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花費十五分鍾,聶左終于從小姑娘身上下來,将炸彈也取了下來。這顆炸彈就簡單了,撬開蓋子,不用去剪紅線和藍線,把時間重新設定,扔到一邊就好。水銀平衡炸彈要這麽挖,當場爆給你看。
大家鼓掌,小姑娘擁抱聶左,狠親一口,聶左謙虛四面點頭。接下來要處理就是頭頂上這顆炸彈,是用吸盤吸在天花闆上。
“90%不是震動引爆。”拆彈專家觀察後回答。
“你耍我?”聶左問:“讓我去賭90%?”
拆彈專家問:“你怎麽看?”
“這枚炸彈和另外四枚震動炸彈的構造不太一樣,但是爲什麽有兩根線連接到射燈上呢?”下面三個男人扛住聶左,還有人幫忙抓住腳,藍牙被劫匪沒收了,操作不太方便。這種類型炸彈聶左熟悉,對炸彈構造熟悉,但是對引爆方式一點都不熟悉。和其他的炸彈不一樣,其他炸彈的倒計時是用電子顯示屏,而這顆炸彈使用的是機械表。側面看機械表的底部被揭掉,機械表陷入凹槽之中,強行拉起肯定壞事。在機械表的底部,有一紅一藍兩根線連接到射燈,射燈是螺口的,捆綁在螺口位置。聶左問:“難道是供電?”
“怎麽可能?”拆彈專家鄙視了一句,而後疑惑:“很奇怪,這表還需要上發條。爲什麽還連兩根線呢?你先不要動,我找同行問問。這麽新穎的構造應該不是第一次出現。”
聶左下來,拆除了第一顆炸彈,大家情緒穩定,還有人詢問十二号意思,有知道的人就當了解說員。聶左告訴他們。黑白對抗把黑隊預選賽選擇在A市,我們大家隻是比較倒黴撞上。
兩個小時時間,還剩餘六十五分鍾時間,拆彈專家打來電話:“我聯系了很多國家同行,還包括美菌等國家拆彈部隊,他們表示沒見過。”
“廢話,伊拉克誰用這種炸彈?”聶左挂掉電話。連線十号,十号也一籌莫展,他聯系了業内人氏。聶左聯系了六号,六号在十分鍾打來電話。
六号道:“黎明手法,不過不是教科書。在三十年前和DK沖突戰鬥中。黎明有一個代号‘火焰’的人,曾經一夜之間安裝了七枚這樣的炸彈,炸飛了七名DK。所不同的是,火焰兩根線是連接在汽車發動機上。隻要打火通電,炸彈就會爆炸。最牛不是這點。有正反兩種設置,那時候DK很謹慎,經常是司機先發動汽車,開過來。他們再上車。當時遙控引爆距離有限,無線手機……”
“說重點。”聶左道。
“重點就是,有時候開車點火就爆炸,有時候開車沒事,等到達目的地時候停車,炸彈會爆炸,同時還增加了定時爆炸的裝置,用的就是機械表。”六号道:“你現在是不是一盞燈亮,一盞燈滅?”
“是的。”聶左回答。
“聶左,這次是紅藍線。”六号道:“50%機率。”
“應該有破解方法?”
“有,當然有,但是這些資料是五号聯系老爹取得的,火焰三十年前就已經去世,老爹找不到會安裝這種炸彈的人,查到的資料顯示,鱿魚是火焰的兒子。”六号道:“現在看來鱿魚是暗黎明,已經可以确定了。”
“喂,不要說這些沒用的。”聶左一個人在一邊,看了眼焦急看自己的人質們,很不滿意的回答。
六号道:“我們都在想辦法,我們再找找……等我們消息。”說罷挂了電話。
這燈上構造很簡單,藍線連接到不亮的射燈,紅線連接到亮的射燈。聶左讓人幫忙,移動到兩盞射燈下面,發現燈泡是被人工和燈帽分離,線連接到内部,空隙太小,看不清楚。看見也沒有意義,就告訴你藍線連接是沒電的燈泡,紅線是連接到有電的燈泡,你剪哪根?爲了和雷豹玩,鱿魚是下了血本……你和雷豹玩,怎麽倒黴是我?
聶左從來不喜歡紅藍線,看電影上紅藍線選擇剪炸彈,聶左總是認爲有更好的選擇。畢竟今天你選對了,明天你可能就選錯了,自己小命不能去賭50%機率。
還有四十分鍾,大家有些焦急,有人開始尋找掩體,互相商量,試圖拆卸保險櫃,推翻桌子做爲掩體,沒用,計算過爆炸當量,天花闆這顆炸彈避無可避,必然會造成傷亡,如果和其他炸彈一起爆炸,後果會很嚴重。
聶左連線雷豹道:“雷隊,準備破牆吧,破開一面牆體,四顆震動炸彈爆炸時候,我們人躲避在東南角。然後撤退。”
雷豹道:“聶左,你能肯定天花闆這顆炸彈不是震動模式?”
聶左道:“雷隊,現在50%的機率,我認爲震動模式隻有20%的可能,最少比我随便選一根線剪掉生還機會要高的多。”
金庫是四方形結構,保管箱都嵌入牆體,切割成等邊三角形話,四顆震動炸彈在一個三角形上,天花闆這顆在另外一個三角形靠近另外一個三角形的頂部。震動炸彈并不緻命,這顆是要命的。躲避四震動,可以到東南角,躲避天花闆炸彈,隻能去西北角。萬一天花闆炸彈爆炸,震動引爆四震動炸彈,這邊人全死無疑。如果人都去東南角,五顆炸彈爆炸最多會造成一半人員傷亡。聶左可以保證自己有一定機率生存,在這種情況下,聶左認爲可以賭一把。破牆,20%可能天花闆炸彈會爆炸,天花闆炸彈爆炸,20%可能聶左死亡。兩個20%的機會,聶左認爲可以賭一賭。至于其他人嘛……不好意思,大難臨頭,自己小命最金貴,自己可以離開的,但是現在自己盡力了。
雷豹心中知道聶左怎麽想,但不能以道德高度去批評聶左,沒有聶左,小姑娘身上炸彈都拆不下來,一個活人帶着炸彈,絕望時候很難說會發生什麽事。雷豹道:“我正在想辦法,拆牆機械機械已經到位,最後十分鍾,最後十分鍾沒有辦法的話,就破牆。”
“好。”聶左挂電話坐在桌子上,那邊正在吵架,有人想拆卸保管箱做爲掩體,而有人認爲動作太大,會震動牆壁,引發炸彈爆炸。聶左朝東南角走過去,你們再吵大聲點吧,炸彈就爆了。
那位被救小姑娘制止了大家争吵:“你們能比他專業嗎?他本可以離開的,但是他爲了我們生命留下來,大家能不能聽他指揮呢?”
大家一起看聶左,眼光充滿了期待和希望。聶左悄悄收回了走向東南角的腿,變成了來回踱步,小姑娘啊,你這是坑我嗎?我沒打算當英雄和大家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聶左突然想起一人,拿出電話,連線道:“我是聶左,我要和匹諾曹通話,非常緊急。”
挂了電話,等待三分鍾後,匹諾曹打來電話,用的是聶左的聲音:“哈羅,我親愛的朋友,黑隊預選賽結束了嗎?是不是通知我去市中心欣賞你舉牌子的姿勢呢?”
“放心,我保證的事一定做到,不過也得我有命活到那時候。”聶左回了一句,低聲道:“我現在需要幫助。”
“哈哈。”匹諾曹絲毫沒有憐憫之心得意的笑。
聶左語氣一變,淡然道:“匹諾曹,我聯系了我的人,我的人沒辦法,我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聯系你,并沒有将你當成救世主。”
“哦?”匹諾曹問:“你的人沒有辦法?他們不是很厲害嗎?”目前知道聶左和一個有紅色專線電話人有聯系,已經查到身份,是某中東國家的親王,傑明。很有權勢的一個人,隻是目前并不知道兩人到底是什麽關系。
要的就是你這不可一世的态度,地球人都不行,就我行的态度,聶左問:“願意幫忙嗎?”
“幫你我有什麽好處?”匹諾曹反問。
“隻要不是傷天害理做壞事,我可以幫你一個忙。”聶左低聲補充:“我可以保證不死,但是我想救他們,雖然你可能救得了他們,但人情我來還。”建立道德高度,将自己打扮成聖人。
匹諾曹來了興趣:“和我說說。”
我不了解匹諾曹集團,但是我還不了解你匹諾曹嗎?
聶左開始介紹情況,匹諾曹很安靜的聽完,而後道:“你還有三十五分鍾時間,把照片發給我,等我電話。”他肯定是不知道,但是他手下有能人。
聶左道:“你給個郵箱,我讓警察發給你,我手機像素太低。”
“窮?”
“……”匹諾曹難道就是小威廉這個賤人?聶左早想換衛星電話,但手續太麻煩,聶左不想和匹諾曹鬥嘴,回答:“是。”
“恩,這麽低三下四,看來我必須幫幫你,征服男人的感覺,有時候比征服女人過瘾。”他是在試探聶左的态度。
聶左大怒:“你媽蛋,老子遲早讓你在紐約裸奔。”
“哈哈,等我消息。”聶左生氣讓匹諾曹滿意,就喜歡生氣的對手,自己和聶左交戰史中,從來沒有激怒過聶左。
聶左挂了電話,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心中忐忑,難道連匹諾曹也沒有辦法嗎?(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