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如何走來》
米國,洛杉矶,玫瑰街51号
雖然已經過了快一個多小時了,傑克仍然全身發軟,雙手止不住的抖動着。回想起剛才死裏逃生的一幕,慶幸之餘更多的還是恐懼。
就在喪屍向傑克抓來的瞬間,因爲恐懼,傑克竟然癱軟在了地上,就是這個在其他任何危機中絕對緻命的癱軟,恰恰救了傑克一命。
因爲一把抓空的喪屍并沒有繼續攻擊癱軟在了地方的傑克,而是一揮手又抓向了旁邊的傑克的狐朋狗友,那個可憐的家夥被一下子抓住了脖子,頸部動脈瞬間被喪屍利刃般的指甲割破了。
同伴凄厲的慘叫放佛在夢境中一般,在傑克的耳中響起,似乎很遙遠,很悠長……
鮮血如同噴泉般向四周噴湧濺shè開來,幾乎吓傻了的傑克也被同伴的鮮血噴了一身。
滾燙的鮮血終于讓傑克稍微回了點神,伸手mō了mō臉上的血液,傑克怔怔的望着自己如同從血海中浸泡過的雙手,突然發出了一聲超越了帕瓦羅蒂的高聲尖叫,不知道從那兒生出一股力量,起立轉身狂奔起來。
傑克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回響:“跑,逃離那裏,越遠越好……”
等到傑克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已經離自己在學校外租的房子不遠了。
看着全身沾滿了鮮血的自己,又回想起剛才同伴血ròu模糊的身體,傑克終于忍不住趴在地上狂吐起來。
一直吐到連苦水都沒有了之後,傑克才慢慢停了下來,強忍着全身乏力的感覺,一步步的向自己的住處蹒跚行去。
回到住處的傑克将剛才的衣服全都扔進了垃圾桶,又在浴室裏整整洗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可是仍然全身發軟,顫抖不已。
哆哆嗦嗦的打開電視,傑克向廚房走去,準備喝點啤酒來壓壓驚。可是,顫抖的雙手怎麽也抓不住冰箱的把手,傑克忍不住怒氣上湧:“MD,喪屍也就罷了,你一個冰箱把手也來欺負我!”伸手猛地抓住冰箱把手,狠狠一拉。
隻聽見“咣、當”的兩聲,整個冰箱竟然讓傑克淩空拉了起來,撞到了五米外的牆壁上,然後直直掉到了地闆上。
傑克目瞪口呆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冰箱,腦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感覺,他現在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先是喪屍,接着是變身力大無窮的大力士,可是這一切給他的感覺又是如此的真實……
突然,一聲怒吼打斷了傑克的思考。
“你個該死的猴子,你是不是想我把你的腦袋塞到你的菊huā裏!”是隔壁的埃裏克,也是傑克的同學,那家夥是校橄榄球隊的主力,經常仗着自己的身體欺負傑克。
“是嗎?你這個還沒有進化完全的大猩猩,難道能分得清菊huā和嘴巴的區别麽?”看着躺在地上的冰箱,傑克毫無顧忌的還口道,要知道以前傑克可是從來不敢反抗埃裏克的。現在就算是在做夢,既然有了這麽強大的力量,他也要在夢裏狠狠地教訓那個大猩猩一次。
最後的結果自然不言而喻,是的,可憐的埃裏克同學讓傑克揍得估計他媽媽都認不出他了,也許警察會原諒我們的傑克同學吧,他這應該是屬于防衛過當吧,雖然主動要打人的家夥還沒動手就已經被揍暈了過去……
倭國,北屋縣
一個1米80左右身高,長的五大三粗,兇神惡煞的家夥看着身邊拖着幹枯身體的喪屍,仰天長嘯起來:“賊老天,老子又回來了!”
這個人竟然是在失蹤在空間裂縫中的華曉鷗,文昌市曾經的第一号打手。現在不知道爲什麽卻又随着空間裂縫出現在了地球,還來到了倭國,而且,周圍的喪屍還對他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
重新出現的華曉鷗和以前相比,有了極大的改變。
原本黑亮的短發變成了幹枯的棕sè頭發,和幹枯的老樹皮差不多;原本古銅sè的皮膚上不時的浮現出一道道黑sèhuā紋,很快又消失不見;最奇特的是他身上竟然穿着一套白骨制作的镂空裝甲。
發洩完畢的華曉鷗,僅僅隻是幾步就消失在了剛才所在的地方,速度竟然和快速行駛的汽車差不多。
站在一輛車門被卸掉的轎車前,華曉鷗厭惡的看了看手中癱軟的秃頂男人,輕輕一捏,手裏的家夥就如同小jī崽一樣被捏斷了脖子。
通過剛才從秃頂男人叽裏呱啦的鳥語,華曉鷗明白自己竟然來到了倭國。嘿嘿,對倭人華曉鷗可是沒有一絲的好感,他祖上當年也是死在抗倭戰争中的。
“既然來到了這裏,不好好回報下還真對不起養育自己的父母啊!”華曉鷗暗暗想着,望着四散而逃的倭人冷冷一笑,追了上去。
一場完全不對稱的戰鬥,或者根本說是屠殺開始了……
英國,上帝庇護所基地
夜涼如水,夜晚原本應該是個甯靜安詳的時刻,可是從喪屍到來的那刻起,今天的夜晚也變得分外躁動了。
康納·威廉看着下面不斷沖擊着大門的三個喪屍,感受着身後一片絕望的氣息,臉上一片平靜。
他們已經做出最大的抵抗了,普通的傷害對喪屍根本沒用,一直到精鋼制作的弩箭用了快一半的時候,康納才發現隻要腦袋還在身體上,這些喪屍根本就不會死去。
之後,他們才開始瞄準脖子shè擊,隻有nòng斷了脖子才能送這些魔鬼下地域,至于攻擊腦袋,箭頭和喪屍腦袋撞擊的清脆敲擊聲告訴他們,這或許是個比較無趣的笑話。
可惜,畢竟隻是一幫業餘的shè手,làng費很多箭支才能偶爾讓一個喪屍的身體和腦袋分家,加上僅有的幾把獵槍,直到他們用光了所有的子彈和箭支的時候,也才僅僅殺死了7個喪屍,還有三個渾身chā滿鐵箭的喪屍在不知疲倦的沖擊着大門。
要不是大門已經被幾輛大卡車和其他雜物堵得死死的話,他們恐怕已經回歸主的懷抱了。至于沖出去和喪屍戰鬥,看看喪屍在鐵門上留下的巨大凹陷,恐怕一開門就不是他們沖出去,而是喪屍沖進來……
康納默默的念着祈禱詞,輕輕地親wěn了一下自己xiōng前的銀質十字架。
他的家族一直是虔誠的基督教徒,而這個十字架據說是從耶稣傳道的那個時候就傳下來的,到現在也不知道傳了多少代了,是家族中最重要的傳承之物,也許今天就要從他這裏丢失了。
康納放開了一切,腦中隻剩下了對上帝的虔誠,他已經準備回歸天國了。
突然,一圈刺眼的銀光從康納xiōng前的十字架上散發了出來,剛開始僅僅照亮了康納xiōng前的一小塊地方,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亮,同時,一股聖潔純淨的感覺也從銀光中散發出來了。
衆人看着牆頭上放佛沐浴在天國中的康納,紛紛拜倒在地,狂熱地祈禱起來,從沒有任何時候,他們對自己的主是如此的虔誠。
随着銀sè的光圈越來越大,牆頭上就放佛出現了另一個月亮,下面不停敲擊着大門的喪屍也變得遲疑起來,不時地發出無聲的咆哮……
突然,一道飄渺聖潔的聲音從光圈裏傳了出來:“神說,要有光!”(囧~~~爲啥總是這句……)
話音剛落,康納xiōng前的十字架就散發出燦爛的光芒,銀sè的光圈猛地膨脹起來,一下子擴散到兩公裏遠才漸漸消散。
跪在下面祈禱的所有人都感覺放佛有隻大手輕輕地撫慰着他們疲憊的身體和不安的心靈,讓他們疲憊的身體立時充滿了力量,心靈也甯靜了下來。
而大門外,無論是剛才已經死了的,還是那3個還活着的喪屍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地上隻留下了一片鐵箭。
北俄國,高加索山
參天的大樹遮蔽了天空,斑駁的陽光下,可以看見厚厚的落葉,汲取樹木的營養生長的樹葉最後又變成了樹木生長的養分,平凡的演繹着自然的輪回。
亞曆山大帶着自己的老夥計安德烈,一條年青強壯的高加索犬,在山林間例行巡視。亞曆山大已經在這裏當了20年的巡林員了,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有着深厚的感情。
忽然,安德烈低低的嘶吼了一聲,“嗖”的一聲竄了出去。亞曆山大慈愛的看着如同閃電一樣的安德烈,在他的心中,安德烈就是他的孩子。
亞曆山大在10年前救了被狼咬傷了後tuǐ的安德烈的祖父,之後,安德烈一家就和亞曆山大生活在了一起,安德烈的父親和安德烈都是亞曆山大看着出生和長大的,對無兒無女的亞曆山大來說,安德烈一家就是他的親人。
不一會兒,安德烈就叼着一個被咬斷了脖子的兔子竄了出來。最近一段時間,安德烈突然變得比以前骁勇善戰了許多,幾天前,亞曆山大巡山時碰到了一個擁有4隻狼的小狼群,就在亞曆山大以爲自己就要回歸大地母神的懷抱的時候,安德烈竟然突然爆發咬死了一頭làng,趕跑了狼群。
與此同時,短短十多天,安德烈就整整長高了半頭,身手也更加敏捷,任何狡猾的獵物都逃不出安德烈的手心,而且,安德烈也似乎變得聰明了許多,很多時候,不需要亞曆山大的指揮,他就能做出最好的選擇。
早上的例行巡視已經結束了,亞曆山大伸了伸疲憊的老腰,搖了搖頭,感歎自己确實老了,以前就是再多轉幾個小時他都不會感到累的,高高地呼喚了一聲,不一會兒,去撒歡的安德烈就出現在了亞曆山大跟前。
亞曆山大帶着安德烈,輕松的往自己的木屋走着,突然,安德烈一下子停在了前進的路上,向右邊轉過半個身子,呲嘴lù出鋒利的牙齒,喉嚨裏也發出低沉的“咕噜”聲,這是安德烈遇到危險時才會做的動作。
亞曆山大也一下子緊張起來,緊了緊手裏的獵槍,眯着眼向着安德烈面向的方向觀察着。不一會兒,亞曆山大終于知道了安德烈感到危險的原因,因爲一道濃密的黑煙從遠處升了起來。
“森林火災”這個噩夢般的詞語一下子出現在了亞曆山大的腦中,知道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不可能對抗這種天災,亞曆山大催促着安德烈快速的往自己的木屋趕去,那裏有電話,可以聯系到森林火警。
急于報警的亞曆山大并沒有注意,跟在後面的安德烈不時的回頭停下,呲嘴發出低沉的吼聲,似乎在像誰發出警告一樣。
在亞曆山大趕回去報警的時候,距離他們剛才所處十公裏左右的地方,黑霧中走出的喪屍正在不斷地毀滅着這裏所有的生命,包括一切動物和植物。
半個小時後,就在空間裂縫即将消失的時候,一個渾身冒着火光的喪屍走了出來,其他的喪屍敬畏的看着眼前的首領,卻沒有一個敢于靠近。
火喪屍發出無聲的咆哮,揮手間,無數的火苗向着四周的樹木燒去,不一會兒,伴着濃濃的黑煙,火苗肆無忌憚的luàn竄起來,一場森林火災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