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愁眉不展時候,趙牧君在網絡平台發來郵件,了解案情進展。聶左面對雇主,很坦誠告訴趙牧君,目前人基本确定在哪,但是遇見了難題。将自己遇見的難題告知了趙牧君。趙牧君思考許久後道:“不能采用犯法的手段。”
聶左回:“可是,通過警方程序,李飛肯定會收到消息。”
趙牧君問:“能不能直接和法國警察的BOSS聯系?省略掉很多程序,命令直接下達到地方警署,直接抓人?”
聶左思考良久:“如果是李飛在A市的案件,肯定不行,因爲法國警察要評估我們國内收集的證據,我們要用這些材料說服法國警方,李飛是有罪的。不過我們可以換個手段,栽贓。”
栽贓,就是讓李飛犯法,犯了當地的法律,這樣,當地警署就可以直接抓捕。一旦控制住李飛,那麽趙昂,國際刑警同時跟進,一切就OK了。
……
戴劍對栽贓門清,在寫字闆上寫道:“栽贓,首先要确定罪名。這罪名不能太重,否則我們提不走人。罪名不能太輕,這樣會讓警察不夠重視。所以最合适的罪名是罪名輕,但是又很重要。”
“比如?”聶左和雅克坐在下面虛心學習。這貨估計沒少幹栽贓的事。作爲一個卧底,當和另外人競争犯罪集團的管理崗位時候,就要把對方名正言順送進監獄。即使時候老大發現是你栽贓,也無所謂,我們本來就是壞人,你還指望我是個正人君子?
“比如法國警方目前最重視就是雷斯諾夫。上次莊園之事後。雷斯諾夫又換了地方。如果能引導警方認爲,雷斯諾夫目前就藏在十五号公寓,你們說會怎樣?”戴劍反問。
雅克道:“雷斯諾夫是内務部負責,所以,如果内務部相信雷斯諾夫有很大可能躲藏在十五号公寓,那麽不會驚動當地警署,直接派遣特警進行抓捕。”
“我們就是要這個效果。最少能幫我們争取到幾天時間,幾天時間足夠A市警察和法國警察溝通了。隻要人控制住,其他都好說。”
聶左問:“要怎麽栽贓?”
戴劍道:“雷斯諾夫有親信,我們見過的。莊園被襲擊後,有個四十多歲男子第一時間維持秩序。恭敬又忠誠的守護在雷斯諾夫的身邊。”
雅克道:“他叫普多斯基,是雷斯諾夫最信任的人。同時也是鷹隼集團的幕僚。”
“他有電話嗎?”
“有。肯定有。不過都被監視了,他不會用的。”
戴劍道:“第一步,我們首先要收集普多斯基的聲音。使用技術合成。第二步,我們用這聲音和歐洲黑市取得聯系。請求幫助。第三步,我們需要普多斯基的一張矽皮面具,當内政部注意到十二大街有被監控的手機信号出現,他們竊聽了内容。發現普多斯基很可能就在這片區域。然後我們用普多斯基的矽皮面具,在監控中走進十五号公寓。”
雅克有些興奮道:“十二大街的監控都比較老舊,隻能提供模糊的面貌信息,無法提供面部檢測和顱骨成像,也看不出來是矽皮面具。内政部的警探發現十五号公寓五六七層的怪異之處,會當機立斷進行一次突襲。”
戴劍反問:“你确定他們不會派警探偵查,而是直接突襲。”
雅克一愣:“這,這不能肯定。”
“所以接下來我們需要一位告密者。雷斯諾夫已經是通緝犯,面容信息在媒體上播放很多次了。所以我們需要拍攝他出現的一個視頻。”戴劍道:“七号公寓和十五号公寓結構完全一樣,佩戴雷斯諾夫面具出現在七号樓第五層,對面不小心拍攝到雷斯諾夫的側面。這一步如果有技術條件,要混淆顱骨成像。如果沒有技術條件,隻能使用像素很低的手機來完成。告密者驚喜發現雷斯諾夫,然後聯系内政部,告知在十五号樓拍攝到了雷斯諾夫。至此,内政部已經沒有任何理由不派遣特警突擊十五号公寓。”
雅克和聶左情不自禁鼓掌,不錯不錯,考慮周詳,非常周到,雅克贊賞對聶左道:“戴劍肯定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戴劍不滿道:“是他先想到栽贓。”
聶左灑然一笑,對,計策是自己想的,自己想到辦法。但是戴劍很好的制作了計劃戰術。年輕人,有前途,我看好你哦。聶左突然想到,如果曙光有戴劍這貨,那發現一個DK,就栽贓一個DK,莫名其妙将DK成員一個個幹掉,他們甚至還不會警覺。
……
計劃開始,矽皮面具,沒有問題。普多斯基的聲音也沒有問題,這家夥已經是二進宮了,有審訊他的錄像和錄音。顱骨成像标準的矽皮面具有點問題,巴黎護航能搞,但是需要不少時間。這一步跳過,使用像素比較低的手機拍攝就好。
最後一步,尋找一個告密者,這個告密者要求不會洩露自己告密的原因,要求就居住在附近公寓。問題不大,雅克是南特人,從南特找了個信得過的人過來,按照正規程序的入住了十五号公寓對面的公寓。拍攝肯定不是這裏拍攝的,而是七号公寓對面拍攝的。
聶左和戴劍效率很高,雅克雖然有時候有些拖拉,但是隻限于節假日,加之對這事情本身興趣濃厚,所以,兩天時間就布置好了一切。
第三天,普多斯基已經關機數月的手機突然開啓,讓法國内政部莫名其妙,監聽内容,發現是和黑市進行聯系。壞消息是,這聲音似乎經過技術合成。不過内政部還是開始注意馬賽舊港這片區域。發現了普多斯基出現在十二大街的影像,可惜,十五号公寓外的監控壞了,沒有讓内政部直接鎖定十五号公寓,意外無所不在,幸虧對計劃沒有太大妨礙。
第四天,有人撥打了内政部電話,聲稱自己拍攝了雷斯諾夫的影像,看了影像後,内政部密探立刻找到了告密者。告密者指認了十五号公寓。密探進入其租的公寓,比對一下,發現錄像确實是這裏拍攝的。
第五天淩晨四點,内政部派遣的特警對十五号公寓樓展開了攻擊。
四點二十分,攻擊結束,一共抓捕十二個人,其中六人爲保安,另外還有一名後勤,一名計算機工作人員,一名主事者,一個未知身份的亞裔男子和一名未知身份的亞裔女子。最後一人是著名的整容醫生,霍克醫生。
内政部根本沒有抓到任何和雷斯諾夫有關的人,搜查調查,技術确認,始終沒有發現和雷斯諾夫有任何關系。這夥人說辭也是莫名其妙。首先是保安,他們是當地保安公司的人,他們住在五層左半區,阻止任何人進入五六七三層,除非有可以通過驗證的密碼。另外六人,就是持有通過的密碼。
計算機工作人員,是本地大學的一名研究生,受雇于誰不知道,他的工作是保持監控正常工作。後勤和主事者是最可疑的,他們一句話不說,内政府懷疑主事者是歐洲黑市的人。最神秘就是李飛和李飛小姨子,他們身上沒有任何身份證明,保安和技術人員也不知道他們是誰。最後是霍克醫生,這家夥是被警方備案的人,警方多次懷疑他在被吊銷醫生執照期間,爲通緝犯做整容手術。
經過内政部的判斷,認爲霍克醫生是爲兩名亞裔做整容手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經過十二個小時的調查,内政部把突破口放在了李飛小姨子身上,因爲她表現出來了驚恐,慌張等等負面情緒。果不其然,十五分鍾就撬開了李飛小姨子的嘴。這時候,A市警方直接聯系了内政部,并且發來了李飛和其小姨子的資料,經過面部比對和顱骨成像比對,指紋比對,确定李飛和其小姨子就是A市警方要找的人。
内政部将這夥人移交給了馬賽警方,馬賽警方收到匿名警告,這夥人正在組織越獄,并且可能是武裝越獄。所以馬賽警方高度重視……
張美玲、聶左還有戴劍,坐在了李飛和其小姨子的面前。至于趙昂嘛……他前天終于到了巴黎,但是因爲見義勇爲被警方逮捕,目前警方正在調查他是見義勇爲,還是非法攻擊他人,正在尋找目擊者。恰逢周末,所以他還要兩天才能出來。不過,不得不否認趙昂這貨很有警察的宿命,在哪衰倒,在哪就能遇見案件。
張美玲将一份文書放在李飛他們面前:“一周後你們将被引渡回國。”他們目前身份是李飛,這身份進入法國是非法的,所以可以省卻很多程序,加之隻是商業犯罪案,很容易被批準,耗費的時間也比較少。(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