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象中的舒坦。心裏還橫着一股氣。好在兩個丫頭面上犯桃花,身子還算幹淨。勉強能容下。
阿福看着自家小娘子翹起嘴角的标準角度,心下就老實多了:“ 你們先下去,等内院的人都見了,**奶在安置你們。”
雙冒低頭,自家小娘子什麽性子,沒人比雙冒更清楚,連大氣都不敢喘,唯恐惹爆了小娘子的亂抽的那根弦。
心說阿福到底比自己對小娘子上心。自己不敢說的話,阿福直接就作了。難怪阿福自封小娘子身邊第一人呢。自己跟阿福比起來,到底差了點。
華晴芳:“賞吧。”李媽媽帶着幾個小丫頭,把提前準備好的銀子分發下去。
管事帶着下人起身給二少奶奶扣頭:‘謝二少奶奶賞。’
華晴芳:“往後外院的事情還要多多仰仗諸位,在二爺的事情上要多上心,務必把二爺身邊的事情打理的清楚明白。有功我賞,有錯你們也能看到我這個**奶的力度,好了多的不說,你們都下去吧。”
雖然話音不是很尖銳,雖然力度不是很大,可大家娘子的氣度往那裏一擺,那話就讓人聽着沉重,讓人不自覺的小心上幾分。讓人喘氣都小心翼翼的。
管事:“是,小人們自當盡心盡力伺候二爺,**奶隻管放心。”
華晴芳揮手,外院的管事帶着一衆人下去了。當然了少了兩個紅袖添香的。
雙冒送走外院管事,帶着内院的婆子還有一衆的丫頭婆子過來。隻看了這群人兩眼,雙冒就把腦袋給垂下去了,要壞事呀。
阿福在小娘子身邊,看到婆子門前面穿的花紅柳綠的幾個姑娘的時候臉色都黑了,隻覺就覺得要遭。都不敢看自家小娘子的臉色。
華晴芳斜眼掃過頭都沒擡:“好了,挨個的上前介紹自己。”
當前一個打扮的丫頭不丫頭,姑娘不姑娘的大妹子盈盈上前:“奴婢雲雪,平日裏伺候爺更衣洗漱一些瑣事,給**奶請安。”
華晴芳擡手,這個算是見過了。心裏罵一聲腐敗。這池二當真不是個個東西。
有弄玉弄香在前,這也不算是什麽事了。
順勢第二位上前,一身桃紅色的夾襖,面上猶如三月的桃花,怎麽看怎麽妖媚,雖然行的是下人禮,可這舉止神情,穿着打扮明顯不對路呀。
華晴芳那心火,起了落,起了落都不知道燒了幾次了。忍不住斜眼多打量了一下這丫頭的身段,怎麽就一股子惡心呢。
就見那丫頭神情倨傲,直視這位新夫人,聲音嬌媚:“奴婢落月,是老侯爺在的時候,放在爺身邊伺候的大丫頭,平日裏伺候爺起居日常。見過**奶。”
華晴芳挑眉,難怪如此倨傲,竟然有死人撐腰呢,人家上面有人。
看都懶得在看一眼,擺手:“叫什麽落月,聽着就晦氣,改了伴樂好了,聽着就有意境,好了下一個。”
落月擡頭,什麽意思,**奶一點面子都沒有給,竟然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嗎。夠嚣張,就不知道這**奶在這侯府能嚣張到幾時。撇過頭一點都不把新奶奶的冷淡看在眼裏:“伴月謝過**奶賜名。”
華晴芳心下冷哼,跟月亮作伴去吧,孤苦一生的命格。
想到這裏的時候華晴芳皺眉,自己什麽時候變得如此邪惡的。這還是自己嗎。
第三個順勢站出來的丫頭到老實,穿着也不搶眼,不過模樣最出衆,而且氣質灼灼,華晴芳心裏冷哼,就沒看出來這池二竟然是非美色不入眼的。當真是本事了得呢。内心刨白什麽的都顧不上了。
老實的氣質丫頭:“奴婢是二爺身邊伺候的大丫頭芳草,見過**奶。”
華晴芳忍不住都多看了一眼,不用後面有人,這模樣就是底氣,誰敢小瞧一分呀。而且自家婆婆院子裏面的丫頭似乎都是芳子輩的呢。人漂亮,還沉得住氣,是個能成事的。看着還是讓人惡心。
李媽媽:“這丫頭水靈,做事定然也是穩妥的,不過名字跟**奶的沖了。”
說完看向自家主子,在李媽媽看來其他的丫頭倒也罷了,這個丫頭是絕對不能留的,趁着這個機會搓出去倒也不錯。
就聽自家**奶說了:“恩,那就把名字改了吧,這模樣配芳草這個名字也是遭禁了,就叫如花好了。”
新改了名字的如花姑娘,老實本分的扣頭謝恩:‘謝**奶賜名。’
華晴芳一擺手仿若無事一樣的見過上來的第四個女子。
說起來表叔豔福當真是不錯,身邊竟然各種女子具備呢。
這女子一身的淡色服侍,面色潔白如玉,氣質若空谷幽蘭,清清冷冷的,看着就是個識文斷字的。這還是個冷美人:“奴婢若風原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頭,現在二爺身邊伺候茶水,見過**奶。”
華晴芳:“恩,都不錯,風花雪月齊了呢。把弄香,弄弄玉也一起叫進來,往後都是二爺身邊伺候的,大家都熟悉熟悉好了。你們都是二爺身邊的大丫頭,二爺定然是少不得你們服侍的,就在邊上看着好了。”
這話才說完,六個大丫頭就分作兩組,分别站在夫人左右兩邊了。
阿福雙冒對自己的顔色本來也是有點自信的,可跟這幾位比起來,實在有點羞于見人。給小娘子丢人了呢,容貌比不上别人呀。
接下來是二等的丫頭介紹,從名字上也能聽出來,這爲池家表叔院子裏面的人夠雜的,竟然哪個房頭的都有。
值得一說的就是表叔内院的顔值簡直就是破表了。随便抻出來一個小丫頭都是漂漂亮亮的。
華晴芳:“賞吧,既然你們能服侍我跟二爺,那也是咱們的緣分,好生的各司其職吧。”
然後問過管事媽媽:“對了,這些丫頭婆子的賣身契可是都在咱們自己院子裏面。”
管事媽媽爲難的看了一眼自家夫人:“回**奶的話,按道理這些丫頭都是侯府的人,賣身契都在夫人手裏的,不過如花是二夫人的陪嫁莊子上面的丫頭,賣身契理應在二夫人那裏。雲雪是三夫人房裏過來的,身契是在侯府還是三夫人那裏,婆子就不知道了。至于落月是老侯爺身邊的丫頭,是咱們侯府的家生子。若風的身契是在侯府還是侯爺夫人手裏婆子也糊塗的很,其他的小丫頭恐怕情況差不多。婆子做事糊塗,還望**奶開恩。”
華晴芳:“不是什麽大事,說什麽開不開恩的呀,不過往後這院子裏面終歸是要弄明白些的。長輩們心疼二爺,這心意咱們得領,何況諸位都是在二爺身邊的親近人。二爺平日裏也少不得人伺候,媽媽您就受些累,去各個院子裏面跟管事的媽媽們核實一下,若是侯府的家生子,那也就罷了,身契什麽的理應在夫人手裏。至于長輩們心疼二爺,給二爺的體己人,定然是長輩們疏忽了,跟長輩們詢問一下,身契何在,帶回來造冊,以便咱們院子裏面的事情捋順一下。至于那些身契不明的,咱們侯府可是不能留的,都送到侯爺夫人那裏去好了。長輩們雖然慈愛,可二爺也是有自己俸祿銀子的,不能自己享受下人的伺候,讓長輩們掏着下人們的月俸,說出去别說二爺沒臉,就是侯府都跟着失了臉面。”
婆子咋舌,這是要把侯府上下給得罪個遍的差事呢,自家爺身邊的一個小丫頭那都是有來曆的呢:‘是,奴婢這就去核實這些丫頭婆子們的身契。“
華晴芳點頭,這婆子當真是有管家的本事,說道丫頭,人家連婆子們的出處都給想到了。堪當大用。
華晴芳閉眼,再養眼的美色,想起來是伺候過自家夫君的,心裏也别扭。
阿福:“好了,既然都沒有核實好身份呢,你們且都回去,該幹嘛幹嘛吧,等**奶看了你們的身契,自然會給你們從新安排妥當的。”
以六個大丫頭爲首,一群的莺莺燕燕起聲行禮:“是。”
華晴芳看着一水的美女嬌娃,那真是一點都不心曠神怡。
低聲說道:“上天讓我遇到師傅,然後在遇到表叔,難道是覺得我有開特殊場所的本事,怎麽連開門迎客的都準别的如此妥當呀。”
心裏說不開個迎春樓什麽的,當真是遭禁了如此的資源呢。
李媽媽聽到小娘子低語,不過沒聽懂什麽意思,心說小娘子不是刺激大了吧,在大家族裏面,人所共知這些大丫頭都是通房丫頭呢。
自家小娘子在華府長大,自家老爺身邊有幹淨的一塵不染,小娘子哪裏見過如此陣仗呀,怕是一時有點接受不了的。
上前伺候小娘子:“奶奶也不用多想,那也不過就是幾個大丫頭而已。”
沒了外人華晴芳的氣場全開,整個人都跟着了火一樣,偏偏臉色還冷的吓人:“大丫頭,侯府裏面的丫頭還有破了身子的,那如花,落月都已經是個婦人了,媽媽莫不是當芳姐是個不懂人事的孩子不成。”
李媽媽愣了,就是懂人事的婦人,那也不是幾眼就能瞧出來的呀。小娘子眼睛怎麽如此毒呀:“小娘子莫急 ,那,那。”
華晴芳氣的咬牙,自己在靜怡師太身邊别的本事沒學來,可這一招眼,女人是個什麽貨色就錯不了,别說身子是不是破了,就是品性都能看出來一二:“媽媽不必說了,定國侯府什麽樣不說,這爺們身邊伺候的丫頭定然不會用失了貞潔的的。哼。”
裏面伺候的兩個嬷嬷,同四個丫頭還有李媽媽都明白,這兩人定然是自家姑爺給破的身,難怪小娘生氣。
不過這種事情當真可以如此直白的喊出來嗎。小娘子刺激大了吧。
嬷嬷們皺着眉頭,看着自家小娘子,男人三妻四妾本也尋常,隻是華府的環境特殊,小娘子一時間相差了也是有的。
老夫人早就提醒過,讓他們在小娘子身邊多多提醒一二。就不知道如今怎麽開口。
華晴芳反倒淡定下來了:“好了嬷嬷們下去休息吧,不用擔心,這些不過是尋常事。”
想的開就好,嬷嬷們都松了一口氣:“奴婢們先下去了,小娘子的品性都是好的,奴婢們就說老夫人跟夫人們擔心的多了。”
阿福心說這兩個嬷嬷到底在小娘子身邊伺候的時間短,對自家小娘子了解的不透徹呢。
等兩個李媽媽跟兩個嬷嬷下去了,華晴芳一口濁氣都出來了:“本以爲碰到了好白菜,誰知道是被豬拱過的,最氣人的是,還不是被拱了一次。”能說上當受騙了嗎。
然後阿福跟雙冒還有阿壽雙巧四個丫頭把耳朵就給捂上了,自家小娘子把花廳裏面能砸的都砸了。這是有多生氣呀。
本想寬宏大量不計前嫌的,可那是前嫌都幹淨了的前提下,讓這些前嫌都在眼皮子底下晃悠,那絕對是不能容忍的。氣大發了。
華晴芳砸的出了一腦門子的汗。心裏才舒服點。
雙巧那個嘴巴就沒有閉上過。這還是自家知書達理和氣老實,乖巧可愛的小娘子嗎。
阿福捧着屋子裏面唯一一張看着還算是完整的椅子給小娘子放在屁股底下:“小娘子先歇歇。”
雙冒找出來茶壺,茶杯給小娘子倒水:“您潤潤喉。”
好吧有兩個淡定的大丫頭比着,阿壽跟雙巧都認爲自己想的太嚴重了,小娘子砸了房子什麽的看來都不是個事。
大概是太累了,華晴芳一屁股就坐下了,場面太靜,阿福在後面噗嗤就笑了。
雙巧心說遭了,就是小娘子在寵信阿福,恐怕這個時候也是容不下的。就見自家小娘子雙眉糾結在一起,一臉的狠辣:“你笑什麽。”
阿福抿嘴:“沒什麽。”
華晴芳瞪眼:“還不快說。”然後一個茶杯就像了門口,好歹不是沖着阿福甩的,能說小娘子還算是仁意嗎。
阿福噗嗤又樂了:“好白菜讓豬拱了。”然後上前拽着自家小娘子,擠眉弄眼:“ 您也拱過的。”說完扭頭,忍不住又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