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富,先修路。
回縣與單縣之間的交通狀況實在差得離譜,因此,兩方人馬聚在一起商議後,決定修路,但路不是說你丫想修就想的,得請專業人士來勘探;因此,戚太保等擁有勘探書籍的專業人士,就不得不加班加點的來來回回走,水渠、路寬、間距等等都要記錄下來。
其餘的戰将也不得閑,得去組織民夫,得去弄修路的材料,得去找泥瓦匠之類的修路人才,得去找石礦、木材等等。總之,中平二年的五月上旬,北府一軍的50個戰将玩家都忙得腳跟不着地,等終于弄妥一切,工程總算是上馬了。
回縣附近倒是有片森林,可以建個伐木場,單縣附近有石礦,可以建個采石場,這兩個工廠的建立需要圖紙、人手及資金。
不得不佩服勿弗子這個狗頭軍師,這貨出征前就提醒諸位要準備一些建築圖紙,比如軍營、工廠之類的,這些圖紙都貴,也很稀有,但隻要有漢帑,還是可以收購到的;因此,伐木場與采石場這兩個合資金企業,很快就建立起來,兩縣附近都有森林跟石礦,所以,兩縣都各建一座伐木場與一座采石場。
伐木場圖紙要求必須300個民夫,1萬漢帑,可以10天内建好,每縮短一天,就需要增加一倍的人手與一倍的漢帑,反正隻是10天,又不是10年,所以,沒必要增加人手與資金。
代木場與采石場正在修築,路也可以先修整,把路坯修整出來後,兩縣的四座工廠也建立起來,到時候就可以直接投入生産;因此,回縣出約一萬民夫,單縣出一萬,共兩萬民夫行進行整頓,把路坯修出來。
回縣約有5萬人口,單縣也差不多,人口隻算縣城附近的,那些偏遠村落之類的沒有計算,而徭役、律法之類的,縣衙裏都有,大漢律令、大漢稅律、大漢刑法等等,好多書堆在書架上;這些書隻是普通書籍,閱讀可以,想使用或是裝備卻是不行的,所以,還是要去找到能夠裝備的書籍。
勿弗子與希殘痕是自任縣令,若是有長安的冊封,那就會自動獲得一個縣令應具有的書籍,比如律法、稅令等等,現在隻能找那些小吏幫忙,找一找漢律中如何規定徭役,免得徭役太重,不僅失了民心,還會讓麒麟黃巾的名聲受損。
徭役按戶計算,不管人口有多少,隻要是獨立建戶的家庭,就必須承擔徭役,每戶是2個月的徭役期;當然,官府若是願意出錢來招工,百姓們也會參加的,但這不算是徭役。
兩萬多的民夫并非都是青壯,大部分都是婦人,單從面相骨骼來看,大概都是漢族或是漢族後代,但風谷習性卻與漢族大相泾庭,其風俗習性更接近于胡族;半耕半牧制度,讓婦人們也有大把的力氣,修起路來毫不含糊,某些靈智開通的婦人npc,還會時不時對一些戰兵開玩笑。
北府一軍占領的單縣與回縣,投入紅火的建設中,兩縣的百姓也沒有任何抵觸之心,給錢就幹活,遇到難事也會去官府喊冤,不過,人家百姓不敲鼓,直接闖進縣衙,扯着嗓門喊“漢官大人,有人搶我的牛”,或者“漢官大人,有人摸我的胸。”
戰将玩家們經常被百姓們弄出來的戲碼搞得哭笑不得,不過,這也增加了很多遊戲樂趣,以前就是埋頭練兵打仗挖寶藏,雖然也有接近/平民百姓的機會,但都是匆匆來匆匆去,誰也不會去在意這些草民的,現在接手管理一個城池後,才會發現,npc草民們真特麽是刁民啊!
當然,若是不要名聲的話,也可以不理會這些刁民,就象在三韓半島時,該燒得就燒,該搶的就搶,沒有一點的顧慮;可在玄菟郡内不行,且不管這些是不是漢民,若是麒麟黃巾真要占了此處,并長治久安,這些百姓就是麒麟黃巾的子民,所以,态度得好。
數以億計的npc中,不管多偏的地方,總會有些突出的人,或許這些不是人才,但他們總會給地方上帶來一些麻煩,又或者說他們的設定中,就帶有制造麻煩的程序,正确說,這些就是任務npc,隻有玩家統治城池時,才會觸發這些人的程序。
百姓們的任務都是極爲瑣碎的,牛丢了、屋子塌了、家裏窮等等諸如此類的,幫是不幫就看玩家們自己的意願,獎勵也不是很好,無非就是聲望之類的,但積少成多後,對整個城池的民心、統治都會産生極大的幫助。
勿弗子以一種頑強的死纏爛打之術,硬是讓戚太保接下管理治安的任務,這貨裝着淚眼汪汪的樣子,苦兮兮的說:“雞哥,人手真的不夠啊!人手要夠,我也不打擾你閑雲野鶴式的生活,你看,前營、左右兩營共30個戰将,一攤子事派下去,人手就捉襟見肘,大家都身兼數職,你這樣遊手好閑的,不是很好啊!”
戚太保沒辦法,隻好接受了治安官的職位。
話說,縣衙裏分爲六房,帳房、刑房、民房、農房、工房及學房,在綠林軍統治期間,除了帳房與刑房有用外,其餘四房都已經解散掉;北府一軍三營接手後,勿弗子很大氣的全部重建,把那些懂得漢字的npc全部拉進來,倒也填個滿滿的。
帳房管稅役,不管什麽稅跟什麽徭役,都歸帳房管;刑房就是治安,捉賊、審案之類的;民房就是民政局,戶籍啊婚姻啊之類的,歸這個管;農房管農業,灌溉、插秧之類的;工房管修築,修橋輔路蓋房子;學房就是教育局,專門管學習。
勿弗子的重點就在學房,這貨親自兼職學房的官長,派人去民房查了查戶籍,然後又滿縣城轉亂一圈後,找到已經被乞丐占據的義學院,派兵把乞丐全趕了出去,又調人打掃修築一般後,派人滿城貼公告,凡是達到啓蒙的兒童,全部得去上學,否則,全家抓起來打鞭子。
戚太保對勿弗子的熱情表示了欽佩,這貨在現實中肯定是當過義教的,否則不會如此熱心的要辦義學,義學就是免費的學校,什麽都得官府出資,而官府的錢是誰的錢?尼瑪,全是大家的錢啊!不過,勿弗子這樣用錢,戰将們也沒有多說什麽。
城池剛剛打下來,肯定有小偷小摸的人存在,戚太保帶着一百騎兵滿城溜達,随手就抓了些人,結果,人家家長跑來喊冤,說他家孩子隻是長得兇,不是真的歹人,戚太保也不好意思,他還真的是看誰長得不順眼,就把人家當賊給抓了。
不過,亂抓人也不是沒有效果的,至少,回縣的混混們都不見了蹤影,整座城池雖談不是夜不閉戶,但也沒有再發生誰家失竊的事情,縣令勿弗子對雞哥的表現很是欣慰。
十天後,單城與回城的伐木場、采石場全部建起來,伐木工與采石工也全部抽調完,工廠的機器動了起來,來來回回的馱隊運送着材料,數千上萬的民夫揮着鋤頭,在工匠的指導下,平整、填石、立道欄。
在戚太保很無聊的四處亂轉時,後營希殘痕所部的一位戰将騎着馬趕來,說北府二軍攻城受挫,請求支援,這就讓戚太保很吃驚,不說攻城器械之類的,單是兵力而言,北府二軍與一軍是不相上下的,就算缺少攻城器械,用兵填,也能打下城池的。
友軍受挫不應該高興的,戚太保隻能把歡喜藏在心裏,跑去跟勿弗子說,“友軍有難,必須支援,但我們湊不出人手,就由我去支援啦!”說完,也不理勿弗子,帶上全部兵力及塔那奴部落,風風火火的往單城沖去。
到了單城,見到希殘痕,問明北府二軍的事情,才知道,不是攻城受挫,而是城池打下來後,不知從哪冒出一支軍隊,把城池給圍了,對方的兵力有數千之多,北府二軍覺得沒什麽把握,就派人前來求援。
戚太保聽完情報後,就琢磨起來,白檀城的兵力隻有一萬,這是情報裏說的,琴瑟憐弓院派出的修士,應該不會搞錯;因此,這股圍攻北府二軍的軍隊,應該就是白檀城的軍隊,但數千兵力肯定是不對的,白檀城不可能派這麽多兵出來,否則,白檀城就空虛了。
“情況不明确,我先帶騎兵去轉一圈。”戚太保說道。
希殘痕點點頭,他也沒有派人跟随的意思,單城隻有兩營近三千的兵力,如今都在搞建設,若是敵人攻來,他守城還有些兵力不足,隻能等回縣的三營前來支援,所以,沒有多餘的兵派出去。
北府二軍攻擊的縣城叫“缦城”,城池規模與回縣與單縣都是一樣的,北府二軍的軍主沮求悟,一臉凝重的望着城池下方的敵人,旁邊站的是北府二軍的狗頭軍師“扇羽師”,這貨走的是扇系兵器路數,此時還真拿着一把白色的羽扇搖啊搖。
“軍頭,白檀城肯定有派兵,但不多,主要是牽線,多出來的,應該是其他綠林軍的玩家。”扇羽師很是淡定的說道。
沮求悟點了點頭,臉色仍然凝重,說道:“我不是怕他們人多,而是這情況是單一發生的,還是全部都發生,若是我們北府六軍全部都遇到圍攻,那情況就極爲妙,若是單單我們受到圍攻,就帶來一個疑問,爲什麽是我們?”
“你懷疑敵人圍點打援?”扇羽師問出此話時,臉色也沉了下來,但随後,他的臉色又恢複,笑道:“我們沒有去求援,敵人的算盤是落了空。”
沮求悟點了點頭,正人說話時,發現旁邊的“咆哮獅”欲言有止的樣子,沮求悟心中一突,轉身喝道:“獅子,你去求援了?”
咆哮獅哭着臉點點頭說:“敵人勢大,我就……”。
“就你尼妹啊!老子是軍主,老子說了算,我特麽宰了你。”
“别啊,姐夫。”
沮求悟一聽這“姐夫”的稱呼,頓時臉色青了青,收回拳頭,恨恨的罵道:“你不懂就不要瞎來啊!”
咆哮獅繼續哭喪着臉說:“我哪知道敵人搞什麽圍點打援啊!我想着敵人勢大,北府一軍就在我們邊上,自然要去求援的。”
“卧槽,你跑去找戚太保求援了?”沮求悟剛壓下的怒火,頓時又升騰起來,不管小舅子喊“姐夫”,一頓老拳如雨點般落下來,旁邊扇羽師連拉帶扯,才把沮求悟拉開。
沮求悟倒不是跟戚太保有什麽不妥,主要是心中不服罷了,當初改番号時,他就有些意見,但大将軍府已經出了決議,他也影響不了,隻能并入北府軍;但一軍到十一軍的排序,就必須有說法,哪料到,大将軍府還是偏心,直接讓戚太保的成爲北府一軍,而他們其餘十軍,抛去新五軍外,其餘五軍的排号就得憑實力。
五軍在操場上撕殺一番後,才終于定下名号,沮求悟所率的獲得二軍序号,沮求悟認爲一軍沒上場比一比,實在是不能服衆,但這話也沒有跟别人亂說,隻是藏在心裏表示不服。
“槽,邊上不僅隻有一軍,三軍也在另一邊,你怎麽不派人求援?”沮求悟恨恨的罵道。
咆哮獅抱着頭想要說話,他姐夫頓悟,槽,敢情這貨不僅向一軍求援,還特麽向三軍也求援了,這下丢臉丢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