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左點頭,老大是不可犧牲,其他人是可以随便犧牲的。聶左問:“那意思是我們隻能拿下聯絡員。”
“不。”戴劍笑了:“警察隻能拿下聯絡員,我們可以把老大挖出來,比如……”
“動用私刑?”聶左道:“我是守法市民。”
“我相信你,你純的和**一樣。”戴劍道:“你自己看吧,你是打算抓個聯絡員,還是打算挖出老大。”
聶左道:“戴劍,你想多了,護航公司是一家正規公司,不會去逼供的,因爲我們所得的隻是芝麻綠豆的利益,而有可能抹黑全球的護航公司。當我們以公司名義出來辦事,就不能胡來。”潛台詞是,爲了一份工作,你讓我去犯這麽大罪,太坑了吧。
兩人商量了好久,都沒有好的辦法,聯絡員出現了,拍攝了幾張照片,戴劍看照片想哭:“就他們兩個人?連房費都報銷不了。”
這時候,門外有人敲門,戴劍在貓眼看了一眼,而後看聶左:“你叫了特殊服務?”說罷把門打開,手放在門把,準備關門。
來人是一名女子,黑發黑眼黃皮膚。但是鼻梁比較高,是高加索人種,三十歲不到,穿了一套黑色的帶條紋的西裝西褲,手上提了一個公文包。長的不錯,一雙眼睛很明亮。戴劍朝下看,胸部有點小。那女子向前走一步,戴劍知道自己錯了,這妹子竟然沒戴文胸,抖的起來。
女子用英文道:“你是戴劍?”
戴劍回答:“我叫戴刀。你是誰?”
女子看着戴劍,手伸進公文包,戴劍條件反射撲了上去,将女子撞出去,而後彎腰沖上前,将女子扛了起來朝後摔去。那女子手一抓戴劍衣領,兩個人一起摔到地上,女子雙腳成剪刀卡住戴劍的脖子。
戴劍背部用力,倒翻過來。要騎在女子身體上,女子一見,猴子撈月,拳頭砸在了戴劍的下檔。戴劍痛苦難當。但是還是坐在了女子身體上,抓了衣服,人站起,和女子一起撞擊在牆壁。那女子膝頂再次命中目标。雙手一抓戴劍腰,想将戴劍翻過去。戴劍腳早扣住女子的雙腳,這一摔。女子仰面倒地,而戴劍一百五十斤全部砸在女子身體上。
女子遭受重創,暫時失去反抗能力,戴劍得理不饒人,抓起女子砸到牆壁上,再抓女子,女子彈腿第三次命中戴劍下體,戴劍已經痛的麻木了,雙手一抓女子的彈腿,再甩了出去,恰巧将女子甩到了聶左身邊。
戴劍狂搓下體,然後看聶左,聶左搬了條椅子坐在門口,叼了片火腿腸正在看熱鬧。那女子趁機站起來,大吼一聲,面目可憎沖向戴劍,戴劍看準時機,突然雙膝跪地,那女子雙手推空,戴劍抓了女子雙腿一用力,女子從戴劍頭頂飛了出去。女子也不是善茬,順手一抓,抓了一瞥頭發,借助慣性,連頭皮帶血扯了下來。戴劍眼淚都快出來了。
“打的好。”聶左鼓掌。戴劍有效利用體重和力量進行攻擊,而女子在抗揍的基礎上,屢次使用陰招,有效的打擊戴劍脆弱部位。
這次女子摔的有些慘,站起來,人身體有些搖晃,也不說話,大吼一聲,又沖了過來,戴劍照葫蘆畫瓢,沒想到女子朝後一倒,右腿自然伸起,借助慣性一腳踹在正好下蹲的戴劍的臉部,戴劍當即後摔。女子撲上去,右手臂蜷住戴劍的脖子,一口咬在戴劍的肩膀上,戴劍吃痛大叫,女子毫不松口,腦袋向上猛烈一擡,一塊血淋淋的肉被她扯下來。
痛的戴劍都懶的叫了。
“報應啊。”聶左看了眼自己的小手臂上的傷疤。
戴劍努力站起來,但是女子壓住,甩又甩不掉,女子第二口再咬了下去。戴劍的右手抓了女子背部衣服猛然用力,女子死不松手,嘩啦一聲,女子的西裝被扯壞,拉了下來。
“好。”聶左再次鼓掌,血腥的武打場面加上和諧元素,簡直就是完美。
戴劍趁女子一愣,腦門磕在了女子的鼻子上,然後終于是把女子推到一邊,看自己肩膀,一個洞,一個牙印。戴劍怒不可遏,一腳踢在女子的小腹,但腳被女子抓住,女子将腳朝上一舉,戴劍摔倒了。
“等等。”聶左脫下自己西裝,遞給女子,裸體打架不好……喂,我是讓你穿,不是讓你拿西裝去勒人。
戴劍抽出皮帶一甩,皮帶印結實打在女子的臉部,回音響徹酒店樓道,那女子也拿了西裝撲在戴劍身上,兩袖子一拉,勒住戴劍的脖子,人在戴劍身後,雙手用力。戴劍窒息狀态,左手一摸,從聶左西裝口袋拿出辣椒水,手腕一轉,噴在女子的臉部,女子慘叫一聲,連連後退摔倒,戴劍扔開西裝,大口喘氣,聶左急忙過去把西裝撿回來,檢查破了沒有。
這時候電梯開了,兩個保安急速沖過來,還沒開口,坐椅子上的聶左道:“沒事,女的打小三。”
“小三?”保安聽不懂。
聶左歎息:“有很多女人爲了男人打架,有很多男人爲了女人打架,兩者合一的,我是頭一位。”
戴劍人靠着牆邊坐着,一指聶左:“她是殺手。”
聶左點頭:“我早和你說過,我老婆很厲害的。來來來,恢複體力了?再打一局。誰打赢了,就可以得到我。”
保安忙道:“不能在這裏打架。”
聶左反問:“房間打架打壞東西可以不賠嗎?”
女子打出了真火。用扯壞的西裝蓋住前胸,對電梯一指,用英文道:“狗。”
兩個保安豁然變色:“打死活該。”轉身離去,甯可丢了飯碗,也絕不勸架。
戴劍急道:“她真是殺手。”
“殺你妹,她叫夏娃。”聶左看了一眼手上a市護航的工作證悠悠的回了一句。
“卧槽。”戴劍才說一句,女子就扔了西裝,沖了過來。接着是一邊倒的戰鬥,戴劍坐地,雙手抱雙膝。将腦袋賣在膝蓋,任憑女子拳打腳踢毫不動搖。戴劍大叫:“聶左,拉開這個瘋婆子。”
“沒處下手啊。”聶左道:“我是有家室的人。”
有家室你還看?西裝和襯衫都扯壞了,這什麽夏娃上半身就一對乳貼,渾然不顧羞恥,對自己朝死裏打。戴劍道:“左哥,三個人情。”
“你開白條呢?”說是這麽這麽說,聶左還是過來,伸手攔住了夏娃。
夏娃這火氣真的非常大。二話不說,右手抓聶左攔的手臂,膝蓋頂向聶左的下體,卻沒想聶左另外一隻手成拳頭。砸在大腿肉上,夏娃疼痛鑽心而倒地。其實可以選擇将夏娃抱住,不過聶左不是故意揩油的人。
戴劍一邊有氣無力道:“哥,拉我一把。”
聶左左右看看。一手拽了一個人的腿,将兩人直接拖到了房間内,扔在一邊後關門。将浴巾朝夏娃身上一蓋,自己到一邊,拿起泡好的紅茶悠哉的看着兩人。戴劍伸手,擠出點笑容對夏娃道:“戴劍,很高興認識你。”
何必打成一副德行呢,兩個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過,夏娃的身材真好,餘姿雖然有其胸,卻沒有夏娃那完美的小腹。夏娃全身疼痛,一聲不吭努力站起來,走進一邊的洗手間内。
戴劍苦笑坐在聶左身邊:“你個王八蛋,幹嘛不早說?”
“我知道時候你們已經打的難解難分了。”聶左道:“如果沒有兩次受傷,你會草木皆兵的攻擊人家嗎?”
“當然不會。”戴劍第一眼判斷出夏娃非普通人,誤會夏娃掏槍。
“這就叫報應,不好好工作導緻受傷,因爲受傷而草木皆兵。”
幾分鍾後,洗手間門開了,夏娃用浴巾做了一條臨時的圍胸衣,走出來看看戴劍,再看看聶左,壓了怒火道:“我叫夏娃。”
聶左和戴劍兩個賤人,同時流露出萬分驚訝的表情:“你就是夏娃?”
夏娃一頭黑線,當老娘我不會中文嗎?就算聽不懂,夏娃可是音譯詞。戴劍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最近被殺手數次攻擊,一見你核實我身份後,就朝包裏掏東西,還以爲你是殺手,對不起,對不起。”
夏娃看着戴劍十秒,開口問:“我的西裝賠嗎?”
“賠。”戴劍回答。
“恩。”夏娃表情立刻舒展開了,似乎西裝的價值比自己受到傷害要高的多。事實也是這樣,夏娃曾是摩薩德特工,訓練強度比剛才那場搏殺要高的多。夏娃和聶左握手:“你好。”
“你好。”
夏娃如同剛才沒發生過事情一般,臉青一塊紅一塊,一邊紮頭發,一邊看電腦,一會道:“黑天鵝?”
“是。”聶左泡了一杯袋裝紅茶,遞給了夏娃。
夏娃看寫字闆,道:“在a市是抓不到黑天鵝的,你們應該和東京護航聯系。”
對啊,自己還有援軍,聶左拿起電話,夏娃伸手手制止:“抓到黑天鵝有獎金嗎?有委托費嗎?”
“……沒有。”聶左回答。
夏娃道:“既然沒有,爲什麽要浪費錢開酒店房間?爲什麽還要花費長途話費?退房,收拾東西,回公司。”
戴劍一愣:“現在退房?”還想再拍點照片。
夏娃看下房間内的時鍾道:“現在十一點了,再過一個小時不退房,就多算一天費用。我先回公司,十二點開會。”
聶左道:“可是黑天鵝……”
夏娃臉湊近聶左:“不要做沒錢可賺的事情,明白?”
聶左順着補充一句:“如果免費把黑天鵝抓了,将來誰會雇傭我們防備黑天鵝?”
夏娃很滿意點點頭:“難怪林子勳向我大力推薦你。”說罷,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就這麽走了。
聶左和戴劍面面相觑許久,聶左道:“其實我剛才那句話是諷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