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專門用來打擊她的。幸好這位姐姐嫁人早,不然她華晴芳定然是個生活在陰影下的孩子。
無論從相貌,還是氣度上,都能甩他華晴芳八條街去呀。
等到同這位二姐姐說過話後,芳姐更是歎服,不比不知道呀,這就是父母嘴裏永遠的别人家孩子呀。别說八條街,兩人之間簡直就是隔着山隔着水的那種距離,這輩子肯定是沒法追上的。
也不知道這麽樣出色的女子,便宜了誰家的郎君了。大伯母到底是怎麽生出來的呀。
看着華二娘,芳姐的眼睛都冒星星了。将來她同池二生了閨女,就放到二姐身邊轉悠,學一半,那也能讓他們兩口子激動的睡覺都能醒不是。
華二娘臉皮發熱,四妹妹的眼神是不是太過熱情了些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臉上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勉強定住心神,才沒有做出來失宜的舉止。
邊上的池二郎還有華二郎看着芳姐的樣子,有點不忍直視。這是被他們二姐給折服了嗎。話說你要不要表現的那麽明顯呀。好歹給自己留點面子呀。
池二郎心下歎氣:“咳咳咳,四娘,二姐遠道而來,想必路途勞累,不若先帶着二姐去後院梳洗歇息可好。”
沒法子總不能看着夫人在眼皮子底下丢人不是,雖然不是外人,可到底不是自家人,知道自家夫人是個顔控,可從來不知道看女人還能讓自家夫人看成這樣。
太沒面子了,當然了心裏還有點堵就是了。幸好是二姨****。
池二郎也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伸手摸自己的俊臉,難道他真的老了嗎,自家夫人好像挺長時間沒有看他池二看的如此忘我了呢。
華二郎還是知道這位四妹妹的:“妹夫說的是。四妹。帶着二姐下去洗漱吧。”
聽到華二郎如此說話,芳姐找到至親的感覺了,這不是外人,是兄姐,沒有因爲時間距離而疏遠。
喜形于色的說道:“是我疏忽了。二姐可是累了,咱們到後院先梳洗一番。”
說完雷厲風行的拉着她家二堂姐的手,就剩下一股風了。
華二娘此刻心情頗爲不平靜,他們華府的娘子,竟然還有如四娘這般的,難怪自家娘親竟然讓自己來遼東,而不是京城。
不過面對堂妹的熱情,華二娘還是頗爲受用的。
華二郎對于看到這樣的四妹妹倒是不太意外,當初的春宴,就能看出來。自家四妹妹不是普通人。不過現在的四妹妹也是有家有業的了,也不知道如今在府上是個什麽樣子,不過依着自家死妹妹的性子,怎麽都該是他們兄妹中,過得最自在的一個才是。
華二郎同池邵德兩人坐在客廳裏面,端茶沉吟不語。池邵德作爲主家,主動打開話題:“二舅兄一路可還順暢。”
華二郎客氣的回答:“托四妹夫的服,如今遼東地面上百姓安康,盜匪早已不見,一路過來到是順風順水的。”
池二郎對于被人如此不着痕迹的恭維。倒也沒有暈頭,大正月的沒道理在濠州的舅爺同姨****一塊過來拜訪不是,也不知道爲了什麽:“不敢當二舅兄如此褒獎,爲官一任。造福一方,都是邵徳分内之事,二郎做的還差得遠,說起來咱們遼東同濠州也不過是半個月的路程,竟然比回京城還要方便,都是邵徳疏忽。竟然沒有過去拜見大伯。”
話題引出來了,這池二郎還算是個有點腦子的。華二郎暗自點頭,沒有白瞎了自家妹妹。想當初自己在池府爲了他們喝了多少的酒呀。說起來這個妹夫還欠着自己人情呢。
華二郎:“四妹夫客氣了,雖說是半個月的路程,可畢竟你是外放爲官的,身不由己,哪能說去濠州就去濠州。”
然後順着池二郎的話頭說道:“說起來這次是我們冒昧才對,沒有打個招呼就過來妹夫這裏。打擾了”
池二郎:“二舅兄說的哪裏話,能得二舅兄同二姐過來遼東看四娘,那是邵徳求都求不來的。”
不過到底因爲什麽過來,還是要聽一聽的,總不能讓他糊裏糊塗的不是:“說起來,就是不知道二舅兄,爲何來的如此匆忙,想來才過完年就出發了吧。”
這個瞞不了人,也不能瞞着,畢竟從時間上算,路程擺在那裏呢,可不是過了年初二就出發了嗎。除了出嫁女兒歸甯,沒人如此串親戚。
華二郎神情比較狼狽:“額,确實比較匆忙,這次過來主要是帶着二姐姐散散心。”
話不用多說,一個嫁出去的女兒,讓娘家兄弟帶着出來散心,定然是早夫家過得不如意,同夫家的人相處不太和諧。
池二郎心裏有數了:“二舅兄隻管放心的在這裏,雖說遼東貧困,環境也差強人意,不過勝在天高地廣,最适合散心,舒展心性。二姐在這裏散心是最最好的選擇了。”
聽到池二郎這番說辭,華二郎是真的送了口氣,他們府上是不會讓出嫁的姐妹受委屈的,可世人對于女子苛求,對于外人來說,如他們華府這般,怕是要被說三道四的,難得池二郎聽明白這裏面的事情了,還能如此熱情留客,想來來遼東是嘴正确沒有的。
四妹妹在如何,到底已經嫁人了,還是要這個妹夫同樣熱情接待他們才算是賓主盡歡不是。看到妹夫如此,華二郎相信自家姐姐在遼東能住的舒心愉快。
到底是娘親疼姐姐,相比在京城,二姐在這裏應該更自在些。也省的面對留言漫語。拱手:“打擾妹夫了。”
池二郎發自真心的歡迎:“一家人,二舅兄就是太客氣了,過會五郎就要下學了,想來二舅兄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五郎了,咱們兄弟在遼東也能聚聚。正巧三弟年前才回京城,二舅兄就暫居在三弟的院子裏面可好。”
這個問題本該由内宅的女主人安置,奈何池二郎太過熱情。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池二郎也有小心思呀,一年到頭都是他定國侯府鬧出來各種奇葩的事情,讓池二郎覺得在嶽家面前總是矮了那麽幾分,雖然不是盼着嶽家出事。以便他池二郎心裏平衡,可嶽家難得碰上點鬧心事,讓他池二郎能出力,對于池二郎來說,那真是不要太美好呀。
心境上有一種原來大家都是闖禍孩子。原來大家多有糟心事的共鳴感。
真的不是不厚道,是他就碰上了。能夠從這上面找到些優越感,池二郎那是真的挺高興的。
華二郎:“額那真是太好了,說起來真的有兩年沒看到小五郎了呢,聽說五郎拜了謝大先生爲師,這次說不得占了妹夫與五郎的光,爲兄也能去謝大先生那裏拜會一番。”
就這樣池二郎與二舅兄相處愉快。
芳姐對于這位二姐姐,簡直都要當菩薩一樣給供起來了,這簡直是女子的楷模,他家二姐姐就是他們這些凡人該膜拜的對象。
洗漱過後的華二娘,比出水芙蓉多了一份端莊。比富貴牡丹多了一份妖娆。怎麽看怎麽讓人心悅誠服。是折服。
同爲女人,芳姐表示,她原來是臉着地的哪個。
華二娘看着不停打量自己的妹子詢問:“四娘,看什麽,怎麽跟二姐姐生疏了。可是二姐姐同在府上的時候不一樣了嗎。有這麽大的變化嗎。”
芳姐贊歎連連:“是二姐姐太奪人眼球了,一時有點回不了神。”
二娘抿嘴,唇角上勾,整張臉都生動了起來:“你我姐妹,你怎麽還如此哄我。”
芳姐:“誰哄人了。誰想到二姐姐嫁人之後竟然越發好看了。”好吧在說下去,她就成了登徒子了。怎麽都感覺方才的對話,有調戲之嫌。幸好他們是姐妹。
即便是被姐妹如此稱贊依然讓華二娘臉紅,這孩子太直接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接口好。
阿壽是個手腳利索的。沒有一會就把院子收拾妥當了:“回夫人話,二娘子的院子已經收拾妥當了。娘子帶來的姐姐還有媽媽們,都在二娘子的院子裏面安置妥當了。”
芳姐點頭,這樣妥當:“二姐,可是要先歇歇。”
二娘:“倒也不累,咱們姐妹許久不見。說說話好了,四娘可是願意相陪。”
芳姐:“二姐姐說的什麽,二姐姐既然不累,咱們就說說話,回頭芳姐帶着二姐在院子裏面轉悠轉悠。可好。咱們遼東雖然沒有濠州景色宜人,可也有不一樣的風景壯麗。等往後有時間,妹妹帶着二姐在去城裏轉轉。”
華二娘欣然颔首:“聽四妹的。”
然後擡眼觀察自家這位妹妹,隻聽她娘說過,這位妹妹是個有心思的,輕易不能招惹,如今看來四妹妹性子爽朗利索,不說話的時候給人的感覺乖乖巧巧的,比一般的女子更好相處才是。
在看四妹妹的容貌,同已故的兒二嬸子一脈相承都是美人坯子。不過相比二嬸嬸,四妹眉宇之間寬曠,對比二嬸子多了一股子大氣,是女子身上少見的英挺。
怎麽看都不像是他們一路走來遼東人嘴裏的女殺神呀。就不知道是不是傳言有誤。
芳姐雖然在遼東,可跟京城的書信從來沒有斷了過,就是同大伯母兩人也是有書信往來的,不過說道兩位姐姐的時候不多。
隻知道這兩位姐姐都随着伯父嫁入了當地了,姐夫們也都是當地俊傑,其他的就沒有什麽了。倒是在京城的時候,聽祖母偶爾說道,兩位姐姐那時候都還沒有身孕。
幾年過去,想來孩子也該有了吧,想到這裏,芳姐特意看向這位姐姐的身形,說起來還是在靜怡這個便宜師傅那裏學來的本事呢,這女人有沒有過孩子,隻要芳姐上心一招眼就能看出來的。
當然了現在的女子羅群拽地,對于這個看盆骨,看骨架的技術有一定的難度就是了。
别說還真沒讓芳姐看出來什麽,華二娘:“聽說四妹妹膝下已有一子,爲何不見。”
芳姐收回鑒定眼:“二姐說的是胖哥,那孩子如今同五郎去了先生那裏,等他回來再讓胖哥拜見二姨。”
華二娘眼神中帶着羨慕:“四妹好福氣。胖哥應該年對不大,怎麽就去了學堂。”
芳姐臉色有點不自然:“二姐不是外人,也不怕你笑話,胖哥呀,糟心了點,那孩子别提了,送到先生哪裏府上也能消停些。不然他們一老一小的整日的折騰。”
華二娘抿嘴,對于這種糟心,她是沒有福氣享受了:“四妹說什麽,哪裏有如此說自己的孩子的,對了一老一小,難道府上還有什麽人。”
芳姐一拍腦門:“就說是忘了什麽嗎,生胖哥的那一年,婆婆公公就過來遼東了,如今府上都是婆婆在費心主持中饋,等稍後,二姐姐同我去拜見一下長輩。”
華二娘眉宇微皺:“既然長輩在府上,理當拜會,是我失禮了,若是長輩方便,現在就過去好了。”
芳姐對于華二娘這張臉那是時刻都沒有放棄打量過,看到剛才二姐稍微皺起的眉頭,那是真是有點不忍心,說起來美麗的女子就這麽優勢,沒人舍得看他們不開心,
芳姐:“二姐不必憂心,婆婆最是和氣不過的,雖說婆婆主持中饋,可從來不會插手小輩的事情。看到二姐姐這樣的人物,婆婆定然回歡喜的。”
華二娘看看邊上的妹子,婆婆還能當親媽一樣呀。哎沒想到四妹這裏有長輩在,倒是他們姐弟冒失了呢。怕是不好打擾。
說話間華二娘已經收拾妥當,示意芳姐帶着她去敗家長輩了。
芳姐隻覺得好像有些話還沒有同二姐說開,一時間倒也想不來是什麽話了。哦,忘了問二姐夫好,還有二姐有沒有孩子什麽的了。這個當妹妹是不是有點不關心姐姐呀。回頭記得要詢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