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池氏:“弟妹舅家的表妹,莫不是程家二房的嫡出小娘子嗎。”
三夫人柳氏:“正式呢,說起來舅家跟大嫂的娘家可是世交。我表嬸在池家排行第三的,說不得在家的時候大嫂還見過呢。”
大夫人:“說不定呢,說起來在家的時候親戚間也是經常走動的,些年不見都疏遠了。”
三夫人:“聽表嬸說過,大嫂跟着親家伯父外任些許年,不經常在京裏走動,伯父才進京大嫂又到了華家,大嫂記不得也是有的。”
華晴芳被這些表叔表嬸表妹給繞的頭疼。說起來華晴芳最頭疼的就是這個,在華府有一句話是說的最真的,我家的表叔數不清。甭管哪個姻親的叔叔,那都是府上孩子的表叔,真真的爲難人呀。爲此,李媽媽最長做的事情就是讓華晴芳認親戚。免得什麽時候弄出來笑話。
老太太:“好了你們姐妹下去歇着吧,把精神養的足一些”
華晴芳跟華五娘子齊聲告退。李媽媽頗爲擔憂的詢問:“小娘子可是對親戚們還不熟悉:”
華晴芳點頭:“是呢,有些都不太記得了,怕鬧了笑話。”
李媽媽:“小娘子莫急的,說起來阿福雖然調皮了點,就是腦袋好用,在老夫人身邊年頭也長,就沒有她就不住的人,明天阿福在小娘子身邊,定然無憂的。”
華晴芳:“當真是方便了。還是媽媽想的周到,想來祖母是提前就想到了。”
李媽媽不得不說老夫人行事老辣,提前就給小娘子身邊送了得用的人:“這些也是取巧了,回頭小娘子還是要把這些好好地記在心裏,還是那句話,将來小娘子自己行事會方便許多的。”
華晴芳:‘聽媽媽教誨’
李媽媽看着這樣的小娘子當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你說什麽都是對的,不過小娘子學習的時候可真的不怎麽認真。記了些許天的東西,還是稀松的很。也不知道小娘子跟着老爺在書房學習的時候,是不是一個樣子,真虧了那麽有學問的主子,能忍得住堅持這麽長時間。私下裏面在三的打量小娘子,真的看不出來,自己小娘子到底是有沒有認真在用功。
阿福看着小娘子神色不愉快,估計是怕了李媽媽的唠叨:“再過些天外面的桂花就要落了,現下桂花的香氣最是撲鼻,我給小娘子去折一支放在屋裏可好。”
華晴芳扭着脖子回頭看向阿福,動作一點都不淑女:“别告訴我你能上樹。”太打破她對這年代女子的認識了。華晴芳的動作讓李媽媽嘴角抽搐。到底沒有說什麽。
阿福神色羞頓,很不好意思的開口:“奴婢是大夫人挑進府上的,在家的時候,經常跟着哥哥們爬樹,摘榆錢,摘棗子,那是都沒有問題的。小娘子放心奴婢摔不到的。”
這個不是重點呀,華晴芳詭異的看向李媽媽:“不會有人說咱們犯了規矩吧。”
李媽媽黑臉:“本來就犯了規矩,你個壞丫頭,在敢帶壞小娘子,看我收拾你。不過小娘子喜歡的話,弄一支來倒也無防。隻許你自己去。”說完轉身出去了,這是眼不見爲淨。
阿福高興的臉上發光:“小娘子李媽媽不管了,咱們去**吧。”
華晴芳呵呵兩聲,公然違背李媽媽的教導跟着阿福一起出了院子,看着高大的桂樹,在看看阿福的小身闆,還不如自己上去呢,好歹自己是專業的呀。鍛煉的這些日子讓四肢都有了些體力。
就見阿福已經把裙子也在腰帶上,雙手用力攀爬了上去。動作行雲流水一看就不是頭一次做這個活。華晴芳能做的就是跟着說道:“小心點。”
阿福是個慣犯,出口就是專業的:‘小娘子莫出聲,沒有關系的,往日我也給老夫人折過桂花的,隻要不讓人看到就好’一句話慣犯。
正說着在樹上視覺良好的阿福看到有人過來了。三夫人嘴巴厲害不饒人,阿福最膽杵的就是三夫人:“小娘子三夫人跟五娘子過來,怎麽好。”
華晴芳左右看看:“再上去些,桂花遮擋着,下面看不到的,我在假山後面等着,等他們過去了咱們在摘花。”
說着兩人就藏好了,華晴芳心情激動,找到共同做壞事的感覺了,怎麽感覺就那麽違和呢,就聽見五娘子:“娘,明知道四姐姐不喜歡段家的人,爲什麽還要請他們。我表姨一個嫡出的姑娘幹嘛要陪着段家庶出的姑娘。”
三夫人嗤聲:“你小孩子懂什麽,他們段家雖然現在看着不怎麽樣,誰知道将來呢,再說了都是姻親,怎麽能厚此薄彼呢,傳出去華家還怎麽做人了。你大伯母也是沒法子,誰願意請客還非得弄門惡心人的親戚啊。”
五娘子不以爲然:“那樣的姻親斷了也罷,四姐姐自己也不是不喜歡嗎,您不是也說了嗎,看他們家人就惡心。”
三夫人:“說白了是二房的事情,跟咱們三房有什麽關系,你要是不願意看到他們避着點也就是了。雖說是爲了你四姐姐将來結親的時候有舅家撐着面上好看,可說穿了段家的名聲沒了,華家又能好到哪裏去,即便是他們段家要毀也不能毀在跟華家沾邊的事情上,這些話心裏有數就成,可不能亂說明白嗎。再說了段家能這麽多年撐下來,如今又回到了京城,說不得有些後台的,爲了二房的事情犯不上冒險。左不過華家二房再多一個段家的夫人或者是妾,原來又不是沒有過。将來真的有什麽,也是他二房的事情,跟咱們可沒有關系。”
五娘子:“是,雲姐不會亂說的。”
華晴芳聽着這一段話。左手拖着腮幫子坐在石凳上波瀾不起。二房自己的事情。惡心一個二房,華家有甚關隘,段家名聲沒了,華家不過是有個段家的媳婦,有個惡心的姻親,遠着點就好。沒準還能博些同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