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成爲一城之主,實力是極爲強悍的,就象妖王必須是真妖一樣,城主同樣也必須是真巫,這裏的真,其實是指“真人”,巫族的特色之一就是,實力越強悍者,身材越高大,江社别的身高明顯有别于其他巫人,他快接近10米。
戚太保不得不坐在一棵樹上,才能跟丫進行交流,總不能一個巫王,需要仰視自家的子民吧?就算江社别已經單膝跪下,這貨至少也有六七米高,麻了個蛋,長這麽高有什麽作用?還别說,巫族就是需要長得高大才有用的。
不過,巫師是例外,這就跟遊戲中,高大者屬于戰士,巫師屬于術士一樣,巫族内也是如此,巫師屬于智者與術士,巫武則是高手,巫将則是修了統率的将領,江社别如今是七級天階真巫,他原本是修煉到了九級玄修的,後來進行鑄體後,修爲一直掉到了天階。
但憑七級天階真巫的實力,江社别也能跟九級玄階本駐巫打得平手,并且有極大的幾率打敗對方。
“吾王,您如山嶽巍然,如巨峰銳利,如大地雄厚,請允許您的子民,江社别,成爲山嶽中一塊基石、巨鋒中一根荊棘、大地上甯死不敢之戰士。”
“吾王,您如山嶽巍然,如巨峰銳利,如大地雄厚,請允許您的子民XX,成爲山嶽中一塊基石、巨鋒中一根荊棘、大地上甯死不敢之戰士。”
跟随江社别而來的“江城”巫族高手們,齊齊跪滿一地,跟随江社别一起宣誓。
熊山等人雖然知道巫族一些事,但畢竟不是巫族之人,而拓拔敬節也不是核心的巫族人,因此,這些人都不知道巫族的宣誓之禮;不過,戚太保本身就是黃巾主公,黃巾也同樣有一套完整的效忠宣誓的禮節,戚太保此時就用了黃巾的禮節。
“入吾黃巾,信吾太平;蒼天已死,黃天至上;誰主沉浮,太保縱橫。”
江社别等人聽得一臉茫然,蒼天跟黃天不是同一片天嗎?太保縱橫又是什麽鬼?
披于戚太保雙肩的“帝江坎肩”,突然湧現一股澎湃的氣息,所有在場的巫人全都大驚失色,有資格跪的已經跪在戚太保面前,但還有很多沒有資格跪在戚太保面前的巫人,此時被這股氣息驚的全部癱坐在起,在他們血脈最深處,有熱血在呼嘯,在他們心靈最深處,靈魂在咆哮。
江社别昂首發出一聲長嘯,無數的巫人也跟着一起長嘯,乍然台與宇鮮明兩人淚流滿面的望着坐于樹上的戚太保,他們不是修爲低且血脈不純的拓拔敬節,他們是帝江族的“真脈”,所謂的真血、真脈,就跟一個老子生下兩個兒子一樣,有大哥小弟之分,沒有血統不正之說。
真血帝江巫族很少會流落到仙界,一般都是在天界,帝江一族的事務都是由真血帝江族掌控的,真血帝江族的人數較爲稀少,而在仙界廣闊的洞天福地宇宙中,真脈帝江族相對來說,要比真血帝江族的人數多上很多。
拔拔敬節的部落屬于偏支的偏支的偏支,帝江血脈已經很稀薄,但江氏巫族與締氏巫族,卻是很純正的真脈帝江後代,因此,戚太保的“帝江坎肩”散發出的帝江氣息,才能引發這些真脈帝江後代的共鳴。
共鳴不僅僅是長嘯或咆哮,而是會在冥冥中聽到一些由巫語口述的功法,能領悟到多少,就完全看個人的資質,江社别能夠鑄成“真體”,資質自然是不差的,而乍然台與宇鮮明,雖未成真體,卻也摸到門檻,三人得到的共鳴最爲激烈。
乍然台與宇鮮明之所以淚流滿面,不僅僅是獲得帝江祖巫的遠古共鳴,而是戚太保這個巫王,是無數代巫王中唯一獲得祖巫氣息的王,這意味着祖巫們承認戚太保是巫王,至少是帝江一族的真正至尊,不管戚太保是人是妖,隻要擁有這一點,帝江一族将永遠跟随戚太保。
就算天庭發生巨變,戚太保的巫王敕封被收回,帝江一族也仍然會奉戚太保爲王,不爲别的,隻因爲戚太保擁有帝江的氣息。
共鳴的時間非常的短,但足夠江社别與乍然台、宇鮮明三人彌補缺失的傳承,江社别很想馬上回頭打死拓拔敬節,尼瑪,這個老貨一輩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如此強烈的祖巫氣息,他居然沒有感應出來,反而拖拖拉拉的辦事。
若是早知此任巫王有帝江祖巫的氣息,江城會直接把所有财富送上來,而不是等“王”率兵前來攻城的,江社别高大的身軀俯在地上,頭直接埋在土裏,聲音有些悶悶的說道:“王,請賜我一死。”
戚太保等人頓時傻眼,這尼瑪好好的,怎麽就求死了?
“王,請賜我等一死”,跟随而來的巫族高層們,痛哭失聲的喊道。
“熊仔,過來過來,這些大塊頭,爲何要尋死?”金鍾罩朝熊山招手,但熊山已經吓傻了,他雖然是妖族,但由于位置站的近,也能感應到冥冥中一股強大的氣息正湧動,雖然沒有象巫族那樣有跪拜的沖動,卻也被這股氣息壓的癱軟在地。
金鍾罩見熊山沒反應,走過去就是一巴掌,沒配?再巴掌,把熊山的臉扇腫後,熊山才終于回過神來,疼得嗷嗷叫,然後,一邊吸着冷氣一邊回答道:“大人,他們覺得冒犯了族王,所以才要求賜死的。”
“族王?”
“十二祖巫就是十二位巫族之王,巫族隻有一位巫皇叫盤古,傳說盤古是第一位由天地蘊養而誕生的巫,他開劈出一個天地,巫族從此就誕生了。”
這個資料,戚太保倒是知道,跟玄漢界的傳說不同,盤古開天劈地确實有,但開出來的是屬于巫的天地,而人皇叫伏羲,妖皇叫女娲,三族各有自己的皇帝與機構,但三族也打得不可開交,直到神魔出手,将三族皇帝帶走。
随後,天庭組建,三族共治,輪流當天帝,這樣延續了很長時間,直到東勝神州與神魔、三族強者一起失蹤,天帝的争奪就進入了白熱化,三族的争鬥也非常的激烈,但這都發生在天庭,仙界與凡界卻并沒有受到太大的波及。
“都起來吧,該幹嘛幹嘛去”,戚太保象趕蒼蠅一樣,把衆多帝江巫族趕走。
江社别等巫人以爲王還在生氣,也不敢再繼續求賜死,個個趴在地上往後退,退出老遠後才站了起來,随後就四處找拓拔敬節,找了半天沒找着,朝王那一邊瞄了一眼,卧槽,這老貨倒是機靈,知道自己惹出大事端,躲到王的身邊去了。
“看來拓拔巫族的巫師,與王很親近,我們就不要算舊帳了”,乍然台眼光閃爍後,對江社别說道。
江社别點了點頭,随後,問道:“我們還有沒有法則材料了?”
宇鮮明點了點頭,說“我已讓人返回去把所有的法則材料都取來了。”
江社别高興的拍了拍隻有兩米高的宇鮮明,這動作讓旁人看着極爲搞笑,但兩人并不在意,江社别抹了抹臉,呸出一口滿是土的唾沫,微閉着眼睛沉呤片刻,随後,眼睛睜大,說:“王應該很需要法則材料,他打了妖族兩城,現在又打巫族兩城,再下面就該是打人族五城了。”
“族長,呃,城主,你的意思是?”
乍然台的改名,讓江社别很滿意,王身上具有祖巫的氣息,那麽,誰都不能是帝江族的族長,隻有王才有資格,也理所當然的成爲帝江族族長;不過,帝江族内部有很多部落,這族長,那族長也是多如牛毛,江社别覺得有必要通告一下42環的部落,取消所有的族長之稱,沿用古老的“首領”之稱。
黃巾衆停留在此處倒不是等着江城送禮來,而是讓左手的北洋營戰兵得到恢複,原打算恢複後繼續攻打江城,但現在卻是沒有必要了,因此,戚太保決定去打“締城”。
江社别見王的部隊正在起拔,趕緊向拓拔敬節使了個眼色,拓拔敬節迅速發出一條信息過去,江社别低頭一看,“王要打締城”,江城與締城雖同屬巫族,江社别與締湖之間也不是一團和氣。
當然,若是妖族或人族攻打締城的話,江社别及其所轄下的巫族部落是不會坐視的,同樣,江城受到攻擊,締城也不會坐視;之前主要是黃巾來的突然,打得猛烈,撤得極快,江城雖然通知的締城,締城卻沒有那麽快趕來。
但現在不同,現在是王要打締城,江社别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他龐大的身軀如同一座小山般移到戚太保附近,他倒也機靈,知道王不喜擡頭與自己說話,所以直接趴在地上,喊道:“吾王,請允許您的戰士,爲您掃平路上的障礙。”
“一城兵力,被我們打得跪了,你們還是躲在後面吧”,金鍾罩一臉鄙視的說道。
江社别大怒,站起來俯視金鍾罩,聲音洪亮的說:“你可敢與我一戰?”
“卧槽,來來來,讓我教教你如何做人,不是,做巫。”
話剛說完,就被戚太保一腳踹倒在地,“閑得蛋疼啊?趕緊整隊”,金鍾罩朝戚太保豎了根中指後,趕緊跑開去整隊,戚太保擡頭,發現江社别極快的趴在地上,哭笑不得的低下頭,說:“金鍾罩說的沒錯,你一城兵力太差了,不過,你若想跟随,就帶着之前那批戰兵,其餘的就回城去吧。”
江社别的表情由失落到歡喜,變得極快,他很慶幸自己是巫将,如今才有機會跟随王去征戰,而乍然台與宇鮮明兩人,早就跑到戚太保身邊,擠開拓拔敬節,當起了狗頭軍師。
“啧,有時候長得矮小一點還是好的,至少能夠跟王親近一些”,江社别有些遺憾的想着,随後,就把江城的高層們喚來,轉達了戚太保的話,這些高層個個沮喪的很,但也隻能率着人群回去,江社别就率領五百名巫兵,跟在最後面。
原本是有2000巫兵的,中了黃巾的埋伏,被直接打殘,傷員還躺在江城,活蹦亂跳的就這五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