒女:“放心,沒事的,爹娘就要回來了。”
芳姐:“咦,不是要在九娘那裏呆上大半年嗎。”
池二郎耳根有點紅,抿唇說道:“嗯,咱們到底是小輩。多有不便之處,還是爹娘在府上方便些,上次侯夫人鬧騰的事情,我就去信,請爹娘回府了。”
芳姐就不明白這麽一句話有什麽可臉紅的,在看池二郎不自在的樣子,好半天才想明白,這厮在含蓄的向她做解釋呢。
上次定國侯夫人鬧騰她的事情,池二郎說過要給他讨回來公道的,在宗族那裏用的力氣不小,效果甚微,芳姐知道池二郎一直都在宗族那裏發力呢,原來這位還有後手,把爹娘給請回來了,這是在搬救兵。
這男人爲了自己竟然連求助與池二老爺那樣的事情都做了呢。多窩心呀。芳姐心裏軟軟的安慰的很:“多大的事,夫君何必放在心上。再說了我也不是吃虧的人呀。”
池二郎很認真的說道:“咱們夫妻的感情容不得她人幹擾,敢欺負我娘子,就是天大的事。爲夫定然給你個交代。”
心裏還要加一句他做的不會比嶽父大人差。
芳姐:“亂說,咱們夫妻之間也不是别人能幹擾的。就憑她。”
一臉的看不上:“我也不是她能欺負的。你要信任我才是。”
好吧夫人太過剽悍,不太用他這個夫君護着也是一種失落。不過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芳姐行動不慢,回府就準備出來一份不錯的禮物,讓人管事先給侯府送過去,走的是人潮最熱鬧的大路。
他池府二房也是會做事的,你敢折騰我就敢陪着你折騰。
定國候那裏對着這一車藥材臉色黑黑的,管事說了,他家大人明日再過府看望侯爺。
定國候打發管事出府,心說不着急,總要來的。
池二郎第二日也是接了吏部文書,正經接手了差事之後才去定國侯府的。并沒有帶着芳姐他們娘仨。
定國候不是很滿意,躺在床上倒真是一臉的病容,池二郎心說這人操心費力的爲了這個候位也真是不容易。
怕是這病不假,不過都是心火燒出來的。
恭恭敬敬的問候:“侯爺身子可還好,侄子這裏帶來了聽說口碑還算是不錯的大夫。侯爺可是要讓大夫看看。”
定國候:“二郎有心了,我這身子也就是這樣了,看不看大夫倒也不重要,禦醫都說養着就好。”
池二郎也不是那麽非要上趕着推薦大夫的,不過走個過程而已:“既然如此,二郎就放心了,侯爺好生養着就是。”
然後場面就尴尬了,叔侄之間竟然無話可說。
定國候:“咳咳,二弟比我有福氣,有二郎在身邊孝順,有個病痛還能在身邊端茶倒水的。”
池二郎抿嘴:“父子倫常,不過是尋常父子之間的小事,侯爺有世子還有夫人在,福氣還能差了嗎。”
定國候臉色陰沉,任誰都看得出來心情不好。定睛看着這位二侄子,真的不是在諷刺他嗎,尋常的父子小事,在他這裏竟然就這麽難。
池二郎裝作看不懂:“侯爺身子不好,二郎不敢多打擾,改日再來看過侯爺。”
定國候:“二郎同我生疏了,可歎我沒有這個尋常的父子福氣,你也知道世子身子不好,你大伯母外面的人都知道身子不大好,如今我在病了,身邊當真是空曠的很。”
說道他家侯爺夫人病了的時候,這位侯爺咬牙切齒的,夫人的病都是華府的人衆口碩碩給定下來的呢。
如今外面的人竟然都傳他定國候夫人是個瘋的,當真是讓人熟客人不可忍。
池二郎:“侯爺說笑了,侯府人丁興旺,三叔四叔都是重情重義之人,一個府邸住着,怎麽會看着侯爺身邊空曠呢。”
定國候冷笑連連:“說的好,說得好,二郎說的好呀,三叔四叔都是重情重義的,你父親同我更是兄弟情深,如你父親在定然也不會看着我如今膝下荒涼,既然二郎也這麽說,那我就不客氣了,明日二郎同你的堂兄弟們就過來侍疾吧,也好讓我享受一下尋常的父子和樂。”
池二郎腦門青筋都要跳出來了,這位還真是敢說。好大的臉。當搶兒子呢。
勉強好半天才沒有曆時翻臉:“侯爺說笑了,這話可不敢亂說,世子身子不好,怕是聽了要傷心的,侄子們在大伯身邊,替兄長侍奉一二本就應該的。明日二郎就過府。”
說完臉色陰沉的走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