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個性在戰場上形成獨特的個人風格,當然,在風格形成之前,你丫必須是個名人,否則,你丫就是在戰場上繡花,也因爲你丫屬于無名之輩,而被人無視或忽略。
勿弗子、王山、希殘痕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展現自己的戰鬥風格,戚太保卻如遊客般騎着黑霸虎穿梭于戰場,近千名将兵自行斬殺沿途的敵兵,就算主将沒有下達整陣的指令,他們也會随時随地的調整,讓方形軍陣保持完整。
副将全紀率領330名黃巾弓兵走在隊伍中間,戚太保的訓練卓有成效,整支1330人的隊伍,一直保持着規整的方陣,沒有因爲敵人的阻攔而斷裂,也沒有因爲沿途的障礙物而混亂,沿途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毀,消滅。
上萬戰兵,三萬武将玩家不是短時間内能夠殺光的,十方公會雖然沒落了,但在它沒落時期還願意加入,并爲之奮鬥者,都屬于很鐵杆的,就如同十方名人的id傳了六代一樣,當初的老玩家如今都是爺爺輩了,父傳子并非隻是家産,也有一種被稱爲“青春年少時的榮耀”。
遠祖呼喚世界裏的十六萬玩家,就屬于被父輩影響而加入十方公會的,他們接受了父輩的信念,願意爲父輩留下來的遺憾而戰鬥,他們比黃巾玩家更具有紀律性與血性;但在戰場上,實力相當懸殊,血性與濃濃戰意改變不了任何結局,十方公會,敗了。
後秀明等五人的驚愕是無法形容的,他們不是無法接受失敗的人,但這一次失敗,他們真的難以接受,爲什麽是黃巾?怎麽可能是黃巾?青州離交州有多遠?他們不知道,他們隻知道中間起碼隔着五個州,而當初戚太保跨七州殺107人,當時丫可沒有帶兵啊!
“撤吧!”後秀明睜開眼睛,之前流露出來的痛苦之色已是消失無蹤,雖然說出“撤吧”兩字時,滿嘴的苦澀與不甘,但做爲這次的主導者,命令隻能由他來下,否則,東西南北四人,會帶着三萬公會成員,戰到最後一人。
後秀明很想戰鬥到最後一名,真的,他又不是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情況,就在不久前,他與十六萬兄弟姐妹,爲了圍殺七元寶,戰到最後一人,失敗雖然痛苦,但能持續戰鬥的火焰也是一種幸福,不是嗎?但這一點與遠祖呼喚一戰不同,遠祖呼喚是最後一戰,而在這個虛拟遊戲裏,十方公會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數百枚煙花在空中爆炸,單調的紅色令下方戰場各個角落都發出不甘的怒吼,但他們長久以來養成的服從,讓他們遵從于自己選擇的首領命令。
十方少年壯,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十方少年威,三步殺一人;睚眦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十方少年強,義氣重然諾;血流萬裏浪,屍枕千尋山。
十方少年雄,有歌與君聽;屠得九百萬,即爲雄中雄。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戰場上響起悲壯的“十方少年殺人歌”,這是一首流傳極久的歌曲,代表着十方公會曾經的輝煌,也在訴說它如今的沒落,但它更激勵着一代代的十方公會玩家,爲讓此歌再次成爲敵人的安魂曲,成爲同袍兄弟的戰歌,而去奮鬥,努力。
張狂的勿弗子,狂暴的王山,幽靈般的希殘痕,在悲壯的歌聲中,紛紛收起自己的銳利,整頓有些淩亂的軍陣,他們不再屠殺那些奔散的逃兵,也沒有阻攔緩慢撤退的玩家,雖無動作,卻也表達了他們對十方公會的尊重。
“無恥啊!”
在歌聲餘音還在飄蕩時,一聲突兀的怒吼響起,勿弗子等三人心中一突,麻蛋,忘了自家主公是菜鳥啊!
“這特麽是赤果果的抄襲,卧槽,抄襲來歌詞,還這麽多人唱,太特麽無恥了。”
勿弗子等三人頓時掩面歎息,主公,人家從來沒有否認自己是抄襲啊!此歌當初出來時,就遭到了議論,但第一代十方大佬,很坦然的承認,他們就是抄襲,所以,隻要稍有點虛拟遊戲曆史學的人,都知道用抄襲來非議十方公會,是件很蠢的事情。
讓戰場出現安靜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某方全軍覆沒,一方在收拾戰場,一種是交戰兩敗俱傷,很難想象,僅憑一句話就能令數萬人戰場出現鴉雀無聲的情況,而擅于創造奇迹的黃巾主公“戚太保”,從此又多了一項奇迹,一句蠢話讓戰場鴉雀無聲。
“哈。”
“哈哈哈”。
後秀明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身後的四人也捧腹大笑,随後,之前還很悲壯的十方公會成員們,個個笑得直不起腰,淚花也借着這個機會飙灑而出。
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對手,讓後秀明不知道是該恨他還是嘲笑他,這種情緒同樣也在所有十方公會成員身上出現,他們原以爲自己對于摧殘自己勝利的黃巾會恨意滿滿,對于傳說中的北府黃巾戚太保,更是恨的咬牙切齒,但事實上,他們有恨,卻并不濃烈,原因就在于這個黃巾主公令人哭笑不得的一句蠢話。
勿弗子與王山很敏銳的感應到戰場上的氣氛轉變,兩人對視一眼後,齊聲低喊道:“槽,主公這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戚太保自然是真的不知道十方公會的會歌曆史,他很郁悶,一個令他尊重的公會,居然抄襲他人詩句做爲歌詞,還特麽四處傳唱,拷,遠祖世界中那爆發出強大戰意的公會,就是這樣的品質嗎?太尼瑪讓人失望了。
若非勿弗子與王山率部趕來,把戚太保死死拉住,這貨估計就帶兵去責問了,等聽完十方公會第一代大佬,購買了詩歌版權,并說不是抄襲,而是引用後,戚太保無語了,麻蛋,搞了個大烏龍,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主公,你今年23歲了吧?”勿弗子問道。
“幹嘛?”主公沒好氣的說道。
“18歲就可以玩虛拟遊戲,你就算晚熟,21歲也該玩了吧?再菜的人,玩個一兩年,對虛拟遊戲的曆史與發展也該有所了解的,你卻一無所知,主公,你不會告訴我,你是剛剛才玩吧?就算你剛剛才玩,虛拟遊戲是所有年青人繞不開的話題,你上過大學吧?就算你丫隻上過小學,小學生也知道虛拟遊戲的曆史與發展啊!”
“我不知道,我驕傲。”
“我槽。”
對于主公如此無賴的說法,勿弗子等人沒轍了,不理二/貨主公,十方公會抛下一地的垃圾快速的撤離,勿弗子、王山一起率部前往珠崖關,關上已是站滿了人,激動的班山雕正站在關上,跳着腳大喊:“太保哥,太保哥。”
“哥尼妹啊!先談好費用,不合意的話,我們攻城。”勿弗子在關下喊道。
“道長,做人要厚道啊!你看看我,還有什麽值錢的,就拿去,喜歡這關塞?給你。”班山雕大笑的說道。
“我去,老子要這破關做什麽,尼瑪,你這窮鬼。”勿弗子發現自己還真沒辦法收到報酬,頓時郁悶的低聲罵道。
戚太保與班山雕來了個熊抱,随後就開始吐槽,“你說你這都混成啥鳥德性了,幾萬不堪一擊的敵人,還讓我千裏迢迢來救你。”
“太保哥,一萬頭豬也能拱死三百人啊!你看看我,兄弟隻有二十七個,戰兵本來有八百多,現在隻有三百多,能守住關塞就不錯了。”班山雕喊道。
“好了,你丫得救了,哥走了。”
“别啊!太保哥,做筆生意啊!”班山雕趕緊擋住戚太保,一臉悲苦的喊道。
珠崖關雖屬新建,但内裏狹小,房間都是石頭建成的,也沒有美麗的丫環侍奉,戚太保走一路就挑剔一路,班山雕退後幾步,與王山并肩而行,低聲問道:“太保哥的大姨媽來了?”
王山輕笑一聲,将之前戚太保幹下的蠢事說了一下,班山雕就算此時悲苦滿滿,也不禁笑出聲,難怪戚太保這麽爆燥,敢情之前被數萬玩家給鄙視了,現在處于找平衡中。
珠崖關雖然有點小,但容納數千戰兵還是可以的,零傷亡的戰績,讓班山雕驚得說不出話來,麻蛋,黃巾真的這麽強悍?随便出來一支部隊,都能零傷亡擊敗數萬大軍,這太尼瑪神話了吧?
班山雕決定不去相信勿弗子的話,拷,真要零傷亡擊敗十方公會,他班山雕豈不是要羞愧的一頭撞死在珠崖。
“太保哥,幫我收複日南城。”
“日南城?難怪十方公會要攻打你,十方老大裏有個叫南臨松,你丫占着日南,不就是日他嗎?”戚太保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
勿弗子等三人笑得不行,班山雕一臉的苦/逼,抱拳行禮,哀求道:“太保哥,不搞笑行不行?”
“搞笑?尼瑪,我幾千人去攻城才叫搞笑。”戚太保不爽的說道。
“哪能讓你幾千人攻城,就是讓你做爲我的後盾,我在日南人也不是沒有暗棋布下的,若是之前我死了,則一切不提,但現在我活着,我布下的暗棋就能起到作用,你這幾千人不用直接攻城,随我殺入城内,滅掉那些反骨仔。”
“好處呢?”
“太保哥,我們兄弟……”
“兄尼妹啊!千山萬水跑來救你,是因爲你丫快要死了,你丫現在活蹦亂跳的,想要東山再起就得靠自己,要借我的力量,就得親兄弟明算帳。”戚太保拍着桌子喊道。
班山雕見胡扯不過去,隻好苦着臉說:“太保哥,我這真沒有什麽好東西啊!錢,我都投進去了,現在還有不少外債,裝備什麽的,你肯定看不上眼,送你土地,礦産,這日南城也沒有什麽礦産,土地送你,你要了也照顧不了。”
“走了走了。”
“太保哥。”
戚太保哭笑不得的看着抱着他褲管的班山雕,這尼瑪也幸虧都是自己人,要是有丫小弟在這裏,這貨如此動作,以後還怎麽當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