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姿補充一句,你認爲你老爸要求你兩年後結婚是随便說說?他預見了你們會産生的矛盾,怎麽解決這個矛盾,就要看你們自己了。
伴随今天第一比預付款的進入公司賬戶,麥研看見那數額,計算利潤後所得的數字,一個月比自己和聶左兩年賺的還要多。錢可以買到很多很多東西,大大提高家庭生活質量,同時,麥研也在這份老闆工作中找到了感覺,激起了其經商的基因。
今天和聶左交談,雖然聶左很灑脫,但是麥研還是感覺到一些不安,同時還有一些害怕,害怕自己會變,害怕聶左變得敏感,害怕自己會傷害了聶左。現在公司還沒有完全上軌道,她不能放手,她想着上了軌道後,将公司賣盤,但是又覺得到時候自己會舍不得。何去何處,她頗爲糾結。
魏岚租了一輛車在聶左樓下,聶左上車,魏岚開車,前往醫院。一路上交談,魏岚敏感感覺到聶左有點心不在焉。問:“介意和我說說?”
聶左笑了一下,兩人沉默一會,聶左道:“我一直讓小虎幫我監察麥研的公司财務運作情況,我擔心這丫頭虧本時候會死扛。小虎告訴我,公司财務非常好,今天進了一筆預付款。按照成本計算,這個月麥研收入将近七位數。不可否認有麥子軒開後門,但是小虎告訴我,麥研有自己一套新穎的公司運轉方式,六位數中,最少有二十萬是節約和創新出來的。”
魏岚點頭,明白了。麥研對這個公司的工作是得心應手,同時麥研在數年内會成爲一位富婆。魏岚笑道:“聶左,我一直認爲你是很灑脫的人,錢這麽俗氣的東西不會動搖你的心中想法。”
“錢不可能動搖我的想法,但會動搖生活的看法。社會關系學中說。交際圈的變化沒有問題,但是兩個不同階層交際圈交叉在一起,就會産生矛盾。”聶左道:“我甯願認識麥研時候就知道她是富婆。而不是在經過戀愛之後,她成爲富婆。”
魏岚問:“怎麽。你想她回來做白領?”
“怎麽可能?人要朝前看。”聶左道:“我隻是在考慮将來的生活會帶來的壓力,并沒有打算改變和放棄。我愛她。現在的生活是她喜歡的,她有自己施展空間的舞台,我肯定會支持她。我不擔心她變心或者什麽,我有些擔心将來我們兩人溝通會越來越少。話越來越少。彼此愛在心中,卻互相傷害。”
“她很忙,分分鍾幾百萬,你也很忙,你有自己喜歡的工作。如果她讓你放棄工作,增加在一起時間,你肯定會答應,但是内心會别扭。”魏岚頗有點幸災樂禍:“聶左,這課題很有意思,看你們能不能沖破這條線。”
聶左問:“沒有例外?”
“有啊,比如男人是音樂家,科學家,雖然錢不算多,但是社會地位很高。或者女性比較笨,男性幫忙管理嶽父的企業。”魏岚道:“聶左,聰明的女人會知道什麽時候變傻,麥研很聰明,但是就算她想變傻,身處現在位置,也是很難的。你們本來就不是一類人,麥研是富家女就算了,關鍵是她還有很強的事業心,說難聽點叫野心,想證明自己的價值。而你呢?你不是,你有點随遇而安的味道,對錢财看的比較淡然,除非缺錢。你喜歡做自己喜歡做的工作,而不是能賺錢的工作。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
“請說。”魏岚不說自己愛聽的,說明魏岚的話可以理智的聽聽。如果隻說好聽的,那随便聽聽就好。
“麥研很聰明,肯定會想到這些。最後的解決辦法就是你從商,和麥研一樣,在麥子軒幫助下接手一個前景不錯的小公司,然後慢慢發展。看似是你的能力,其實笨蛋才會把這種公司做垮。然後你們就匹配了。”
聶左疑問:“你意思是麥研隻要不是太笨,這公司就不會虧錢?”
“那當然,麥研這公司不缺少工人,不缺少機械,缺少的是什麽?是業務,而遠洋集團的業務量擠出一點就可以喂飽麥研的公司。聶左,你和麥研還真是當局者迷。麥研幹的好,可以賺多一些,幹的不好,少賺一些。但是賠本……怎麽可能會賠本?你給我一個賠本的理由。就算工人集體辭職,遠洋集團也能給她調一批工人來。這公司經營幾乎可以說沒有技巧。”
聶左笑了:“我發現我還是有點天真,當我知道麥研的父親是麥子軒,我竟然沒有預判到事情發展的軌迹。特别是我和麥子軒交往多次發現他絕對不是一個不管自己女兒的人。”
魏岚看了一眼聶左:“你願意辭職去經商嗎?你可對經商沒有一點的興趣。”
聶左想了一會:“如果麥研想讓我去,我就去……特麽的,我一直以爲我和麥研互相包容,會快快樂樂,沒有矛盾生活下去。”聶左也有賺錢可能,比如音樂會,比如曙光,但是這是兩碼事,并非兩人金錢發生變化,而是兩人階層發生了變化。而且音樂會和曙光這事,誰也說不準。
聶左不禁回憶起了過去,勞累一天的麥研靠在自己身上休息,享受自己的按摩。和自己擠公交,兩人到超市挖掘低價商品的樂趣……想的多的人,總是煩惱比較多。但是想的遠的人,總是能規避一些可以預見的壞事。
魏岚道:“也不是沒有機會,如果護航能打響品牌,你成爲護航的總裁,或者成爲林少的合夥人,這地位也足夠了。”
聶左哈哈一笑道:“生活就是這樣,不可能幾十年不變的,我愛麥研,我相信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倒是你提醒了我,我應該和麥研談談。”聶左說着,拿手機給麥研發了條信息:“老婆,如果我們的愛情也經受不住這一點點的考驗,那我認爲愛情這個詞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你可以,我也可以,我們可以做到。”
五分鍾麥研才回消息:“你是上帝賜給我人生中最寶貴的東西,超過了我的生命和我的一切。”
快到醫院時,麥研再來消息:“死男人,我被你和我自己感動哭的根本停不下來。不用回我,我把警察叔叔的警車給追尾了,我和警察叔叔都沒事。這賬算你的,誰讓你說的我這麽開心。”
兩個警察看着麥研,一個警察實在忍不住道:“姑娘,你追尾了,能不能嚴肅點,十分鍾了,抱個手機又哭又笑,給我們點存在感好不好?你能不能先把駕駛證給我們看看?”
感情問題解決起來有時候很複雜,複雜到可以拍兩百集的電視劇。有時候很簡單,一個短信就可以解決了。
……
病房監控畫面中,一名戴口罩女護士坐在曹凱的床前,輕輕的用手梳理曹凱的頭發,不時還抹一把眼淚,戴劍忍不住冒險打開竊聽器,就聽見那護士說:“隻有這時候,你會能安靜在我身邊,沒有猜忌,沒有嫉妒。”
聶左忙在車内關閉了監控聲音,好奇心害死貓,聶左道:“最少證實了金鑲玉是女人……魏岚你怎麽看?”
魏岚道:“真情流露,沒跑了。”
“行動。”
聶左穿上醫生衣服,戴上口罩,直接前往病房。值班護士看見了聶左,聶左挂的是檢驗室工作證,聶左道:“XX病床是我同學的朋友,我剛好值夜班,來看看。”
“你同學是聶左吧?”那護士笑了下:“我見過,挺帥的,他有沒有女朋友?”
“有。”聶左心花怒放,誰說女爲悅己者容,男也爲悅己者容。聶左直接推開病房,裏面黑乎乎的沒有開燈,聶左将門一關,門邊一個花瓶砸了過來。聶左單手接住,看向身穿護士服的金鑲玉道:“金鑲玉,我沒打算揭穿你的身份,我們最好能坐下來談談。你最好通知下你的同夥,我們在周圍有七個人,有個叫戴劍的,是前美國反恐辦公室的隊長,還是身手最差的。”
“……”金鑲玉沒有說話,思考許久後,終于打開了房間的電燈,将花瓶放回原處:“你就是聶左吧?”
聶左拿掉口罩,伸手:“幸會,幸會。”
金鑲玉和聶左握手,示意聶左請坐,轉身給聶左倒水:“我早聽曹凱提起過你,說你是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他說,他雖然和你接觸很少,但是很喜歡你。”
聶左接過水,喝了一口含在口中一會,吞了下去:“那何必用這樣小伎倆?”
金鑲玉驚訝:“你竟然喝得出這這迷幻藥的味道。”無色無味的高端貨,一克上百美元。
聶左道:“不是。”
“那你爲什麽……”不倒?
“我吞的是口水。”(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