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韓國來說,幾年時間,外交官犯罪記錄達到了四十八起,包括毆打、酒駕、強X、詐騙等,而被拘留起訴隻有一起,其他的都被外交豁免權這免死金牌給擋住了。英國四年126起外交官犯罪案件。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等發達國家外交官犯罪率也非常高,甚至包括最惡劣的謀殺罪,有些外交官犯罪,本國政府迫于民衆壓力,甚至出現了兩國斷交多年的情況。
這是一個特殊群體,擁有犯罪許可證的群體,戴劍并沒有說自己親曆的事情。這個群體最可惡之處是因爲外交官本是政治的産物,做爲傳聲筒存在,本身不具備任何權利,但是卻擁有一塊免死金牌。戴劍在警察學校時候就對這個跳出法律的群體沒有好感。
聶左能體會到,辛辛苦苦抓到的壞人,卻因爲人家身份,不能問,不能審,隻能放這種莫名的憋火感覺。你以爲正義戰勝了邪惡,卻沒有想到邪惡有免死金牌。
飛機降落,警方應急小組到達,請機上人員全部離開飛機,而後帶警犬搜查飛機。航空器安全是硬性安全。
“六個人。”聶左道:“機長、服務小姐、兩個笨蛋、戴眼鏡穿醫生衣服的的老外美女,還有一個……”
“還有一個什麽?”戴劍接過望遠鏡看。是個白發有些謝頂的老頭,皮膚皺巴巴的,看外貌年紀不會少于七十歲。他是醫生美女推下飛機的。戴劍道:“這年紀的老頭沒事在空中飛來飛去玩?”
“肯定假的,不過他沒有下飛機,不需要過海關。不需要簽證,海關無法拿到他的身份。”除非向飛機來的國家申請,不過不直接查驗,拿不到真身份,這人檔次就明顯比那兩人高得多。
“玉米立功了。”戴劍嘿嘿一笑:“誰說惡作劇沒有回報的。”
玉米粉從機長行李中被搜了出來,然後就麻煩了。要進行化驗,化驗期間,對方可以選擇簽證過海關,或者選擇就在附近等待結果。聶左道:“除了給人家添亂,我沒看見有什麽好處。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這麽搞。人家會恨死我們。”潛台詞是,既然沒打算一棍子打死人家,那就放過人家。
“我幹了我心中舒坦。”戴劍長鏡頭拍照:“不是留一線了嗎?沒有打死他們。”
“幹脆打死了幹淨。”
戴劍放下鏡頭,問:“對了,最近看你很閑。”
聶左歎口氣:“麥子拿下了果野集團的碼頭合約。公司要增加人手,法律,财務等等。而因爲多了這些人,那就要再開拓業務。所以目前又再競争碼頭物流的經營權,她打算弄個車隊。負責運輸碼頭貨物……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她很忙。”
“你女人胃口有點大,小康了就想着富裕,富裕了就想着事業,有事業就想更大事業。别怪我沒說。一山還有一山高,你女人這麽拼命工作,是沒有盡頭的。”
是啊,初衷就是生活過的好一點,房子大一點,經濟寬裕一點,但上了這條路線後,就停不下來。擴大業務,擴大經營,擴大規模……慢慢從本地小公司向國際大公司發展。就現在看,推測麥子在六十歲時候,應該可以擠進A市富豪榜百名之内了。
這和聶左作風不同,聶左珍惜生命,珍惜所擁有的生活,喜歡品味和享受生活,目前一些矛盾還沒有對雙方感情造成破壞,一般來說對感情造成破壞直接原因是出現第三人。
匹諾曹僞裝的老人也看見了三百米外廊橋上的聶左和戴劍,對女老外碧翠絲道:“我很生氣,必須給他們點顔色看看看了。”
碧翠絲低聲道:“主人,聶左的女朋友正在經營一家公司……”
匹諾曹很沒有禮貌打斷道:“碧翠絲,這是男人的世界,和女人無關。我可以原諒你的粗心大意,但是我難以原諒你這種想法。我們是紳士,紳士可以拿起槍和敵人作戰,但是紳士不會爲了戰勝敵人,而攻擊他們的家屬。你回去後和藍茜交接吧,城堡缺一個女管家。”
“主人……”
“我已經決定了,我早就在考慮,你一出生就在雲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你看不起很多人,你甚至不知道作爲一名騎士所應該擁有的榮譽感。兩年前,你在我身邊,你做錯了很多事,但是我沒有責怪你,因爲你年輕。我知道你查詢了聶左和戴劍的底細,我本以爲你在了解你的對手,我很高興,你終于會正視你的對手,即使對方身份很低。但是我沒有想到,你的目的竟然是……很多人說結果最重要,手段不重要,而我一直教導你們,手段比結果更重要,因爲這關乎到一個人的修養和素質。”
“是。”碧翠絲低頭:“我會和藍茜交接。”
匹諾曹輕歎口氣:“碧翠絲,你知道你還做錯一件事嗎?我一直在等待你糾正。”
“恩?”
“如果是藍茜,她會提醒我,不要将精力浪費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她會提醒我,我現在要做的是和聶左交朋友,因爲我确信隻有聶左知道華布朗事情的真相。而華布朗關系重大,關系到未來十年内我們能否提前掌控美國經濟政策的動向。”匹諾曹道:“而你沒有,你隻想着怎麽出這口惡氣。是我的錯,我将你培養成一個狹隘的人。”
“不,主人,是我的錯,藍茜比我更适合留在你身邊。”
“我知道藍茜比你适合,但是她經常會冒犯我。如果我想做事情,我需要藍茜,如果我想過的很舒服,我需要你。這就是我最大的錯誤,我選擇你在我身邊,代表着我想過輕松安逸的生活,而不是爲了匹諾曹家族奮鬥。他們來了!”
……
聶左和戴劍靠近,立刻被警方攔住,聶左因爲商調局幫忙,有資格在機場内亂竄,但是沒有資格接近這幾位嫌疑人,距離三十米,匹諾曹他們在小免稅店茶座上坐着喝下午茶,等待警方的化驗結果。聶左和戴劍盯着輪椅上的匹諾曹,因爲蓋了一條毯子,兩人判斷不出匹諾曹的身高和體重。
匹諾曹外形遮掩,眼神沒有遮遮掩掩,看向聶左,打量這兩個年輕人,左邊一個氣勢洶洶,眼神非常具備攻擊性,就是在看你,就是在研究你。右邊的年輕人,沉穩有加,雖然也在看自己,但是感覺不到敵意。
男老外戴維斯彎腰在匹諾曹耳邊道:“那個穿黑色衣服叫戴劍,懷疑他是美國司法部門的特殊工作者。他的檔案是直接成爲FBI反恐小組的組長,之前沒有此人的履曆。”
“是卧底。”匹諾曹道:“很年輕,銳氣很盛,不,銳氣很盛早就死了,銳氣是隐藏他城府的最好武器。聶左呢?有沒有新的發現?”
“除了他父親曾經是軍情五處的特工,他本人是黑白對抗的白隊十二号外,其他沒有發現。但是我們的情報分析專家認爲聶左可能隸屬某個組織。從衛星電話的獨立平台來看,這個組織非常嚴謹,也相當有資本。現在查詢到他在亞倫銀行開戶,通過亞倫銀行洗錢,将不能見光的收入,按照理财收益劃到私人賬戶。”
匹諾曹道:“讓藍茜查清楚,隻有知道了他的身份,我才知道什麽能收買他。就目前看,他應該沒有參與養老院的戰鬥,否則既然他願意冒險救助華布朗,爲什麽不告訴我實情呢?”
“主人,你能肯定他不知道華布朗遇刺案的内幕嗎?”
“不肯定。”匹諾曹道:“但我的精力在華布朗身上,不在他身上。我最擔心是黎明暗殺華布朗。”
戴維斯道:“主人,你已經排除了這個可能,養老院華布朗遭遇襲擊,對方作風是雇傭軍作風,和黎明戰士單兵作戰不符合。而且襲擊華布朗的人,很可能是殺死李強和押送警察的人,黎明戰士不會如此肆無忌當的濫殺無辜。”
匹諾曹微微點頭:“可是紐約發生的刺殺華布朗案件中,那位被擒兇手作風很像黎明戰士。如果是這樣,那代表内線的懷疑沒有問題,華布朗是DK的成員。”
距離三十米,聶左和戴劍無法聽見他們交談,而且他們交談是壓了聲音,口型基本不動的對話。戴劍和聶左在猜測這老家夥的身份,他們懷疑過是匹諾曹,但是沒有任何依據。就他們看來可能性也不高,匹諾曹這麽神秘強悍的人物,竟然會有兩個笨蛋手下。
化驗結果很快出來,排除是毒品的可能,警方放行,匹諾曹朝聶左和戴劍舉下手示意,美女醫生推着他的輪椅,回到了飛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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