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二老爺眉峰微皺:“爹,兒子在兒女上緣分淺點。”
華尚書一揮手,不太願意聽二兒子說話,看着二兒子平時行事,總是有些兒女情長,少了些氣魄:“子嗣本就大事,早做打算本也沒錯。”
華二老爺不知道他爹什麽意思。心下一緊。
稍微的停頓了一下,老華尚書說了:“也不是非得段家女,才能延續我華家二房的子嗣。”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二兒子一眼。
這位尚書在朝上跟人迂回的時候太多了。在家裏願意更直接一些。在華尚書看來,他的兒子學問不錯,禮數也不算是差,不過就是稍微的迂腐了些。
能在朝廷上站着一席之地的,都有過人之處,即便迂腐也要迂腐的是地方。二兒子差點。
華家三老爺看看二哥什麽都沒有表示,老老實實的做壁畫。
華二老爺這兩天已經想的明白點了,本來嗎,要是夫人安排的也就罷了,顯然看着段氏的态度,這是就跟段氏沒有關系。
反過來想這事就是段府安排的,華家二老爺就不太痛快,女人在漂亮,也擋不住被人算計的懊惱,這年代的男人對于女人真的不是很看重。
那種生死相許,可歌可涕的東西,都是被當代文豪所抨擊的不守規矩的典範,而且是敗家子的典範,這是内宅不修。何況華府裏面碰上的女人也不是那麽拔尖。這個隻能說華二老爺見識廣泛。
不過這事難就難在,中間有個段氏,段氏本就是華二老爺的嫡親夫人,要是沒有感情,即便是祖訓華二老爺也不可能守着段氏一人十幾年。這事弄不好會傷了段氏的臉面,畢竟是娘家人。
華二老爺頗爲躊躇:“兒子愚鈍,讓爹操心了。”
華老尚書對與二兒子躊躇這麽長時間就說出了這麽幾個字是不太滿意的。
看着就要而立之年的兒子,華老尚書沒有吭聲,好歹也是也是朝廷官員,總不好事實都掐着兒子,希望兒子是個明白的:“嗯,好了,你自己心裏要有數。女人是幫着男人管家的,不是用來把持你的内宅的。”
華二老爺心下明白,他爹大概是認爲段氏安排的此事。對段氏不滿了:“都是兒子的錯,煩勞父親跟着費神。”
華老尚書:“你自己想的明白就好。”
然後看看邊上不吭聲的三兒子:“修身養性,别以爲沒你什麽事,别以爲内宅就沒大事,内宅的陰司多了,弄明白了那些女人,天下都是太平的。”
華三老爺頭皮發緊,他們個三就他房裏面丫頭多了幾個。這是沖着他來的:“是。”
揮揮手把兩個兒子給打發下去了,這麽點事都看不明白,還能做什麽呀,華老尚書深感後繼無人,不知道等他緻仕之後,這尚書府華家還能不能守得住。
想想廟堂之上的聖人,還有聖人身後的一群女人,華老尚書滿腦袋官司。還是他們老祖先英明,少了多少的是非呀。
要是華晴芳聽到華老尚書這話,肯定會說,這是被女人傷過呀。
華二老爺從華老尚書的書房裏面出來,自己一人沉思良久,段家的心思他明白,可段家怎麽擺脫,還有段氏在呢。深了淺了都難。華二老爺眉頭深鎖,後悔那天喝酒誤事。
華晴芳回到自己的院子,也不讓人伺候着,就自己在屋裏倒騰手裏有限的玩意,要爲自己打算,要爲不太聰明還被感情沖昏頭的段氏打算。
萬事開頭難,華晴芳想他們娘兩第一步要從身邊的人開始做起,怎麽也不能讓自己生活在狼群中,那樣太沒有安全感了。
華晴芳看了,自己身邊還有他娘的身邊,能用的人好像還沒看到,段氏身邊的人對段氏伺候的倒是挺周到的,不過華晴芳觀察,也就是伺候的周到,隻要說道段府的問題,這些奴才能跟段氏搭上話的,都會在段氏跟前說兩句段府的好,根本就沒有奴才想過段氏的心情。這樣的奴才能叫自己的嗎。
華晴芳不知道華府的下人是怎麽分配的,也不知道華府怎麽調整下人的安置問題。可華晴芳明白隻要下人犯錯了,定然是要被收拾的,那就是她的就機會。
所以華晴芳在苦想怎麽制造這個機會。
把自己給弄傷了搞自殘了到是能清理一兩個奴才,心下有點不值,沒道理因爲這麽幾個玩意,把自己給弄傷了不是,這年頭醫學不太發達,段氏那毛病,吃點開心逍遙丸就能好的,可弄的現在吃了好幾天的湯藥了,愣是一點效果沒有。
華晴芳可不敢冒險,哪有那麽好命在重來呀。開挂從來不是她說了算的,要看老天爺的意思。這玩意一般人賭不起的。而且這手段太小家子氣不入流,華晴芳都鄙視自己不夠大氣。
華晴芳好不懊惱,本來不算是笨的腦袋,在這裏發揮不出來多大的作用,華清方覺得跟她不太熟悉新環境有關系,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華晴芳就神來一筆,覺得非常有必要弄懂她的本職功課。至少要明白女人在這裏的立足之本,還有求生手段。
華晴芳:“誰在外面伺候。”
雙冒進來規矩的行禮:“奴婢雙冒,聽四娘子吩咐。”
華晴芳也沒得挑,這丫頭在她身邊伺候的時候最長,不論她的衷心在哪,可至少這丫頭不疏忽自己這個主子:“這幾天娘病了,我的功課都耽誤了,恐娘擔心,我還是要在功課上用心的。”
華晴芳不敢說把作業本找來,我看看我得功課進度,因爲不知道原來的小姑娘都學過什麽,這就是不帶記憶穿越的難處,好在孩子小,适應幾天能還能糊弄過去。
雙冒:“是,奴婢這就把四娘子的功課拿來,四娘子心靈,不會耽誤很多進度,四娘子要是不放心,奴婢再去五娘子那裏跟身邊的金環打聽一下,師傅們近日布置的是何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