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兩個字特别認真的對着李媽媽強調了,剛巧就到了華二老爺的書房門口。
李媽媽張着嘴巴看着小娘子:“這這,是這麽解釋的嗎,老婆子見識淺薄。”
阿福扭頭偷笑。
華二老爺打開窗戶,沖着外面的芳姐:“調皮,靈性虧你說的出口,你怎麽就不能寫出兩個帶着靈性的字給我看看呀。”
小厮打開門,華晴芳:“那是您還欣賞不了這份靈性的美呀。”
華二老爺拿着書桌上比小兒習字稍好寫的墨筆,單手捂額:“我雖然不說自比學富五車,好歹也是三甲出身,你娘那也是靈秀的人物,你怎麽就能寫出來這麽一手字呢,當真是沒法見人的,芳姐呀,往後在書房裏面要多呆一個時辰,記住了。”
華晴芳:‘爹,您饒了我吧,這東西她跟我屬性不符,恐怕很難大成的。’
華二看着嬌弱弱的女兒,很無奈的開口:“爹對你沒有那麽高的要求,隻要能工整清晰些就好。”
華晴芳瞪眼:‘這還要求不高。’
李媽媽很不贊同的看着華晴芳:“老婆子多嘴,字是臉面呀。”
華晴芳剛巧看到華二老爺手中的墨寶,這要是臉面的話,那她的臉不要也罷,實在沒法看,一時間臉色臉色通紅,讓人鄙視了。
華二老爺很不不高興的看了一眼李婆子,然後端正身姿,雙目凝視稿紙,雙眉糾結:“芳姐的字還是不錯的,很有氣勢,她這麽小的年紀能夠如此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然後很認真的看了一眼李媽媽。李媽媽瞟了一眼稿紙,二老爺護犢子呀,四郎的字迹比這個都要好:“是老爺說的是,老婆子哪裏懂這些呀。”
華二老爺冷着臉:“下次不懂就不要亂說,伺候好小娘子的衣食住行就可以了。”
華晴芳覺得李媽媽肯定很憋屈,虧得華二老爺能這麽維護自己。
華二老爺不跟李媽媽太計較,一招手,長祿捧過來一方古墨小心的放在書桌上,華二老爺搓搓手:“芳姐呀,你不是說不喜歡上次那種墨的味道嗎,爹爹今天給你套換來的墨可是不一般的,古墨帶着香味的。”
華晴芳看了一眼李媽媽,這個真的不知道華二老爺爲了維護她竟然能說出來那麽違心的話,上次從書房出去,華二老爺對着她的字,還一臉的歎息呢。
李媽媽搖頭意思沒關系,他家老爺就這麽個性子。
說着華二老爺已經着手開始磨墨了。
華晴芳:“爹哪用您親自動手,女兒來。”
華二老爺蹭的一下就把手給縮回去了:“别動,别動,可不敢讓你來,這東西可不是那麽容易尋來的,不能随便糟蹋的,爹給你磨墨,你還是寫字吧。”
華晴芳抿嘴,華二老爺記性好,上次遭禁了他一塊墨一個硯台而已,至于如此嗎:“您讓阿福來好了,您給女兒磨墨,女兒心裏壓力好大的,還能寫字嗎。”
華二老爺挑眉一臉的同意:“如今能讓你爹我給磨墨的真的沒有幾個人了。芳姐呀,可要好好的用功。”
然後端起來硯台,深吸一口氣:“怎麽樣是不是能聞到一股墨香。”
華晴芳憋着呼吸:“爹女兒跟這個墨香不太能融洽相處的。大概是不太有緣分。”
華二老爺:‘哎,怎麽說話呢,這可是爹跟人用字換來的,聽說裏面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來試試。’
看着華二老爺殷勤的臉,華晴芳很無奈的深吸一口氣,真的是臭的,然後捂鼻子,阿福在後面給小娘子趕緊的遞過來一朵鮮花,放在鼻子下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準備妥當的,而且還注意了是朵白色的花。
華晴芳委屈的眼圈都紅了:“爹”
華二老爺也很無奈的看着華晴芳。然後看了一眼阿福:“你倒是精怪。”
阿福小心的開口:“小娘子不喜歡這個味道,每次聞到都要皺眉好久,奴婢從院子裏面過來的時候自然要準備好的。”
華晴芳:“不過這次的墨很不一樣,爹呀您費心了。”
華二老爺還能不知道女兒在安慰她嗎:“切莫讓别人知道你不喜歡這個味道,讓别人知道說不得要說你一些閑話的。”
然後看着邊上的下人:“誰也不許說出去,聽見沒有。”
在這個文風盛行的年代,你不喜歡墨香,說出去丢人,那真是會被攻殲的。
說着外面的常壽就通報:“老爺,池家的郎君來了。”
華晴芳擡頭:“爹有客人,女兒先先回避好了。”說着就要走人。
華家二老爺看着女兒一腦門子的官司:“往哪裏跑,好生的給我做功課,這可是你爹給你磨出來墨。”
邊上的阿福捂着嘴巴卻不敢笑出聲來,老爺臉李媽媽都不給臉面,自己一個小丫頭可不敢放肆的。
華二老爺整整呀衣袍:“請池家郎君進來吧。”
池家少德規矩進來拜見華二老爺,華晴芳斜眼看着,跟方才拜見老夫人的神情舉動一般無二。無論是表情還是眼神,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而且臉膛未語先紅:“學生見過侍郎。”
華晴芳不覺間搖頭好生佩服,這池家少德好生本事。
華二老爺對這位池家二郎的第一印象不錯:“論起來都是親戚,二郎實在見外,你一聲兄長,我還是當得起的。”說完就笑了。
池家二郎矜持的上前:“學生久慕兄長文采,隻是不敢唐突拜訪,兄長莫要怪罪才是。”
要說起來就是池家少德雖然看上去腼腆,可人家的氣度好,就是臉色紅的跟猴屁股一樣,身闆跟氣韻卻是一點都不掉價。
華家二老爺都要說一句:“到底是池家郎君,當真君子風度。”
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