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左下了飛機,打車前往東京護航,東京護航還在那比較偏僻的地方辦公,但是人已經是非常多了。本次一共有二十七人參加考核,而國際護航的巴黎護航竟然隻派遣了雅克一個人做主考官。這逼的東京護航所有員工都成爲雅克調派的人員。
東京護航二樓亂糟糟的,聶左也沒打擾大家,走到劉霜霜身邊:“什麽情況?”
“你來了?”劉霜霜眼睛一亮,而後又無精打采的窩在沙發上:“扯皮,雅克太随便了,連考題都沒有就來了。東京護航人要聯系住宿,汽車,直升機,還要聯系場地……其他人什麽忙都幫不上,平時沒事,就在這裏等通知。我覺得九尾有無數次想把雅克打成肉泥的沖動。說實話,我也有。”
“先生們,女士們。”雅克站在最高桌子上,拿了麥克風喊道:“基本工作已經完成,我們先進行第一項,體力測試。裁判呢……裁判們到了嗎?”
一共二十七名護航成員參加考核,按照雅克的說法,那就是要派遣27名裁判來。一個黑人喊道:“我們南非護航一共來了四個人,我們公司一共才十二個人。”
九尾在雅克身邊道:“秒表還沒有購買。”測試體力最基本道具就是計時器。
“用手機。”何必那麽精确呢?湊合吧。
東京護航一員工火急火燎過來:“社長,有三個人昨天晚上吃生魚片,今天在賓館拉肚子,剛送到醫院。醫院那邊要求人陪護,如果沒有。就要通知他們的領事館。”
“社長,商業犯罪調查科的上島警官要見你。”
“吼!”九尾怒吼一聲:“大家閉嘴。”
所有人安靜了,九尾瞪着雅克:“下來。”
雅克被氣場所震懾,乖乖下來,九尾接過麥克風,站在高處道:“今天無論如何要将體力考核完成。否則我會發瘋的。你、你、你、你……作爲裁判,參加體力考核的,全部在我身邊集合。你,去公司外面丈量一千米,我們往返跑。各司其職,走。”
雅克忙道:“九尾,要越野。要有障礙。”
九尾橫了雅克一眼:“會有障礙的。”
……
偏僻有偏僻的好處,一千米距離丈量出來了,中間一共有十台汽車,七輛自行車。參賽選手在一邊,四個計時裁判在另外一邊。一次跑四個人。這是相當湊合的場地,但是如果按照空手套白狼的雅克要求,估計十天八個月弄不下來。
九尾拿擴音器道:“男子一萬米,往返五次。負重二十公斤,時間在四十五分鍾之内合格。女子五千米,不負重,時間在半小時内完成合格。”
聶左一邊問劉霜霜:“行不行?”
“不知道,沒越過汽車和自行車。”劉霜霜不肯定。
九尾道:“男子組先來。”
雅克下面提醒:“選手沒有編号。”
九尾走下來。拿了記号筆,走到十九名參加體測的選手面前,問:“哪個公司的?”
“荷蘭護航。”
九尾在其衣服上寫了個荷蘭的縮寫,然後再畫上1,代表1号。一切從簡。發令槍也沒有,免掉,九尾拿了白襯衫揮舞一下,通知那邊開始計時了。四個男子第一次翻越這種障礙,人仰馬翻,好容易跑到一半,被叫停。原因是終點用手機計時的裁判沒有看見白襯衫。四個男子淚流滿面的走回來。
九尾沉吟許久:“一千米好像太長了。”
聶左一邊提醒道:“打電話。”
“對啊。”九尾醒悟,讓一個員工到終點,開免提,喊一聲開始,那邊開始計時。一個男子很快,先翻過三輛汽車,然後被兒童自行車絆倒,摔個狗啃泥,沒完,後面人沒看見他摔倒,一個帥氣的雙手撐翻過汽車,一百八十斤全部踩在他身上,這人腳下一軟,人朝前沖,腦袋将一輛汽車的車窗撞破……
五分鍾後,救護車将受傷人員運走了。
九尾很郁悶的坐在路邊,大家都看着她。雅克輕聲道:“我說了需要标準場地。”
“滾。”九尾怒吼一聲,道:“繼續,時間增加五分鍾,誰再受傷,一律零分。”
“什麽?”大家一愣,連受傷都不行了?喂,不是自己想受傷,而是沒有辦法才受傷。
九尾看雅克:“主考官,你覺得規則這樣行不行?”
雅克看九尾要殺人的眼神,點頭:“可以。”
于是就這麽決定了,九尾哀歎一聲:“讓法國人來當主考,就是一場悲劇。”
雅克哀怨道:“那是你沒見過意大利人主考。”
什麽情況會受傷,那自然是摔倒,所以要非常小心。聶左計算道:“你是五千米,35分鍾,每一千米7分鍾。一千米步行大約需要十五分鍾,所以壓力并不大。注意的是翻越汽車,要滑過去,不能爬過去。”
劉霜霜道:“好。”
說話間,一個已經跑了七千米的男子額頭流血,混合着汗水一起朝下流淌。裁判要求他停止比賽。他搖頭:“不,我這不是受傷。”
裁判道:“出列。”
“法克。”選手大怒,沖過去将裁判壓倒,一個過背摔。裁判也不是省油的燈,打起來了。
這考核,太亂了吧?
終于到劉霜霜了,由于是五千米,裁判就在起跑線這邊計時,那邊有另外裁判看選手是不是跑完一千米再返回。跑了一千米,劉霜霜折返回來,聶左就知道不妙了。劉霜霜越野沒問題,但是翻越障礙難度太高。因爲翻越汽車不僅依靠腿部力量,還依靠手部力量。
聶左眼珠一轉,伸腿一絆,一個人摔向劉霜霜的計時裁判,裁判人一個踉跄,手機飛了出去。聶左很熱心的将手機揀了回來。
最後結果一出,大家傻眼,劉霜霜是最後一個到達,隻用了二十七分鍾。但是第一名到達的,花費了二十八分鍾。所有人一起看裁判,裁判很無辜到:“這是手機計時器。”
“一定是手機剛才摔壞了。”聶左道:“按照足球精神,裁判決定一切,現在你不肯定她是在三十五分鍾前跑回來的,還是三十五分鍾後跑回來,那麽你會怎麽處理?”
裁判手一伸,道:“合格。”
劉霜霜歡呼一聲和聶左擁抱一下,九尾一邊看了想哭。
……
速射,很麻煩,日本也是個禁槍國家,需要審批,又不能受賄,聶左和劉霜霜在體力比賽結束後第四天才接到通知,明天是速射考核。九尾已經懶得罵雅克,你讓選手們可以選擇速射,又将比賽放在日本。最讓九尾抓狂,作爲主考官雅克周末不辦公,和一個日本姑娘邂逅玩了兩天。無奈,東京護航成爲了國際護航,主辦這次考核。
聶左這幾天幾乎沒和劉霜霜見面,既然來了,自然是去旅遊啊。什麽火山溫泉泡泡是必須的。
接到通知後才回賓館,準備等二天的速射。剛回到賓館,樓道服務員将一封信交給了聶左,說是有訪客找聶左,留下了信件。聶左道謝回到賓館内,打開信封,上面有一組手寫号碼。聶左撥打電話,對方接電話,說的是英文:“哈喽。”
“那位?”
“是我,曹凱。”曹凱回答。
一小時後,聶左和曹凱在賓館附近一家餐館見面,曹凱基本沒有變化,瘦瘦高高的。兩人也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寒暄,聊了幾句,說正事。有人冒充匹諾曹,持有金鑲玉的犯罪證據,要求金鑲玉爲他辦三件事,松陵集團汽車技術就是第三件事。東西已經拿到了。過程聶左沒興趣,曹凱也沒介紹。
曹凱本着對對方不信任态度,用一份假資料換掉了真資料,和假匹諾曹特派員交易,對方将歸還所有掌握的金鑲玉犯罪證據。見面之後,對方說證據忘記帶了,讓曹凱和金鑲玉将汽車技術先給他,他會銷毀證據的。
這當然不行,這時候對方翻臉了,拿了手槍,強行搶走假資料,放下話說,你們應該很高興你們還有利用價值,這次不算,下次任務得手後,我們就算兩清了。
昨天晚上,猶豫很久的曹凱找聶左尋求幫助,他是知道聶左來東京的。但是聶左不在,曹凱留下了自己在東京的通訊方式。
聶左道:“現在收手來不及,你們做這三個任務肯定又變成了人家的證據。這夥人是吸血鬼,吸幹你不算,還要把你們骨架打碎。”
曹凱點頭:“我們想了一些辦法,目前最靠譜就是偷渡離開日本,然後隐居。但是我們對日本人生地不熟……”
“這不是好辦法。”聶左道:“你和金鑲玉是走了,但是金鑲玉這個團隊呢?其他人怎麽辦?而且這夥人能力挺大的,很容易被他們挖出來你們的新身份。”
曹凱默默點頭:“第二個辦法就是用真資料和對方換真證據,但是我們現在彼此之間缺乏信任。就算我拿了真技術資料,他們也不會相信。同時我也不會相信他們會把證據還給我。”(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