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二老爺幽怨的瞪了一眼芳姐後,就來了精神:“說起來六年沒有見到你大伯了,那時候你大伯還沒有蓄須呢。回頭爹就寫信問問。”
華晴芳失笑:“您這心裏定然是盼着大伯的胡子也是卷卷的吧,是吧。”
華二老爺尴尬。華晴芳笑的直不起腰了:“您真是,大伯即便是胡子卷卷的,也不會像您一樣,非得讓胡子直挺挺的呀,或許大伯喜歡滿臉的絡腮胡子呢。也就是您這麽注意形象。”
華二老爺:“爹是文官嗎,那麽粗犷的形象,怎麽跟同僚相處呀。”
這位追求美麗的爹爹,還真是什麽借口都有。怎麽就感覺華二老爺的心智似乎還不太成熟呢。
華琴芳不顧嬷嬷們才教導的規矩,一邊親自給二老爺把藥膏子在下巴颏上揉散,還讓邊上的阿福把帶進來的兩個木頭闆子妨在火盆上烤着。
看着兩塊木闆快要冒熱氣了,才拿開水燙過的棉布把華二老爺的胡子裹起來,弄得嚴嚴實的。
華二老爺眼中迷茫,這個季節,還沒有冷到需要烤火盆,芳姐這是弄的哪一出呀:“你做什麽,可不許動爹的胡子。’危機意識還是很強的。
華晴芳攥着華二老爺的一縷胡子:“千萬别動,女兒這是要給您見證奇迹,科學的奇迹,瞧好吧。”
心裏則想着,有需求就有發展。要不是自家老爹執着與美須。自己怎麽就能發明離子燙呢,雖然條件簡陋,自己弄的是火燙,可道理,工序差不多,隻要不把胡子弄着了,估計就成。信心還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效果會怎麽樣。再次也不過如此了。
然後看看華二老爺的青紫下巴,着了也比下次在凍傷好了。華晴芳堅定了對華二老爺做人體試驗的決心,成不成都是好事。
華晴芳讓阿福跟着幫把手。把華二老爺的胡須用棉布包好,然後自己帶着厚手套,拿起兩片烤熱的木闆,把包着棉布的胡須給加起來。
華二老爺瞪着眼睛看着閨女行兇。不過一點反抗都不敢有。誰讓那冒着熱氣的木闆子就在眼前呢,真要是在臉上碰一下。估計這輩子都跟朝堂告别了,這年頭臉上有疤痕是殿前失宜,根本不讓做官的。
真是太兇險了。華二老爺連哆嗦一下都不敢,更不用說說話了。唯恐芳姐失手了。
華晴芳不在跟華二老爺多說,拿着幾塊木闆來回的抻拽華二老爺的那一把胡子。
如此反複一盞茶的功夫,華晴芳才把冒着熱氣的木闆子給放下。
阿福也松了口氣。若不是有小娘子頂着,她可不敢做這種犯上的事情。說不得老爺早就把她給踹開了。沒準還能禍及全家。
華二老爺也松口氣,瞪了一眼芳姐:“下次再也不許了,你也太大膽了。爹這臉差點被你燙到。”
華晴芳隻笑不說話,手上沒有閑着,拿下毛巾,效果很不錯嗎。自己還是有點穿越優勢的嗎,可惜古代的男人女人都不講究剪頭發,或者燙頭發,不然可以弄家美發店。太遺憾了。
阿福瞪着華二老爺的臉,确切的說是胡子,張着嘴巴就沒合上。小娘子神了。
華二老爺被兩人給看傻了:‘怎麽了,’摸摸胡子還在就好。
阿福大着膽子摸了一下:“幹的。”然後拽着華晴芳:‘小娘子老爺的胡須是幹的,竟然還直溜溜的,比咱們家尚書老爺的胡子還要飄逸。”…
華晴芳也覺得效果不錯,對得起她爹了,至少他爹往後不用大冬天的用冷水冰着胡子了。
華二老爺用手摸摸胡子,當真是幹的,而且直直的,而且光滑的很。
阿福拽着自家娘子激動的都要蹦起來了:“阿福就說小娘子是最最通透的人,阿福就說小娘子是最最博學的人,阿福就說沒有小娘子不會的嗎。”
是呀上次阿福這麽說的時候,華晴芳給他爹弄出來的是紙,這次給他爹弄出來的是飄逸的胡子。
華晴芳一派高人風範:“有需求,才有發展,呵呵,隻要你家老爺有需要,你家小娘子我的智慧,就會一直發展下去。”
阿福崇拜的看着自家小娘子,華二老爺欣喜的摸着自己下巴上的一縷胡須。夢想中才能擁有的柔軟順滑還有闆直。
說完親手把銅鏡捧來給華二老爺看。
華二老爺也激動呀,摸着的感覺跟看到的感覺到底不太一樣。激動地嘴巴都有點抖,跟方才的抖動可不是一個感覺。
哎呦别人的胡子都這樣呀,如今自己的胡子可是比别人的還飄逸呢:“我家芳姐就是厲害,太厲害了,哎呦,爹爹這幾天都要出去訪友,芳姐呀你就不知道自從爹爹蓄須以來,都不太出門了。”
這是多大的毅力呀,多憋屈呀。
華晴芳真心的不知道華二老爺執着起來如此的稚氣:“我就說嗎,爹爹怎麽就每日裏都有時間在這裏督促功課。原來是胡須羞于見人。您也真是的,不過就是個形象嗎。”
華二老爺笑聲特别的爽朗,小丫頭怎麽懂得一個而立之人的形象問題有多麽的重要呢,心情好也不跟華晴芳說這個:“爲父可算是擡頭挺胸了,看你三叔還敢笑話爲父。哈哈哈。芳姐呀,這胡子就這樣了吧,不會再變了吧。”
華晴芳看着華二老爺的樣子就說了:“爹呀,爲了您的胡子,給芳姐找婆家的時候,一定要挑個近點的,不然閨女怎麽能隔三差五的給您美須呀。”
伸出手指頭:“三五天倒騰一次。不算是麻煩吧。”
華二老爺點頭:“不麻煩,不麻煩,定然要找個近點的,不然爹爹也舍不得呀。
說完大笑的出去了。而且是急匆匆的。
華家三老爺自從看到二哥出去後,整個人都是蒙的,要不是年歲大了,動作滿了,華三老爺就把手伸到華二老爺跟前拽一拽了,不是假的吧。
華二老爺挑眉,眼神都是帶着神采的:“怎麽樣。不要亂動”
華三老爺深深的懷疑,爹生媽養的胡子竟然還能變,老二不是帶的假胡子吧,看看那個得意的樣子。
再說了自己這胡子也不錯呀,就是真的有什麽可顯擺的呀。看看那個樣子。
華二老爺一點不理解華三老爺的心思,對他來說這就是大事,而且是困擾了他多半年的大事。
華二老爺平時穩重的很,可就是這個胡子的問題,讓華二老爺突然的就抽了,不光去了華三那裏,第二個去處就是華老尚書的書房,執着到知道華老尚書在内宅,都急急追過去了。
華老尚書可沒有華老三的心思,還懷疑,直接伸手拽了一把:“竟然是真的。”
華二老爺眼淚都出來了,邊上的華老夫人那個心疼:‘你手勁兒輕點,真的假的也不能如此拽呀。”
華二老爺委屈:“就是,您可是文官。”…
轉頭就喜笑顔開的:“爹怎麽樣,比您的還軟和呢,而且很直,”然後單手捏起胡須,輕輕放下,想飄柔一樣讓胡子飄灑下來:“是不是很不錯。”
華老夫人都看傻了,不是看胡子,是看二兒子,這孩子可有些年沒有如此脫跳了。
華老尚書看到兒子的樣子,一腳就踹過去了:“你個丢人的玩意,魂兒丢了。”
華老夫人深以爲然,還以爲又不幹淨的東西粘在兒子身上了呢。
華二老爺不折騰了,不被理解的歡欣,隻能一人偷着樂了:“兒子忘形了。兒子告退。”
華老夫人心疼兒子,可心裏真的忍不住的要樂。華二老爺上次這種表情,還是在七歲以前呢。真是太懷念了。
華老尚書到底忍不住問了:“怎麽弄得。”
華二老爺又得意了,等的就是這句話:”是兒子的芳姐,給兒子弄的。”說完走了。
華老尚書深吸口氣:“這玩意聽說是娘生爹養的,還沒聽說過讓閨女給掰過來的。”
華老夫人覺得兒子抽,原來是随了自家老爺了,再也忍不住,扶着婆子就笑道在椅子上了:“哎呦老二,怎麽那個樣子。”
華二老尚書看到嚴肅的老妻被兒子弄成這個樣子,什麽氣都沒了:‘我也有幾十年沒看到你這個樣子了。老二那是中邪了,不用管它。”
華二老爺的面相那是太引人注目了,所以最近華府的人看華家四娘子的眼神,都有點不一樣,這本是可真不錯。難道從仙山回來的人就是不一樣,甚至有人在想,四娘子不是修仙了吧,不是聽說都拜了師傅了嗎。傳說,或者叫傳言,那真是有點邪乎。
華晴芳對于這一些都不在意,人的嘴呀,怎麽都閑不住,隻要自家老爹高興,多幾個版本她根本就不在乎。
華二老爺更是一臉幾天早出晚歸,恨不得把這半年沒有走動的友人,都給走動一邊,尤其是上朝的時候,華二老爺更是一反平日的低調,即便是沒有奏本也是擡頭挺胸的,隻不過眼皮始終低垂着。(未完待續)
ps:傳晚了,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