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二老爺也覺得兒子兒女情長,不過終歸正常多了,原本的兒子,可是連爹娘都不太親近的,能夠個孫女讓兒子記挂成這樣,好歹也說明兒子正常了不是。
芳姐在内室心情差透了,這是要養幾個孩子呀。他嫁的是男人,可不是想要多個兒子。
想起來兒子,更糟心了:“胖哥呢。怎麽沒見到,不是說今日不去先生那裏嗎。”
阿壽很驚奇的看着自家夫人,老爺把小郎君帶着去巡邊了,難道夫人不知道,這事在府裏也不算是小事呀:“郎君随老爺一起去巡邊了。”
難道是夫人記憶力變差了,兒子的事情都能忘,難怪老爺總是說自家夫人腦子不夠用。
芳姐看着阿壽,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了,丫頭臉上的表情,就是再說他腦子不夠用,******池二郎,要不要這麽坑人呀,帶兒子走,你倒是吭一聲呀,好歹她也是親娘,要給兒子準備出行用品的好不好,
雙冒進來的時候,正好是自家夫人暴脾氣壓不住的時候,剛巧撞槍口上了,什麽話還沒說呢,就被遷怒了:“覺得你做的很好是不是,覺得你辦事不錯是不是,誰讓你那麽說的,我就是在趕人,讓腦抽的趕緊走。”芳姐嘴巴不停,一連串的責備就出口了。
阿壽低頭,方才還覺得雙冒姐姐能應付夫人呢,同樣是夫人嘴巴裏面的話,竟然能給美化成那樣。可轉眼夫人就不樂意了,坐下人難呀,哄了這個,惹了那個。真難。
雙冒看看阿壽。無聲地詢問,夫人這又是怎麽了,阿壽一臉的無辜,真心的不知道。
雙冒低頭:“夫人息怒都是奴婢的錯。”
芳姐氣呀。誰的錯呀,都是池二郎的錯,帶走兒子都不帶打招呼的,太不拿她當回事了,作爲一個從平等社會過來的人。芳姐對雙冒發不出來脾氣了,
看着阿福:“看什麽看,看什麽看,你們腦子才不夠用呢。”
後面加一句,你們全家腦子都不夠用。都是倒黴男人亂傳的,看看丫頭們如今看她的眼神。太糟心了。
别以爲他們不說出來,她就看不明白。腦子清楚着呢。
阿壽抿抿嘴,難道是大人才走,夫人就思念了,不過表達思念的方式有點獨特嗎。
同雙冒一樣低頭認錯:“請夫人責罰。奴婢往後再也不敢了。”
芳姐臉色陰沉,暴躁都暴躁不起來,沒人配合,能說自己教導出來的丫頭有擔當嗎,都不帶否認錯誤的,直接認罰,難道她腦子真的不夠用了,
吃啥補啥,豬腦那玩意,芳姐信不過。還是以形補形好了:“好了,都下去吧,弄點核桃來好了。”這個物件在池府還真不新鮮。夫人不算是要缺。
阿壽難得多話讨自家夫人歡心:“這個好,夫人不知道。咱們華府老太爺前年送來的核桃樹苗子,去年就有長果子的,聽說就連好些大戶人家都不知道核桃那玩意怎麽食用呢。竟然有人啃青皮子。幸好才栽下的樹苗,沒有幾個果子,不然還不把人給吃壞了呀。”
芳姐看着阿壽就沒怎麽笑。
阿壽閉嘴了,好吧她講出來的笑話沒有阿福說的生動。夫人連感覺都沒有。
芳姐也覺得讓不多話的阿壽說這個有點爲難,勉強捧場到:“然後呢。”
阿壽:“然後今年果子挂多了,詢問到咱們莊子上的人頭上,說是主子怎麽會喜歡吃這麽澀口的果子,莊子上的人才告訴他們要吃裏面的核桃仁的呀。那些有核桃的人家,感念老爺夫人的恩惠,收了核桃,或多或少都給咱們府上送來一些。”
芳姐抿嘴,沒人聽到付出有收貨不高興的:“給京城送去一些,都是爹爹惦記我,若是爹爹知道能有如此收貨,定然會高興的,無心插柳柳成蔭呢。總也算是惠民。”
阿壽松口氣,不枉她嘴巴都說幹了。
阿壽:“不用夫人吩咐的,咱們莊子上的核桃比誰家的少呀,那些人家送來的核桃,太夫人隻是讓門房象征性的留下幾個,說是莊戶人家不容易,意思意思留了一些,剩下的都他們帶回去了。然後讓人把核桃分作幾分送到京城了。說是都是親家老爺的功德。”
合家歡樂,想來夫人定然喜歡聽這個。
芳姐:‘恩,這種事情還讓老夫人操心,說起來兩孩子都在老夫人那裏,你們能幫都幫一把,多提點着我,對娘多關心一點。’
心情徹底好了,糟心的兒子嗎,帶走了也好。就是男人的态度不好,竟然都不跟他商量了。
雙冒看着阿壽眼神有點糾結,好像又一個阿福回來了。
阿壽自己也有點糾結,我竟然有當佞臣的資質,原來自己跟阿福也沒什麽區别呢。
算了,老爺走的時候交代過,務必讓夫人好生的養好身子,不能生氣,不能受累,不能受風,要少動腦,關鍵是養好腦子。
作爲丫頭頭爲了老爺夫人,品性什麽的稍微變動一下還是可以的。她也算是舍生取義。
池二郎帶着兒子去巡邊,說到底也是爲了自家夫人,若是說池府如今還有什麽讓他家夫人操心,心煩,不勝其擾的地方,那就是他們家長子胖哥了。
池二郎知道芳姐生雙胞胎不容易,那是下了決心讓夫人養好身子的,所以這種操心費力的事情可不就是當爹的扛着了嗎。
再說了自家胖哥本身也不怎麽喜歡文化課。他侯府武将出身,子弟本就該自幼在馬背上長大,早點長見識也是好的,
當初小舅子也不就是五六歲就跟着他池二郎在隘口上遊走了嗎,怎麽兒子就去不了,不過是稍微小了點嗎。
何況小胖子自己也挺樂意的。不愧是他池家的将門虎子,出了府門,就如虎如山林,這個歡快呀。都要逮不住了。
就是帶兒子不如帶小舅子的時候省心。看看一刻鍾都停不下裏的兒子,再想想當初的小舅子。池二郎有點後悔了,帶着這小子怕是一路要操心的多。
芳姐在府上安心身子,沒有糟心兒子在,日子過得真的聽舒心的。兩孩子還小,惹不出來什麽亂子。池府一切都是那麽穩定。
池二老爺知道兒子不在府上,每日裏隻是逗弄二孫子,還有小孫女,再也不搖出亂跑。滿東郡的走雞遛狗了。
有池二老爺在,池二夫人倒是輕松不少。至少兩孩子那裏少操心不少。
東郡今年的年景不錯,可随着豐收的喜悅而來的,還有東郡百姓的惶恐心裏,往年收成不好,外族還要過來騷擾呢,何況是今年收成不錯了。
各家各戶高興地準備過冬的同時,都沒有忘記這事。随時準備抗敵,對就是抗敵,不再是逃跑。沒看到郡守夫人都穩穩的在城裏坐月子呢嗎。那就是定海神針。
但凡城裏有了陌生的面孔什麽的,都是随時警覺的很。當然了混進來内奸的可能也不大。
往年犯邊的外族多半是遊擊性質的,騷擾過就走。所以大夥準備抗匪的物件也很多樣化。各家各戶都有所防範。
因爲當年芳姐帶着各家各戶抗過土匪,所以如今的邊塞人家,門口都對着一些削尖的棍子,朝廷不許他們擁有武器,可沒說不準許他們擁有木棍子。這件東西是唯獨大家都有,大家都會用的。
說起來都是郡守夫人聰明機智呀。真要是土匪什麽的來了,就是把這些木棍子送到城牆上,也能給守軍填點分量不是。
怎麽說呢。如今的東郡民風好像更剽悍了,打個比喻,原來就是一個力量型的壯漢,如今是個帶着腦子的力量型壯漢。差多了呀。
随着池二郎順利的布防回來。東郡百姓的心也放到肚子裏面了,有大人在有大人,東郡是在安穩不過的了。
大人的本事那可是這幾年他們親眼見到的。沒看到現在隘口之外的悍民都已經很少能看到了嗎。
聽說都是大人派人把那随時準備過來打草谷的悍民吓走的呀。至于吓走人方法,他們這些百姓那真是無從得知,軍事秘密。
池二郎對自己也很滿意,怎麽想出來這麽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呢。看吧有隘口外面的那些流放罪民守着防線,有事沒事的在過去騷擾一下别人,自家果然安定了。真是個好法子呀。
讓隘口的衛兵,多注意外面的情況,雖說是罪民那也是他大梁的民衆,不能讓人随便欺負了去,也就是說,真的同外族打起來,不用客氣,該出兵幫忙就幫忙。
看吧自家大人就是那麽給力。當然了該防的還是要防。
池二郎帶着兒子出去也就半個月,就把胖哥給送回來了,畢竟天冷了,池二郎在心疼媳婦,也舍不得兒子跟着在外面風餐露宿娘子的受罪不是。
然後就摟摟夫人,親親閨女萬分不舍的繼續出發了,整個遼東的隘口邊境轉過來,少說也得個把月的。
作爲一個負責人的守備,池二郎那是一定要親自走過每個隘口險關的。
所以一個半月以後,池二郎才踏着小雪回府。這還是加班加點完成的呢。
雖說是修養雙月子,可在阿壽看不住的時候,芳姐早就跑出來轉悠了,看到胡子拉碴的池二郎多少有點心疼,男人爲了事業奔波,最辛苦不過:“看看什麽天氣呀,怎麽就不知道找個客棧歇歇。這麽趕做什麽呀。”
池二郎大步過來,把順手扯下披風把夫人的頭臉都給蒙住:‘亂出來什麽呀,還不趕快進去。不是還沒有出月子嗎。’男人語氣雖然不太好,可心意好呀,都是心疼她,芳姐心裏美滋滋的。
池二郎轉頭就唬身邊的婆子丫頭:‘怎麽伺候夫人的,沒看到天上下雪嗎,怎麽就不知道給夫人擋擋。’
阿壽心說那也得追的上呀,聽到老爺回來了,自家夫人一點都不矜持的跑了出來,她們作爲下人能滿院子招呼夫人矜持一些嗎。自家夫人太奔放呀。
芳姐:‘行了,我要做什麽,他們能攔得住嗎。’
池二郎冷哼:“兩月月錢免了,下次再犯,全給我轟出去。”
阿壽帶着婆子們行禮:“奴婢等知錯,多謝老爺開恩。”
說話間池二郎已經扯着夫人進屋了,順手内室的門也給關上了,那動作堪稱粗魯。
剩下阿福帶着衆人在風雪中淩亂。大人比夫人還要奔放呀,好歹你不要關門呀,這不是告訴所有人,大人同夫人在内室白日宣淫嗎。
再想想大人扯夫人的粗魯動作,那真是太迫不及待了。阿壽都替兩位主子臉紅。
這個可是真的冤枉池二郎了。人家池二郎非常純潔的抱着夫人摸了幾把而已,想是肯定想的,好幾個月沒有沾葷腥了。
可夫人要帶雙月子,養身體呢,作爲男人該忍住的時候,就要忍住。
芳姐被摸的氣喘籲籲的,對于池二郎戛然而止,那真是太不解了。當然了也不太舒服。
好半天才平靜下來,然後腦子就自動回來了,帶月子以前,她在懷孕,夫妻生活什麽的肯定沒有呀,素了好幾個月的男人竟然不動了,什麽情況,肯定有情況呀,
擡起頭的時候,眼神清明,看着池二郎那是赤裸裸的打量。
池二郎壓下****也是不容易的,瞧着夫人的眼神就不對,眼裏的火氣再次翻騰起來:“看什麽,爲夫回來的晚了嗎。”
芳姐推開池二郎,問的太直接了:‘你有病了,還是外面有人了。’
除了這兩種情況,芳姐想不出來還有什麽事情能夠讓池二郎抱着她還清心寡欲。半途而廢。
當然了看着池二郎抱着自己的勁頭,應該是病了吧,看樣子自己還是挺有吸引力的嗎。所以眼神都聚集在池二郎臍下三分之處了。
男人的有些能力是不能質疑的,池二郎深呼吸,果然不能做好人嗎,看看夫人那是什麽眼神。
恨不得曆時就把夫人給辦了,讓他知道他夫君到底有病沒病。
沒好氣的用胡子在夫人臉上亂紮一通:“胡說,我身體好着呢。”
順便把反應強烈的地方在挨着夫人蹭蹭,足以證實這貨沒毛病。
芳姐:“那就是腦子有病。改修仙了。”
池二郎呲牙:“你這胎生的兇險,要養養。”
芳姐扭頭,到底哪兇險了,她這個生孩子的怎麽不知道呀。看看池二郎那個樣子,他自己願意受罪,那就受着吧,好歹她也是女人,矜持還是很有必要的,再說了上趕着不是買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