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太保之前漢帑已經不多,不足以支撐如此數量的鑒定費,因此,就與戲志才簽定協議,戲志才出資對十幾車的未鑒定物品進行鑒定,所有鑒定出來的物品,戲志才擁有優先收購權,并且擁有低價收購10件物品的資格。
九霄界收集來的戰利品十分之八是藥材、十分之一是礦石、十分之一是獸材,獸材就是指内髒、皮毛之類的東西,妖物的妖丹不一定都是球形的,有的也許就是古怪的三角,又或是别的形态,所以,獸材也是很重要的物資。
不過,鑒定結果讓戚太保很失望,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好東西,戲志才卻不失望,單是那批藥材,就足夠他賺到作夢也會笑醒的,礦石是最失敗的,鑒定後全是普通的寶石(沒有附加屬性),獸材也沒有妖丹,同樣也是普通的。
“想想也是,若是九霄界遍地都是寶,早就被人攻破了。”戚太保随後用這句話安慰了自己。
浩浩蕩蕩的軍隊沿着官道前行,一個軍的滿編是5000士兵,但戰将玩家們卻都是依自己的統率,帶足了士兵出征,因此,每軍都是超編的;好在這六軍全都是玩家部隊,沿途就看不到民夫、牛車之類的。
由于已經脫離了青州,再以青州各主城軍隊名就顯得格格不入,也不知将軍府是如何想的,除北府軍保持番号外,其餘五軍以金木水火土命名,再配上“府”字,金府軍、木府軍、火府軍、水府軍、土府軍,木府是最好的聽,誰抽到這個番号肯定笑,土府軍就經較難聽啦。
說起來也是可憐,npc部隊是有各類兵種的,玩家部隊最多的要數槍兵,刀兵的數量其實也沒差多少,除此外就是劍,這三類兵種是最普通也是數量龐大的,除戚太保外,整個麒麟軍集團就沒有一個特殊兵種,遠程兵種,就連随軍修士都是琴瑟憐弓院借調來的。
琴瑟憐弓院此次派出的自然也是玩家修士,讓300個黃巾戰将較爲高興的是,他們終于可以泡妞啦!當然,人家修士妹妹願不願意被泡是另一回事,反正,琴瑟憐弓院此次派出來的弟子共1000人,其中半數都是妹紙。
沈虛帶着幾個親近的修士跟随戚太保,再加上路透射與戴神行兩個黃巾太平教的道士,戚太保所率領的北府軍左營的修士數量就滿員;不過,此次進入玄菟郡并非戚太保指揮,在出征前,六個軍團都接受了大将軍的密令,各軍團長各有各的目标。
無終關是麒麟黃巾硬生生挖掉一段長城建造起來的邊關要塞,此處駐紮着一個軍的實力,六府集團軍通過無終關後就分成六個方向,至于爲什麽要分兵,大将軍府沒有太多的解釋,戰将們也不會去問,反正就算全軍覆沒,隻要npc主力還在,他們存在主城的兵就還在,實力損失并不大。
大将軍府下達軍令後會形成任務,北府軍的任務是探查“檀牙山”一帶,檀牙山在玄菟郡的西南端,白檀的北面,與匈奴等部落所栖息的草原接壤;因此,探查檀牙山一帶,有可能會遇上遊牧部落,戚太保倒是沒有後悔不帶上騎兵,反正北府軍不打算分兵,就有算有騎兵,160個輕弓兵也能受到保護,随後進行反擊。
離開無終關後就沒有确切的道路,就算有,也是由商隊踩踏出來的,并非官道,這樣的路究竟通往哪裏,都是不确定的;麒麟黃巾對玄菟郡也是沒什麽具體概念,因此,并沒有地圖發放,一切都要靠修士們去探查,然後,軍隊開進,如此循環着進行探查任務。
“其實,隻要派我們修士就行了,爲什麽要如此大規模的進行了?”琴瑟憐弓院的女修士“阿薰”問道。
阿薰的臉蛋或許不算美麗,但她那修長而美麗的腿卻是加分無數,勿弗子這個老雜毛居然是個長腿控,遇到阿薰後就陷了進去,扔下自己的部隊,天天粘着阿薰,還别說,這老雜毛泡妞确實有一手,還沒接觸幾天(遊戲時間),阿薰由最初的冷淡,到現在與勿弗子并排坐着讨論事情。
金鍾罩正要回答時,被勿弗子一個冷咧的眼神凍住,隻好砸了砸嘴把話咽回肚子,勿弗子一轉頭就滿面的春風,笑着說:“說是探查,其實這隻是一種,若是敵防空虛,我軍直攻破敵,能守則守,不能守則挖地三尺,連人帶則全部搬走。”
“哈”,金鍾罩忍不住笑出聲,笑完就趕緊起身跑開,他怕臉色不好的勿弗子暴走,走了沒多遠,就看到雞哥仰面望天一幅悲傷逆流成河的吊樣,罩子跑過去,學着戚太保的模樣,頭往後仰,腰往後倒,象個孕婦似的扶着腰望天。
“雞哥,這是要看什麽?”雖然腰不會酸,但這樣好傻的說,金鍾罩就恢複了正常,問還在擺這個pose的戚太保。
“我剛才曬太陽的時候,發現天上有人踏劍而走。”
“這很正常啊!玉修就能踏劍飛行,等等,你是說有人在天上飛?”金鍾罩說了幾句就意識到不對,修士的修爲再高,最多離低十來米,頂天就是20米,這樣的高度說是在天上飛也對,但與真正的在天上飛還是有極大區别的。
“恩,後來我發現,這是我觀察角度的問題,其實不是有人在天上踏劍而飛,而是他所在的位置是在山頂,所以,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他就象是在天上飛。”
金鍾罩聽得有些傻傻分不清楚,他眼珠子停滞了一會兒後才開始轉動,修士在平地上最高飛20米,修士跑到海拔幾千米高的山峰,同樣也是最高飛20米,但平地跟海拔幾千米高的山峰是有巨大區别的,難怪雞哥說自己看到有人在天上飛。
“那麽,這帶來一個問題,他在1000米高的山峰起飛,就算最高隻能飛20米,也就是1020米,他能否一直維持這個高度呢?”
金鍾罩剛回過神來,就聽到雞哥提出這個問題,金鍾罩眨了眨眼睛,問:“這跟你斜着看天有什麽關系?再說,我們現在打仗好不好,人家飛得多高,關你球事?”
戚太保“嗖”一下直起了腰,一本正經的說:“當然有關系,若是丫一直保持這樣的高度,豈不是說,我們打修士時,修士隻要往山上跑,再飛,我們就沒轍了?還有,正因爲我們在打仗,有個家夥在山上飛來飛去,你說關不關我事?”
金鍾罩眯着眼睛朝遠處的山望去,那山其實離他們軍隊所駐紮的地方非常的遠,從此處望去,也隻能瞧着大概,那麽,雞哥說他看到有人在天上飛,這尼瑪不扯淡嗎?就算有千裏鏡這樣的法寶,也無法看得如此的清楚。
戚太保一臉憂傷的歎息道:“你知道我背負着什麽樣的重擔嗎?”
金鍾罩摸着下巴說:“知道,極道滅殺令,太平讨逆令,這兩個是正式的,聽說在麒麟閣排名戰時,九大門派的女弟子們,都對你發下要滅了你的誓言,實話說,雞哥,你身上的擔子真的很重。”
“槽,你說我看不見那麽遠的地方有人在天上飛,那要是對方告訴我,他就在那山上飛呢?”
“哎喲!”金鍾罩一聽這話就吓了一跳,真是别人告訴戚太保,那此人不是落英飄絮極道宮的人,就是黃巾太平道的人啊!但這不對,落英宮的人要是來了,早就一掌拍死戚太人,黃巾太平道的人雖不會馬上拍死,也會活捉戚太保的。
“再說,你不是說有州界的存在嗎?落英宮在益州,太平道在兖州,都隔着好幾個州,意味着要穿梭好幾個州界,否則,隻能動用傳送陣,可他們這麽久以來也沒有用傳送陣,說明傳送陣的動用也是有一定限制的,所以,雞哥,你究竟想說什麽?”
戚太保沒有回答金鍾罩的話,心裏卻想着:“确實不是落英宮與太平道,而是拜鬼教啊!尼瑪,鬼谷子明明是縱橫家,匈奴人拜他爲神是什麽意思?”
“縱橫即合縱連橫,朝秦暮楚,事無定主,反複無常,設第劃謀,主觀意識,這就是縱橫家,匈奴人崇拜的是這些理論嗎?拜鬼教聽說就是崇尚事無定主、反複無常的,跟這些二愣子打交道,真是好頭疼啊!”
不管戚太保願不願意,此次探查“檀牙山”的軍令都是要執行的,随着越來越接近檀牙山,拜鬼教傳遞來的傳訊符也越來越多,有的講某個故事,有的講某些理論,有的讨論一些曆史等等,拜鬼教也不需要戚太保回答,就是一張張傳訊符的扔過來。
拜鬼教一定有一套非常厲害的潛行與隐藏功法,戚太保已經把自己藏在戰兵中間,拜鬼教的弟子仍然可以冒出來,當然,一出現就立即被戰兵圍住,若不是戚太保下令,早就被砍成渣渣,他們叫拜鬼教,拜的不是鬼魂也不是魔鬼,而是鬼谷子。
終于到達檀牙山底,戚太保獨自一人上了山,根據傳訊符上的提示,找到了一個畫着鬼面火焰的山洞,山洞并不漆黑,人工開鑿出來的通道兩側插着火把,将洞内照得通明,洞壁上刻畫着精美的雕塑,大部分是祭典,小部分是戰鬥。
一路欣賞着壁畫,也不覺得彎彎曲曲的洞有多難行走,壁畫突然斷絕時,戚太保才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大廳中,廳的面積約有一百平方米左右,周圍擺放着朱紅色的高大木櫃,櫃上擺放着書籍,藥瓶等等物品,廳中/央位置擺放着一張長條形的桌子,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正站在桌後,望着戚太保而笑。
黑袍男子雙手十指交叉,兩臂伸直後,緩緩俯身,待上身與地面持平後,他停止下俯,身子慢慢的豎直,這個禮自然不是匈奴人的禮節,類似儒家的三拜九叩中的拜禮,戚太保對這些沒有太多的研究,能夠知道這些,還是沈虛偶爾說起的。
沈公子極爲喜歡複古,遊戲内的禮節、茶藝等等,他都是很專心的研究,時不時還會跑來跟戚太保探讨一下,戚太保知道個球啊!但沈公子一番好意,也不好趕他走,隻好一邊練兵,一邊跟沈公子扯淡。
“相信這些天的交談,戚道兄對敝教也有了一些了解,之前都是我在說,如今戚道兄依約而來,還請道兄不吝賜教。”
戚太保的蛋肯定是疼的,他知道這個穿黑袍的家夥叫“小鬼平一術”,丫還真不是瀛州小鬼子,前秦時期還沒有百家姓,鬼谷也不是姓,這貨原名叫什麽丫沒說,隻說自己拜的是鬼谷,那就是小鬼,平一術則是鬼谷子傳世經卷“陰符七術”中的一術。
小鬼平一術說自己學識有限,隻讀懂“陰符七術”中的一術,所以,丫就叫平一術。
陰符七術是九大派中的“蒼漠孤煙射日堂”鎮派之寶,但漢界有傳聞說,蒼漠堂隻有四術缺了三術,如今看來,這個漢界傳聞還是真的,否則,小鬼平一術也不可能隻學了一術。
小鬼平一術謙虛的說自己隻掌握了一術,但這貨的表現卻不謙虛,四處跟人評術論道,當然,拜鬼教隻是一個未入流的小教,全教隻有小鬼平一術一名修士,信徒倒是有一堆,都是在塞外混得很差的牧民,實在是沒出路了,才跟着小鬼平一術鑽山裏研習。
“賜教肯定是沒有的,我一直有個疑問。”
小鬼平一術一邊請戚太保坐下喝茶,一邊很高興的說:“請說。”
“你拜的是鬼谷子,本經陰符七術才是鬼谷子的真傳,隻是被人拆成了本經九術,陰符七術,還有一部鬼谷子也是絕世經學,不管是鬼谷子還是本經陰符七術,講得都是詭辯之道,縱橫之術,你卻跑來跟我說道、說術,這是哪門子的拜鬼?”
“道兄所言差矣,大道三千,各有世界,太平要術雖是從道德經中削離出來的,但其本身的學說,已與道德經所述相差甚遠,莫非道兄要說太平教不是道教?”
戚太保無語,講這些他肯定是要瘋的,因此,他決定換個話題,說;“你約我來,必不是跟我談經論道,還是直接說要做什麽交易吧。”
小鬼平一術倒沒有鄙視戚太保,反倒勸說道:“道兄此言甚差,你如今是聖賢天師,豈能不與人談經論道,若是不與人談經論道,緻太平之說如何讓世人認同?太平要術又如何研修?如此下往,傳承會斷絕的。”
戚太保甚是汗顔,很是虛心的接受批評,見他态度這麽好,小鬼平一術也就不再裝高人,笑道:“談經論道也是需要一個環境的,道兄,認爲呢?”
這話聽明白了,小鬼平一術顯然不滿足自己如今小打小鬧的處境,想要把拜鬼教發揚光大,但是他勢單力薄,所以,知道麒麟黃巾要占據玄菟郡,就想着與麒麟黃巾合作。
“琴瑟憐弓院與我麒麟軍一直合作極好的。”戚太保說道。
“道兄,我是與你合作,而不是與麒麟黃巾集團軍合作。”小鬼平一術打斷戚太保的話說道。
戚太保眨了眨眼睛,不明白這其中有什麽區别,小鬼平一術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神色望着戚太保,“道兄,你這個聖賢天師是假的,太平教之人一旦事成,肯定是要把你供起來的,而琴瑟憐弓院确實樹大根深,可有些手段,它是不适合也不願意用的。”
“不懂。”戚太保很直白的說道。
“玄菟郡不是一個沒有信仰的郡,相反,這是一個多信仰的地區,麒麟黃巾或許不在意這些,反正你們現在供的是僞神,洛陽山的道家諸神要算帳,也會找張角;但琴瑟憐弓院卻是替自家神靈發展信徒的,這是他們選擇與你們軍隊合作的原因之一,可想在玄菟郡發展信徒,就必須做一些極爲血腥的手段,琴瑟憐弓院做不出來。”
“若是任由玄菟郡保持多信仰狀态,對麒麟黃巾集團軍的統治也是不利的,這時候,戚兄,你說,需要一個什麽樣的組織出現?”
“邪/教。”戚太保脫口喊道,随後,笑道:“拜鬼教要以血腥手段掃空玄菟郡的異教,會出現什麽樣的情況,你肯定也是知道的啊!若是琴瑟憐弓院趁此機會進入,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它?”
“道兄,你雖然是僞神,但張角一死,你就能成爲漢界正神啊!我拜鬼教在玄菟郡血腥鎮壓,你再以黃巾太平道聖賢天師的身份出來走一圈,整個玄菟郡不就是你的了?”
“小鬼平一術道兄,你這樣大公無私的作風,我很不适應啊!”說不心動那是假的,但小鬼平一術畫出如此美好的餅,豈會無所求?
“嘿嘿,我肯定有所求啊!不過,我之所求,與道兄的所求,肯定是不會有沖突的。”小鬼平一術見事情有談出結果的可能,大爲開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