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殺威棒

來到近前,順着趕集的人群穿過城門,順天府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古色古香”。

達達的馬蹄聲,富有節奏的吆喝聲,藝人把式的呼喊聲,圍觀衆的叫好聲……這些聲音彙聚在一起,讓整個古城都活了過來,走在其中,就像是走進了一幅生動立體的‘清明上河圖’中。

沒走多久,路邊一個四十多歲,唇上留有兩撇鼠須的精瘦男子就湊了過來,他頭上戴着頂瓜皮小帽,身上穿着身藏青布衣,眼珠滴溜溜亂轉,一看就是精明伶俐的人物。

這厮湊到秦奮跟前,先是笑呵呵的作了一揖,然後道:

“兩位爺,在下有禮了。”

秦奮掃了這人一眼,淡淡道:“這城裏有什麽有趣的去處?”

“嘿,那多了去了。東街醉仙樓的醬肘子最是美味,外地來的爺怎麽着也得吃一頓,秦淮河的娘們最水嫩,揚州瘦馬,包您滿意。還有東直門的馬家戲班,那可是一絕,王爺聽了都說好!”說着還擠了擠眼睛,表情相當猥瑣。

秦奮點點頭,随手丢出剛才進城時從一個大腹便便的商賈身上摸來的一兩碎銀,道4≧,:

“前方帶路,撿有趣的地方走,伺候好小爺,少不了你的好處。”

“得嘞。”拿了賞銀的老王頭眉開眼笑,露出滿口黃黃的大闆牙,領着秦奮和大柱子向城裏走去。

走了沒多片刻,秦奮在街邊買了把香甜軟綿的糖炒栗子,正邊走邊吃,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官差辦案,前方讓行!”

路人‘嘩啦啦’向兩邊退開,秦奮好奇回頭望去。

隻見兩名身穿飛魚服的帶刀侍衛在前方開路,後邊是一輛馬車,囚籠裏用鐵鏈鎖着個短發精悍的男人,那男人披頭四散,隻是眼神卻很平靜,隐隐帶着幾分嘲諷與不屑。

與此同時,秦奮瞳孔微微一縮,目光落在了這男人的右手腕上。那裏有一朵花,一朵閃爍着幽幽青光的蘭花!這人竟是冒險者!

一時間,無數紛繁複雜的念頭出現在腦海中,等囚車過去後,秦奮才深吸口氣,向身邊看得津津有味的老王頭問道:

“剛才那人是誰?所犯何事?”

老王頭吐了口吐沫道:

“嘿,那厮應該是海外彈丸小國來的蠻夷之輩,不識禮法,不通教化,在登仙樓吃了頓飯,卻沒錢付賬,被夥計捉拿的時候,反倒出手傷人,所以引來了官差捉拿,自作自受,活該!”

秦奮哦了聲,假裝好奇的道:

“登仙樓?名字倒是挺霸氣。”

老王頭這種穿大街走小巷的人,對家長裏短、流言八卦最是熟悉不過,聞言就得意洋洋的道:

“這位爺有所不知,登仙樓可是我們順天府第一高樓,裏面吃喝玩樂應有盡有,夜晚登樓,甚至能隻手摘星辰!隻是進出的多是富賈商戶,才子佳人,尋常人家最多也就能在第一層吃頓飯而已。”

“樓主葛千戶,是順天府第一富戶,家有良田千畝,在這片地上真真是手眼通天!甚至府尹大人也需要以禮相待。”

說着嘿嘿一笑,滿臉猥瑣的低聲道:

“聽聞葛千戶娶了十三門婆姨,個個是天姿國色,豔絕秦淮,俺曾經有幸一睹大夫人芳容,當真是如谪仙人,美妙不可方物……”

秦奮順着說了兩句,又不着痕迹的将話題扯了回來,道:

“我曾聽登仙樓大名,隻是無緣一見,此次前來,當登高賞月,方不虛此行。”

老王頭點頭哈腰道:

“爺運氣真好,這登仙樓一般情況下隻對尋常人家開放第一層,高層是有錢也上不去的。不過兩天後是葛千戶三十壽誕的日子,據說葛千戶打算在登仙樓大擺萬仙宴,隻要能拿到請柬,便可一登。”

“哦,那這請柬該如何獲得?”

“爺若是學貫天下的名士或本地官員,自然可得一張,和葛千戶有商業往來的商賈巨戶也可登樓。至于其他人則必須拿出一筆豐厚的禮金,才有機會進樓赴宴了。”

這主線任務二果然沒那麽簡單就能完成,秦奮點點頭,道:“小爺這次出來遊玩,身上倒是沒帶多少銀錢,不知是否能獲得請柬……禮金得随多少?”

老王頭伸出右手,反複比劃了兩下:“至少一百兩。”

秦奮:“……”

這時代生活困苦,除了在野外打獵能捕捉到飛禽走獸等葷物以外,哪怕是在城裏,也隻有初一,十五才有肉吃。秦奮方才要了一斤糖炒闆栗,也不過十文錢而已。一千文是一貫,也就是一兩銀子,換算成毛爺爺,購買力大概在三十萬左右……果然是個貧富差距極大的年代,富者酒池肉林夜夜笙歌,貧者無立錐之地啊。這樣想想,還是現代生活好。

秦奮想了想,道:

“好不容易遇場熱鬧,爺得跟上去看看。”

“那成,小的前面帶路。”

這時代娛樂活動同樣匮乏,遇到縣官審案這種‘大事件’,自然是熙熙攘攘一擁而上,生怕錯過這場熱鬧。不過并沒有出現丢雞蛋、菜葉之類的情況——

菜葉雞蛋不是錢啊,和你無仇無怨的,隻是圖個樂子而已,誰願意拿錢砸你啊。

行到順天府衙門外,早已圍了一群粗手粗腳的漢子與婆姨。第一眼就是寬敞的大堂,迎面正中一幅畫,上面畫有海水江崖,托着一輪紅日,象征海晏河清,上懸金字匾額,上書:“清正廉明”四個大字。

而且衙門前還有一塊公告闆,有些類似于現在小區的告示欄,上面畫着幾幅緝拿畫像,其中就有被所在囚籠裏遊街示衆的冒險者。看模樣倒也有四五分神似,看得出來繪畫者具有相當深厚的水墨畫功底,但像不像本人就得另當别論了……

此時正值那府尹開衙升堂斷案的時間,自然是允許人旁聽的,秦奮不動聲色便占據了一個相當有利的觀望位置,坐看好戲,那心情……和看人耍猴也差不離。

隻見上首坐着個頭戴烏紗帽、身穿紫官袍的胖子,典型的腦滿腸肥,肚大腰圓。他倒是頗有幾分官威,擡手一拍驚堂木,喝道: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兩排衙役相當配合的敲起殺威棍,铛铛作響,若是沒見過世面的普通人,受此一吓,無需上刑,心裏的小猥瑣怕就要吐露出來了。

身爲冒險者,站在另一個高度俯瞰這世界,自然有幾分傲氣,那家夥脖子上雖然被綁了十斤重的枷鎖,卻依舊站得筆直,神色間頗有傲慢,不做理會。

“大膽刁民,安敢欺我!左右給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闆!”

圍觀衆轟然叫好。

三十闆子下去後,那冒險者屁股上已是鮮血淋漓,被兩名衙役拖了進來,一腳踢倒跪在地上,臉上滿是憋屈。

“呔,刁民,報上名來!”

那冒險者哼道:“f/uck,you!”

“原來是飄洋渡海而來的蠻夷之輩,膽敢在我治下犯案,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肥頭大耳的府尹一拍桌子,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大袖狂甩,道:“既如此,也就不用審了……來人呐,把這鳥厮拖下去杖斃了,屍首挂在城牆上暴曬三日,以儆效尤!”

“老爺英明!”圍觀衆再次大聲叫好。

那名冒險者目瞪口呆,再不敢打腫臉充硬漢,趕忙道:

“大人冤枉啊,小的有冤情回禀!”

府尹令箭一甩,喝道:

“好哇,竟是跟我打馬虎眼,左右拖下去,打了再說!”

可憐那冒險者想要掙紮,戴在脖子上的枷鎖卻閃過一道光芒,将他壓制,直接被堂下的衙役拖翻,挨了五十闆子以後被打得鮮血淋漓的重新跪着,再不敢使半分性子。

府尹不耐煩的道:

“你有何話要講,快說!快說!”

那冒險者忍着一泡淚水道:

“小的漂洋過海而來,一時腹中饑餓,這才犯下過錯,還望大人恕罪則個!”

府尹翻眼向天道:

“少廢話!若恕你無罪,那豈不是人人都打算不勞而獲?如此險惡用心,該當何罪?左右拖下去,再打二十大闆!”

這當真是晴天裏轟下個霹靂,那冒險者張口結舌急道:

“小人冤枉啊!大人容禀……”

府尹哼了聲,手指搭在桌上,慢慢搓動,意圖不言而喻。那冒險者卻是有苦難言,若是有錢孝敬你,哪還用吃霸王餐?

見這厮好不上道,胖府尹大袖一揮,不耐煩道:

“拖下去打,打夠了關到牢裏,等他那幾個同伴來贖人!”

說完一拍驚堂木,就要到後堂去休息。卻在這時候,一個臉上滿是血污,連鞋子都跑掉了半隻的衙役闖了進來,急慌慌道:

“大人,大人不好啦!”

府尹眼睛一瞪,喝道:“慌什麽,慢慢道來!”

“是是是……向老佛爺進貢的那批貢品,被黑風寨那夥賊厮給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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