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鼻青臉腫的國公府小郎君,吳興都要哭了:“這可怎麽交代呀,要知道這樣,誰請客我也不來呀。”
然後看向池二:“二郎,給兄弟一個面子,這國公府的郎君,不會說話,得罪了兄弟媳婦,好歹咱們先把這小郎君給送回去,回頭再到國公府讨說法成不。”
池家二郎也沒有把人踹死的想法,若這貨嘴巴裏面幹淨點,不拿自家夫人說事,自己也不至于讓這貨如此沒有臉面:‘今日裏就給吳兄一個面子,穆家賢侄你給叔叔記住了。叔叔我的夫人,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挂在嘴上的。再讓我聽到一句半句的閑話,我見一次踹你一次,就當替老國公爺教訓不成器,專門鑽營内宅的孫子了。想來老國公也要感謝池某一番的。’
那國公府的小郎君回過神來,還在叫嚣:“池二,你每種,來了這種地方連個姑娘都不敢叫。”
劉峰算是見識到什麽叫世家子弟,什麽叫猖狂,什麽叫真漢子了,原來這世家子幹架,不光揍人,還要放狠話的,人家池二連老國公都不放在眼裏呢:“吳兄,看不出來這平日裏跟誰都處的不錯的池二,還有這等狠勁。連國公爺都敢叫闆,夠種呀。”
吳興氣的臉都是黑的,都什麽時候了這貨還感慨這個呀:“人家有一個侯爺大伯,一個侍郎嶽父,一個一品尚書老婆祖父。人家還敢跟猖狂些呢,換你來是試試,分分鍾滅了你。”
劉峰摸摸下巴,跟着點頭:“也是,三個幹一個,怎麽說都是勝算在握不是。”
吳興捂腦袋:“還不趕緊的招呼人把那國公府的小郎君給送回去。”
隻見趴在地上好半天才喘過氣來的國公府小郎君:“池二你個大爺,小爺弄不死你。你個不要臉的。不就是尚書府出來的嗎,至于的嗎,你當祖宗供着呀。”
池二郎一聲冷哼,順勢一腳:“沖着這份韌勁。好歹還有點老國公爺的遺風,你家叔叔我今日饒了你,再有下次,看我怎麽招呼你。記得結賬。爺從來不在這上面該銀子。幾個大錢買個樂的事,也值得如此折騰。當真是丢了國公府的臉面。不怕告訴你,隻要我池二願意,當祖宗供着也礙不着你。”
說完人家擡腳就走了。那紅昭姑娘池二郎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劉峰:“這還沒聽曲呢,白來了。難得見識到頭牌呢。”
吳興恨得咬牙,沒看到那國公府的郎君已經昏過去了嗎。池二那一腳,少說也得斷兩根肋巴骨。太狠了。糟心死了。怎麽就攤上了這事呢。都是倒黴的劉峰,湊什麽熱鬧呀。
魯二叔在京城日久,門道早就摸熟了。對于自家姑爺的行蹤沒有半個時辰就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華晴芳聽到自家表叔在逛樓子的時候。整個人都醉了,還能在讓她開心點不:‘來人呀,把那幾個平日裏跟着我練身子的丫頭都帶上。’
阿福那麽鬧騰的人。看到自家小娘子這個做派,撲通就跪了。這事真的沒有那麽邪乎:“小娘子三思。”
李媽媽此時才回過神來,看阿福這丫頭的樣子,就知道自家小娘子要幹票大的呀,算這丫頭還知道輕重,跟着就說到:“奶奶喜怒,爺們在外面哪個沒有點應酬呀。”
華晴芳冷眼掃過去:“别的男人可以,我華四的男人不可以。”這話太猖狂了。
阿福真心的怕了:“小娘子咱們換個方式,姑爺是個有成算的,奴婢尤其是知道姑爺的眼光高。那等女子姑爺怎麽會看得上呢。恐怕不過是應酬一番而已。”
華晴芳:“放屁,魯二叔的消息還能假了不成,老相好的都出來了,當真是以爲我死的呢。忘了我華四娘什麽樣的人品了。”說完人家就走了。
給阿福留下一絲神一樣的背影。這種話自家小娘子怎麽就能說的那麽理直氣壯呢。簡直讓人膜拜。
李媽媽慌了,這樣的小娘子,她老人家有生之年還沒見識過呢,當真是讓人連想都不敢想象:“怎麽辦呀。”
阿福苦着臉:“媽媽,您看着辦吧,阿福是要跟在小娘子身邊的。那等地方小娘子身邊不能沒人,更不能吃了虧呢。”
說完就不見了,一溜煙的跟着自家小娘子出去了。
華晴芳覺得兩輩子就今天不理智,腦容量有限,不容人多想,上輩子一個高材生,沒人,沒錢做了替身演員也就罷了,當然了,就是如此,都沒有接受過這種事情。她華晴芳的男人就沒有這麽賤的,就不能這麽賤。
甭說這輩子好歹也是個官二代,要人有人,要權有權,能讓這種事情在自己身上發生,簡直太他媽的膈應人了。分分鍾滅了池二那貨一百遍的節奏呀。
這池二貨,當真以爲她好性子呢,是不是自己平日的表現太好了,給池二貨的印象太溫柔客氣,沒有脾氣了。是不是自己在松一松,這貨連姨娘都給她整出來了,
還想着溫水煮青蛙,讓這二貨知道自己的好,兩人處出來感情來,這貨自然就不會有旁的想法了。
如今看來自己的想法太溫吞了,這貨就該給他雷霆般的震撼。
華晴芳一個侯府的**奶出門,還是這個時辰當真是不太容易,不過架不住這侯府的**奶一臉的煞氣。
再加上一身嚣張的紅衣,那簡直就厲鬼,不,說錯了,那簡直就是一個火爆美女,别說身後跟着一幫膀大腰圓的婆子,還有一幫子手腳利索的丫頭了。
在加上華晴芳到了外院之後,魯二叔看到自家小娘子這個陣仗,立刻就招呼來一大幫的護院,跟在這群人的外圍,好歹那也是侯府的奶奶,一般人不能沖撞了不是。
這麽大的陣仗别說是侯府,就是侯府外面的人,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侯府弄出來這麽動靜,
侯府門房的守衛才要發問,就華晴芳帶雷暴射線的一眼給瞪回去了,在想問這麽些人怎麽就出去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新奶奶凳上馬車的一個衣角。
門房覺得事情大了,怎麽看奶奶這個陣仗都是要去跟誰火拼呀。
趕緊的定國侯夫人那裏彙報。換來定國侯夫人一聲冷笑,鬧騰吧,鬧騰吧,二房鬧騰的出了人命官司才好呢。
管它去做什麽。現在的京城誰不知道侯二房同侯爺不齊心呀。丢人也不在乎這點了。
那二房的奶奶就這麽回了尚書府不在回來才好呢。
至于二房的老爺夫人那裏,就沒人去通報。根本就沒得到信。
能帶走的丫頭婆子,人家芳姐都給帶走了,弄得現在二房連個通風報信的都沒有。
至于外面的人,隻覺得這侯府的陣仗大了點,也不知道什麽人出來,竟然跟着這麽多的下人。
大概唯獨李媽媽六神無主之下,讓小丫頭去尚書府通報了。華晴芳有魯二叔帶路,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鳳仙閣。
門口**子看到 這裏竟然來了一位夫人,當真是眼睛都直了。
這年頭的女子禮教束縛的厲害。可還是有醋娘子存在的,**子也算是見多識廣,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碰到過。不過沒有碰到過這麽火爆的,這是要拆樓子的架勢呀。
臃腫的身子,單手一伸:“這位夫人留步,這裏是伺候官老爺的地方,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進來尋歡的。”想着這位夫人年少,臉皮薄,自己用話給擠兌走了,也就是了。敢到這裏來鬧騰的。來頭都不會小了,他們也吃罪不起的。
**子笑的膈應人呀,華晴芳怒從心起,這還是官妓。原來有後台的。
要說一聲。自從當年管仲組織美女接客,收度夜之資,以豐國庫以後,這官妓就是合法話了。這年頭的樓子是背後是有官府撐腰的,而且來尋歡作樂的都是官員,合法的情況。人家一般人不招待的。
也就是說這年頭的樓子還是稀罕物,平民百姓一般進不來。當然了私下裏面的私娼也是有的。而且差不多的府邸都有家妓,這種物件存在的。
華晴芳這時候可沒想那麽多,對于擋路的惡心玩意,人家上去就是一腳。
後面的婆子,整齊劃 一的擡頭捂眼睛,這小娘子動作太豪放了。怎麽能擡腿踹人呢。
後面的小丫頭嘴巴驚呆了。原來大家娘子的氣度應該是這樣的,果然夠大氣,夠剽悍。她們有生之年估計難以望其項背。關鍵是沒有人家這個底氣。踹人可以,踹人以後的事情麻煩大呀。可不是誰的背後都有個尚書府撐腰的。
**子太胖了,華晴芳一腳沒把人給踹飛,反而被反彈了回來,場面有點可笑。
**子表情有點惱羞,上來就動手:“是個硬茬子,來人呀。”
阿福眼疾手快的扶住自家小娘子:“不值得您生氣,不值得您親自動手。”
然後看向魯二叔:“還不把人踹開,沒看讓小娘子差點摔了嗎。補上一腳。”
魯二叔默默地上前,補上一腳終于看到**子成弧度飛了出去。話都沒說利索呢。
魯二叔心說某家從來不打女人的,今日算是破戒了。自家小娘子是個能耐人,這身邊的丫頭都是個橫的。誰讓自己當初非得覺得跟了管家娘子有前途呢,如今看來,自己要落草爲寇的風險還是很大的。
這鳳仙閣雖然不是京城最大的樓子,可也是人來人往,客源不斷的。
這麽一個動靜整個大廳裏裏面都消停了,姐兒們震驚了。
循尋歡的郎君們也被一群的大小美人給震驚了,哪家的夫人呀,剽悍的如此振奮人心,這家的郎君當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有這麽一位夫人在懷,還出來找什麽樂子呀。
有那等輕狂之徒,更是打着哨子叫好。糊弄着能擡起身子的**子,嘴巴裏面還在招呼:“硬茬子,果然是個硬茬子。”可惜現在的場面沒人搭理她。
魯二叔等人趕緊的上前擋在自家小娘子的身前,笑話,自家小娘子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看的。
沒人阻擋的芳姐,擡腳拾步上樓。可是沒空在這裏浪費時間的,自家表叔的清白還堪憂呢。以前過去就過去了,以後的絕對容不下。
後面一串丫頭婆子,算是長了見識,這就是青樓楚館呢,一般的,二般的婦人,估計都沒有見識過呢。
她們也算是三生有幸了,跟着奶奶,竟然還能看到這鄧超場面。
看着邊上穿着暴漏的女子,婆子們忍不住撇嘴,小丫頭們羞得什麽是的。都不太敢擡頭了。
其實華晴芳也沒想過自己來了這裏之後,要做什麽,若是真的看到池二拿貨美人再懷,估計自己把樓子砸了,把人給滅了都不稀奇。希望場面不要太早,希望自己還能控制住情緒。
天可見憐,芳姐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夫君腳踏賤男,口中說道放肆:“我 池二的夫人,如何能同這等煙花女子相提并論,别看你是國公府出來的郎君,今日若不給我池二一個說法,定然要同國公理論一番。”
華晴芳腳步一頓,能說比較安慰嗎,然後就看到這雅間裏面最漂亮的女子,一臉幽怨的雙眼。還是盯着自家夫君的。當真是太不爽朗了。
轉身想要走人的華二,就這麽震驚的跟自家夫人在這種地方碰面了,四目相對,池家表叔的震驚簡直可以用無與倫比來形容,都不知道自己腦子裏面轉的是什麽。
華晴芳相當的淡定:“我們過來助拳的。”
池二好半天無語,他真的用不着助拳,看着笑意瑩然的夫人,鬼使神差的就說了一句:“是同僚請客。”
說完之後自己都都懵了,爲嘛自己要說這個呢。難道自己真的怕了一個婦人不成。
吳興同劉峰震驚過後算是明白了,池二這東西真的栽了。弟妹還一句話沒說呢,這貨就慫了。
吳興:“弟妹,池家兄弟醉了,快快帶回府去吧。”這樣的話回頭也能跟國公府交代一聲。
劉峰在後面笑的猥瑣:“嘿嘿,池二,難怪對弟妹如此維護,值得,弟妹仗義。”都知道來助拳了。這是要夫婦兩人并肩子上呀。
吳興心說你個傻貨,那池二同國公府的郎君,才打起來,這助拳的能從侯府趕過來嗎。這都能信。
華晴芳隻當這事誇獎了。
微笑:“是妾身失禮了。”放肉都是夫君的同僚傷了和氣也不太好。這是哪位府上的郎君呀,如此模樣在這裏可不太好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