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太驚悚,華三娘被震住了,他們華府什麽時候教育理念改了,四娘說的她怎麽不太懂呀。
五娘心說我家四姐姐變得不在迂回來了,太暴力了有沒有。估計祖父不會同意這個做法,會被祖父收拾的。
華老夫人一聽要遭,她家孫女去遼東以前那就是個隐性的土匪,從遼東轉一圈回來,妥妥的活土匪一個。匪氣十足,真是要不得了呢。
他家老頭讓她過來就是攔着孫女帶人過去找場子的。埋怨的看向兩個孫女,都忘了這孩子啥脾氣了,怎麽過來添亂呢。
芳姐說話間外面的婆子已經湧了進來,夫人帶人打架,婆子們那是搶着随同的,沒看到獎勵多高嗎,多少的婆子後悔,那天沒趕上幫夫人踹人呀。可算是逮到機會了。
一個個憋着勁兒等着大顯身手呢。沒想到在繼打土匪之後,還能再次光明長大的收拾人。
現在的婆子丫頭沒事就在夫人身邊晃悠,就等着有個機會呢。
華三娘不過眨眼的時間,屋裏陣仗就這麽大了,再看看下面的婆子,一個個摩拳擦掌的,這是到了什麽地方了,不知道的以爲悍匪窩呢。
老祖母眼睛都瞪大了,肯定是吓到了。
一時間有點驚悚,華三娘磕巴的開口:‘那,那個。那個不用如此直接吧,畢竟都是婦人,動起手來到底有失體統,不如。咱們想個别的法子什麽的,咱們都是婦人,在京城動手什麽的到底不方便。’
真想同妹子說,天子腳下還是講究文明的,遼東到底是個多野蠻的地方呀。怎麽自家妹子好好地一個淑女回來就動刀動槍的呀。
感歎定國侯夫人好勇氣,竟然還敢上趕着招惹。這是不要命的作死呢。
華五娘還是知道點自家老祖母的心思的,跟着勸說道:“三姐說的對,四姐變懶了,都不願意動腦子了。那定國侯夫人這麽蹦跶,也不是沒有幾戶人家被他說動嗎,現在滿京城的人家都怕接到定國候夫人的拜帖,能推的都推了,可見都不太待見這位侯爺夫人呢,她那是自取其辱。不如咱們辦個宴會什麽的。請帖發下去,賀客迎門,不用咱們說什麽,定國侯夫人就該看的明白。
華三娘跟着說道:“對,對,五妹妹的主意好,非常好,讓定國侯夫人看看,咱們華府的娘子在京城的實力如何,可是她能随便诋毀的。”
華老夫人欣慰。到底還是自家五娘貼心,拍手稱贊:‘這個主意好,不戰而屈人之兵,看她還不羞愧的不敢見人。’
三娘想想就覺得解氣:“對。看她還有臉滿京城亂竄不。”
華老夫人拉着芳姐:“四娘呀,老話說的好,瞎喳喳的家雀身上沒肉,反倒讓咱們看出來她的這些斤兩了。犯不上興師動衆的同她說道。就像你五妹妹說的,你們才會京城,正是同各家夫人熟悉熟悉才對。咱們就半個宴會好了。”
芳姐不覺得解氣,那就是個瘋婦,真要是顧忌臉面知道榮辱,也就不折騰了:‘祖母說的是,跟這種人認真,确實有失身份,那随三姐五妹的意思好了。’
華三娘:‘什麽叫随我們好了,宴會要你辦,請帖要你發,别擔心,有祖母還有我們姐妹在呢,保準你的宴會有人捧場。’
這時候就要看家族的實力了。華三娘心裏扒拉扒拉,務必要把宴會辦的熱鬧些,各家府上的拜帖都要送到。
五娘也是一樣的想法,四姐初回京城,定然要給那些看熱鬧的人瞧瞧:‘再給三公主發個帖子,這些年四姐不在京城,公主時常提起來呢。還有咱們出嫁以前的那些閨中密友,她們可是都想你了,時常在我跟前說華四如何如何,都想見見你。’
他們在華府的閨中娘子,身份都是一品二品府上的小娘子,這樣以來,京城這些人家的夫人怕是都要過來捧個場,宴會想不熱鬧都不成。五娘覺得挺滿意的。
芳姐呲牙:“還是算了,也不用太熱鬧,你知道的四姐性子粗俗,實在看不懂這些迎風流淚的雅事。到時候怕是要讓五妹妹丢臉。”
華三娘茫然,華老夫人同五娘同時變臉,老夫人樂的,自家孫女還是這副脾氣。
當初同五娘那麽要好,可對于愛好上,兩個孫女那是各有不同,就是交友都是自個有自個的圈子的。從來不攙和。
換句話說自家四娘心毒,基本上就沒幾個合得來的。唯一一個能說上幾句話的,還被自家孫女給弄進華府當繼母了。
如此想想老夫人樂不起來了,還真是看不透自家這個孫女,你說誰家小姑娘跟她一樣呀,難怪自家老尚書發愁成這樣。
五娘氣的,他家四姐從來不喜歡悲秋傷春之輩,看不慣她們一群小娘子在一起談詩作畫,賞梅做賦。如今又給硬按了一個迎風流淚的說法,太缺德了。
虧得自己在别人面前那麽不遺餘力的把她拉近群裏呢:“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怎麽能這麽說呢,除非你給我一套同六娘一樣的色釉花盆。”
三個人同時松口氣,有條件就好呀。
自家五妹越來越好哄了,可見這些年過得不錯。女人能夠保持出嫁時的嬌俏,證明日子過得夠舒心,男人夠疼寵。就像男人的品味要看身邊的女人一個道理。芳姐覺得挺欣慰的。
看着華府的衆位女子,芳姐認錯:“是四姐品位低俗,實在不懂你們這些賞心悅事。你也知道,除了喝酒吃肉,其他的我都不在行,适當的咱們請幾個就好了,有些事情人不再多。精貴就成。招待起來也方便,省的咱們怠慢了人家。”
華老夫人知道孫女不是一個喜歡太熱鬧的,跟着點點頭:‘芳姐說得對,你們隻管準備宴客。請帖的事情我來,這些老封君還是能給我幾分面子的。’
這人情可是大了,這些老封君們可不是随便出動的,芳姐:“這種事情怎麽能勞動祖母呢,也不至于就讓您老人家跟着操心。”
華老夫人:“怎麽。我華府的事情,我還能看着不成。”
芳姐忍不住扒着老祖母抱了一下,比尚書老頭可愛多了,這是再告訴她,自己還是華府的人,她老人家護定了。
華老夫人被孫女抱的臉紅,這孩子太奔放了:“好了,你們幾個都一樣,記得你們是華府出來的娘子,爹娘教養你們長大嫁人。可不是随便給人欺負的。”
三娘五娘齊身行禮:“祖母教訓的是,孫們記下了。”
芳姐:“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話我算是明白什麽意思了。肯定不随便讓人欺負。”
老夫人瞪着孫女好一陣無語,這話用在這裏倒也對,可若是說出去,怕是她老人家要被千夫所指了。
芳姐嬉皮笑臉的:“您放心,就是說說,肯定不外傳。”
老夫人舒口氣,還算是知道輕重,不對險些讓倒黴孩子給帶溝裏去了:“算了。我這腦子轉不過你,這事就這麽定了,你們兩個竟然過來了,就在這裏用了晚膳再回去。咱們祖孫熱鬧熱鬧。”
說完看向芳姐:“四娘這裏不錯,很不錯的。”
三娘同五娘知道,自家祖母在這裏呆的挺順心,不然不能給出這麽肯定的評價。
華三娘爽快的答應:‘聽祖母的,本來我們姐妹也想着在這裏叨擾四娘一頓的。’
五娘看看老祖母笑的非常腼腆:“是呢,孫女也沒想着回府。都是拖了祖母的福氣,孫女也在四姐府上長長見識。”
芳姐能做的就是熱情招待,反正招待一個跟招待三個沒啥區别:“三姐同五妹已通過來咱們姐妹祖孫一起說說話是再好不過的了,不然等過上幾日,我也要請姐妹們過府熱鬧一番,正好咱們姐妹先規劃規劃。要不是聽說大伯一家也要回京城了,想着到時候一塊請大夥過來,也不至于讓三姐同四妹挑理。”
華三娘:“這麽說還是我們來早了。”
五娘:“四姐你什麽意思。”
芳姐認慫,不在給自己狡辯:‘我的意思是說咱們親姐妹,什麽時候過來都是最合适的時間。我什麽時候都歡迎。’
五娘滿意的笑了,三娘在自家祖母身邊挑眉:‘不過大伯一家回來了,咱們還是要好好地規劃規劃,給大伯大伯母接風洗塵的。’
芳姐一攤手,看吧,還不是這麽一回事,自己抻抻,想着宴會一塊辦也是有道理的。
老祖母:“好了,六娘呢,不說是給六娘換衣服嗎,怎麽還不出來。”
芳姐看向邊上的阿壽:“六娘還沒有換好嗎。”
阿壽:“奶娘看到夫人同老夫人們在說話,哄着六娘子在外面花園玩耍呢。奴婢這就讓人把六娘子抱過來。”
老夫人:“不用,咱們就去花園走走就成。”
三娘同五娘一同看向老祖母在華府的時候,自家老祖母可是不太願意出去走動的,難道是池府的花園比華府的漂亮嗎。忍不住擡眼像外面看了幾眼。
芳姐在前帶路,三娘同五娘在老夫人左右兩邊攙扶,一行人漫步像花園。
華三娘左右打量池府,裏面收拾的不錯,看上去很開闊,在京城這個地段能置辦上這麽處宅子自家妹夫還是很有實力的。
五娘一如既往是個神仙般的人物,一路過來,看的都是景緻,不時的還要感歎兩句,幸好沒有即興作詩,不然芳姐肯定頭疼。
五娘:“就說四姐是個妙人,如今才三月的天氣,院子裏面大多沒什麽景緻可看的,偏偏四姐姐弄了一堆的奇石假山放在院子裏面,到讓人看的心曠神怡的,難怪祖母都願意到院子裏面走走。”
芳姐:“是五妹妹瞧的上眼,不過幾塊破石頭堆出來的而已。若是五妹喜歡,回頭我就讓人給你送過去幾塊。”
華五娘這時候就比較通俗:“喜歡,很喜歡,四姐姐送的時候,記得讓人挑選那些有意境每的,就像方才過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幾塊那樣的就成。”
華老夫人忍不住扭頭四十五度角望天,他家五娘還是很接地氣的。幸好不是随時都要乘風歸去的樣子。
難怪當年芳姐要堅持帶着這丫頭接地氣。
華三娘覺得丢人,自家什麽好東西沒有呀,怎麽五妹妹就說的那麽,那麽自然呢。自己這個親姐姐面前,五妹也沒有如此坦然的讨過東西呀。
有點心氣不順。死妮子回頭就好好的教訓她。
芳姐:“喜歡剛才的那幾塊呀,成,回頭就讓魯管事給你送過去。”
華五娘還是知道客氣的:“君子不奪人所好,四姐院子裏面的不太好吧。”
芳姐:‘你在同我客氣。那我讓人再給你挑其’
華五娘回頭看看幾塊石頭,果斷的把芳姐的話給打斷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四姐姐這裏,讓管院子的在送來幾塊好了。”
芳姐點頭,這才像這些年五妹妹對她的态度嗎。
華三娘冷着臉,恨不得把五妹的臉給盯出來一個窟窿。
芳姐:‘三姐不用看了,五妹臉皮雖然嫩呼呼的,不過有肉,看不透的。三姐姐有沒有喜歡的。’再說五娘臉皮厚。
華三娘:“四妹客氣了。三姐欣賞不了這個。”
五娘:“若是很多的話,不如我自己過去挑挑好了。”
這還要不要臉了,華三娘再也忍不住了:“你不是神仙般的人物嗎。你不是吃風飲露的嗎,你怎麽就這麽,這麽。”真不知道怎麽說自家妹子好了。
華五娘挺委屈的:“神仙不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嗎,自然是有什麽說說什麽。”
芳姐:“五妹說得對,這仙人肯定不通俗物,就該有什麽要什麽。”
五娘笑的特别嘚瑟:‘看吧,就是這麽說嗎。’
華三娘氣的瞪眼。(未完待續。)xh:1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