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古董沖擊市場的各種影響,芳姐的腦袋想不到。
還有就是華老尚書的鄙夷,芳姐更是不在乎,老頭腦子不好用,沒有遠見,根本就看不出來她玩泥巴的深遠意義,和貴重所在。
當然了現在她的技術确實不怎麽值錢,還有就是他這個愛好,在現代來說,就是個匠人,真的不太入流。
隻能說幸好池二郎沒有嫌棄她這一身帶着鄉土氣息味道的特殊愛好。
現在的芳姐,在撓頭的是,自家在老公公脖子上的淘氣沒人敢管的兒子,還有這段時間一直陰着一張臉,跟人欠了銀子一樣的池二。
這貨這段時間的情緒不是太好。沒聽說邊防有變呀。就快年結了,芳姐想着找個時間同池二探讨一下人生哲學,最好能把情緒給調整過來,大過年的可不想看人臉色。
至于兒子芳姐就不願意在想了。當初自家五郎的時候,就盼着養個熊孩子出來,滿足一下她的各種教養孩子的樂趣。
兄弟沒養成熊孩子,一不小心兒子成了熊孩子,各種養孩子走整成長道路的樂趣芳姐一點都沒有享受到,隻有以各種方式出現的捶胸頓足,還有胸口痛,很痛。
才會走路的孩子就這麽大的本事,芳姐都想象不出來,如果不及時的把孩子給掰正道過來,将來可怎麽好呀,現在的芳姐簡直各種理解老尚書大人了,當家長的不容易呀。
爲啥自家的小弟弟沒能把自家兒子給引的正常一點呢,芳姐不得不考慮一下來自池二老爺這個老公公那裏帶來的各種影響,
試想一個從小跟着祖父走狗鬥雞的孩子。能跟一個在老尚書跟前讀書學字的孩子比嗎。
這天終于做好邊防的池二郎,終于能坐在府上,同父母妻兒一起吃頓團員的消停的飯食了。
就看到自家兒子,在老爹的寵溺下。橫掃飯桌的操蛋行爲。整個過程自家兒子不要太歡脫。
池二郎的臉色更陰郁了,他們池府還沒到吃不上飯的地步呢,爲啥孩子能成這樣,在想想自家小舅子這麽大的時候,不是池二郎偏心呀。自家兒子确實熊了點,難怪自家夫人提起來就捂腦門:“胖哥。”
小胖子萌萌的看向自家老爹,露出無恥的笑容,什麽危險都沒有感覺到。沒心沒肺的就徒手把眼前的盤子給拍飛了。
邊上的池二老爺就差給孫子鼓掌叫好了。這身手真敏捷。
池二郎的聲音略微高了一點而已,就看到池二老爺,現在的池府老太爺,一眼掃過來,冷着聲音回答:‘誰惹你了,回家給誰擺威風呢。’
池二郎看到自家老爹的态度,再沒說第二句話。這孩子還管的了嗎。
晚上夫妻兩人坐在一起愁眉不展:“孩子熊一點沒關系。可禮儀得周全呀。”這是芳姐說的。
池二郎:“當初五郎小弟時候,怎麽就不這麽熊呢。”
兩人對望,芳姐一拍桌子:“送走吧,送回京城給我爹養着去。”
雖然兒子熊了點,可給嶽父養着那不行,池二郎:“當初五郎不是你教養的嗎。”這就是不同意把孩子送回京城,親爹親媽,怎麽就舍得把一歲大的孩子扔那麽遠嗎。
池二郎就沒想過他把小舅子留在東郡快兩年了,他家嶽父嶽母是個什麽心情。
芳姐遺憾的攤開雙手:“可現在的胖哥我插不上手呀。”沒有明說,兒子被你爹慣壞了。不過意思表達的非常明白。隻要池二郎還不是太蠢就能聽明白的吧。
池二郎無奈了。在兒子、嶽父同親爹之間開始來回的揣摩,愁眉不展呀。
胖哥肯定是不能再跟着自家爹爹混了,想想有個在家爹爹那樣的兒子,池二郎想将來百年之後估計都閉不上眼。這種可能必須不能有。
至于送回京城。那是萬不得已之下才要做的事情。池二郎現在拒絕想。
剩下的就是把兒子扔給夫人,想想夫人現在的暴脾氣,池二郎有點舍不得兒子的小屁股。自己親自教導的話,雖然時間少點,也不是沒有可能,憑他池二郎這樣一個風姿爽朗的大好男兒。教養出來的兒子會比小舅子差嗎。池二郎信心滿滿。
芳姐把解決辦法給想出來,就不在管這個問題了,她也不過就是想讓池二郎提醒一下老公公,孩子都要無法無天了。最不濟也得知道該惹的惹,惹不起的不惹不是。
最近阿福鬧騰的不太像話,聽說同西城門的一個寡婦有些龌龊,雖然不是什麽大事,可傳在外面就是郡守府的奴婢仗勢欺人。
芳姐做不出爲了名聲讓自家丫頭吃悶虧的事,可也得知道是爲了什麽不是,阿福不是沒有腦子的人,怎麽就同個寡婦對上了呢。
早些天芳姐就讓魯二叔盯着點,這些天了也沒見到魯二叔給個回話,芳姐心裏一直惦記這點事呢。
春節臨近,池二郎把衙門的事情都處理的七七八八了。有時間從老爹手裏把兒子給搶過來,親自教導。芳姐樂的爺兩多接觸接觸,讓池二郎明白他兒子到底有多熊。
自己去後院摔泥巴了,還想生個閨女呢,趁着現在有時間把自家閨女将來的陪嫁也一快燒出來,想想都是那麽美好。将來自家閨女的嫁妝上就能看出來,姑娘娘家底蘊悠長。
阿壽在邊上就覺得自家娘子唇邊的笑容有點詭異,也不知道夫人腦子裏面想什麽呢。也虧得自家夫人整日裏面對着黑泥吧還這麽神采飛揚,這個愛好,真的不好評價。還不如在醬料作坊裏面呆着呢。
雙冒從外面進來:“外面有人求見夫人。”
芳姐擡頭:“不是有老夫人在處理府上的事情嗎。”
雙冒:“求見夫人的,是咱們東郡城有名氣的冰人。”
芳姐紮眼,在眨眼,想起來,冰人就是媒婆:“咱們府裏有适合婚嫁的嗎。”
然後看看自家身邊的幾個丫頭,在這個年代各個都是大齡剩女,都到了恨嫁的年代了:“那還不快請進來。”說完還沖着阿壽眨眨眼:“也不知道你們誰的桃花債呢。”
阿壽不齒于自家夫人的粗俗。根本就不想搭理。
雙冒更是連理都不理這個茬。若是他們姐妹弄出來這種事情,還能讓冰人進府呀,估計早就找棵歪脖子樹吊死了。省的讓夫人跟着沒臉。
芳姐接待媒婆,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肥胖。口水橫飛,看來影視劇裏面的媒婆确實被人給濃妝豔抹了些,看着多正常呀。
才要開口客氣兩句。就聽媒婆開口了:“恭喜夫人賀喜夫人。”
芳姐覺得心下有點涼,賀喜我個屁呀:“打住,恭喜我的話。那就算了。請回吧。”
東郡城裏面 誰敢到她池府來恭喜她呀, 找死呢吧,過府給池二郎說媒的還真就沒有出現過呢。怎麽着這個媒婆是來找不自在的呀。誰不知道郡守夫人不容人呀。
就聽媒婆立刻就轉圓了回來:“看我這個嘴,怎麽就恭喜夫人呢。奴家過府是爲了府上的管事大人的喜事跑這一趟。”
芳姐楞眼了,連雙冒同阿壽都楞眼了,管事不是男的嗎。難道府上的管事看上哪個丫頭了。怎麽不自己說,還弄個媒婆來呀。怎麽想都是他們池府内部的事情不是。應該内部解決才對呀。
芳姐:“哪個管事。”這話問的相當的突兀。實在想不出來不是。
就聽媒婆那張爆豆子嘴巴,巴拉巴拉個不停。影視劇原來也不都是騙人的。原來媒婆說話,真的沒有人插口的地方。
芳姐單手扶着額頭,果然不是生好事:“冰人慢些說。怕是弄錯了吧,我們府上的魯管事,何德何能竟然讓女方開口提親呀。”
阿壽氣的肺疼,替阿福疼的,折騰了兩年多了,竟然讓野女人膈應到夫人跟前了,還提親:“咱們來了東郡也有些年來,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東郡的習俗如此開放呢。女人抛頭露面倒也罷了,竟然還能厚着臉皮上門提親。不知道要不要贊譽聲膽色過人。”
芳姐看看阿壽。認識這丫頭以來,這是說的最陰損的一句了。不愧是阿福的好姐妹呀。
冰人臉色有點紅:“瞧這位姐姐說的,那不是府上的管事人品貴重,那不是沖着夫人的面子嗎。要不然這城西的娘子,也不會不顧面子的找人過府提親不是。”
阿壽咬牙,果真是這個死不要臉的。替阿福委屈的慌。魯管事看着挺老實的,看看招惹這點是非。阿福到底看上他什麽了。
芳姐端茶不答話。她開口爲了個寡婦同婆子說話,有**份。
雙冒冷眼掃過去:“這位大娘怕不是來錯了地方。既然是給魯管事提親,不去管事的府上。來我池府算怎麽回事。怎麽大娘莫不是以爲我家夫人整日裏無事可做,就專門攪合這些雞毛蒜皮的的事情的。”
芳姐點頭,你當我什麽狗屁倒竈的事情都管呀。
阿壽更是開口就損人:“怎麽那爲娘子有什麽見不得人地方,莫不是還要讓我家夫人,壓制這管事娶人不成。你當我家夫人是仗勢欺人的人嗎。”
媒婆一直在抹汗,整日裏拿着的顔色鮮豔的手帕終于派上了用場了,這丫頭怎麽把話都給說了呀,那寡婦若不是怕這位 郡守夫人仗勢欺人能過來池府提親嗎。不過在這丫頭嘴裏,怎麽就變了個味道呀。颠倒黑白呀。
讓一項伶牙俐齒的冰人,也不知道這話要怎麽反駁回去:“瞧瞧小娘子這個話說的,怎麽會呢,不過是劉娘子愛慕魯管事人品貴重,可托終生,所以才讓奴家走上這一遭不是。”
雙冒:“大膽,胡言亂語,在我家夫人面前竟敢說如此腌遭的事情,什麽愛慕,簡直豈有此理。給我把人轟出去,娘子怎麽能聽這種話。好你個婆子再有下次,看我不掌你的嘴巴。”
媒婆被雙冒一聲厲喝給吓得從坐墩上面給驚下去了。媽呀郡守夫人身邊的丫頭都是這麽個氣勢。她怎麽就狗膽包天爲了幾個銀子跑到郡守府來呢:“夫人饒命,奴家嘴巴不好用,不是故意沖撞夫人的。”
芳姐擡手:“算了,我也不同你一般見識,今日你來府上實在魯莽,慢說魯管事一個男子,他的婚事我不好插手。就是我府上的丫頭們,婚事我也不會亂插手。那位娘子若是有意,還是去同管事自己說吧。還請這位大娘傳句話。就說魯管事的婚事,他自己說了算。”
雙冒:“哼,順便在告訴你一句,在我們府裏,沒有私下愛慕,這叫做不守規矩,首尾不幹淨,要直接打死的。下次不要在污了夫人的耳朵。”
媒婆哆嗦着讓人給轟出來的。郡守夫人到是很和氣。可身邊的丫頭性子悍呀。吓得她 都沒記住夫人到底說了什麽。别說賞銀什麽的了,根本就沒有好不好。
媒婆才走,芳姐臉色就耷拉下來了。别說阿福當妹妹看大的,就是身邊的丫頭也不能讓人這麽打臉呀。
再看身邊的雙冒同阿壽,那個臉色比她還難看呢。
阿壽:“夫人,奴婢同阿福雖然伺候在您身邊沒有雙冒姐姐時間長。可您知道,阿福性子雖然脫跳些,可是個知道自珍自重的,若是,若是”
芳姐:“放心,沒有若是,即便是有,阿福還有我在呢。”
阿壽眼圈都紅了:“奴婢待阿福謝過娘子。這魯管事真不是個東西。”
芳姐歎氣:“怪我,原想着讓你們自己找個知冷知熱的,誰知道就蹉跎了呢。”
雙冒搖頭娘子是好心,可他們這些丫頭若是真的那麽做了,那是給娘子丢人現眼。看看阿壽這話總不好讓丫頭們自己說:“夫人奴婢是真的想一輩子伺候夫人的。這話也就奴婢能說上一下,夫人若是有心,不如直接給她們幾個丫頭配了人的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