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左是在澳大利亞的酒店中收看的以上新聞,第一個觀感不是針對暮色島或者雲頓公司的看法,第一觀感是,餘姿紅了。餘姿要臉蛋有臉蛋,有本錢有本錢,這次記者對受害者的采訪,她完全搶鏡了,就連聶左都将一部分注意力放在餘姿上。
這客房是标準房,兩個床位,戴劍也在,道:“這女人在某國人中來說,應該算是很性感的,而且純天然無添加。”
聶左道:“你可以走了。”
“兩天前你說過。”戴劍道:“你一定想幹點什麽,我雖然不會開直升機,軍事素養和你沒得比,但是從民事角度上來說,我絕對不比你差,義務幫忙,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他在等,答應聶左等半個月再對克爾下手。
“真的?”
“真的。”
“好,我在a市落了東西,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取來呢?”
“聶左,你要玩這種文字遊戲就沒意思了。”戴劍不滿。
聶左看了一眼戴劍:“我說。你有什麽打算?”
“弄死克爾。”
“然後呢?”
“然後?沒有想過。”戴劍翻身,看天花闆:“也許和朋友合夥在美國開家私人偵探社。”戴劍已經取掉了易容物,臉部、頭發都有一些變化。變化不算大,但是難以将兩人聯系在一起。
這時候有人敲門,聶左手機震動一下,聶左到貓眼看了一眼,而後開門,康納一揮頭,聶左和康納到了對面的房間。戴劍急忙跟上。但門被無情的關上了。
康納和聶左坐下,打開筆記本電腦,出現一個三十多歲的黑發碧眼女子:“安傑拉。南非裔澳大利亞人,她是克爾合法賭場的财務主管,每當全球博彩開始前一個月到結束後一個月,她都在非洲。基本可以肯定她和雲頓公司有聯系。從調查來看。安傑拉名下有四個公司,都在非洲,四個戰火不斷的小國家,四家連鎖公司主營皮草。這四家公司不是從非洲賣皮草到其他國家,而是從亞洲、北美洲進口皮草在非洲販賣。”
“洗錢。”聶左道。
“恩。”康納道:“在這些國家,沒有人去查洗錢,沒人在乎她營業額,她營業額越高。當地軍政府抽的稅就更多,因爲網絡原因。現在還不知道這四家公司的盈利情況。”
“克爾賺到了黑錢,進入皮草公司,皮草公司虛報财務,這些黑錢就變成合法盈利,回到合法賬戶中。但是克爾太顯眼,用安傑拉名義不會引人注意。現在問題就是,克爾和安傑拉之間是什麽關系?”
“安傑拉有個兒子,今年十歲,她是未婚媽媽,至今單身。”康納道:“她是不是很漂亮?”
“如果隻是情人,還不至于如此信任高度,如果有孩子……”聶左道:“我們需要克爾将錢轉移到皮草公司的賬戶,還有皮草公司轉到合法賬戶的賬戶。”
康納道:“第一個辦法,是請稅務局調查安傑拉的海外盈利,澳大利亞人在全球盈利都要繳稅,包括海外資産。但是這樣一來需要很長時間,會打草驚蛇,最後最多隻能扳倒克爾,無法抓出更多dk。”
“第二個辦法,入侵皮草公司的财務,這個工作隻通過計算機可能無法完成,需要我們去非洲。這辦法未必奏效,我相信皮草公司的财務隻參與做假賬,不太可能參與到全程洗錢中。”
“第三個辦法,全天候24小時跟蹤和竊聽安傑拉和克爾,這是個好辦法,但是需要時間比較長,而且有可能被發現。我們如果是警察,可以這麽幹,但我們不是,我們隻有兩個人。”
聶左問:“看你的表情有第四個辦法。”
康納點頭道:“如你說說,克爾信任安傑拉,安傑拉爲克爾洗錢,不是因爲她們是情侶,不是因爲共同的經濟利益,而是因爲他們有共同的孩子。安傑拉幫助克爾很可能是爲了孩子将來考慮。打擊要害,擊碎關系鏈,第四個辦法,綁架他們的孩子,要求支付高額贖金。安傑拉報稅收入一般,所以隻能從賬戶中轉錢,我們就可以獲得其中一個賬戶的信息。聲明,我不會傷害孩子。”
“不太好,中國封建時期,官員犯法,或者是造反,一般是株連九族。意思是,貪官的子女因爲貪官的行爲得到了好處,他們也應該受到懲罰,不過,現在大家都宣傳孩子是無辜的,所以你這辦法不太好。不管是否傷害了孩子,在道德面我們就處于下風,而且計劃更爲繁瑣,我們應該簡單明了。”
康納疑問:“怎麽個簡單明了?”
“綁架安傑拉。”聶左道:“我們想知道什麽就可以知道什麽。”
“不行,聶,我們是想尋求合法手段攻擊dk的方式,雖然有一些手段是非法的,但是并不存在暴力。不使用暴力滅亡dk,是我們坐在這裏讨論的原因。”康納道:“我本沒有真的打算綁架孩子,隻是利用一個騙局,讓安傑拉誤以爲孩子被綁架,以此來換取賬戶的信息。”
兩個賬戶,最重要是黑錢洗白之前的賬戶,這賬戶是全球博彩的黑錢賬戶,同時也是雇傭雇傭軍,dk成員入股的賬戶。克爾是通過安傑拉進行洗錢,兩人都不認爲dk會利用安傑拉的皮草公司進行洗錢,他們有自己的方法。而其他dk成員表面人五人六,要做壞事肯定也有一個黑戶,要挖出資金鏈,第一個賬戶很重要。這個賬戶信息表面上和克爾是沒有關系的,這是罪犯必備的一招,克爾隻是借用這個賬戶做壞事罷了。
讨論一會,聶左笑嘻嘻的請戴劍過來喝咖啡了。
隐瞞了dk和黎明,隻說聶左和康納是正義之士,打算毀滅雲頓公司,拯救人類。戴劍自然對此嗤之以鼻,習慣了,這家夥基本沒有實話。
“洗錢是技術活,知道梅西吧?他卷入過洗錢門,慈善賽成爲毒枭洗錢的工具。你們說這賬戶,這賬戶必須是存在的,大資金,而且不會被稅務或者相關部門查賬的。相同,慈善賽爲什麽能洗錢?因爲是慈善比賽,座位不編号,門票帶有捐獻性質,觀衆和門票收入難以統計。而毒枭将虛假的票務化爲合法的收入。”戴劍道:“再看克爾開辦的孤兒院,都是在亞洲和非洲窮困,戰亂地區。菲律賓有政府和反政府武裝,經常發生交火,而孤兒院就是收留交戰區孤兒。現在問題來了,這孤兒院财務是政府監督還是反政府軍監督?治療一個生病孩子,可以花十美元,也可以花十萬美元。比如我要向雇傭軍支付十萬美元的費用,首先雇傭軍必須有個皮包公司,而後我孤兒院有孩子要去這個國家治病,我就用十萬美元委托這家皮包公司。事後,皮包公司開出賬目,說明治療完成。”
戴劍道:“因爲慈善資金,不用經過稅務,不會引起懷疑。克爾十年内花費五千萬美元,建立了多所孤兒院,委托當地教會管理,注意,财政權是完全在克爾手上,克爾負責孤兒院所有的日常支出。教會管理孤兒院,但是沒有管理善款,因爲所有的善款都是克爾一人出資的。教會管理的錢隻有小額的捐助而已。”
康納恍然大悟:“孤兒院的基金賬戶就是黑戶,利用信息不對稱,可以轉移金錢。比如克爾有一筆千萬美元收入,先進入基金賬戶,而後僞造花費或者是基金投資,将錢轉移到皮草公司,皮草公司洗錢後,回到克爾的手上。隻要保證孤兒院寬裕的開銷,教會需要錢時候毫不吝啬,也就沒有人懷疑了。更何況克爾有多家孤兒院,而基金賬戶隻有一個,沒有政府能監督這個賬戶,澳大利亞隻知道克爾朝孤兒院基金賬戶捐獻了一百美元,但是不知道孤兒院基金賬戶收到的是一萬美元,即使有人懷疑,也可以說是匿名的好心人捐獻的。孤兒院運作良好,克爾是全部出資人,克爾管理孤兒院财務也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聶左坐在一邊看兩人:“如果是這樣,那要弄死克爾就很輕松了,隻要讓澳大利亞警方聯合教會調查克爾海外資産,将孤兒院每月支出統計,再跟上資金去向的皮草公司,就能發現其中問題所在。之前下注或者投資的人,自然是朝孤兒院基金會賬戶轉資金,就可以順藤摸瓜。但是……現在有個道德問題擺在了兩位面前,克爾如果倒了,這些孤兒院也就失去了資金來源,因爲有非法所得,這些孤兒院各種設施都非常齊全。克爾倒了,孤兒院基金必然要被凍結,那這些孤兒院怎麽辦?克爾選擇的孤兒院地點,可都是真的需要援助的孤兒聚集地。諸如非洲,如果沒了孤兒院,這些孤兒很可能變成性~奴或者是娃娃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