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計劃是亂戰,攻擊居住區,放出所有人,雇傭軍人數畢竟不多,自己可以乘機和蘇信、餘姿離開。優點是,不會暴露蘇信身份。缺點是,對方會逃離,并且部分選手必定被殺害。
聶左最終決定放棄第三個計劃,等待時機使用第二個計劃,逼于無奈就進行第一個計劃。第二個計劃并非沒有機會,機會就是死神競賽。死神競賽從五分鍾到十二個小時不等。如果看守死神競賽的雇傭軍足夠多,自己未必不能強襲别墅,攻入四層。在做這事之前,自己要在死神競賽時候,觀察競賽地和别墅安保的變化情況。
現在是聶左上島的第二天中午,距離競賽結束時間隻有一個小時,四名雇傭軍乘車前往比賽地,協助現場雇傭軍押送選手們回到居住區。聶左潛伏在距離别墅兩百米位置,觀察别墅和雇傭軍休息區武裝人員的動向,他人和叢林已經融合一體,肉眼是不可能發現他的存在。
一個小時後,二樓看監控的人走了出來,一共有七個人,大家之間關系似乎不錯,互相說說笑笑的前往一樓,這時間是他們休息放松的時間。四個小時後才會開始死神競賽。
大家喝了一會咖啡和可可。然後起哄的走出别墅,唐和一名黑人正在熱身,南美人和一邊雇傭軍說了會話。雇傭軍拿對講機通報。聶左已經切入頻道,聽意思是,兩位客人要進行叢林穿越往返跑的比賽,賭注是一塊勞力士手表。指揮中心同意。
兩名熱心的觀衆,各自拿了一個啤酒瓶進入叢林,大概十分鍾後才從叢林冒頭回來,唐和黑人不僅要快速穿越叢林。而且還要找到目标啤酒瓶。黑人摘下自己脖子上的粗大項鏈放在地上,唐拿下手表和項鏈放在一起。
這時候,四層護欄走出一個人來。三十多歲,保镖打扮,冷漠的朝下面看了一會,而後回到裏面。很快克爾出現了。他戴了墨鏡和帽子。身穿風衣,外表看很難認出他來。他饒有興趣的看下面,并且和保镖說話,似乎在下賭注。
臨時裁判一聲令下,唐和黑人如同兩匹脫缰的野狗狂奔而走。兩個瓶子的方向是不一樣的,很快兩人身影消失在茂密的叢林中,不過仍舊可以看見叢林的植物因爲他們身體的波動而産生的物理效應。
聶左聽着腳步和喘息聲,慢慢的退入草叢中。吉利服和油彩将他身形完全隐藏。伴随着喘息聲,唐從聶左的身邊跑過。跑過五米之後,突然減速,手在一棵樹上一撐,人停了下來。而後立刻向東面跑了五米,撥開一個草叢,在灌木中摸索好一會,拿出一個草綠色袋子。
唐打開袋子,從裏面拿出一手槍,而後脫下短褲,将手槍捆在大腿上,槍套一頭再連接在褲腰帶上,這樣就能保證手槍不會下滑。除了手槍,還有一把匕首,唐脫下鞋子,從裏面抽掉一個護墊,将折疊好的匕首放在鞋子内。最後拿出是一個法老相貌的矽皮面具,他将矽皮面具貼在大短褲臀部位置,再将大短褲穿好。
做好這一切,他才朝側面跑去,同時大喊:“夥計,你把東西放哪呢?我是不是迷路了?”
唐做的一切都被聶左看在眼中,心中有些驚訝,這家夥是誰啊?他怎麽混到島上的?他顯然是一名富人的跟班,被派遣到這裏做一名比賽監督者,問題是他怎麽得到這個身份?從他攜帶東西來看,攻擊性并不強,更象是針對某人進行一次暗殺,而不是對雇傭軍發動攻擊。
不管唐想幹什麽,聶左都看見了機會,聶左就怕不亂,隻要打亂了雇傭軍的值勤安排,最少會有一處出現漏洞。聶左同時還有一些惋惜,這個唐不管想幹什麽,危險性都非常高。等那邊傳來歡呼聲,聶左打開了唐留下的布包,五花八門的東西,其中有幾樣東西讓聶左很意外。
第一樣是噴劑,這不是什麽高科技或者市面有賣的東西,而是幾百年前江湖幫會用的東西,裏面液體是用一些草根煎熬而成,作用是防狗,在身上噴灑後再逃跑,追擊的狗會丢失目标,在這個範圍内一直轉圈圈。按照現在話來說,就是暫時性的破壞了狗的嗅覺,讓其嗅覺遲鈍。
第二樣是射馬箭,是馬幫的東西,這東西安裝在陶瓷内,一旦馬幫人被官府馬隊追趕,就在路面扔下射馬箭,一旦馬匹踩破陶瓷,裏面的暗藏的毒箭就會四散而射,威力不大,但對付馬匹足夠用了。毒箭是射不穿靴子的,不過,這東西不僅可以讓人踩,還可以扔。
這家夥竟然是道上兄弟,太平洋遇見一個道上的兄弟,什麽情況?
第一代黎明聯盟就是各殖民地江湖人組成的,所以聶左對這兩樣東西一點都不陌生,聶左已經抛棄了這些東西,而聶左的老爸還是頗爲精通幫會奇門兵器的制造。這些本不奇怪,奇怪的是江湖斷代幾十年了。現在所說的道上兄弟,一般指的是流竄犯到了某個陌生地方,和本地的地頭蛇聯系,都會自稱是道上的兄弟。早年所說的道上兄弟,一般是指反清的幫會,或者被官府追緝,或者是因爲其他事去外地的人。
從唐剛才對手槍熟練度看,最少在手槍一行也是老手,是沒少開過槍的人。聶左興趣完全被勾了起來,這家夥是誰啊?難道是海外黎明戰士?就聶左所知,就黎明這樣有傳承的組織可能會有這樣的人。反正自己老爸和蘇信老媽通電話的時候,那是一口一個黑話。
……
聶左不知道的是,蘇信和餘姿參加了今天的死神競賽。
晚上七點,懸崖位置被兩個大燈映照的一片明亮,九組人中,有五組人都在懸崖這片空地。另外四組人在一輛卡車上觀看,另外一輛卡車頂部和高處都站立着槍手,槍手摸摸看着中央的十個人。十個絞架建設在懸崖邊緣,絞架前,一個身穿西裝的蒙面男人,拿了擴音器用英文喊道:“很高興又到了最激動人心的時候,現在請每個小組選出一人站在絞刑架上。五分鍾内完成,每超過一分鍾,将被罰時半小時。現在計時開始。”
已經憤怒過,尖叫過,反抗過,第三場參加死神競賽的人已經頗爲麻木,大家低聲商量,同時也有争吵聲,顯然有隊員更希望自己同伴站在絞刑架上,而不是同伴掌握自己的命運。而其他組員很希望有這樣的争執,這意味着他們将被罰時。
蘇信和餘姿坐在地上:“這次該我去了。”
餘姿搖頭:“你去了,你肯定會死,還是我去。”
蘇信道:“萬一……”
“老娘不是和你演愛情片,老娘上過學,知道誰去勝算更大。”餘姿看蘇信道:“我如果死了,你沒死的話,能不能幫我照看下父母。我飄來a市很多年了,一直想着一日成名後再榮歸故裏……草泥馬,我以爲要紅,沒想到要死。”餘姿忍不住怒罵一句。
五分鍾後,五名選手站立在絞刑架上,一名雇傭軍将他們反手戴上手铐,将套索套在他們脖子上拉緊,一旦失敗,腳下的木闆就會被抽掉。
“今天競賽的項目是死神立體拼圖。”裁判說完,兩名雇傭軍從卡車上拖下來五個箱子,放在五人面前。裁判道:“五個箱子内的拼圖是不一樣的,我可以告訴大家,最容易是一号,最難的是五号,在開始拼圖之前,我們要開始一個争奪選擇權的遊戲。”
裁判頓頓,等大家露出期待和好奇表情後,繼續道:“我知道,你們和同伴都是最好朋友,我現在問一個問題,競賽選手将你認爲答案寫在紙闆上,如果你的同伴和你的回答是一緻的,就可以得到選擇權。按照分數的排名獲得難度不同的箱子,爲了你同伴的生命,請賭上自己的一切,我們現在開始,我的問題是:包括你在内,你的同伴的性伴侶有幾位。”
“你妹。”
“法克。”
五個競賽者同時暴粗口,一個競賽者道:“我們不是閨蜜,我們是朋友,朋友不可能知道這麽隐私的事。”
裁判道:“我需要不是正确答案,而是一緻的答案。絞刑架上的朋友們,你們認爲你的同伴會選擇幾呢?答案越接近者,就是勝利者。現在五分鍾計時開始,五分鍾後沒有寫下數字的,等于放棄自己的争奪權。回頭看同伴,或者我認爲你們有任何提示,你們的同伴将被絞死。”
五分鍾?五分鍾不是給競賽者考慮的時間,而是給賭徒們下注的時間,誰是第一名,誰是最後一名。
蘇信生平閱女無數,沒想上竟然遇見這問題,自己就想吃快餐,又不是想吃家常菜,根本不計較餘姿生平有過幾個男人,而且自己也不會蠢蛋去問這麽無趣的問題。那隻能從年齡和閱曆測算,四分鍾後蘇信寫了一個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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