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脈?”
“是啊,我當時在西班牙,和一些壞警察關系不錯。沒一點資本,沒有能力,誰會看上你?這年頭,想發橫财的人多了去。”戴劍道:“三大黑市,歐洲黑市比較傳統,運行模式很接近商業運行模式,美洲黑市,比較接近美國運行方式,好處是剿不滅,你幹掉了總統,地方實權是州長,地方業務還會繼續進行。亞洲黑市最接近中介方式,成爲一個雙方溝通的橋梁。招聘會挺有意思的,換句話說,是黑市對你這些年犯罪生涯的一次評估,看你能達到哪個等級。”
聶左好奇問:“你是什麽等級?”
戴劍微微一笑:“A減,減的原因是我被逮捕過兩次,一次罪名成立坐牢半年,一次罪名不成立。TM的,老子不是因爲要去牢裏做事嗎?所以有時候黑市的評估也很不客觀的。”
“哦,那你告訴人家,我是司職卧底,麻煩你評估下,能不能給塊金牌卧底的牌子。”
“一點都不好笑。”戴劍道:“對了,魏岚和麥賀也在愛爾蘭。”
“怎麽?和他們沒有關系吧?”
“和魏岚沒有關系。”戴劍皺眉:“和麥賀可能有點關系。這種招聘會,諸如金鑲玉團隊這樣是很文明的。還有一些犯罪集團是很不文明的,麥賀算是名人,多次上新聞,如果有壞人知道麥賀跑到國外。孤身一人,綁一票很正常的。打電話個麥子軒,麥子軒都不知道朝哪個國家報警。”
聶左鄙視:“想太多了你。”
“聯想一下最壞情況嘛。”戴劍沉吟許久:“招聘會會進行十天,明天開始,我想去看看。”
“你想幹什麽?”
“我想找個合作夥伴。”戴劍道:“我原本以爲你和我是一路人,可惜後來發現你對音樂會一點都不上心。我想找個身手好的,保持聯系,找到好的目标,可以合夥幹一票。不行,我已經在歐洲黑市登記,二級會員,我應該把傑克名頭搞大一點。這樣我就可以以傑克身份應聘了。”
“别想那麽多了。”聶左問:“知道巴黎哪裏有牽手妹子嗎?”
“站街到處都是。”戴劍鄙夷:“幹嘛?出國換口味?”
“男人嘛,總是有需要的。”聶左問:“哪邊質量比較好?”
戴劍沒興趣,道:“你和雅克聯系吧,我不知道。順便提醒一句,别搞出病來。人家麥妍是好姑娘。”
“知道了,就你話多。”
飯後已經是八點了,聶左聯系了雅克,雅克倒是理解男人的浪漫。不予餘力的介紹,還問需要幫助聶左聯系嗎?聶左拒絕了。拿到兩個地址,還有聯系電話,搭乘出租車去坐河邊看艾菲爾鐵塔。
曙光十七号聯系了聶左,他已經到了。聶左從他說的地點拿到了定位器,再發呆一個小時,聶左前往XX橋。聶左沒問十七号在哪,攜帶了什麽武器,要相信自己的夥伴。
到了指定地點,是晚上十點五十五分,一艘船孤零零的在岸邊,船上坐着一個大漢,聶左電話震動,接電話,女巫:“上船。”
“恩?”聶左道:“六号呢?你是誰?”
“我是女巫,請上船。”
“對不起,我和你不熟悉。”
聶左轉身要走,女巫道:“那你先看一樣東西。”
聶左走到船邊,大漢遞給聶左一個信封,打開一看,是巴黎護航的資料,都是法語,看不懂。女巫道:“我發現你在調查大衛,跟蹤維希,我知道你需要什麽。三名嫌疑整容醫生,一名嫌疑人在馬賽,早在十幾天前就消失。一名是大衛,他是爲雷斯諾夫整容。你要找的是第三名醫生,他接受了影子公司的委托。不是我看不起護航公司,護航公司隻是灰色公司,你們想通過騷擾家眷來獲得第三名霍克醫生的信息,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因爲影子公司已經想到了這點。”
聶左問:“你需要什麽?”
“我認爲我們最好面談。”
聶左猶豫許久,還是上了船。一上船,船就開了。大漢操作尾部發動機控制方向,一聲不吭。塞納河其實并不算漂亮,也不太幹淨,不過河上鳥很多,風景不錯,特别是夜景,很漂亮。
普通船隻,發動機馬力不大,更接近遊覽的速度。船隻行走了四十分鍾靠岸,大漢指了下碼頭停靠的一輛中型船隻,不說話,等待聶左離船,開船走人。四面靜悄悄的,這是比較偏僻的地方,隻有幾盞昏暗的燈光照明。
聶左左右審視了下,走向那艘船,船隻沒有照明,甲闆沒有人,但船艙是打開的,聶左低頭看見了透射出的微光。最壞情況是船上有炸彈,将自己炸飛,不過炸飛自己的理由呢?如果隻是爲了護航尋找李飛,聶左不會冒險,但是對方是女巫,爲了曙光,聶左就得走進去。
走進去了,船艙裏面有個魔法陣,用蠟燭布置的魔法陣,對面坐着一個低頭的人,穿着黑色鬥篷,也不擡頭道:“請坐。”
魔法陣的另外一邊有張椅子,聶左走過去,坐下,問:“這是什麽魔法陣?需要活人獻祭嗎?”
“這不是魔法陣,這隻是蠟燭拼成的一個圖案。當我需要一個圖形時候,我首先會想到魔法陣樣子。”
女巫擡頭了,矽皮面具,聶左輕歎口氣,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呢?聽其聲音,還是經過變聲的。變聲有變得很假,一聽就知道假聲,有些是變成另外一種聲音,聽起來很自然,這種手法是可以通過技術手段還原的。聶左道:“大家節約時間,你我之間都沒有好感,說吧,找我什麽事?“
“我想請你幫忙。”
“哦?”聶左大爲驚訝。
“不要幹涉維希的事,不要派人保護她。”
“哦?”聶左更爲吃驚,道:“我們對維希不熟悉,隻是先期了解,她有危險?我們并沒有派人保護他。”
女巫道:“我坦白說吧,雷斯諾夫昨天晚上遭遇了襲擊,手法非常專業,從法醫的驗屍報告看,他一名下屬是被撞死,另外三名下屬,兩人被槍殺,一人被暗殺。雷斯諾夫不知道對頭是誰,于是聯系了黑色聯盟,薩斯讓我來處理這件事。”
這麽說來,就完全推翻了雷東多是女巫的可能,當然前提女巫沒有撒謊。聶左表現出迷惑不解:“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我沒有證據,但是我知道是你們做的。我是淩晨兩點接到電話,我首先就想到了你,因爲你恰巧是前一天入境。爲了證實,我去了巴黎護航公司,發現淩晨四點燈還亮着。然後你們離開了。”女巫道:“我很重視你,所以你一入境我就已經知道你來了。你離開護航公司穿了一套黑色衣服,早上送到洗衣房。我發現這套衣服和你的尺碼不對,并且你入境時候,沒有攜帶這套衣服,戴劍也沒有。不僅是衣服,竟然還有**,皮鞋,襪子,全部讓洗衣房清洗。我有理由相信,昨天是你們殺了人,然後換衣物,毀滅證據。”
聶左笑了:“如果是這樣,你應該告訴雷斯諾夫。”
女巫道:“我沒打算和護航爲敵,而且對上你們,我沒有完全勝出的把握。所以你我各退一步,不要再過問維希的事,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關系。作爲報酬,我可以将受雇影子公司的霍克醫生的信息告訴你。”
“……”聶左沒有馬上回答。
女巫道:“目前我對于是不是你們幹的,沒有把握。既然你不承認是你們幹的,那麽等同我白送霍克醫生的信息給你。假設是你們幹的,那麽就變成了交易條件。”
護航的人聯系上了大衛,但是并沒有騷擾他,隻說願意提供一定程度保護。大衛拒絕了,護航的人隻是注意大衛動向,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聶左問:“女巫受雇雷斯諾夫?我記得女巫做事标準是正義和金錢。”
女巫沉默許久,道:“好吧,黑色聯盟在一周前接到委托,殺死大衛。我在巴黎,所以由我來調查大衛,五号屠夫負責下手。接下來故事不堪回首,我丢失了大衛的蹤迹。直到昨天晚上雷斯諾克聯系了薩斯,我們才知道大衛原來被雷斯諾克綁架了,并且逃跑了。在這樣情況下,我們接受了委托,我首先想到了你,對你做了調查,發現你非常可疑。薩斯對你印象很不錯,讓我盡可能不要和你産生沖突。”
“爲什麽殺大衛?”聶左道:“你做事需要正義,别和我說殺手不需要理由。”
女巫道:“七年前,大衛醫生受聘前往沙特,爲一些富豪年輕人做整容手術,但是因爲藥品原因,或者是其他原因,導緻接受手術的兩男兩女在七年後的今天,臉部大面積變形,非常可怖。這次整容是年輕人一次賭約,說明了他們很有錢,爲了洩憤,他們就聯系了黑市,黑市聯系了五号,五号對法國不熟悉,将委托放給了黑色聯盟。”
“哇,編這麽多故事,很累吧?”聶左笑道。(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