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晴芳:“你就知道呀。”
阿福很随意的說道:“自然是知道的,有安穩的日子,還有人願意用命去換銀子呀,又不是逼得沒法子。”
好吧,這丫頭說的也有道理。
華晴芳在馬車裏面睡了一覺,一直到下午時候,李媽媽才招呼車裏的主仆下車,因爲到地方了,阿福:“還是坐車快一些。”
華晴芳同樣覺得坐車好,上次拽着阿福一起走路,可是不容易的很。一直騎馬進來的池家表叔,一路上,表情還是心思,那都是經過了幾番變化的,什麽叫做内裏乾坤,什麽叫做世外桃源,什麽叫做翻天覆地,什麽叫做難以置信,那都是一一領略了。
不說這山中四季不太變化的景色,還有這溫暖如半夏的季節,就說這阡陌縱橫的梯田,誰能想到這樣惡名在外的之處,裏面竟然良田美景呀,聖人不愧是是聖人,這種地方,本就該弄得明白。不能讓有心人利用了。
靜怡師太過來,看着池邵德的神色,很是推崇的說道:“小郎君,可是覺得這裏不錯。”
池邵德:“确實不錯。不知道什麽人經營出來的,好本事。”
靜怡師太:“這可是要虧了華家四娘子啊,郎君若是在前一年來此。定然看不到如此境況的,自從小娘子來到這裏,總算是給這裏的人家幾分出路。”
池邵德看着靜怡師太的眼神是犀利的,這老尼姑好生嚴謹,竟然把這個算在侄女頭上,當侄女沒人護着嗎:“師太謬贊了,他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麽本事。”
靜怡師太也不多說:“在這裏還要休整幾日。郎君隻管自便就是。不過天氣不好的時候,切莫要出去才是。”
說完靜怡師太走人了。這種事情就要讓這位郎君自己體會。不然還以爲他栽贓陷害呢。
當然了靜怡師太認爲這是推崇。
要說起來自從華晴芳來了以後,山谷中的變化還是很大的,首先,這裏的建築要比往日高了許多。其次,山谷中最長見到的就好直挺挺的竹竿子,其次就是山谷中的人多了,而且在風和日麗的時候,大家還能出來走走串串唠唠嗑。
在池邵德看來,這就是一個有點特殊風俗習慣的小村莊,除了華家侄女折騰的作坊,還真沒有啥出奇的地方。當然了内裏有什麽,需要他去慢慢挖掘。
池家的少德表叔一身俊逸飄搖的裝束。帶着小厮在山谷裏面晃悠的悠然自得。無論是靜怡師太還是華晴芳心中都在感歎,這娃命好呀,竟然趕上這麽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頭一次進山竟然能舒心的睡上一連幾夜的好覺,好不讓人羨慕。
作坊裏面的事情,都是由魯二負責的,華晴芳隻負責成品銷售部分,當然了,什麽時候華晴芳想給自家老爹。弄點專供的時候,作坊裏面不管在做什麽。肯定是要停下來,先滿足這位主子的。
華晴芳舒心的時候會想,自己竟然也有這種是金錢如糞土的時候。實在人生際遇難料呀。
一連三天華晴芳呆膩了。池家表叔把山谷也給轉悠遍了。晚飯過後,池家表叔過來見過靜怡師太:“打擾師太了,到了這裏幾天了,還不知道師太的山門在何處,是我失禮了。”
靜怡師太:“哪裏當得起侯府的郎君如此重視,郎君若是方便,不若過兩日随貧尼到山上走走吧。庵中也就是景色還能入眼。”
華晴芳在邊上點頭,這話說得在實在沒有了,早晨起來的時候,站在崖邊俯瞰群山,煙霧缭繞宛若仙境。不過也隻此一景,剩下就真的沒了。
池邵德很是矜持的回道:“客随主便,師太方便的時候,邵德願欣然相随。”
然後華晴芳:“對着在華府的時候,曾看到華世兄的書桌之上有一方硯台,古樸天成。曾聽得華世兄講,那硯台是侄女特意選的山谷特産。表叔明日無事,不知道侄女是不是方便,也帶着表叔去尋幾上幾方,回京的時候留做送給親友之用。”
華晴芳滿臉的不高興,那玩意确實不算什麽,不過自己給的,跟人家硬要的不是一個概念不是。感覺被勒索了一樣。
華晴芳方才還覺得自己是金錢如糞土呢,不過半盞茶的時間感覺就變了,割心割肉的呀,那個不痛快:“表叔客氣了,是表侄女不懂事,早就該讓人帶着表叔在這山谷環境優美地方走走看看的。畢竟這等景色少有看到,不過明天還是算了吧。不宜出門。”
華晴芳就想了,這表叔要是不聽話,非得出去也怨不得自己,最好是被雷劈的半死不活的才好呢。
有人問了爲嘛不直接劈死呀,華晴芳會說,你傻呀,他們這對表叔表侄女搭檔勉強算是帶頭的,表叔直接死了,自己回京城怎麽交代呀,多麻煩呀,再說了,看看自己這個溫潤如春,蕙質蘭心的長相,是那麽心狠手辣的人嗎,再再說了,你當那雷真的跟你拜了把子呀,想劈哪劈哪。想死也很難的不是。
池家表叔雖然人看着青春期長了點,自以爲是了一點,可真的不蠢,很是随和的就說了:“自然是要等侄女方便的時候。”
華晴芳聽着這話就是要被借錢的感覺,太糟心了有沒有。能說什麽時候她都不方便嗎。
靜怡師太對這位侯府郎君那是很有接近之意的,自動的開口解釋:“外面的竹竿上綁有紅布,池施主若是無事。記得不要出門。”
有意無意中靜怡師太把引雷山的事情,在一點一點的透漏給這位表叔,華晴芳有一種,陰謀就在眼皮子底下但抓不住重點的感覺,這已經不光是糟心能形容的心情了。能不能跟她說明白點,爲嘛有一種别人都明白自己是個二百五的意思。要不要這麽欺負人呀。
池邵德順着靜怡師太遞的杆子向上爬:“人都說十裏一風俗,此話果然不假。邵德愚鈍,不知道可否請教師太。這山谷景色宜人四季如春,隻不知這山谷中爲何四處都豎立着竹竿,還有這竹竿上纏繞紅布,可是有什麽講究。”
華晴芳很是不以爲然的開口:“辟邪呀。表叔覺得如何。”
靜怡師太到嘴邊的話被這妮子給憋下了。不好拆台。
好在池邵德真的覺得這個侄女不靠譜,對着華晴芳:“放肆,在師太面前怎能如此随意開口。”
然後轉頭看向靜怡師太态度虔誠:“師太莫怪,華家侄女随意慣了,還請師太給少德說上一二。”
華晴芳鼻子噴氣,那個憋屈,跟你說避雷,你信嗎。
靜怡師太:“施主客氣了,萬物有靈。這人活的年歲大了,多少總有點用處,這山谷中的居民。在這引雷山上生活了這麽多年,對這裏的天氣變化,多少有點感悟,每當天氣惡略的時候,總要在顯眼之處綁上紅布,也是爲了示警之意。倒也沒有施主想的那麽複雜。說是辟邪也不爲過。”
池邵德看着黑漆漆的天空:“要變天了嗎。”
說起來這山谷裏面的天氣變化一般人還真是摸不到頭腦。畢竟這裏環境特殊,地理條件迥異。不是在這裏生活了些許年的人,還真是一點都抓不到頭腦,至少華晴芳就看不出來,爲嘛明天天氣就有變化。
看着正直年少的池邵德,那一臉思索的樣子,華晴芳就覺得蛋疼,你裝什麽深沉呀。
靜怡師太:“貧尼久居于此,十之八九不會出錯的。”
華晴芳忍不住開口:‘隻有師太感覺不出來的變化,沒有師太感覺錯了的變化。’意思就是隻有想不到的死法,沒有想多了的。
這話誠心的奉承自己師傅呢,池邵德挑眉看向華晴芳:“感覺不出來,還有師太看不出來的時候嗎,那會怎麽樣”
華晴芳笑的有點壞:“能怎麽樣,運氣不好,或許能跟天雷來個親密接觸呗。”這話她可是最有話語權的,畢竟她就曾近近距離貼身的接觸過,雖然地方不一樣,年代不一樣。
池邵德黑着臉,躬手跟靜怡師太告辭,至于這個侄女,搭理都沒有搭理。
華晴芳心情好了,姐不舒坦,誰都甭想舒坦:‘這表叔,實在太沒有風度了。’
阿福:“小娘子說的怪吓人的。大夫人家的這位二郎君,從小生活在京城,聽說侯府都少有出來,想來是沒經過風雨的,要不要奴婢讓人送過去一碗壓驚燙。”
阿福心思透亮,明白自家小娘子一直緻力于跟這位親戚,拉遠關系,沒見小娘子開口必然是池家表叔嗎。所以說的話也是投其所好。
華晴芳心情大好,昂着下巴瞌子:“是呀,都怪我,表叔沒見過什麽世面,趕緊的送去可莫要怠慢了。”
說完笑的那個嘚瑟。
靜怡師太搖頭,到底還是個孩子。連意氣之争都不能算上吧。也不知道這丫頭怎麽就跟這位郎君杠上了。天生的氣場不和嗎。(我的小說《天遂人意》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内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衆号“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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