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聶左一聲輕呼,似乎是看見了什麽驚訝的事,數秒後聶左道:“你就是金鑲玉。”
金鑲玉道:“我是誰不重要,我隻是認爲我們需要解決這個矛盾。”
聶左道:“我本人對金鑲玉是仰慕已久,不過,我老大意思,見者有份。金鑲玉出手,肯定是大買賣。我們黑天鵝對本土很熟悉,上次雖然你耍了我們,但是我們并不記恨,這是遊戲,要遵守遊戲規則,願玩服輸。”
“見者有份?錢嗎?”
“當然不是。”聶左威脅道:“既然勞動金鑲玉本人來,說明這位總裁很有價值,我們日本人一向很小心眼,如果你們不合作,那我們隻能是搗亂了。”
“這是威脅嗎?”
“是。”
金鑲玉沒有生氣,道:“我确實不是金鑲玉,我需要時間向我老大彙報。”
“好,半小時後我再打你電話。”聶左挂了電話,在某賓館客房,聶左做個OK手勢,戴劍将寫字闆上面的一條畫掉,表示已經結束。
魏岚道:“下一步,金鑲玉會同意談判,但是會制造一個假目标,并且需要我們的人參與,我們會使用小聰明逐步掌控主動。我們自以爲得計,而金鑲玉已經成功将我們引開,暗渡陳倉。”
聶左走到寫字闆面前看。道:“這一步很簡單,這是金鑲玉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不會有變數。接下去一步最難,我們要截取證據。戴劍,這個環節很需要你的幫助。”
戴劍看寫字闆:“幫助,上面是空的。”
“我不清楚事态發展。所以沒辦法做出詳細計劃,需要你自由發揮。”聶左道:“有一個叫傑克的人曾經在A市飄蕩了一圈,沒人知道他是從哪來的,死了沒有,你可以用他的名義出面。”這話是說給魏岚聽的,魏岚并不知道戴劍就是傑克。
魏岚道:“第二步簡單,但是工作做的好。第三步就輕松,我們必須調查金鑲玉的所有聯系人,下屬等和我們合作的人,從他們身上發現,這樣第三步我們才能占據先機。就我個人來看。我認爲第二步和我們合作的人最少會有一個是金鑲玉的人。”
聶左搖頭:“太危險了,我認爲金鑲玉會拖延一天時間,臨時找人來和我們合作。如同金鑲玉利用黑天鵝一樣。”
魏岚堅持:“這麽短時間要找個成熟,能騙過黑天鵝的團隊。并不容易。”
聶左疑問:“難道你認爲金鑲玉團隊中有可犧牲的人嗎?”
魏岚道:“不肯定,但是曹凱會不會出現呢?如果曹凱出現。黑天鵝是不會疑心的,曹凱畢竟是著名的商業間諜,這砝碼很重。而根據曹凱和金鑲玉的關系……聶左,相信我。我比你懂女人。”
魏岚解釋一番,首先曹凱不辭而别,很久沒有消息,曹凱很可能是追查吞了九個港口的幕後老闆,要找這條線有不少辦法,最好辦法是進入金鑲玉的團隊。沒愛就不會恨,金鑲玉對這男人又恨又愛,曹凱進入團隊,貢獻了一些力量,而金鑲玉始終對他半信半疑。或者金鑲玉早知道他的目的,這時候就是曹凱要出面的時候。
聶左和戴劍聽的一愣一愣:“你編故事吧。”他們推斷是有理有據,魏岚有點胡亂瞎猜的味道,唯一有根據就是,按照曹凱性格推斷,他消失是去追查吞了九港口的幕後老闆。隻能說魏岚說的隻是有可能,而且可能性不大。戴劍未婚妻死了,聶左一直沒有甩女朋友和被人甩,不知道其中微妙感情。魏岚很有經驗,她認爲金鑲玉還是深愛曹凱,曹凱知道這點,所以進入金鑲玉團隊是最好辦法。想想兩人在一個團隊中的事,浪漫又充滿懷疑、嫉妒……魏岚有些走神,轟轟烈烈的愛情全部要素都有了。
讓聶左和戴劍大跌眼鏡的是,聶左再打電話過去,接電話的人就變成了沒有改變聲音的曹凱。聶左當時心中罵娘,金鑲玉你很會玩,就不怕曹凱橫屍街頭嗎?曹凱和聶左通話,畫了一個餅,曹凱說,他們的目标是A建上市财務,因爲有證據顯示,A建連續兩年在财務作假,虛報業績。
聶左道:“我怎麽沒聽說?”
“等你們聽說了,那東西就是别人的了。”曹凱回答。
這罪名也挺大的,A建會被市政府罰死,不過A市上市公司知道後果嚴重,大家不敢這麽幹。也是,金鑲玉要臨時編造出一個目标也不容易。曹凱建議,要盯住财務總監,董事會和總裁,總裁由他們負責,讓黑天鵝負責财務總監和董事會,雙方情報共享,他作爲聯絡員,協調黑天鵝和金鑲玉之間的工作。
聶左和曹凱說,他的人已經在行動,财務總監和董事會成員都在監控中。聶左希望有自己的人參與到對總裁監控。曹凱不同意,雙方溝通很久,最終曹凱答應,每天将監聽總裁的内容在晚上十點發給聶左。
挂了電話,聶左三人都沉默了,第三步不好走。曹凱成爲金鑲玉的棄子,他的名頭足夠大,因爲他出面,你無法以黑天鵝身份懷疑金鑲玉的誠意。戴劍拿上外套道:“到我出馬了。”
聶左道:“急什麽,沒有計劃呢。”
“第三步本來就沒有細節計劃。”戴劍道:“我卧底的經驗比你們任何人都要多,我保證能取得額外的進展。不過我有個疑問,曹凱爲什麽甘心被當棄子?”
魏岚思索一會道:“也許,這是個交易,金鑲玉和曹凱的交易。”
戴劍問:“你能确定金鑲玉對曹凱還有感情?”
“絕對有。”魏岚非常肯定:“如果沒有感情,曹凱不可能進入金鑲玉團隊中。金鑲玉越恨曹凱,說明對曹凱就愛的越深。”
什麽邏輯?戴劍問:“假如曹凱重傷呢?”
聶左問:“你想幹什麽?”
“作爲一個優秀的卧底,并不隻是一個潛伏在敵人内部收集情報的人。一個團隊内部是很牢固的,要破壞這種牢固,我們就要讓團隊動起來。情感這條線是很好用的。放心,我不會弄死他,也許我都不用弄傷他。我得先和他見一次面,才能制定計劃。”
……
曹凱住院了,醫生很奇怪,機器檢查出來的指标全部正常,已經過去十二個小時了,曹凱就是昏迷不醒。從症狀上來看,很象是醫用乙醇,就是麻醉劑全身麻醉,但是麻醉劑用的多會死人,用的少的話早就醒了。所以醫生排除了這個可能。
事實上,還就是醫用乙醇,一般醫院是醫生開藥,藥房派人将藥送到病房,護士根據單子下藥。做起來很簡單,将有乙醇的點滴和鹽水調換就好了,隻要掌握了劑量,可以讓曹凱昏迷兩天。
監護病房是普通加護病房,綜合科的病房在住院部的四樓,住院部對面是急救中心,急救中心大樓的六層是檔案室,戴劍就在檔案室儲存間内,這地方都是多年的老檔案,日常根本沒有人來。這位置可以清楚看見曹凱病房的大部,還能看見進入住院樓的人。
這一層綜合科病房有六個監控,其中兩個是醫院監控,四個監控是聶左安裝的。聶左人在急救中心大樓地下停車場内。這樣布置,就是等探病的人出現,聶左以黑天鵝的名義通知了金鑲玉,和曹凱見面後,正準備離開,曹凱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遂撥打了120急救電話。惡人先告狀,聶左質疑對方合作誠意。金鑲玉沒有反咬一口,因爲她不肯定是不是曹凱對自己下手,故意逃避這次工作。
“喂,曹凱這家夥很精明,你怎麽迷倒他的?”聶左在車内邊看監控邊問。
“摁住。”
“強摁?”
“是啊,他又打不過我。”戴劍絲毫沒有覺得可恥,曹凱以爲都是斯文人,大家哈五哈六的講道理,哪知道戴劍根本不廢話,見到曹凱就強上了。廢話再多也無法讓曹凱喝什麽未知飲料,幹脆就不廢話了。戴劍道:“今天的藥已經全部送到,早上挂了,下午一瓶,晚上一瓶。明天再掉包一次,48小時之内曹凱是不會醒了。我現在就擔心魏岚是個坑貨,聶左,我問你,你女朋友要是住院了,你會拖延12個小時還不來醫院嗎?”
“怎麽可能?”
“對啊,就算是仇家,我們也會去關心下他什麽時候死。”戴劍說着,突然舌頭有些打結,急道:“關關關病房監控。”望遠鏡中,一個護士戴了口罩進入病房,這本正常,但是一般護士進來是不會站立在門口,擡頭左右打量一番。
聶左關閉監控,問:“怎麽了?”
“可能正主來了。”戴劍回了一句:“她穿護士服裝,戴口罩,走到窗戶邊,大爺的,拉上窗簾了,開監控,我看看。”(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