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尚書:“你懂什麽,修得胡說,大朗能夠連任那是聖人信得過他,那是聖人的恩寵,何況老大這次去可是從知州變成了知府直接生成了四品官天大的榮耀,你也不想想偌大的京城,有幾家能像我華府一樣,老夫從一品的官位,下面的兩個兒子一個四品,一個三品,不可妄言。”
—晴芳掰着手指頭算這自家大伯的官位,說起來别看大伯比自家爹低了一個品級,可大伯那是實權,而他爹的官位在華晴芳看來就像個秘書。熬資曆的沒實質效用。充其量他們華家也就是兩當官的。
」有就是聖人對華家确實恩寵有加,自從他爹變成從三品,聖人過了不長時間就把華老尚書的官位給拉上去一級,大概是怕夫子同朝華老尚書被兒子追上來了面上不好看。
夫人:“罷罷罷,随你們吧,”
—家大老爺:“娘,兒子不孝。”
—家老夫人:‘娘年歲大了,你們爲的也是華家的榮耀,爲的是子孫的前程,說什麽孝順不孝順的,都是好孩子,可你媳婦可不能如此了,府上還有老三媳婦呢,你把媳婦帶着吧,當年我本以爲你不過出去兩三年才沒舍得讓老大媳婦跟着,誰承想就三年又三年,生生的要把人給熬老了。’
—家大老爺不是不愧疚的,再說了原來他官不大,京城裏面有老子罩着,後宅的人情往來隻讓幕僚處理。如今卻不同了。到了地方他做的是主官,後宅的交際相當重要,的确有意帶着夫人赴任:“娘兒子不孝,怎麽能連媳婦都華家帶走呢。”
—三老爺要暴走了,這老大太虛僞了,任誰都明白她一個四品官怎麽能不帶着家眷上任呢。
—家大夫人跟着就說了:“媳婦留在京城,媳婦舍不得娘。”
—家三夫人臉色都拉下來了。這麽多年來她就不會跟大嫂一樣嘴甜。難怪在自家婆婆面前總是不如大嫂得意。這個時候就想起段氏的好了,那也是一個不太會讨好人的。
不說華老夫人怎麽舍不得兒子,就說大夫人跟着大老爺出行。那也不是說走就走的,一時間華府内外都忙碌了起來。大老爺去外任四品官,若是放在一般的家庭,怕是要舉家前往的。
零零碎碎的東西。方方面面的事情,華家大夫人忙的都要找不到北了。
大少奶奶付氏更是每日裏心不在焉的。她盼着大夫人能帶着他們大房舉家前往。
這年頭回一趟娘家不容易,錯過這次,或許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去娘家看看了。付氏知道華府這樣的人家,長子嫡孫那是輕易不會離府的。諸般打算也隻能暗暗地憋在心裏,跟在大夫人身後打點瑣事。有些話作爲兒媳婦,付氏沒法開口。
x于華府的掌權問題。少夫人付氏一點都不擔心,華家就是那麽一個注重嫡長的家族。不管誰管着華府的俗物,隻要華家的嫡長夫人在府裏,這掌家的權利就不會是其他人的。
這也是所以華三夫人不願意接大夫人手中事物的原由,爲誰辛苦爲誰忙呢。
—家大老爺的行程是不能耽擱的。所以定好,過了初十大老爺就赴任,大夫人帶着家眷随後跟去就可。
臨别前的那個晚上,老夫人拽着華家大老爺娘兩說說貼心話:“大朗呀,這些年苦了你媳婦了,都怪我當初想錯了,你身邊的通房伺候了這麽多年,感情想必不一般的,可你要知道你媳婦給你生了兩子兩女,你是沒有納妾一說的。咱們府裏不會出現這種事情。就是我也不會給你做主的。”…
大老爺:“娘說的什麽,兒子豈是這點事情都分不清的,怎麽會做出讓嫡妻沒臉的事情呢。”
老夫人的臉色一下就落了下來:“你錯了,在華府隻有夫人,哪有嫡妻一說。你這心缺了”
華家大老爺臉色一陣青紅,别說是個人,就是阿貓阿狗在身邊轉悠四五年也是有感情的。讓他一時間下不了決斷。心塞的很。
華老夫人緩和語氣:“娘知道你爲難,可你要分得清哪頭輕哪頭重,這夫君身邊的其他的女人,總是女人心中的一顆刺,不管這個女人有多麽的賢良淑德。你當華家多好的門戶,竟然讓侯府,将軍府都争相把女兒嫁進來,人家圖的不過是給子女一份安逸的環境。華家能選中這幾家結親,也是看重了,他們爲了子女多家打算的心。這樣的人家,做事情前總會多顧慮一些,咱們的家族就多一分保障。”
是呢,這是一個株連九族的皇權時代,結親是很嚴肅的事情。
華老夫人讓兒子考慮嶽家的分量。華家大老爺這次不說話了。
華老夫人動之以情,當初大朗身邊的人華老夫人是見過的,那是一個很招眼的女子:“換個說法,你若是真的有了情分,你怎麽就忍心讓女人一輩子沒有子女跟在你身邊。在華家她就注定了一輩子沒有兒女,不如遠遠地打了吧。”
老夫人這是在替兒子下決心。華家大老爺回神之後神色淡然多了,到底是個官場出來的,喜怒不形于色:“娘看您說的,不過是個通房,怎麽用娘如此擔心,打就打了吧。”
華老夫人:“你若是覺得對不住她,備份厚點的嫁妝就是了。莫要因此遷怒你媳婦,要知道其他的女人伺候你的時候,你媳婦可是在你爹娘身邊替你盡孝呢。”
這話分量夠重。
華家大老爺起身長揖:“讓娘操心了。”
華家老夫人:“是你媳婦孝順,對我夠上心,我才如此疼她,你要記得這些。”
華家大老爺緩和氣氛:“娘她孝順您是應該的,是您心好,心疼兒媳婦,兒子就沒看過幾個向您這樣對媳婦比對兒子好的。”
華家老夫人:“你懂什麽是好,你的日子過得順心,後宅平順,少生是非,子女平安那才是對你好呢。”
華家大老爺:“是,娘說的是。兒子往後不在身邊,娘要多多保重身體,在過兩三年兒子定然回來孝順在娘的身邊。”
華老夫人傷感了:“娘盼着這一天呢。你們都要好好地,好好做官。”
華家大老爺:“都聽娘的,娘若無事,兒子還要去爹那裏。容兒子給娘扣個頭可好。”
華老夫人拽着兒子:‘不許扣頭,娘自己的兒子,娘自己知道是什麽樣的人,你心裏惦記娘就成了。’
然後拽着兒子不撒手,肯定是真的舍不得兒子走,可也真的還有話不好張口。
大老爺在官場曆練出來的一雙眼睛怎麽能看不明白呢:“娘有什麽話還是跟兒子不好說的嗎。”
老夫人開口有些爲難,畢竟這種事情托付兒子多少有點不合适,可芳姐那孩子真的叫人爲難:‘老大呀,你也知道老二媳婦沒了,就剩下芳姐一個孩子,那孩子還是個懂事的,娘沒有别的想法,就想着那孩子能過得順遂就成,你看能不能讓那孩子跟她兩個姐姐離得近些,将來也有個照顧。’…
華家大老爺怎麽想也沒想到,他娘拽着她到半夜,竟然是因爲這個事情,這芳姐還真是讓老娘夠上心的,相比之下對自家媳婦那點好,也不算是什麽了:“看娘說的什麽,不是什麽事,回頭兒子就在屬下的家眷中給芳姐相看一個妥當的,定然不會讓芳姐委屈了。”
華家老夫人心中激動,到底是兒子比兒媳婦貼心:“不拘什麽家境,可定然要人好,人品好,長相也要過得去。”
花家大朗忍不住摸臉,這還要拘什麽呢。您夠挑剔的了。
不過對着老母說的是:“那是自然的,我華家娘子選夫,還能缺少了這些不成,娘且放心。兒子讓兩個丫頭多多照看芳姐的,您看,要不然讓池氏帶着芳姐一起随行可好。”
老夫人想都不想的搖頭:“這個你二弟肯定舍不得,還是算了,可親事上你定然要多上點心。”
華家大老爺心說您都說道兒子頭上了,我能不上心嗎。
華家大老爺跟老娘屋裏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華老尚書拍拍兒子的肩膀:“該知道的你都知道,爲父就不多說了,你娘定然是舍不得你了,不然不會留你如此晚。”
華家大老爺抿嘴,真不是這個原因,他娘再給她布置任務呢。不過沒跟華老尚書說,怪沒面子的。能說自己跟個小丫頭争風吃醋嗎。
華家大老爺心塞,還是塞。
跟華老尚書告辭回自己院子的時候,華家大老爺望着二房的方向好久。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麽感覺。到底是在長輩身邊長大的兄弟是嗎。也不知道這滋味是不是有點嫉妒。華家大老爺沒體會過這感受。一個小娘子竟然讓她娘如此重視。
晚上華家大老爺跟夫人把老娘交代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一千到一萬,這種事情還要夫人在後宅内走動,華家大夫人池氏沉吟半會,不好說你家侄女在京城嫁不出去了你娘才轉而拜托與你的,而且芳姐那孩子十有*嫁出去是結仇的,這事不能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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