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龍哥,你聽到了沒有?”
“嗯”。
“嗯是什麽意思啊?”
“我不知道要說什麽,雖然我一直在猜測你掌握了什麽法則,卻沒有想到,你是堂堂三十六宇魔之一,這讓我太震驚了,我實在無法用語言表達此時的情緒,更因爲情緒的激蕩,而沒辦法與你好好的交流。”
“我去,你現在說得這麽利索,哪裏有激蕩啊?”
“龍的情緒激蕩,跟你們不一樣,好吧,大人,你想問什麽?”
“這貨想跟我要個承諾,你能猜出他想要什麽承諾嗎?”
“大人,你不僅失去力量,也失去了記憶?”黑龍非常吃驚的問道。
龍的情緒果然跟人類不一樣,這貨情緒激動的表現,就是把戚太保的識海當大海,整個識海都在咆哮翻騰,也幸虧戚太保的識海與衆不同,可以容納下一條龍在其中興風作浪,換個人,估計早就腦袋炸掉了。
戚太保之所以向黑龍暴露自己失去記憶,則是因爲,與東平陵界王比起來,黑龍對他的威脅要少很多,黑龍是外界生物,它存于此界會受到很多的限制,而它之所以能存于此界,則是依托了戚太保的九獸旗,以及戚太保之前一直隐藏的所謂“宇魔”的身份。
就算戚太保不知道自己是那什麽宇魔,地球虛拟星球的世界卻是知道的,宇魔是創造虛拟宇宙的存在之一,再加上戚太保原本就是地球的真實之人,因此,地球虛拟星球對于戚太保,不僅是尊重與崇敬,也懷有深深的畏懼。
由此,就能夠解釋的清楚,爲什麽戚太保能夠讀取到這個世界npc的意識,這是因爲這個世界畏懼他,也尊重他,認爲他是淩駕于世界法則之上的存在,所以,世界對他不設防。
當然,究竟是不是這樣的,戚太保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他身上的秘密看來是越來越多了,而這些秘密會随着他的成長以及不斷的曆煉,慢慢的浮出水面;說起來,戚太保真的很好奇,不到三年的時間,七元寶究竟是怎麽變成宇魔的,逆天也不是這樣逆法啊!
“此人掌握的是小道,他想要大人一個承諾,屬于獅子大開口,大人,若是您願意把承諾給我,我拼着被此界擊傷,将此人擊殺于此,如何?”
“卧槽,你先說一下承諾是什麽東東啊!再說,我們交情這麽好,以後給你承諾不就行了。”戚太保渾不在意的說道。
話音剛落,識海内又是驚濤駭浪,黑龍喜悅的龍呤連連,戚太保頓時覺得自己好象做錯了什麽,不過,他也不在意,眼前的事情都沒解決,想那麽遠幹屁,因此,催促黑龍,趕緊說一說,承諾究竟是什麽鬼,爲什麽東平陵界王想要,黑龍也想要。
“之前我跟你說過宇魔與宙神的事情,你還記的吧?”
“我隻是失憶,又不是失智。”
“宇宙神魔是最頂端的存在,神魔擁有的法則就是總綱,三千大道屬于分類,億萬小道屬于子類,神魔若是關閉自己掌握的法則,三千大道中的一些分類就會受到影響,也就是不完整,億萬小道影響更大,缺失的更多。”
“而一旦獲得神魔的承諾,将永不受此影響,甚至有可能晉升到挑戰神魔的一天。”
“我槽,還能挑戰?”
“當然,神魔會死,法則不滅。”
“那如何确定他或你掌懷的法則,跟我所掌握的總綱法則有聯系,若是沒有聯系,獲得我的承諾,豈不是無用?”
“有用的,有用的,神魔法則的核心擁有壁壘,但它誕生了三千大道,說明其中有很多相同之處,所以,不管哪一個神魔,隻要給了承諾,其餘神魔就算關閉了,那個擁有承諾者也不會受到影響。”
盡管心中還是有很多疑惑,戚太保也不急,他倒是好奇當年七元寶遇到東平陵界王時,究竟是什麽情況,否則,憑七元寶那種“少年玩命不玩心”,“不知道年少輕狂,隻知道勝者爲王”的性格,不會有那麽好心給一個虛拟生物承諾的。
“話說,你知道真實與虛拟,那麽,真實與虛拟之間的修煉者是如何稱呼與劃分的?”戚太保問道,一直真實與化虛的說,他都有些搞糊塗了。
“等級劃分都是一樣:煉虛、築實、結道、界嬰、真府、玄虛、虛劫、陽宇。以真入虛名爲:真人;以虛修煉名爲:虛士。”黑龍回答道。
“那真人的身體滅亡,靈魂卻存在于虛拟中,又稱爲什麽?化虛戰将又是什麽?”
“失去身體就是虛士,化虛戰将隻是一種統稱,就象戰士、統帥、王、皇之類的。”
雪地冰川,東平陵界王靜靜的站在那裏,戚太保與黑龍在識海内的交流,東平陵界王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表面上看起來很淡定,實則是非常緊張的;戚太保失去力量,這一點是沒有辦法隐藏的,但他失去記憶這一點,别人卻是無法知道的,除非戚太保自己說出去。
東平陵界王緊張的自然不是戚太保的實力,緊張的是戚太保的态度,盡管他現在一伸手就可以捏死戚太保,但他不敢,宇魔宙神不僅僅是傳說中的存在,還是實實在在的恐怖存在,東平陵界王曾經見過兩個宇魔之間的戰鬥,也是在那一次,他獲得了其中一個宇魔的贊賞,并表示願意給他一個承諾。
可惜,當年的東平陵界王還圖樣圖森破,也是一個傲嬌的人,他雖然畏懼于宇魔的實力,卻不屑宇魔的承諾,他認爲憑自己的氣運與努力,同樣也能達到宇魔的地步,但等他更深入了解宇宙後,他才知道,除非宇魔宙神願意給出承諾,否則,他永遠無法達到那個地步。
承諾實際上就是宇魔宙神給自己找的繼承者,也是挑戰者,隻有宇魔宙神給出承諾的人,才有晉升自己法則的機遇,也才有繼承宇魔或宙神擁有的宇宙法則的機會,當然,想要繼承,就必須擊敗宇魔與宙神。
勝利的話就是新一代的宇魔或宙神,失敗的話,一切都需要貢獻給宇魔與袖神,也就是所謂的“法則吞噬”,要知道,能夠具有挑戰實力的虛士,各方面都是級爲巅峰的,一旦宇魔吞噬了挑戰失敗的虛士,實力會得到更大的進步。
所以說,宇魔的承諾就是“魔鬼的交易”,當然,比魔鬼、交易要好的是,一旦挑戰勝利,将擁有難以想象的權力與實力。
“但不是所有得到承諾者,都會去挑戰,相反,除了少數有野心者,絕大部分的受承者,會成爲宇魔或宙神的忠誠信徒,而宇魔或宇神,就是依靠這些忠誠的信徒,統治浩瀚的虛拟宇宙。”黑龍說道。
“我擦,這宇魔與宙神也蠻變/态的,居然給自己找挖墓人。我槽,我現在這種情況,給了承度,豈不是自己找死?”戚太保非常驚恐的在識海内吼道。
“大人,若真能如此,就好了,實際上,失去力量的宇魔與宙神不在少數,而那些得取承諾的人,趁此機會殺了宇魔或宙神,結果卻遭到了反噬,具體是什麽反噬,我也無資格知道,隻知道失去力量的宇魔或宙神死去後,他所擁有的宇宙法則就脫離而去,之前遇到的寂滅法則,就是如此的。”
戚太保聽完更怕怕,無主的法則,不是所有強者喜歡的嗎?
“不不不,無主的法則是最兇殘的,因爲它沒有自我意識,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想要抓住它,嘿,大人,宇宙有多大,相信你是知道的,再說,法則是無形的,除非法則遇到與之親和之人,或者某些有大氣運的人,能夠與法則進行溝通,否則,沒有人能得到,而挑戰宇魔或宙神,殺死他們,就可能輕松的繼承,那又何必去追求虛無飄渺的法則呢?”
“不對啊!你都說無主法則是沒有自我意識的,那如何溝通?”
黑龍估計是想鄙視戚太保的,但又不好意思也不敢,畢竟失去力量的宇魔,他也是宇魔啊!因此,黑龍在戚太保的識海内翻滾一下龐大的身軀後,有些幹巴巴的說:“嬰兒也沒有自我意識,但他餓了會哭,吃飽會笑,這是本能,他會親近自己的血親,就跟法則會親近與它很親和的人一樣。”
雖然很怕東平陵界王屬于非正常的一類,但戚太保還是想給東平陵界王承諾,一方面是想拿回東平陵秘境的“回歸鑰匙”,另一方面則是想與此人繼續接觸下去,好知道更多七元寶的事情,說真的,戚太保對七元寶短短三年時間成爲宇魔,實在是太好奇的。
“或許,七元寶也是得到宇魔的承諾,成爲挑戰者,并且還特麽逆天的光戰成功,麻蛋,這貨究竟是怎麽辦到的?”
盡管說的是自己,但戚太保卻總以另一個人的語氣來描述七元寶,這感覺在他看來極爲自然,若是别人的話,卻是蠻怪異的。
“承諾怎麽給?”戚太保問道。
“不知道。”黑龍很幹脆的回答道,當然不知道了,要知道的話,他也是宇魔了。
這下有些麻煩了,失去力量的宇魔自然是記得如何給承諾,可失去力量又失憶的宇魔,那尼瑪真是日了狗了。
伏牛山深處,勿弗子、王山、稀殘痕面面相觑,麻蛋,一個掉線了,一個失蹤了,這是什麽情況?
“先檢查一下損失再做打算。”勿弗子想了想後說道。
雖然整個小山谷都被金鍾罩與東平陵界王給打沒了,但範圍也僅限在此處,之前戰兵在副将率領下,已經是退出了一段距離,清點之後,三人都很幸慶沒有死人,但傷的卻有數百人,好在都隻是皮外傷,由于戚太保與金鍾罩不在,他們的副将就自動跟随勿弗子。
“戰兵雖無傷亡,我們埋山谷裏的所有器械卻是全毀了,大略估計,損失在三百七十萬漢帑,拷,一戰沒打,就損失慘重。”稀殘痕很心疼的說道。
勿弗子眼神有些閃躲的望了望西南方向,聽了稀殘痕後話,他說道:“主公也不知被拎到哪裏去了,我們不如分頭找找,如何?我去那邊,你們兩自己選一個方向。”他所指的就是西南方向。
王山與稀殘痕自然不知道勿弗子另有打算,點了點頭後,帶着各自的戰兵朝兩個方向搜索而去,勿弗子對戚太保的副将全紀,金鍾罩的兩個副将,李忠與夷苛(那個匠将)說道:“你們也可選擇搜索,或者呆在此處。”
全紀等三武将想了想後,表示呆在此處。
勿弗子率領自己的戰兵朝西南方向快速移動,黃巾兵最早被稱爲“山中泥猴”,極爲擅長在山林間行走,這不是什麽勢力屬性,遊戲就沒有這種設定,完全是黃巾自有的練兵典籍造成的,每個勢力都有自己的練兵要訣,黃巾的新兵就是專門練越野的,特能跑。
随着越來越接近,勿弗子那面積微小的識海,跳動的更加厲害,這讓勿弗子有些難以承受,他抱着頭低低的痛呤一聲,副将“蘇轼”關心的問“将主,無大礙吧?”說起來,勿弗子這貨選擇此事将,就是因爲他的名字跟宋大家蘇轼是同名,當然,蘇轼副将本身的數據也是蠻漂亮的。
勿弗子擺了擺手,蘇轼則疑惑的問“将主,我等爲何又返回此處?”
“我隐約感覺此處有什麽在呼喚我。”勿弗子也是有些疑惑的說道。
蘇轼僅是九級靈将,雖然也曾遊曆過,但他畢竟還沒有成爲“虛士”,成爲虛士與真人的條件,就是領悟法則,而領悟法則的前提,就是凝結戰神金身或法相金身;因此,蘇轼隻能沉默的指揮戰兵向四周散開,他顯然也清楚,将主接下來會一個人行動。
勿弗子回到的地方,正是之前金鍾罩與東平陵界王毀滅的山谷,此地原本積結厚厚的塵埃,但勿弗子再返回時,厚厚的塵埃已是消失不見,此處地表也與周圍不同,周圍是茂盛的林子與野草,而此處卻呈現黑色的地表。
“咚咚,咚咚”,勿弗子仿佛聽到地表底下傳來心髒跳動的聲音,他快速走到黑色地表中心地帶,毫不珍惜平時一直注意保養的“寶器級”長槍,槍尖銳利的插入地面,堅硬的黑色泥土四處飛濺,随着坑越挖越大,越挖越深,那“咚咚”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勿弗子揮舞如飛的“重鋒無痕”(槍名)突然停了下來,他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确信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原來知道自己聽到的,真的是心髒跳動的聲音啊!
心髒在有韻律的跳動,但它卻不是勿弗子所知道的紅色,而是一顆黃色心髒,勿弗子不禁吐槽着“幸虧不是黑心”,之所以還有閑情吐槽,是因爲勿弗子已經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麽——戰神之種,戰神之種沒有固定的形式,它的出沒有時會有迹象,有時是無聲無息的。
生存遊戲已經聚集了五千多萬的天朝男女玩家,勿弗子目前也僅知道戚太保與罩子,都獲得了戰神之種,罩子更是不可思議的踏過戰神之意,戰神金身兩個階段,而戚太保的戰神之種,是他從很早之前的“不朽巫王”就已經獲得,隻是戚太保當時自己也不知道。
罩子的戰神之種卻是與東吳的某貴族完成一項交易,獲得了戰神之種銅像,這不是真正的戰神之種,必須去做任務,才能夠獲得真正的戰神之種,随後,罩子就獲得了水之道源的親近。
勿弗子深吸幾口氣,壓下激動的心情,他知道戰神之種也會高低,在不知道這顆黃色心髒究竟是否好的戰神之種前,他不能因爲激動而失去判斷,戰神之種是伴随遊戲一生的,再說,聽了有關虛拟世界戰争的内情,勿弗子知道,自己有更加廣闊的戰場,所以,更不能輕易的選擇自己的戰神之種。
但有時候,選擇權并不在一方,而是雙方,最讓人痛苦的是,還是不能拒絕的被選擇。
勿弗子剛剛穩定情緒,俯下身子想湊近一看,戰神之種的信息實在太少,他也不知道如何查看戰神之種的高低好壞,所以,隻能是靠習慣思維,湊近看一看,說不定就是屬性數據自己冒出來,結果,黃色心髒在勿弗子湊近到一定距離時,發出一聲歡呼,直接鑽入勿弗子的識海内。
勿弗子慘叫一聲,抱着頭在地上打滾,附近的副将蘇轼聽到後,立即率兵趕來,看到将主正瘋狂的撞擊四周的樹木,身上的技力極爲狂暴,被撞擊的樹木紛紛斷折,但勿弗子自己也被擦傷,也幸虧他的裝備不錯,否則,這樣的撞擊,他也會受到重傷的。
蘇轼是有經驗的副将,雖然不清楚主将發生了什麽事情,卻知道這種情況下,不能冒然的派戰兵上前,于是,他吩咐戰兵去收集了一些柔軟的藤條,編成幾張粗糙的大網,再派戰兵爬到樹上攤開網,又在地上鋪上網,等勿弗子抱着滾進網内後,周圍的戰力迅速拉網,樹上的戰兵跳下來,将另一張網緊緊罩上。
勿弗子已經陷入狂暴,他的技氣一直在消耗,令蘇轼驚異的是,将主幾乎是滿氣海的技氣在消耗,按理說一下就會消耗空的,在沒有服補氣丹或打坐恢複情況下,氣海會一直空的,但現在,将主幾乎擁有源源不斷的技氣,氣海一空就會被注滿。
也正是因爲如此,蘇轼不得不派更多的戰兵上前拉網,否則,勿弗子的翻滾,會把拉網的戰兵全部拉倒的,“嘶拉”,不等蘇轼下令,普通藤條制成的大網,被勿弗子掙破,拉網的戰兵更是慘叫的朝四周飛去。
勿弗子如同受傷的野獸,仰首發出一聲令人驚悟的嚎叫,随後,撒丫子跑了。
“跑了?”王山與稀殘痕聽到動靜趕來時,就聽到蘇轼一臉悲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