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兵團嗎?好強大啊!”
“千多名凡修靈級戰士,加上一名遊仙級主将,居然将七名天仙級組成的陣式擊敗,還把七名天仙殺死,兵團越階殺敵的傳聞,果然不假。”
“七名天仙級的巫人,布下蛇矛陣,居然不到五分鍾,就被宰掉,要知道巫族蛇矛陣,可是能抵扛一名玄級真仙的”。
“切,真仙同階高真人一階,真人同階高本駐仙一階,也就是說,七名天仙級的巫人,在遇到真仙時,那直接低了兩階,怎麽可能抵扛得住一名玄級真仙?就算你是巫人,也不能這樣吹啊!”
“咦,你的意思是,這夥攻打江城的,是外界仙人?”
“廢話,人家主将雖是遊仙級,但他很有可能是真仙,這意味着,人家看似遊仙,實則與你們巫族七位天仙是同一階的,而本駐仙的資質如何,你我都清楚,對方若是真仙的話,滅掉你們巫族的天仙蛇矛陣,那是妥妥的。”
“哼,若是沒有兵團相助,他豈能勝?”
“我槽,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你敢讓巫族天仙出來跟人家主将單挑嗎?那妥妥的虐死你丫巫族天仙的。”
觀戰者們七嘴八舌的在讨論,其中有巫族也有人族還有妖族,這些都是走南闖北的人物,消息最是靈通,妖王虎嘯心的百萬大軍被打敗,妖族的“聚妖城”被搶等等消息,早就傳到他們的耳中,他們一看到飄揚在空中的“怪獸”戰旗,就知道這夥人是誰。
議論聲中,左手打了出真火,這小子跟灰軌一樣,一旦怒火上頭,就陷入狂暴中,在玄漢界時,每次打戰,傷亡率最高的就是灰軌;但現在不是NPC,左手也常常會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他知道戰兵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并且來自黃巾太平道的根據地,屬于子弟兵,不能亂狂暴。
但情緒這種東西一旦真的爆發,就很難控制,而戰兵們是被主将煉化過的,在主将出動戰神金身時,生死與主将連接在一起,主将的意志就是兵團的意志;因此,長舟軍陣一頭撞向江城的城頭。
“卧槽”,戚太保等人一看這勢頭,就知道左手這小子暴走了。
戚太保迅速喚出戰神金身,融神後,一道空間氣息卷向自己的2000名戰兵,所有戰兵全部被送入戰神空間内,戚太保施展氣遁,與左手的長舟軍陣,一起到達“江城”護城光罩。
軍陣撞擊護城光罩是很蠢的事情,長舟軍陣瞬息之間就被撞的四崩五裂,左手口噴鮮血倒墜而落,他的1500名戰兵也如餃子般下墜,但都沒有真的摔落在地,而是被威烈北營施展出來的“氣層”托住,然後緩緩的落地,随後就是一番救治。
金鍾罩抓起暈迷的左手退出軍陣中,月下隴掩護戚太保的威烈北營,黃巾衆的動作非常的快,從左手發狂率軍陣撞擊護城罩,再到軍陣破碎被救回來,前後不過幾分鍾的時間,江城巫族一方甚至都沒來得及趁勝追擊,黃巾衆們已是帶着人撤得一幹二淨。
追還是不追?
江城城主“江社别”下達了追擊的命令,巫族從來都不是挨了打不還手的,巫族很多時候都是很狂暴的,之前被對方堵着城牆打,已經讓很多巫族高手不爽,但七個天仙組成的蛇矛陣,直接被對方絞殺,讓巫族高手們暫時冷靜下來。
隻是沒有想到對方主将居然蠢的直接撞護城罩,這讓一直不認爲自己很聰明的巫族,都感到份外的不可思議,然後,江社别不顧巫師的阻攔,率部沖出江城,追擊敵人,但很快就損失折将的撤了回來,敵人居然在途中設下了埋伏。
江社别失去了一條胳膊,在接受巫師斷肢重生治療時,臉色灰白的坐在那裏,一聲不吭,而江城的巫師數量蠻多的,其中巫師之首叫“乍然台”,他一邊施法,一邊說道:“城主,虎嘯心的百萬大軍都奈何不了對方,我們還是以守爲主。”
另一個巫師之首叫“宇鮮明”,聞言則不以爲然的說:“兵團再強大,主将若是蠢貨,也無需太過畏懼。”
“對方可布下陷井,豈是蠢貨?”乍然台冷哼一聲說道。
“不是蠢貨,豈有摔軍陣撞擊護城罩之事?”宇鮮明也冷哼一聲說道。
“你不去看看護城罩被對方的軍陣撞擊後,靈氣損耗了多少嗎?整整三分之一,若是對方連續三次撞擊,我們都來不及修複護城罩,護城罩一破,對方可直接攻上城牆,憑對方的實力,攻破城牆殺入城内,需要多少時間?”乍然台一邊說,一邊收回手。
宇鮮明雖然與乍然台不對付,卻也知道乍然台說的是事實,而他的眼光也極爲銳利,攻打左手軍陣,正是他看出左手的軍陣氣息屬于最弱的,但沒有想到,最弱的一個軍陣,一個撞擊就能打掉三分之一的護城罩。
“七級天仙護城光罩,擋不住一個遊仙主将與千多名戰兵的全力一擊,對方實力太強大了”,一直沉默的江社别轉動着剛剛長出來的胳膊,聲音有些幹澀的說道。
護罩的等級的也沒有脫離“遊靈天玉玄神魔”,但卻有具體的劃分,七級天仙護城光罩,意味着它能夠抵擋700百名九級天仙的聯手全力一擊,當然,這是以本駐仙爲标準的。
“不是對方實力強大,而是我們本駐仙的資質太差,真仙同階高真人一階,真人同階高本駐一階,對方是真仙主将,實力堪比我們的天仙,再加上兵團的等級高,全力一擊等同七百名九級天階本駐仙,也沒有什麽好驚訝的”,乍然台說道。
“兩位師長,有什麽辦法,可避開此難的?”
江社别的聲音有些低,但兩個巫師都聽得很清楚,兩人對視一眼後露出苦笑,能讓驕傲的“江城”城主“江社别”,說出如此示弱的話,可真是很難見的;但這也不意外,江社别率領近萬名巫族高手,還有2000名巫兵組成的“百戰級”的江城營,最終回來的卻隻有四千多巫族高手,江城營也幾乎被打殘。
“虎嘯心獻上幾種法則材料,聚妖城損失最大,當時三名真妖不在城中,聚妖城直接被搶得幹淨,随後,三真妖返回也不敢報複,還送上幾種法則材料,躲過對方的下一波攻擊。”乍然台苦笑的說道。
江社别沒有說話,隻是望着兩位巫師,兩位巫師知道這位城主的打算,材料倉庫的鑰匙分别在他們手上,江社别想求和,但他也隻能提議,是否願意拿出法則材料,就要兩位巫師的點頭。
江城巫族高層在細談時,左手從暈迷中醒來,運轉心法,發現并無大礙後,他從地上一躍則起,撒腿就跑,但沒跑幾步,就被金鍾罩堵住,左手抱着頭大喊道:“哥全靠臉吃飯,請不要打臉。”話剛說完,臉就被金鍾罩踢中,頓時血流滿面。
左手捂着臉大怒,罵道:“都說不準打臉了。”
“我沒打,我踢的。”金鍾罩淡定的說道。
左手幹笑兩聲,朝一臉平靜站在附近的戚太保,單膝跪下,臉上的笑容消失,低垂着頭等着戚太保的發落,雖然大家平時打打鬧鬧,似乎沒有上下級之别,但大家其實都清楚,階級是永遠存在的,戚太保就是他們的主公,勿弗子就是第二把交椅,金鍾罩是第三把交椅。
狄秋由于不是黃巾成員,屬于客卿,月下隴也是如此,因此,隻要左手能夠不斷的立功,第四把交椅就是他的。
“爲什麽要跪?”戚太保淡然的問道。
左手一愣,随後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昂首挺胸的目視戚太保,“謝主公”。
“征戰撕殺哪有不死傷的,智者千慮尚有一失,你頭腦發熱也不算太離譜”,戚太保說道。
左手其實是沒有錯的,他之所以認爲自己有錯,則是因爲戰兵屬于黃巾子弟兵,若是NPC或是奴隸戰兵的話,左手是不會有錯的感覺,而戚太保問他爲什麽要跪,左手随即意識到,自己在指揮上并沒有錯,就算撞擊護城罩,也不是錯。
黃巾打戰都屬于熱血流的,換個說法就是“無腦流”,這個習慣都是從老黃巾們身上傳下去的,原因也簡單,早期被人打成狗,中期發展起來,就不肯再四處跑,因此,打戰時總要沖沖沖,就算戰敗也要沖,當然,戰打得多了,也慢慢培養出一些戰争意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