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氣妹子猛然尖叫起來,閃電般地從秦奮的懷裏掙脫,踮着腳一跳一跳地就迅速跳到了一旁,臉色如同火燒,頭頂都開始冒出熱氣了。
在艾佳兒亞曆山大的注視下,秦奮尴尬抓了抓頭:“那個,她受了傷,解毒藥劑沒效果,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她死吧?”
你大爺啊,爲什麽會有一種被正牌捉奸在床的心虛感啊!
“人渣。”但丁半靠在一旁,表情冰冷如同萬載不化的寒冰,望着秦奮的眼神更如同看垃圾場裏不可回收的樂色,最後冷冷突出兩個字來。
“……”
秦奮無話可說。明明十幾分鍾前自己才和但丁熱吻,沒想到轉身就又親上了另一女人,這種行爲也确實隻能用人渣來形容了吧?可惜剛剛刷上來的好感度,這下又跌入冰谷了啊!
元氣妹子穿好衣服後,坐在一旁,一動不動,扭着頭怔怔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默然不語,隻留給秦奮一個绯紅的側臉。
艾佳兒的小臉上依舊沒有幾分血色,此刻卻瞪大眼睛,定定的望着秦奮,眼神相當執着。
秦奮張了張嘴,隻覺得頭大如鬥,開始無比後悔自己爲什麽要接這個冒險任務了。
好在這厮臉皮極厚,很快就調整好心态。而且做都做了,否認也毫無意義,他清了清嗓子,道:
“佳兒,你别誤會,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秦奮很快将事情的經過解釋了一遍,然後道:“總之,這是一個誤會,我最初的出發點是救人來着……”
“嗯,所以救着救着就親在一起了嗎?”艾佳兒轉過頭去,眼神中的幽怨卻不曾消散,輕輕說道。
我去,少女你的吐槽能力突然突破天際了啊!連我都難以招架了啊!
這時候,元氣妹子突然轉過身來,充滿歉意道:
“抱歉,都是我的錯,其實是我先勾、勾引他的。”
強忍着内心的羞恥說完這番話後,元氣妹子◎↙style_txt;低下頭,輕輕道:
“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總之……我還是離開吧。”
秦奮眉頭一皺,伸手将她拉住:“就你這狀态,你想去哪兒?”
雖然秦奮并沒有“虎軀一震、美女紛紛投懷送抱”的能力,可平常挺溫和的他一旦嚴肅起來,氣場也是相當強大的。
“這件事情到此爲止!我們大家都有些沖動,沒人誰對誰錯的問題。”
接着秦奮沉聲道:
“大家沒有發現哪裏不對嗎?”
“……”
但丁直接無視了秦奮的詢問,元氣妹子也是低着頭不搭理他。最後還是艾佳兒眨眨眼睛,出聲替秦奮解圍:
“什麽意思?”
“咳咳,”心裏給艾佳兒點了三十二個贊,秦奮一本正經道,“雖然沒有明顯的證據表明,但大緻能夠猜到的是,這個寂靜嶺,有問題。”
元氣妹子哼道:“廢話,寂靜嶺這個地方沒有問題,哪裏還算有問題?難道是每年有367天都是霧霾天的帝都嗎?”
喂,你夠了啊,帝都梗都已經用過三遍了啊,你就對它這麽戀戀不忘嗎!
秦奮虛着眼睛道:
“我是說,這個寂靜嶺世界似乎對人心底的負面情緒有着無限放大的功能。難道大家就沒有什麽察覺嗎?”
此言一出,幾人都是驚疑對望。寂靜嶺的另一個翻譯方式本就是‘靈魂安息之地’,還真有可能對靈魂造成不知不覺的影響。畢竟人的念頭是由大腦皮層組織産生的,稍微對其施加點影響,都可能讓人做出與平時截然不同的行爲來。
“哎,你别說,好像還真是這樣。”元氣妹子驚訝喊道,然後用鄙夷的目光望着秦奮,“被你這種人渣親吻,我居然沒有産生惡心的感覺,一定是被寂靜嶺中的力量給影響了!”
混蛋,就算你想洗白自己,也别用抹黑我的方式啊!
“那……怎麽辦?”小丫頭調整好心态,咬了咬嘴唇,略有些擔憂的道,“一直這樣下去的話,我們是不是都會做許多很奇怪的事呀?”
“嗯,所以爲保安全,咱們還是盡快找到能抵禦邪惡力量入侵的教堂再說。”
這個猜測雖然沒法驗證真僞,可總算是個合理的解釋,艾佳兒不再糾結了,害怕留給秦奮一個嫉妒心很強的壞影響,于是主動找元氣妹子說起了話,沒多會兒,兩人就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喂,别光顧着說話,幫我找一找教堂在哪裏啊?”秦奮無奈道。
元氣妹子眼神鄙夷:“什麽嘛,這種事情還要我們幫忙?你是不是男人!”
秦奮虛着眼睛道:
“剛才佳兒要是再晚清醒個幾分鍾,你就能見識到我是不是男人了~~”
“人渣!”元氣妹子臉一紅,輕啐一聲。
旁邊的但丁冷冷道:“你也同意他是人渣?那要不我們聯手,把他給閹了?這樣至少這個世界他是沒法禍害你們了。”
“……”
你妹啊,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兇狠,張無忌的老媽誠不欺我啊!”
“不、不要!”艾佳兒趕忙搖頭拒絕,可憐兮兮的懇求道,“聽說這樣的話會留下心理陰影的……”
秦奮一陣欣慰,不愧是最貼心的小丫頭,處處爲我着想啊。
誰知道艾佳兒的話還沒有說完:
“那個,咱們下手可以輕一點,踢爆他的那個就行了。”
坑爹啊!虧我剛才還誇你貼心乖巧呢,原來是想要用“碎蛋擊”讓我痛不欲生嗎?那種攻擊太可怕了啊!
好在秦奮很快找到了地圖上标注的教堂位置,辨認好标志建築物後,帶上三個女人沿着公路走入了茫茫霧氣之中。
……
事實證明,能活到現在的冒險者适應能力都是蠻強大的,衆人沒多久便找到了寂靜嶺中唯一的淨土“教堂庇護所”。
而在此之前,教堂庇護所的門外更是已經有三兩冒險者在默默等待了。見到秦奮四人的到來,也隻是戒備的掃視片刻,便重新漠不關心的低下了頭去。
在一個安全的距離外停下腳步,秦奮摸着下巴說:“有些奇怪啊。按理說被鐵絲木闆釘死的木門或者窗戶乃至這扇大門,都不可能擋住冒險者的攻擊,他們爲什麽會老老實實地待在門外?”
這個疑問很快得到了解答,主宰的聲音悠悠響起。
“叮:該座教堂是信仰之力的載體,任何人爲破壞或暴力入侵方式都将導緻信仰不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