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看着姐夫失态,呆愣了那麽一下,反應過來兩隻小手就忙開了,一支捂着胖哥的眼睛,一支捂着自己的眼睛,非禮勿視呢。
下次還是看着姐夫點,不要喝這麽多酒好了。
還有就是姐夫真的好沒有道理,怎麽會擔心自家姐姐沒有腦子呢。姐夫智商才有點欠費吧。
五郎搖頭,酒後誤事,酒後亂性,酒後腦子不夠使,先生說的果然不錯呀。酒不能喝。
芳姐咬牙切齒,看到五郎的小樣,氣的都笑出來了,勉強還給池二郎留點面子,給池二郎維持在小舅子還有兒子心中的形象:“看來是真的喝多了。你姐夫喝多了而已。”
五郎對芳姐的話非常認可,他姐夫平時可是持重的很,不喝多了肯定做不出來這事:“姐夫喝多了還是歇着吧,五郎帶着胖哥也去歇着了。”
說完拉着胖哥匆匆而走,跟抱着媳婦不撒手的人是他一樣,這破孩子你害羞什麽呀,做出來丢人事情的也不是你,看來自家兄弟還得加強厚黑方面的教育。
婆子們也是有眼色的,看到舅老爺都下去了,跟着抱着兩個小主子先後下去了。
就剩下兩人,芳姐才咬牙切齒的捏耳朵上家法:“你說誰腦子不夠用呢。”
也不知道池二郎是真的喝多了,還是假的喝多了,死死地摟着夫人的肥腰:“四娘頭疼。”
好吧芳姐心軟了。摸摸池二郎的頭,這男人比自己還大呢,竟然撒嬌,怎麽就沒有視頻幫着錄下來呀,回頭一定好生的嘲笑他。難得看到這人也有無賴的時候。
芳姐竟然有一種讓時光永遠停留在這一刻的心動。竟然遺憾沒有學的一手妙筆丹青,描繪出這讓人願意常駐的永恒瞬間。心動了,早就動了。如今不過是更加深刻的體會到了這種曼妙心動而已。
芳姐唇角含笑,早就沒有了方才的惱怒羞澀,招呼丫頭們進來給池二郎擦手擦腳,兩人就這麽溫馨的歇下了。
池二郎嘴角含笑。抱着芳姐的腰身,貼着芳姐的胸口,聞着夫人身上不一樣的味道,特别的安心。
阿壽則一臉僵硬,心裏發毛。也不知道老爺給夫人吃了什麽靈丹妙藥,怎麽就錯眼的功夫自家夫人氣場都變了,跟換了個人一樣。
從夫人懷孕以來,多長時間沒看到夫人笑的如此溫婉動人了。難道老爺給夫人吃的是解藥。太糾結了。
洗三過後好幾天,池二老爺的興奮勁還沒過呢,看到賀客迎門他是真心的心滿意足,由衷的驕傲。這都是兒子在遼東的人脈,是他二房自己的成就。未來孫子們的創業基石
他兒子沒有靠祖業,跟京城沒關系,就是定國候到了這裏。也未見的有他兒子吃得開。他這輩子算是完了,可兒子出息了,池二老爺怎麽不欣慰呀。
池二夫人心中同樣高興就是在京城,孫子們的洗三也不見得能夠辦的如此隆重,何況還沒怎麽準備都是客人自己過來的呀。
擡頭看看遼東的一片天,天高雲擴,說不出的舒爽,比在京城可是舒心多了。
給池二老爺續上茶水:‘老爺,洗三都如此了,二郎同三娘滿月可是要如何是好。’
池二老爺:“哈哈哈。夫人莫急,也不過是爲了孫子們熱鬧一番,二郎是一郡之首,咱們做事要多爲孩子想想。滿月嗎,何必大操大辦呢。”
池二夫人差異,前些日子自家老爺可是還滿府折騰要大操大辦呢,這話頭變得也太快了:“老爺說的是。”難得能想明白,不知道是不是該拍手稱慶。
池二老爺一派高人風範:“夫人把我想成什麽人了,我是那麽不明白。給孩子填麻煩的人嗎。既然洗三已經熱鬧過了,滿月怎麽能還如此鋪張呢。做人要低調,越是如二郎這般越該謹慎行事才對。做人的到底,老爺我還是明白的。”
池二夫人秒懂,隻要熱鬧過,顯呗過了就成。這位心裏舒暢過了,其他的都可以不追求了,說的可真是好聽。
不過對于這位夫君的性子還是了解的,順着說道:“還是要同二郎他們夫妻說說才是。”
池二老爺:“孩子小,難免想的不夠周全,咱們多爲他們打算打算也是有的。”
好吧也不知道誰折騰着非得熱鬧的。這位還沒老呢,忘性就這麽大了。
池二夫人對于相伴了快一輩子的夫君,竟然有一種終于醉了的錯覺。
芳姐那裏對于孩子們的滿月什麽的怎麽辦,怎麽準備一點的意見都沒有。
用他的話說,孩子小,折騰啥都是虛的。折福。
不過是爲了大人們的面子而已。這種東西沒必要非得折騰孩子們。有他這個親娘,還有護犢子的池二郎在,他的孩子有沒有這種大場面,都不會委屈到,芳姐對于這點相當的自信。
池二郎表示自家老爹真的越來越靠譜了。非常贊同的老爹的提議,人多亂的慌,也要考慮聖人的心思。别回頭讓有心人給添油加醋的上了眼藥。
沒必要的麻煩不必沾惹。
再說了這幾天就要去布防了,真心的沒時間在家裏陪着折騰。
真要是大操大辦的操心的還是正在養身子的四娘。畢竟芳姐才是郡守夫人。池二郎怎麽舍得呢。聽人說雙生子固然讓人欣喜,可對于母親傷害可是很大的。他們母子平安那都是祖宗保佑。
池二郎還想着讓芳姐帶雙月子呢,特意跟産婆嬷嬷們咨詢過的。所以兩月以内,府裏的事情越少越好。他家夫人要養身子。
五郎同胖哥對于這種事情還不到發表意見的年歲。這算是四口主事的全員通過了。滿月酒沒了。
池二夫人:“就怕是到了滿月的時候,如同洗三時一樣。不好把客人給拒之門外。”
池二郎:“雖然是布防,可孩子滿月我也要回府的,若是實在推不掉就在外面的酒樓置辦幾桌好了,府裏不用跟着操辦。”
池二老爺是個混的,百無禁忌:“沒事,到時候就放出去話,說我身體不好。府裏沒心思大操大辦。總有張眼色的。”
池二夫人看着池二老爺操心死了,才過幾天好日子,這位就開始詛咒自己了:“呸呸呸,說什麽。再怎麽樣也不能說這種話,老爺怎麽就沒點忌諱。”
池二郎跟着點頭,若不是在自家爹娘跟前要保持點形象,怕是要跟着做這種接地氣的動作:“爹,可不能亂說。若是那般怕是回頭過來看您的人更多。”
池二老爺一拍腦門:“哎呦沒想到那麽多。放心,爹才不會有事呢,我兒好不容易才能勾有今天,爹才不會拖後腿,讓我兒守制呢。”
池二夫人同池二郎還有芳姐一同看着這位不着邊的池二老爺,眼裏都是無奈,你還要怎麽抽呀,有這麽咒自己的嗎,兒子守制,那不是老子蹬腿嗎。
池二夫人糟心死了:“你少說兩句。”
池二郎面對老爹也有些頭疼。真的太沒有忌諱了,他是不願意守制嗎,他是不願意爹死好不好。話說被老頭給繞進去了,糟心呀:“這事,爹娘就不用操心了,兒子會辦。兒子不在府上,四娘還有孩子們還要爹娘多費心。”
池二老爺覺得兒子瞎客氣,老子疼孫子用你拜托嗎,隻有兒媳婦,在池二老爺心裏。這就是個不用人照顧的。
池二夫人松口氣,終于不用在聽他家老爺胡言亂語了:“二郎隻管放心,把差事辦好。府裏有你爹同娘呢,何況有魯管事在呢。府裏府外都沒有讓人擔心的地方。”
好吧魯管事比親爹要靠譜,這個真的挺可靠的,可這種話不是應該心照不宣的嗎,他爹情何以堪呀。
芳姐都偷偷的看向池二老爺好幾眼。我的那個親公公呀。
人家池二老爺的心,那是真大,同自家夫人一起點頭:“對。你娘說得對,有魯管事在,在放心沒有了,二郎盡管放心。”
池二郎嘴角抽動,好歹沒在說什麽。能說老爹有容人之量嗎。
晚上,池二郎同芳姐夜話:“爲夫不在府上,辛苦夫人了。”
芳姐:“辛苦的是娘,我就一個養身子的,辛苦什麽。”
池二郎:“就是四娘辛苦,爲夫還沒有謝過,夫人給我池家延續血脈,生下胖哥二郎同嬌嬌呢。”
芳姐不适應這麽溫馨的氣氛,嘬吧嘬吧嘴:“沒事,往後還生呢,将來一塊謝。”
池二郎看看夫人,那麽好的氣氛沒了,朗聲而笑:“夫人說的對。爲夫還要辛苦夫人呢。夫人果然大氣。”
挖坑把自己給埋了,這話在這厮嘴巴裏面出來怎麽就那麽蕩漾色、情呢。話說你調戲一個生孩子才幾天的人真的好嗎,真的不是爲難你自己嗎。
果斷的轉移話題:“畢竟是去邊防,萬事小心,莫要大意。“
池二郎:“有四娘還有孩子們在,爲夫自然會更加珍重自己的,四娘隻管放心。”
芳姐也不願意插手男人的事業,兒女情長什麽的,不太适合她的基調:“等你回來,怕是都要入冬了,到時候咱們圍爐烤肉吃。”
池二郎單手摟着夫人,緩緩點頭。夫人從來不是個悲秋傷春,迎風流淚的性子。他又不是上戰場,又不是回不來了,幹嘛弄得那麽傷感。就該如此才對嗎。
在池二郎看來,芳姐做什麽大概都是對的。氣氛就此轉變了。
生過孩子的芳姐胖了,看着有肉了,摸着手感更加柔膩潤滑,說話的時候眼神微波粼粼,弄得池二郎心裏蕩漾蕩漾的,可惜下不了嘴。
池二郎分神了。其實現在說什麽已經不重要了,池二郎眼裏除了夫人的肉還是肉。根本就沒聽見什麽。
抱着自己的男人身體有變化,芳姐還是能感覺到的,心說該,叫你沒事找事,憋着吧。
池二郎這一夜睡的一身的火。不過還是摟着夫人堅決不撒手。受罪我也願意忍着。一早起來,嘴巴都是燎泡。
府裏下人看到,都感歎自家大人憂國憂民,這事爲了布防的事情焦急出來的呀。隻有芳姐知道,這是一夜心火缭繞憋出來的。自作自受呀。
用過早飯,同芳姐在屋子裏面話别,挺正常的,又不是生離死别。池二郎不過留戀的在夫人的胸口上摸了幾把:“等我回來在收拾你。”下面的話不言而喻,弄得芳姐粉面通紅。
好歹池二郎也算是走的利索索的。
等到了外屋,池二郎一身铠甲,抱着襁褓裏面的閨女,場面有點失控,若不是孩子小,不能出去招風什麽的,池二郎怕是要抱着閨女來個十八相送。
芳姐在内室都跟着着急,再不走都要中午了,外面等着的侍衛還有部曲,是不是要準備午飯呀。
敗家爺們糟心死了。心火上來的時候芳姐就忘了,本來這些部曲也是她們池府養着的。在哪裏吃有區别嗎。
池二郎那是真的舍不得閨女:‘等爹回來,我家嬌嬌,怕是都要不認識我這個爹爹了。’
池二夫人抱着孫女,真想跟兒子說,現在你閨女也不認識你。不過看着兒子難得有如此這樣溫情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心疼的:“放心,嬌嬌怎麽會不認識爹爹呢。”
池二郎親親閨女的臉蛋:“可要記得爹爹呀。”
芳姐在内室聽着就來氣,都墨迹在閨女身上了,自家二兒子是個擺設吧:“去告訴老爺,天要黑了。”
阿壽不動,這種事情不能做。
芳姐瞪眼:“去呀。”
雙冒無奈看看阿福,緩步出了内室,躬身行禮:“老爺夫人說天色不早了,擔心老爺要趕夜路不安全。”
池二郎:“夫人有心了,好了這就出發了。讓夫人不必擔心,好生養身子就好。”然後在留戀的看看閨女,舍不得呢。想到閨女将來要嫁人,池二郎捂着心口走了,這種事情往後還是要少想的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