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拿起床邊的用藥記錄看了一會,再看監測儀血壓心跳等數據,坐在床邊,幫曹凱拉好被子然後說話。由于竊聽設備需要無線傳輸,不敢打開,隻能使用錄音設備,所以現在有畫面,沒聲音。
說了一會話,突然護士一個耳光就甩在曹凱的臉上,很生氣站起來,看着昏迷的曹凱說着什麽。聶左不爲所動,道:“身高167公分,體重在五十五公斤左右,看體格無法分别出亞裔還是高加索人,頭發是假的,懷疑眼睛有變色隐形眼鏡。”
戴劍道:“應該是混血兒,亞裔、高加索和黑人女性的臀部骨盆是不一樣的。”
“這你也懂?”
“廢話,FBI基本入門課程,怎麽辨認人的特征,你沒學?”
“我從不學沒用的東西。”聶左轉移話題:“單純從這打耳光的動作來看,這人十有八九就是金鑲玉。”其他人和曹凱感情應該達不到這種地步。
“動手嗎?”
“不。”聶左道:“有些唐突,金鑲玉可能懷疑曹凱自己服用藥物,躲避這次工作,畢竟這次工作要求曹凱真面目出現在黑天鵝面前,成爲棄子。但是我認爲金鑲玉不會這麽不冷靜,還對昏迷不醒的人打耳光,演的太過了點。”
“你認爲她是試探的人?”
“有可能。”
“别和我說有可能,她随時會離開。”
女護士打了耳光罵了一會後,很快又後悔了,趴在曹凱身上。輕輕撫摸曹凱的臉部,手伸到曹凱脖子下面,和曹凱親吻。戴劍道:“大哥,這還不是金鑲玉?她充分的表現了女性在愛恨之間的神經質。”
“不是,我肯定她不是。”聶左道:“你有沒有發現,她的胸部沒有壓在曹凱身體上?如果是金鑲玉。不會下意識的保護自己的胸部,避免接觸。”麥研對聶左從來就不考慮部位的,想貼就貼。
戴劍也看見了,即使是親吻這個動作,女護士的胸部也是朝上縮了一些空間。大約十分鍾後,女護士離開了。女護士離開不到十秒,一位女護士進入病房。她是真的女護士,看了下使用藥品的單子,看了下監測儀,見沒有什麽問題,拉開了窗簾。拉開點窗戶,保持通風,而後走人。
有同夥,有同夥發現有護士要進入病房。所以立刻通知了假護士離開。一個地方投入太多人手,這不符合金鑲玉的做事方法。所以這個同夥很可能就是金鑲玉本人。
戴劍道:“我現在擔心金鑲玉不露面,就是派人來調查下曹凱的病情。要不要進行B計劃。”
“B計劃是什麽?”
“給他發病危通知書。”戴劍道。
“你白癡啊,病危通知書能交給誰?”聶左道:“如果四十八個小時之内金鑲玉不露面,那我隻能和曹凱聊聊。”
“那我們計劃成功與否就完全把寶押在曹凱身上。”戴劍道:“我不喜歡這樣。我希望能自己掌握命運。”
漫長的等待開始了,下午,因爲找不到曹凱的親屬,民警到達,給曹凱拍照,采集了DNA,由于還沒有超過24小時,不符合成年人失蹤報案的條件,所以警方暫時沒有立案,也無法比對失蹤人口。警察辦了事後,去急救中心詢問醫生,是從哪裏找到的病人,他們要去現場看看,因爲在本人身上沒有手機。
戴劍和曹凱見面地點在高架橋下,人煙稀少,一切在戴劍的計劃中,手機可以說是個硬傷,如果曹凱帶有手機,那醫院就會撥打上面的電話号碼,就算有密碼鎖,警方也會使用技術手段破解。所以戴劍先取走了手機,這時候再打電話給魏岚,魏岚将手機抛在了高架橋下的草叢中,十分鍾後,民警到達,稍微尋找後就發現了手機。這樣一來,一切順理成章,警方撥打電話,金鑲玉也會注意這個環節,這一手将大大打消金鑲玉的疑慮。
……
是陷阱還是不是陷阱,金鑲玉有些拿捏不準,通過今天一天的試探,她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民警給了國外同夥電話,護航公司的顧問聶左收到消息,下午來辦手續,并且已經和美領事館的人聯系過,美領事館的人正在聯系美國,尋找曹凱的親人,并且美領事館工作人員在晚上七點半,和聶左一起看望了曹凱。聶左目前因爲是曹凱少有熟人,所以暫時變成了監護人,留了電話,晚上九點回去了。金鑲玉的人一路跟蹤聶左,聶左回到了他住的地方,好像和某女子在房内有一些動靜。
夜晚十一點半,聶左用浴巾包了洗好澡的麥研,送到了自己床上,麥研制止了聶左再次胡作非爲,告訴聶左要細水長流。這是餘姿的教導。兩人在床上說話,聊天,聶左手機震動,接電話,是魏岚,聶左不想麥研誤會,主動打開擴音鍵:“喂!”
“盯梢你的人走了。”
“确定?”
“确定。”魏岚是通過附近監控器看的,否則跟蹤和盯梢容易被對方發現,這些都在計劃之内。聶左早就對自己住宅附近的監控動了點手腳,雖然公共監控器的像素不高,但是也足夠用了。
聶左挂了電話,親吻下麥研:“我得走了,晚上住這裏?”
“住這裏和同居還有區别嗎?”麥研推聶左去穿衣服,道:“男人,我收到第一筆預付款,按照我計算的利潤來看,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們半年之内就可以買房子了。如果等上一年,我們說不準買别墅的錢都有了。”
“老婆,你好厲害。”聶左贊。
麥研趴在被子上,看聶左:“男人,你會不會有點不高興的想法?”
聶左知道麥研說什麽,原本兩人收入差不多,現在麥研突然反超,而且完全主導了金錢。聶左沒有回答,而是問:“那你對我工作這麽看?這份工作可有些危險。”
麥研很聰明,立刻知道說聶左心裏一點都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自己因爲如此,要去幹涉聶左喜歡的工作,恐怕兩人就會鬧矛盾。即使這份工作不是聶左喜歡,甚至是聶左厭惡的,麥研都不能說一些話,所以麥研回答:“老公,我是讓你要注意安全,并不是反對你做這份工作。”
“寶貝真乖。”聶左親親麥研,準備走人。
麥研認真道:“我認爲物資條件提高很有必要,但是如果物資條件提高會破壞我們的感情,我甯願回到之前白領生活。老公,我很怕……我擔心等我比較富有之後,我們之間會發現一些變化。我喜歡現在的你,我不想你變……我不知道怎麽說。”
聶左坐了下來,撫摸麥研頭發:“生活變化,人也會變化。寶貝,我和林少是兩個階層的人,但是我們是朋友,因爲我們保持了一些原則,實話說,是他有些遷就我,他很少主動請客,請客也是拉我去消費比較低的地方。我們探讨過這問題,林少也說了,他曾經有一些比較窮困的朋友,不知道身份時候接觸的很好,知道之後味道就有些變了。即使沒有,在交往幾次後,他的朋友和他的地位就失去了對等關系。”
聶左道:“其實沒錯,林少并沒有看不起他們,但是吃人家的嘴短……要麽婚姻提倡門當戶對,特别是男性,男性不能比女性差太多,否則兩人相處會發生一些變化。”
麥研抓了聶左手:“聶左,你這麽說我更擔心了。”
聶左灑然一笑:“放心,我例外,我得走了。”
“恩。”麥研目送聶左離開,返身躺在床上,她正在計算。諸如聶左現在每月收入兩萬左右,按照道理來說,應該算很不錯的。但是如果自己購買了一套有遊泳池的别墅,雇傭園丁,司機等等,加上以後有了孩子,兩萬塊錢還不夠應付開銷的。孩子教育費用昂貴,自己可以負責,但是……也許自己想多了,聶左從來不在乎自己有錢沒錢,不對,是不在乎自己沒錢。
這問題麥研和餘姿聊起,餘姿告訴麥研,等将來麥研真的成爲上流社會的人,要一起出席一些名流晚宴,攜帶聶左,别人介紹時候,隻會說這是麥研的先生,而不會說,這是聶左的太太。對生活肯定是有影響,麥研要活的比較累一些,因爲要盡可能避開雷區。男人發脾氣,是有雷區的,隻要不觸到雷區,沒事。而女人發脾氣是水缸,今天一點水,明天一點水的積累到最後爆發了。
麥研就問餘姿的建議,餘姿告訴麥研,白領麥研和聶左成婚,生活美滿,會讓很多人羨慕。富婆麥研和聶左成婚,即使生活美滿,也會讓很多人嘲笑。問題在于聶左怎麽看。麥研問,也許聶左非常豁達呢?餘姿告訴麥研,最好情況就是聶左改變一些自己,多一份迎合麥研同時,又有自己的原則。當女性收入遠遠高于男性時,家庭很難維持男女平等。(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