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尼瑪啊!”
一聲怒喝回蕩在山野之間,餘音震蕩之際,一道人影如炮彈般急疾而走,沿途有樹木遮擋亦不閃避,直接利用身體将三五人方可合抱的樹木,撞的轟然而倒,如此強悍的防禦力真是令人咋舌,而在此人後方,則是數十道人影追殺而來。
“西栅桃,再追,老子就不客氣啦!”
聽到前方如瘋魔般撞樹而前行之人的話,後方悠閑追殺的人群中,一個年輕人一臉淡笑的提着一柄近兩米的巨弓,潇灑的彎弓一射,“崩”,箭矢極爲突兀的脫弦而出,雖然沒有射中前方逃跑者,叫“西栅桃”的年輕人卻是毫不在意的甩了甩手,顯然,那一箭不是看來那麽輕松/射/出去的。
“北山湖,把帝江巫符留下來,我放你一條生路。”
“去尼瑪的。”
一追一逃,一答一罵之間,兩波人已是離開并不茂密的樹林,北山湖一離開樹林頓時就叫苦不疊,前方雖然寬闊無遮擋,但根本就不利于他逃竄,而西栅桃的“後羿弓”是成長型的仙器級武器,雖然受西栅桃修爲影響,需要隔一段較長的時間才能用,可一旦用了,就很難再象之前那樣避開的。
雖然心中郁悶,北山湖卻沒有絲毫停下腳步的意思,他的臉上冒出現個古怪奇特的圖案,圖案似乎是從他身體往上蔓延的,這從圖案不斷由下而上出現可以知道,而這個古怪圖案出現後,北山湖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
如同遠古荒獸般的吼叫,似乎引起天地間某個存在的共鳴,于是,一道道波紋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不停蕩漾,同如一粒石頭投入平靜湖中的水紋蕩漾着朝四周擴散,不斷的擴散,似乎擴散沒有任何的邊際。
西栅桃在聽到好聲吼叫時就變了臉色,臉上也冒起與北山湖一樣古怪的圖案,隻是他沒有發出吼叫,而是将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屏障,将他與另外數十個人一起籠罩在其中。
北山湖的吼叫與西栅桃的護罩撞擊在一起,發出滔天巨嘯,他們之前奔跑的稀松山林,瞬息之間被這股嘯音夷爲平地,根本看不到原來此地還存過一片樹林的模樣,而離這片樹林更遠處的一個百米高的山坡,同樣受到這股巨嘯的波及,無聲的化爲塵埃。
這種毀天滅地的力量,似乎消耗了北山湖與西栅桃所有的能量,北山湖氣喘如牛的單膝跪地,西栅桃眼、耳、鼻皆流出細細的血痕,而跟随他的數十人已是全部死亡,顯然,在之前對抗中,西栅桃落于下風。
“哼,若非你有後羿弓,老子輕松滅了你。”喘過一口氣,單膝跪地變成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北山湖,斷斷續續的說道。
西栅桃則緩緩盤腿而坐,聞聽此話,譏笑的說:“那我可不可以說,若非你學會共工之嘯,我也能輕松滅了你?”
北山湖張了張嘴巴,正欲說話,猛然聽到一聲奇怪的呼喊,他心中一驚,以爲是西栅桃的援手,隻是望向西栅桃時,發現他也是臉露驚色,這說明呼喊之聲并非兩人的援手,随後,北山湖與西栅桃臉色皆變的擡起頭,一個黑影由小變大,“轟”,落地時,濺起塵埃滾滾。
“咳咳咳,麻蛋,華庭霧霾好大,看來環境果然不怎麽樣啊!”
北山湖與西栅桃原是戒備的表情,聽到話音後,眼中先是疑惑,随後臉色大變,不約而同的怒吼道:“元寶。”
“我槽,你才是元寶,你全家都是元寶,咦,不對啊!華庭沒道理知道我的字叫元寶啊!咳咳”,一邊咳,戚太保一邊揮手驅散灰塵,待發現這樣驅散的會很慢,就取出一張“旋風符”,“旋風符”并沒有因爲到達華庭就不能用,很快就卷走塵埃,讓戚太保能看到一左一右相隔十來米的兩個人。
北山湖與西栅桃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塵埃中的人影,待一股股旋風出現時,他們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而塵埃終于消散,那藏在其中的人影也終于露出真容後,兩人再次不約而同的怒吼:“你死我活七元寶。”
戚太保有些疑惑的盯着這兩個家夥,莫非是雙胞胎?長得不一樣啊?可爲何如此默契呢?對了,肯定是一對好基友,“唉,鴛鴛相抱何時了,便宜隔壁老王了。”說完,又擡頭看天,臉色勃然大變,豎起中指罵道:“丞相,你老太不靠譜了,說好安全抵達,安全是安全,沒說臉先着地啊!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沒有臉,演個屁技啊!”
“七元寶,你還敢出現?”又是異口同聲的怒吼。
戚太保郁悶的望着一左一右的兩基友,麻蛋,這兩貨長得很陌生啊!怎麽知道他的字叫“元寶”,莫非這裏不是華庭,卧槽,混沌之門是假的,尼瑪,傳送來傳送去,居然還在漢界,npc果然不靠譜啊!可是瞧着不對勁,這兩人的服飾有些太複古了吧?莫非傳送到了失落的四州?
“兄弟,這裏是東源?西域?南疆?還是北漠?”
“兄弟?”北山湖與西栅桃再次齊聲喊道,臉上都露出愕然之色,随後,怒極而笑,“兄弟?哈哈哈,他叫我兄弟,哈哈哈,你死我活七元寶居然叫我兄弟?”
“啧,雖然知道你們是好基友,也不用同樣表情同樣話語,連哈哈哈也同音同步吧?”戚太保郁悶的說道。
戚太保的語氣與态度,讓北山湖與西栅桃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但他們很快否定了這個猜測,他們不會認錯,七元寶就是化成灰,他們也認得,這個魂淡就是七元寶,想起他一貫的作風,此時裝神弄鬼就更可怕了。
“早知這殺千萬的會出現,之前就不那麽拼了,可是,他不是離開了嗎?兩年多時間沒有任何訊息,所有人都說他退出了,轉戰新出來的生存遊戲。”北山湖與西栅桃同時在心中冒出這個疑問。
兩人正思索着時,猛得感到身體一緊,回神一看,不知何時一道奇特的繩索已是将他們捆得結實,然後,兩個人背後背的被綁在了一起,緊接着,他們的圖騰之源與血脈池都被一股奇特的能量給封鎖住,兩人心中同時想着,果然,這貨就是七元寶。
“華庭跟漢庭勢不兩立,遇到的都是敵人,捆起來比較安全。”戚太保望着兩個粽子一樣的家夥,得意的想着。
“好了,現在告訴我,這裏是什麽地域。”
“七元寶,我……”。
“麻蛋,都說了我不叫元寶,再我元寶,小心我翻臉啊!”
北山湖與西栅桃無語的望着身上的繩索,尼瑪,這不是翻臉是什麽?貴賓待遇嗎?
戚太保見兩人的動作後,幹笑兩聲說:“人生地不熟,見兩位英俊挺拔,風流倜傥,不綁個結實,實在屈材。”
“屈材尼瑪。”北、西二人齊聲罵道。
戚太保不爽了,麻蛋,華庭之人果然桀骜不遜,不對,這裏是不是華庭啊?
“這裏是華庭嗎?”
“華庭?你特麽兩年不玩,都忘了祖庭在哪了嗎?”
“祖庭?啧,都有個庭,看來是稱呼有異,那應該就是華庭了,我說丞相再不靠譜,也不能搞出這個大烏龍啊!”戚太保确定沒傳送錯後,頓時安下心來,随後問道:“北山湖,知道嗎?”
“知道什麽?”北山湖愣了愣後反問後,随後,他怒吼道:“你果然是七元寶。”不是七元寶,豈能認出自己?
“北山湖啊!你知道不知道?”
“槽尼瑪的,我知道什麽?”
“北山,咦,你是北山湖?”戚太保随即反應過來,驚奇的問道。
“七元寶,要殺就殺,别特麽裝神弄鬼,白白屈了你死我活這個稱号。”北山湖怒吼道。
“你死我活是個稱号?卧槽,這麽low的稱号誰起的?不說這個,你真是北山湖?哇拷,我運氣這麽好?”随後,戚太保轉了個圈走到西栅桃面前,試探的問:“你不會是西栅桃吧?”
“大丈夫,坐不更名,行不改姓。”西栅桃冷冷的說道。
“尼瑪,十大漢逆的前兩個,居然就這樣輕輕松松的被我抓到了?”戚太保有些不能相信的喊道。
北山湖與西栅桃都不是蠢人,他們雖然确信自己沒有認錯人,但這個與他們針鋒相對好幾年的敵人,如今卻是完全的陌生,這種陌生不是久不見面的陌生,而是整個人的語氣、行爲等全方面的陌生,這讓他們對自己的确認都有些動搖起來。
“你真是七元寶?”
“不是。”
戚太保回答的非常利索以及肯定。
“那你怎麽知道我們是誰?”
“不是你們告訴我的嗎?”
“我拷,你到底是誰?”
戚太保也察覺出不對勁了,元寶隻是他的字,在遊戲中差不多都是勿弗子等玩笑式的稱呼,很多時候,别人都是直呼他“戚太保”,并且,從沒有人喊過他“戚元寶”的,這兩個人是玩家,認識他不足爲奇,遊戲内有他的圖像嘛!
隻是他們總是叫他“戚元寶”,這就有些令人納悶了,稱呼别人的字,應該是較爲友好的,敵對關系那直接就是戚太保,或是黃巾賊之類的喊,哪有敵對關系還親切稱呼别人的字?
戚太保殺人無數,不管是黃巾早期的大逃亡,還是遷移幽州,或是到了樂州,他殺的玩家不能說不計其數,但幾千上萬肯定是有的,戰場上,以兵團之勢碾壓過去,死個幾十上百是很簡單的事情,所以,他有不認識的仇人,那一點也不奇怪。
“話說,你們知道漢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