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老婆負責,她有三名仆人,負責三層的清潔,每三天一次,有保镖全程監看。”
“有可能是仆人嗎?”
“她們沒有這能力,最多能洩露出我卧室的構造和擺設。”七号道:“再者牆壁上挂的油畫都是真迹,她們不會碰的。”
“還是真的?”聶左看被七号随手扔到一邊的那副油畫。
“是的。”
聶左想了想:“我有一朋友目前正在進行一個慈善事業,非常需要錢,需要到已經準備拉上我去打劫銀行。”
七号回答:“我有錢,但是不是凱子。就算你或者小威廉需要錢,都得寫欠條。超過五千萬美元不借。”
聶左淚流滿面,銀行給自己發的信用卡最大額度就幾萬人民币,你一開口就是五千萬美元的信用額度,自己是感動好,還是指責他小氣好呢?
聶左再轉了一圈,再轉了一圈,衛生間,書房,小花園,室内溫水遊泳池,全部轉了好幾圈,然後問:“你昨天中午開始,到現在,吃過什麽?”
七号一愣,而後回答:“……”說了一分鍾。
聶左聽完點頭:“不撐死你。”
“雖然品種多,但是數量少。”七号回答。
聶左從冰箱拿了一瓶水,打開,在沙發上一坐,道:“這案件說簡單簡單,說複雜複雜。”
“怎麽說?”
“托雷斯的下屬有個女人叫忍者,殺死了一個叫梁知秋的人,是個喜歡油畫的人,看見你說油畫是真迹。我就想起了梁知秋。然後我想到了忍者。如何才能混過層層安保,殺人盜竊呢?那隻有一個辦法。”聶左道:“潛伏。也就是說,竊賊一直在你房間裏沒離開,你隻有一把鑰匙随身攜帶,他可以用藥物将你放倒。同時也可以通過窺視知道保險櫃的密碼,這樣一來。他就來無影,去無蹤的把你東西拿走。”
七号看聶左好一會,轉身看向那六百萬美元的床,隻有這張床每星期要定期售後服務,可以藏下一個人。聶左靠近,七号制止,按下手表上一個裝飾物數秒。放開。十二秒後,四名保镖持槍沖進卧室,先将槍指向聶左,七号指下床,槍口轉向床鋪。
第二波支援三十秒後到達。幾人警戒,兩人上前,将床鋪翻過來。在下層中發現床墊破損……
壞消息是,沒有人。好消息是。曾經有人藏在這裏。這破解了資料被盜的之謎,有人潛伏在床墊之中進入卧室。而後用各種辦法,尋找機會獲得密碼和鑰匙,打開了保險櫃,盜竊了資料。現在還剩下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此人是怎麽知道有資料存在的?第二個問題,此人是怎麽離開卧室和莊園的。
保镖們很快按照吩咐,取來了各種工具,應有盡有。
聶左拿起繩槍,瞄準窗戶外,距離三十米的一棵大樹,射擊,繩槍穿過樹枝,落下,繩槍絞緊,倒勾挂死在大樹上,将繩槍固定窗台。聶左道:“理論上可以逃出主樓。”
“繩槍在哪?”
聶左攤手,自己其實就想玩玩,道:“有可能是女巫,女巫對物理方面很了解,如果在繩槍處安裝一個卡位,然後彈射而起,他在大樹那一頭就可以收回繩槍。”
七号反對:“沒有意義,既然已經得手,不在乎繩槍被我發現,他不會在這個點上浪費時間。”
攀爬而下,也可以,但是樓下有崗哨,上面不知道崗哨情況,不可能貿然下樓。
飛天也能做到,低空飛行器飛過,放下挂鈎,而後升天而走,但是莊園内有雷達,非法飛行物不能靠近。
聶左看了幾個窗台,道:“這裏可以到二樓停機坪。”不高,六米多,專業人氏直接跳下去就可以。
二樓辦公區安保嚴密,其他位置松懈,如果是到了停機坪,那要再逃離主樓的方法就比較多了。
七号道:“即使這樣,那莊園内也存在内鬼,就算是007,對莊園不了解,外圍都突破不了。”
這倒是,面積很大,建築物很多,不說潛入,第一次來,還不到主樓就迷路了。進入卧室難,逃離有很多辦法,比如可以利用布條之類東西,甚至可以如同壁虎一般攀爬,從卧室窗台位置到達影音室。三樓平時沒人,隻有卧室有開門時候的内外監控開啓。
聶左問:“損失到底有多大?”
“這十幾個人并不知道老闆是我,但是他們知道盜竊的商業情報有利傑明集團,法律上沒有要挾我的可能。”七号道:“但是,這個團隊就屬于别人了。我還要花費數年時間,重新組建一個能幫助我的團隊。而且,有人能潛入我身邊,盜竊我卧室的東西,這對我的心理壓力非常大。”
聶左問:“誰知道他們資料放在你的卧室中?”
“三個人,第一位是我的表弟,很忠心,他負責星火等人訓練,同時也是星火他們的聯絡官。第二個人是我的私人秘書,她是我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第三位是保镖長,是一位爲我家服務了很多年的人,我也非常信任他。”
聶左道:“我們大膽假設,這三人中有一人欺騙和背叛了你,會是誰?誰會因爲哪種理由背叛你?被金錢收買?家人生命收到威脅?有惡劣的把柄被他人抓住?”
七号搖頭,好一會道:“你這問題不對,外人是不會知道我有一個商業間諜團隊,而且資料在我卧室中。既然外人不知道,他們如何去狙擊我信任的人?”
聶左點頭,有道理。如同你家裏有一個古董,沒人知道你家裏有這古董,怎麽可能會收買你的家人朋友幫助他盜竊古董呢?聶左道:“那反過來,這三個人有人想背叛你,知道資料位置,于是聘請或者其他辦法找到了小偷。”
七号道:“這麽說就沒有問題。但是我實在想不到這三人背叛我的理由。保镖長,有一次我去沙漠旅行,開車去的,有四輛車和我們是同行,而我隻有三個人,當時懷疑我們被壞人盯上。保镖長沒有猶豫的在一個沙丘附近讓我下車,讓我躲避在沙丘後,他自己坐在我位置,繼續前進。雖然當時是巧合,虛驚一場,但是我知道,如果四輛車全是武裝人員并且要襲擊我,在保镖長的幫助下,我不會死,他肯定死。我們是訓練有素的人,我能很肯定,當時保镖長沒有任何猶豫的選擇了我生還最大可能的辦法。”
“私人秘書是我十年前從伊拉克中救走的一位女孩,當時她才十二歲,因爲她的哥哥和敵對部族的女孩戀愛,并且發生牽手關系,事後兩人私奔,這導緻她要代替她哥哥被輪X。我用五千美元把她買了下來。我送她上學,三年前她提前畢業,成了我私人秘書。”
“我的表弟對我就更重要了,血緣上我們不是表親,是後來我繼承了這份家産後,我認他做表弟。我十六歲時候,因爲我的家人空難去世,而繼承了這一切。我是私生子,不受承認的,當時受到壓力非常大。還有很多細節和事。我表弟是國王衛隊的一名軍官的兒子,從小和我關系很好,爲了我,他冒險的篡改了遺囑。”
“篡改?”
“對,我父親遺囑,将王子之位和财産都交給我的哥哥,按照繼承關系,空難發生後第一秒,我哥哥是我父親的繼承者。從法律角度和宗教角度來看,我不能繼承我哥哥的财産和封号,因爲我哥哥有個兒子,當時三歲,在我哥哥嶽父家,并沒有上飛機。”七号道:“所以,如果有我父親的遺囑,繼承王子之位和财産的就是我哥哥的兒子,而不是我。”
聶左道:“可是,誰知道空難發生時候,是你父親先去世,還是你哥哥先去世呢?”
“誰都不知道,疑點歸于被告,我們兩人繼承權是對半的,但是如果有遺囑,那就完全不一樣了。我的表弟将簽名稍微修改了一下,我上訴到國王處,經過筆迹鑒定,證實簽名被篡改,遺囑無效。這樣一來,我就名正言順的成爲了繼承者。”七号道:“聶左,我實在想不到這三個人中,有誰會背叛我。”
“有。”聶左想了一會:“這三個人都可能背叛你。”
“背叛我的理由是?”
“信仰。”
“信仰?”
“如果三人中有一位極端激進的宗教人氏,将這些資料拿走,就可以讓這十八名商業間諜爲恐怖團夥服務。不僅可以利用他們盜竊商業情報,甚至可能可以盜竊危險品,比如研究所的病毒制造方法等等。”病毒也是很值錢的,不是每個實驗室都能得到批準和授權,有些病毒要通過黑市買賣才能得到。聶左道:“這人看見十八人商業間諜組建的團夥,爲傑明公司帶來了巨大利益,而傑明公司很多盈利項目都是依靠十八人的幫助,他們拿不走你的錢,拿不走你的資産,但是可以拿走你不能公開的秘密。”(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