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華三老爺郁悶的看着華二老爺腳不沾地的向外沖去:“什麽東西如此嬌貴呀,到底是芳姐,什麽東西都要惦記與我,這丫頭就是貼心。再也沒有比我家芳姐更孝順的孩子了。”
華三老爺一口氣提在胸口,憋得慌呀。很是懶得看自家二哥的樣子,因爲這話被激起來一種非要看看的念頭。很肯定的跟在華二身後去長見識。
到是常壽機靈,直接引着兩位老爺去了書房:“知道老爺定然要看小娘子的送來的物件,小人已經打發人送到老爺的書房裏面了。”
于是兩位老爺同時把腿腳邁向書房。遠遠地就看到華二老爺的書房裏面亭亭玉立花朵綻放開來的玉蘭樹。
最重要的是這玉蘭竟然是紫色的。雅緻的很,實在讓人看着喜歡。
華二老爺激動地手舞足蹈:“這可是稀罕物,往日裏看到白色玉蘭就很稀罕了,這竟然是紫色的。”
華三抿嘴,雖然不喜歡這東西,可也不得不承認确實稀罕。
邊上送東西回來的奴才上前一二步,細緻的給華二老爺回話:“老爺喜歡白色的,小娘子也讓人尋到了,讓小人一并送回來了,不過小人回來的時候,小娘子囑咐過小人,白色的送到花房去,隻有這紫色的要送到老爺的書房來,說是過了年,老爺這裏就該弄得喜慶一些,這顔色喜慶。”
華二老爺單手摸想厚重重疊的花瓣,心情激動這是知道過了年華二老爺定然也已經除服了:‘我兒有心了。我兒有心了。’
華三扭頭,閨女誰都有。就他誇的那麽厲害,丢人。
就聽邊上的奴才說了:“小娘子知道老爺喜歡這些物件,在外面歸攏了好些,就是不好運送,恐要遲些時日才能到,這玉蘭是小娘子叮囑過,定然要在花期争芳的時候給老爺送到。”
華三撇了一眼奴才。這東西好不好在其次。這人的嘴巴可夠替主子讨好人的。獻媚小人:“怎麽你家小娘子隻給你家老爺送了物件回來。”
華二扭頭:“還要給誰送。”好吧,這話說的是在太傷人了,華三眼睛都瞪起來了。
邊上的奴才可是不知道兩位老爺之間的暗湧:“回老爺們的話。端午的節禮,是同小人一起送進京的,不過小人爲了這幾盆玉蘭,先行數日而已。想來也就快到了。”
自家小娘子的節禮是李媽媽幫忙準備的。想來定然不會有錯的。
華三老爺:“幾盆,這麽說花房裏面還有玉蘭。”
奴才:“回老爺是的。隻不過是尋常常見的白色玉蘭。”
華三老爺氣的哼哼,還尋常見的,這奴才口氣到大:“老爺我也隻能尋些常見的在書房裏面放着了,來人呀。去花放裏面給老爺搬一盆回去。”
對着華二:“二哥不用客氣,兄弟沒那麽多講究,白色的也不嫌棄。看着更雅緻一點。”
邊上的奴才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本來想說小娘子讓老爺挑喜歡的把玉蘭移栽在院子裏面的話,就那麽生生的給咽下去了。
到是華二老爺搓搓手:“還是芳姐知道老爺我得喜好。白色的雖然素淡,可花朵最爲剔透,老爺也要去看看的。”
說完才跟在華三的後面去了花房,至于華晴芳給華二老爺送回來零零星星的幾箱子玩意,華二老爺都沒有顧得上看。…
華三老爺暗中譏諷自家這個侄女,人不在京城,都能把自家哥哥給折騰起來。這将來要回嫁了人,不知道未來的侄女婿會不會被這侄女給收拾的多妥當。
這滿華府估計也華三老也是是華家四姑娘的知音了。
時至八月,玉蘭花期早過,華晴芳在也已經下了引雷山來到山谷的的時候,華二老爺看着移栽到院子裏面的玉蘭樹葉同邊上的三老爺品評:‘這玉蘭連葉子都是那麽舒展,讓人看了舒心。’
華三老爺心情郁悶,也不知道你看着這葉子舒心,還是想到送花的人舒心,就這神情誰知道你在想閨女呀,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想女人了呢。
華三老爺不說話,不過對遠在引雷山的芳姐,又是一番不一樣的領悟,怎麽就有那麽剔透的孩子呢。這心眼怎麽長的呀。将來可怎麽了得。
華二老爺:“三弟可是有閑暇,二哥那裏還有些粗茶,是芳姐平日無事時候,親手制出來的,吃着還可以。”華三老爺心情更不好了,自己這是多閑得慌才到這裏找罪受呀:“多謝二哥美意,說不得要叨擾二哥了。”
華三老爺是誠心的想試試這侄女是不是隻有嘴皮上這點道行,就不信小丫頭親手折騰出來的玩意有多出色。
不然還讓别人家的小娘子怎麽出來混呀。
哥兩一前一後進了書房。華二老爺親手給兄弟沏茶,華三老爺端起茶杯,先聞後看,:“确實如二哥所說這茶粗糙的很。”
這話說的很有打擊目的。華二老爺微微一笑,對着茶盞深呼吸:“勝在是芳姐親手制出來的,而且喝起來不錯,三弟不防嘗一嘗,隻不過看着粗糙一些而已。”
華二老爺不太高興,笑話,這樣的茶葉你閨女都弄不出來,三弟好大的臉。怎麽敢說呀。到底是自己侄女,不好如此抨擊。華二老爺厚道一次。
華三老爺就差從鼻子。哼哼了,喝了一口沒啥特别的味道,藥不死人,這算是很中肯的評價吧。
華二老爺:“怎麽樣,可是比聞着要好一些。”
華三老爺違心的說道:“就那樣,小弟不若二哥文雅,喝不出來好歹。”
華二老爺覺得這茶有點遭禁,知道就不給他喝了,總共就那麽點,要不是有點顯擺心裏,說什麽也不會拿出來給外人用的,那可是芳姐親手摘的。
華三老爺:“二哥,算起來芳姐就要除服了,二嫂也走了三年了。”
華二老爺一聲歎氣:‘是呀算算那丫頭都已經兩年多沒在身邊了,也不知道現在長成什麽樣了。’
華三老爺覺得這話沒法說下去了,怎麽就又拐到芳姐身上去了呢,老母親給的任務艱巨呀。
華三老爺:“二哥也不用如此惦記那孩子,年前年後的芳姐就要回來了,總能看到的。倒是芳姐年歲也不小了,二哥總要爲了孩子多打算點。”
華二老爺:“是呀,如今你二嫂不在了,我總要爲了孩子多打算一些的。對了三弟呀,你看看京郊可有不錯的小莊子,回頭給二哥置辦出來一個,等芳姐出嫁的時候,也要放在嫁妝裏面。”
華三老爺覺得跟自己這個二哥比,自己這個爹當的就沒有稱職的地方,畢竟他可是從來沒有操心,過問過自家五娘的嫁妝:“說到這裏,兄弟可要說一聲,二哥你就是在惦記芳姐,畢竟是個大男人,有些事情還是要有個女人在丫頭身邊打點才好,芳姐要嫁人總要有個母親操持才妥當,二哥不如給芳姐尋給合适的母親妥當。”…
華二老爺一時間到是愣住了,這個還真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從芳姐去了引雷山,華二老爺每日裏的心思都是圍繞着閨女再轉,别看閨女離的遠,可閨女送回來的信件,還有東西從來沒有拉開過爺倆之間的距離。華三老爺再接再厲:“二哥那就是不爲自己想,也要爲芳姐多想想,爲了爹娘多想一下,娘年歲大了,現在每日裏就念叨這麽點事了。”
華二老爺愧疚了:“是嗎,都是爲兄不孝,讓娘操心了。”
華三老爺看到神情凝重的華二,也是跟着歎氣,死老婆那真不是什麽讓人高興地事情,至少自己這位兄長,每次提起亡嫂總要低落幾天的。若不是華老夫人再三的囑咐他過來說項,說什麽也不會再華二跟前說這個的,怪可憐的。
拍拍華二老爺的肩膀:“二哥你這粗茶可還有剩餘。”
華二老爺一時失神,拿出來一小罐茶葉:“諾這裏還有些。”
華三老爺拿起罐子告辭:“二哥好好想想,三弟先告退。”
說完一撩衣擺,走人了。
華二老爺傍晚回神的時候,才想起來,芳姐給自己弄得茶葉讓三弟給卷走了。這人不是說這茶粗糙的很嗎。
想到說媳婦的事情,華二老爺一聲長歎,這事還是等芳姐回來再說好了,雖然自己閨女不錯,可想想曾經段家給芳姐帶來的影響,還有自家芳姐對段家那位六姨的反應,華二老爺那心裏想起說媳婦就安定不下來。
還是等芳姐回來爺倆好好談過在說這個事情好了。
反正他也這個歲數了,沒有什麽耽誤不耽誤的說法。
至于府上的兩位老人,跟華老夫人提起芳姐就眉開眼笑相比,華老尚書每次都是一聲冷哼,一顆老心尤爲計較,這丫頭對待府上的人,估計就一個親祖母,一個親爹,剩下的人家都沒看在眼裏,
看看那藥材,他家夫人的庫房裏面恐怕都要堆滿了,聽說前些日子老國公府上的人都求到老妻頭上,說是要拖府上的小娘子要尋一樣稀有的藥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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