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麥妍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窗外,回到了宿舍,聶左檢查下門窗後,和麥妍親吻告辭,麥妍拉住了聶左:“你今天可以留下。”
“真的?”聶左大喜。
“反正我來那個。”
聶左石化,而後掐指一算,不對,突然明白了,麥妍今天需要自己陪她,而不是需要自己……太不細心了,聶左自我檢讨。這一夜麥妍很平靜,和聶左說話說到了淩晨三點才睡去,一直以來,她聽見的要麽是奶奶的描述,要麽是熟人的描述,而這些人因爲自己的立場,對當時父母之間事描述都有偏頗。今天麥妍才知道,父母的問題是雙方的,而不是某一個人的,而且和性無關。
第二天清晨六點,麥妍睡夢中醒轉,發現有個男人在自己身邊,吓了一跳,而後才反應過來,轉頭看向聶左,聶左正在看她,麥妍又吓一跳:“你沒睡?”
聶左有氣無力道:“作爲一個生理正常的男性,沒睡着才是正常的。”
“你想幹嘛?”
“想。”
“……”麥妍忍笑看了聶左好久,道:“聶左,你說實話,我們婚前不上床,是不是有助于我們的愛情更長久?”
聶左手開始不老實,道:“如同煮湯一樣,什麽料都放好了,水不開,隻能等着。”
“說人話。”
“有句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聶左道:“這是男性的普遍心态。你堅持的确實有道理,所以我能理解你的想法。”
“也就是說男人遲早會膩?”
“不至于。”聶左道:“還有一句俗話,越容易到手越不珍惜,假如……”哪裏不對。
麥妍嘻嘻一笑,道:“男人,憋着哦,快起床。”說罷,一卷被子全部裹在自己身上。
聶左無奈起床,問:“如果我剛才說,早同居有利于夫妻感情的發展。你是不是?”
“那你就是騙子,我就踹你下去。”麥妍雙手支下巴道:“我們說好的,我們要在自己房子裏同居。我想明白了,我母親最大問題就是做了家庭主婦,和我父親缺乏共同語言,互相之間難以換位思考,所以女性也要有事業。”
“這點我同意。”聶左回答。
“爲了我們能同居,我要開始看房子了。”
聶左坐在床頭,道:“我們共同賬戶目前隻有五十二萬。你想買多大的房子?”
“兩個孩子,加上我們,怎麽也得一百三十平,一平方五萬。就是六百多萬,我們需要将近兩百萬的首付……”麥妍自己吓了一跳:“普通房也這麽貴?”
聶左要弄兩百萬還是有的,不過得要支援,林少或者老爹都能拿出這筆錢。但如果是這樣,直接找麥子軒拿套别墅就好了。聶左親親麥妍臉蛋:“兩年兩百萬,我們可以做到。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起床跟我去跑步,一個選擇是我霸占洗手間睡覺。”
“……”麥妍有氣無力,問:“你怎麽知道我要上洗手間。”
聶左道:“否則你這個點不會醒。”
“你不疼我了,你不愛我了。”麥妍無奈從被窩鑽出來去洗手間,等她出來,聶左已經将被子挂到陽台去曬,床上放着一套運動服。
如聶左所預料那樣,麥子軒出現在了綠道,聶左鍛煉強度比較高,而麥妍和麥子軒就落在後面慢跑,麥妍發現聶左說的沒錯,麥子軒的身體很差,麥妍扶麥子軒休息時候,道:“你每天都要過來跑步。”然後感覺自己肯定被聶左坑了,麥子軒每天過來,自己不是每天都要早起?
麥妍說這句話不是問号,而是句号,麥子軒點頭:“好。”麥妍話語中關心的味道就是麥子軒缺少的,現在妻子不會說,而麥賀是男人,也不會說。
聶左跑了回來:“麥子,我得先走,公司有事。”
麥妍把鑰匙給聶左:“你自己去沖涼。”
“不用,我有鑰匙。”聶左嘿嘿一笑,而後和麥子軒道:“伯父,我先走了。”
“等等。”麥妍追上聶左:“我聽說長期沒有鍛煉的人,不能劇烈運動。”
聶左在麥妍耳邊道:“兩個老弱病殘沒有資格達到劇烈運動的程度。”說完,走人。
麥妍一頭黑線目送聶左離開,走回來坐下,麥子軒正在努力調勻呼吸,道:“麥妍,你這男朋友看着還不錯,不過……”
麥妍馬上面無表情,問:“你想說什麽?”和自己母親一個德行。
麥子軒道:“我隻想告訴你,你男朋友不簡單,最少不是你看見的那樣。”
“怎麽說?”
“記得有一次你被殺手襲擊嗎?他救了你,我律師了解了案件一些細節,同時無意中得知刑偵一隊将你男朋友列爲潛在危險人物。我去找了殺手的主治醫生,主治醫生告訴我,你男朋友可能徒手殺過人,最少是接受過徒手殺人的訓練。”麥子軒道:“這小夥子人不壞,我挺喜歡他的,上次和他聊天,我問他有沒有興趣做生意,他拒絕了。”如果聶左沒有征詢麥研意見就答應,那麥子軒就要掂量了。
“他在軍營長大的,他父親從小就把他接到國外,他父親是雇傭兵,所以他對槍械搏擊比較熟悉。”麥妍道:“我見過他父親了,現在在荷蘭開了一家小公司,他父親再娶,有個孩子。他父親退役後去了荷蘭,他不喜歡後媽,後媽也不喜歡他,他就留在法國,暫時住在父親朋友家裏,他父親朋友就成了他的教練。十五歲時候,父親朋友因車禍去世,他就回國了,他父親委托蕭雲照顧他。”
“原來是這樣。”麥子軒點頭。
麥妍覺得和麥子軒聊天很舒服,和自己母親聊天完全是兩回事。母親隻想把自己的觀念和想法全部強加給自己,而麥子軒則比較尊重自己的想法。麥妍不知道的是,關鍵點在聶左,如果她母親喜歡聶左,她也會覺得母親通情達理,可惜偏偏麥母沒有看到這個重點。麥子軒閱女無數,知道女孩們的心思,借用聶左這話題,輕松的和麥妍拉近了距離。
……
聶左匆匆的到達了一家賓館,二十樓房間内戴劍正在吃早點,在窗戶邊有個三腳架望遠鏡。手持望遠鏡一般七、八、十倍三種,軍用和民用的倍數上是沒有區别的,區别是精度和清晰度。而三腳架望遠鏡倍數要高的多,但是難以手持使用。
聶左看了一眼:“哪弄來的?”這貨肯定不是市面能買到的。
“我在卧底時候認識一些中介團夥,昨天聯系他們,他們說在a市有一批貨,我就買了個望遠鏡,給報銷吧?這可是好東西,自帶攝像功能,連接電腦後,不用趴在那裏看,直接看電腦就可以了。”
“多少錢?”
“三千美元。”
“靠!”聶左道:“軍用望遠鏡隻要兩百美元。”
“你那望遠鏡有攝像功能嗎?這望遠鏡還能夜視。”
“去死,夜視望遠鏡是用電池的,而且隻有三倍之内的倍數。”
戴劍皺眉看了聶左好一會,狠咬一口面包:“被坑了。”
聶左坐下來看電腦,視頻中是一個小區的十七到二十層的陽台,聶左問:“哪?”
戴劍走過來,一指挂了女性**的十八層:“黑天鵝團夥的副手,魏岚已經辨認過了。但是這副手不是我們傳統意義上的副手。”
“怎麽說?”
戴劍一轉寫字闆,道:“這是黑天鵝的結構方式,标準的日諜菱形結構。按照我們所知,黑天鵝有兩人是暴露的,副手和聯絡員。我們一直以爲是老大向副手下命令,而後副手轉達給其他人,這樣看來副手應該和老大很熟。其實不是,副手根本不認識老大。這個團隊的核心是三個人,老大指揮者,電腦高手,電腦高手不太高,可能出了點問題,還有一位是真正的聯絡員。”
“聯絡員負責傳達指令給副手和二級聯絡員,這位聯絡員是可犧牲的,聯絡員也是副手和二級聯絡員認爲的老大。同時也是試金石。一旦有人變節,聯絡員會被當成老大被捕,老大立刻撤離。而聯絡員隻要死咬住自己是收錢送信中間人,在法律上對其量刑并不重。”
“要這麽複雜嗎?”聶左疑問。
“要,警方無論抓誰,都抓不到老大身上。副手的支線是卧底、内鬼。聯絡員的支線是供貨商。一旦出現問題,他們能立刻知道哪個環節出現問題。不要着急,我還沒說重點。”戴劍在寫字闆上面畫了一會:“黑天鵝老大不僅隻有一個團夥,我猜測最少有四個團夥。一個老大,數名黑客,四名聯絡員,每位聯絡員負責給一個團夥傳達命令。”戴劍道:“不僅是警方,連魏岚始終認爲黑天鵝隻有一個團夥。”
“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聶左問。
“這是櫻花學院最經典的蜂巢作戰,說白了,就是用可信的人去發展不可信的人,這麽一個大團夥,隻要七到八個是日本自己人就行。如同抗戰時期一樣,日軍不夠用,就用僞軍,幾百号人的僞軍,隻需要二十名日本兵就可以督戰指揮。”
聶左明白了:“聯絡員以下的人,都是可以抛棄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