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正撥動着骨節粗大的灰褐粗糙手指,努力地扒扯着女冒險者的雙腿。那女人顯然也意識到接下來将會發生些什麽,目光絕望,隻是在下意識的抵抗。但那種柔弱的味道,卻更讓這些半獸人興起暴躁、征服的欲/望。
刺啦。
衣褲被撕下,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好似綢緞般光滑。可憐這些半獸人長年在迷霧山脈中遊蕩,何曾見過如此美麗潔白的女人?頓時連那雙惡毒的綠豆小眼都瞪圓了,一個個呼哧呼哧喘着粗氣,粘稠的唾液順着口角流淌,那濃郁的口臭順風傳出老遠。
女冒險者那慘白的面容,驚恐的表情,低低的啜泣聲,還有無力且更像是無助的反抗,再加上身上的那種誘惑的氣息,就像是一團火焰在撩撥着所有雄性半獸人的心髒,撥動着他們的心弦。
不過礙于首領的權威,這些家夥也隻能焦躁地圍着大石轉8,來轉去,渴望而又貪婪地注視着妹子,期望待會兒能分一杯羹。
眼看着蓄勢待發的“長矛”即将入港,這時候,槍械的轟鳴驟然在叢林中炸響。一發初速度近千米每秒的子彈劃破長空,在半獸人頭領就要奮力沖刺的前一瞬間,正命中了它的……菊花。
“……正中紅心!”
狼人科學家也是身爲雄性,自然是對雄性的弱點更加了解。知道攻擊什麽地方,才能造成“最恐怖”的傷害。
别忘了,半獸人畢竟是一個皮糙肉厚的物種,而此刻所有槍械的傷害都将被削減50%。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槍爆頭壓根就不可能,頂多也就能将他打入重傷狀态而已。可誰知道這家夥會不會抱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态度呢?
假如它忍着傷痛也要“駛船入港”,那這番忙碌可就是白費了。
所以,狼人科學家嘿嘿笑着瞄準了半獸人頭領那朵黑漆漆的菊花兒……那發狙擊彈攜萬鈞之勢,射入了菊花之中,彈頭上攜帶的巨大動能,直接就撕扯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傷口。半獸人頭領那尖銳的高分貝哀嚎聲頓時傳來,在群山萬壑間回蕩,如杜鵑啼血,餘音袅袅,繞梁不散。
這是裏純爺們的柔弱,但凡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驟然受到如此的攻擊,想必也再興不起什麽‘邪惡’念頭。
“幹得漂亮。”秦奮贊了一句。
狼人科學家的這一擊毫無疑問隻能用慘絕人寰、滅絕人性、喪心病狂來形容。就算是秦奮看了也覺得頭皮一麻,忍不住爲那頭半獸人頭領默哀。
毫無疑問的,想必在今後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内,這頭倒黴的半獸人頭領都絕對不會對任何雌性動物産生興趣了。這一點從它那根急速縮水之後變成“小豆丁”的二哥就可以直觀的反饋出來。
假如心裏陰影再嚴重些,今後落下個永久不舉也不是不可能。說不定它還能成爲迷霧山脈的一個傳奇——第一個成爲太監的半獸人頭領……
随着鮮血與污穢從後方傷口中噴出,蓄勢待發的怒龍頓時成了小丁丁。這頭半獸人頭領對面前的‘大餐’再沒有興趣,瞪着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無比憤怒地轉過了頭來。
很可惜,狙擊槍是不帶暴擊的,又被強制削減了50%的傷害後,這此偷襲僅僅對其造成了148點實際傷害,甚至都沒能将其打入重傷狀态。
半獸人的智商并不高,但憤怒這種情緒卻是所有智慧生物與生俱來的。
被一槍擊爆菊花的半獸人頭領,終其一生或許都不曾像現在這般憤怒過。他霍然轉過身來,用一雙赤紅到幾乎滴血的眼睛瞪向了秦奮與狼人科學家!竟是有一種恐怖的幾乎要撕裂一切的氣勢!可惜,那屁股後面狂噴而出的鮮血還是給這一幕平添了幾分滑稽的意味。
他握緊了手上了用不知名兇獸的大腿骨制成的骨棒,口中發出一聲叽裏咕噜的凄厲吼叫,瞪着血紅色的眼睛就向秦奮這邊沖了過來,可惜或許是動作太大,扯着了傷口,以至于那叫聲隐隐帶着幾分顫抖,臉面也滑稽地抽搐糾結在一起……
爆菊之恨,不共戴天啊啊啊!
其它半獸人一看老大發飙了,也不敢不做表示。一個個貪婪地望了眼躺在巨石上的女冒險者,嗷嗷叫着就跟着沖了出去。不過最後那頭半獸人居然突然聰明了起來,跑出兩步後又折返了回來,拎着手中的木棒就狠狠敲在了女冒險者的雙腿上。頓時,兩聲清脆的骨折聲想起,緊接着就是女冒險者凄厲的慘叫。
眼見着雙腿都被打折成扭曲的模樣,按照以往狩獵的經驗來看,這個獵物是再沒有逃脫的機會了。随手做完這件事,那頭突然聰明了的半獸人才滿意哼哼一聲,拎着木棒向大部隊追去。
女冒險者眼淚鼻涕流了滿面,随着雙腿被打斷,心底那最後一絲期望也随之煙消雲散。
“爲什麽……爲什麽會這樣!”
她此刻很後悔,非常的後悔,後悔到絕望。這一切就好像最恐怖深沉的夢魇,化作無底的漩渦,将她淹沒吞噬。她甚至想要求死,可雙手被綁,連自殺都不能。
咬舌自盡?
别逗了,以冒險者的強大體質而言,咬舌除了會讓自己受到痛苦的煎熬,還真就死不掉。
從現代醫學的角度分析,武俠小說那種一咬舌就立即斃命的描述,并沒有科學依據。其實,在現實生活中,我們就常能見到許多人由于種種原因造成舌頭受傷,甚至部分缺失,仍然存活的例子。
就在女人痛苦絕望之際,一個清脆的好似黃鹂婉轉的少女聲音小聲響起:
“姐姐,别怕,我們來救你了。”
這句話就好像一線曙光撕破了黑暗,女冒險者猛地睜開眼睛,扭頭就看到一個漂亮的好似瓷娃娃的少女悄悄來到了身邊……這一刻,淚水直接模糊了眼眶。
“你的腿受傷了,”艾佳兒秀眉微皺道,“這裏不安全,我先抱你離開,碰到傷口可能會有點疼,你得忍着哦。”
女人吸了吸鼻子,狠狠點頭。
艾佳兒一把抱起這女人,趁着那些半獸人沖向秦奮的當口,悄悄溜向了一側的樹林。
與此同時,秦奮這邊。在讓艾佳兒從側面救人的時候,他就已經迅速做起了戰鬥準備。
如果隻有兩三頭半獸人也就罷了,他分分鍾就能料理,可半獸人一旦上了數量,威脅就将大增,秦奮也不願和他們硬拼。于是,一個許久未曾使用的技能,在此刻派上了用場……
他半蹲在地上,單手按住地面,然後口中便開始低聲念起晦澀難懂的句子,好似湮沒于曆史塵埃中的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