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莊園外停車場停車,戴劍和漢姆跟随了司機走,司機是他們認識的刺刀,刺刀和工作人員打個招呼,工作人員就接引他們通過小路到達樹叢中的咖啡桌,三人落座,侍應送上咖啡後離開。漢姆沒動咖啡,見有四杯咖啡,問:“刺刀,你教官在哪?”
“我在這裏。”咖啡樹後,一個人走出來,臉部有一道傷疤,五十歲左右,半白發,腿部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坐在位置上,然後道:“你去吧。”
刺刀點頭,站起來離開。48号看漢姆,道:“好久不見了,漢姆。”
漢姆點頭:“好久不見。48,見到你沒事,我很高興。總部現在對你有多種聲音,主流的幾種,第一種是覺得CIA讓你覺得不信任。第二種,認爲你具備了叛國的主觀事實,存在叛國的威脅。第三種,要求和你進行一次對話,如果你願意把東西交出來,我們可以盡可能的保證你的安全。”
“漢姆,你是哪一種?”48号手指一舉:“我猜猜,這件事應該是克裏斯丁和你負責具體工作,局長肯定已經定下了方案,由你們實施。你性格文雅,克裏斯丁火爆。但是……你是第二種,是力主除掉我的人。克裏斯丁是第一種。很多外部人并不知道,真正優柔寡斷是克裏斯丁,缺乏魄力,我指的是在大事上過于仁慈,特别是對自己人。而你。呵呵。”
“呵呵。”漢姆沒有否認:“局長不同意我的建議,我不會擅作主張。”
48号想了一會:“東西我可以交給你們,但是我不知道應該交給誰。我打算交給國會,讓民進黨和共和黨的領頭人來一次巴西。”
漢姆輕搖頭:“這不是好提議,DK無孔不入,我甚至不能保證總統是不是DK會員。我建議聯邦法官怎麽樣?”
聯邦法官一共九名,一名是大法官。終身制,除非因爲有不檢點行爲被彈劾,否則就是終身制的大法官。說有用有用,說沒用也沒用。他們是屬于憲法法官,名義上是最高的。但是實際判決案件和他們無關。比如2015的同性戀婚姻。就是他們根據憲法進行商讨後,認爲憲法并不制止,所以同意開放。之前,美國有七成的州法律允許。三成反對。之後,所有的州必須開放。否則就是違憲。
48号真沒想到漢姆會想到聯邦法官上,想了一會點頭:“可以。”
戴劍在旁邊制止兩人對話,拿起手機聽了,而後道:“發現武裝人員。距離六公裏。”
戴劍看向漢姆,48号拿出手槍對準漢姆:“你出賣我。”
漢姆舉雙手,忙道:“沒有,如果我出賣你,我爲什麽不找借口離開?衛星。”漢姆手指指下下天空,補充道:“一定是克裏斯丁這個賤人幹的,想把我一起滅了,然後栽贓到我頭上,把電話給我,我會叫增援,我有絕對可靠的人,會派直升機帶我們離開。”
48号看戴劍,戴劍難以分辨。這可不是48号需要的,48号就是想以一條命來換取誰是可以信任的答案。漢姆臉上都是真誠,你信?不信?怎麽會發現武裝人員的?發現了武裝人員,導緻自己這場戲沒辦法朝下演。
還好這情況在預料中,漢姆要聯系親信,自己還可以再試探漢姆是好是壞。48号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盡快,我們朝反方向撤離,我的人會進行阻擊,不會這麽快到達的。”
戴劍道:“不着急,我有可信賴的武裝力量。我不認爲他們會輕易到達這裏。”
就在今天早上十點,四名白隊美國人打開了一輛貨車,裏面是各種槍支彈藥,甚至還包括肩扛導彈,這貨車是曙光的貨車,聶左做不到見死不救,曙光經過決議和商量,沒有人勸阻聶左幫助朋友的言語。最終決定,曙光無法提供戰鬥力,但是可以提供武器裝備。爲了這次光明女神計劃,曙光準備在聖保羅有兩輛這樣的車,可以武裝一個加強排。目前已經不需要通過暴力手段執行光明女神計劃,所以讓出一車武器,另外一車武器備用,即使沒有需要也必須準備,因爲随時可能發生意外。
除了四名美國人,夏娃,聶左和蘇信都出動了。蘇信很簡單,聶左說,要打安其羅。蘇信可有可無的跟着走了。夏娃在摩薩德朋友幫助下,使用衛星追蹤和偵查工作,聶左和蘇信一組,四個美國人一組,互相聯系,不見面。
電子專家按耳麥道:“007,線路已經接通。”
聶左接過線路:“安其羅,我是黎明,不想死就退回去。你還有三分鍾時間。不用看了,你的武器和我不是一個檔次的。”
副手将電話交給安其羅,安其羅接電話:“黎明?”
聶左還沒回答,司機停車了,前面橫了一輛大卡車,擋住了去路。安其羅環看四面的環境,不太好。奇怪,他怎麽知道是自己?他怎麽知道自己來聖保羅?他怎麽知道自己出發?他是誰?安其羅對自己衛星平台安全性沒有任何的懷疑,并且今天是用衛星平台給南美的DK雇傭軍下令,他們交流都通過衛星平台。
曙光雖然不出面幫忙,但是還是将收到信息反饋給了聶左。
這時候一面白旗從側面人工樹林中出現,一個身穿迷彩服的站起來,手上拿的是美制标槍,單兵便攜式反坦克導彈。标槍射程兩千五百米,這裏人家出現是要告訴安其羅,武器不是一個級别的。這邊隻需要紅外熱成像制導,反饋信号,兩公裏外就可以鎖定汽車,然後導彈發射,神仙難救。當然,标槍發射後是根據熱成像引導,現在他們跑掉,隻會炸掉汽車。
但是人家現在是給你機會,不回頭,接下去就難說了。
迷彩服人亮相後,慢慢退入樹林中不見,而幾輛車的雇傭軍已經下車,借用汽車等障礙物做爲掩體。沒法打,安其羅的直接判斷,不需要什麽很強的武器,自己的動态已經被人家知道一清二楚,來輛大卡車就可以了。
安其羅拿起對講機道:“回家。”
……
“你約我出來打安其羅,槍沒有,安其羅距離十公裏,靠什麽打?”城邊位置人造公園,蘇信質問聶左。
“不用打。”7号已經分析出了安其羅的性格,從安其羅爲了消滅托雷斯這位競争對手,不惜假黎明之手就可以知道,安其羅從來就沒有真心爲DK賣命。所以安其羅在看見壓倒性的武裝,和自己被對手抓的一清二楚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死拼。這不僅不是安其羅風格,也不是雇傭軍風格。雇傭軍從來不打失敗的戰鬥。即使雙方交戰,死傷慘重,但是如果雇傭軍判斷出此戰不會取勝,他們也會撤離,不做無意義的複仇。當然,他們還是會帶自己兄弟的屍體離開。
聶左看着蘇信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關你什麽事?”蘇信道:“你和老爹說一聲,我知道了。”
“不夠。蘇信,我不想管閑事,但是我要和蕭雲有個交代。同時,我也要和老爹有個交代。你在幹什麽?”聶左再問。
蘇信沉默好一會,道:“我從鱿魚處很意外得到一個信息,我們不是一直不知道暗黎明首領是誰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是三位元老之一,黎明分裂後,元老都退休了。但是這位元老還活躍着……很複雜的過程,我覺得你也沒興趣聽這麽多細節。暗黎明設計一個局,表面目的是讓我刺殺這位元老。”
這位元老退休後就在聖保羅内的一個教堂内做神父,開放式比賽蘇信就是去找他的。一切發展很正常,蘇信告訴了神父,暗黎明要刺殺他。神父還是比較淡定的,但是對自己同是元老的另外一名元老B表示擔心,因爲他們當時都是支持革新派的元老。元老A希望蘇信能通知到元老B。
打個電話很正常,這部電話内有玄機,蘇信要通知,肯定是聯系老爹,他是卧底,隻能和老爹聯系。一旦聯系,老爹就會被鎖定位置。在安其羅拜訪老爹後,老爹就轉移了,這大半年來,暗黎明和DK從來沒有停止尋找老爹。普通黎明隻能聯系上自己的聯絡員,除非是蘇信這樣的卧底,爲了保密,沒有聯絡員。
剛開始一切很正常,蘇信也信以爲真,打電話前,神父也說明要安排蘇信撤離聖保羅,還說因爲自己沒死,蘇信就會被暗黎明确定爲黎明身份。但是,蘇信和鱿魚成爲至交後,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這信息是個和暗黎明首腦有關的故事,是比較模糊的,但是如果有心人去想的話,會得出首腦隻有九根手指的結論。
而神父恰巧就是九根手指。(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