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爺一死。
周家自然是沒有辦法,隻能夠把周老太爺放在了棺材裏面,進行了下葬。
結束了?
當然還沒有。
下葬了的周老太爺,葬在了一個風水寶地上面。但是呢,這個所謂的風水寶地,并沒有給周家帶來什麽好運。反倒是因爲周老太爺下葬之後的那一天起,家裏就開始厄運連連了起來。
家裏的人是一個接着一個死掉。
怪事也是一串跟着一串的發生,原本一個好好的大家族,幾乎在短短三年之内,破敗的不成樣子。
最後沒有辦法。
周老太爺的後人,便找了一位道士,看一看家裏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
家裏沒有鬼物。
這問題自然不是出在了家中,所以就隻能夠跟着源頭去找。這麽一追尋,自然就發現了下葬了的周老太爺。
風水先生讓人把棺材給挖出來。
不愧是上好的木料。
下葬了三年,棺材還是和嶄新的一樣。
再撬開棺木一看,所有人都驚呆了。
怎麽回事?
周老太爺已經成了一具幹屍,但是這座幹屍的身上,被三四條黑色的大蛇給死死的纏繞住了。
“棺材有問題!”
當時,風水先生就是這麽一說。
周家的人,立刻想到了王癞子。
王癞子起先還不肯說,但是被痛揍了一頓之後,這才支支吾吾的說出了實情。說他是跟着黃大仙的指示,找到的那座老宅子,把那老宅子的料子都給拆了下來,做了棺材。
最好的兩根料子,他則是留下來了替自己打造了這幅棺材,誰知道被周老太爺給搶去了。
這麽一說。
事情自然也就真相大白了。
死過人的木料打造成的棺材,自然是怨氣集聚。打造成的棺材,就算是下葬進了風水寶地,都不會給後人有什麽庇護。所以還是燒了爲妙……
當場就潑了油,打算把這棺材給燒了。
隻是。
這棺材葬了幾年,濕氣又大,水分多,怎麽能夠燒的透呢?
所以棺材的大部分都燒成了灰燼,但是還留下了一小部分,沒有全部燒完。不得不說,無巧不成書……正是這一截沒有被全部燒毀了的木材,又被另外一個雕刻家給撿了去。
他琢磨着這木材的材質還不錯,就用這一段木材,雕刻了一個觀音灑水雕。
結果自然是可以猜到。
這座觀音灑水雕,又是害了十幾條人命。不管這個雕像落在了水的手中,家裏都會在短短幾年之内,全部死光。好好的一座觀世音的雕像,也成了惡鬼像。
短短半個世紀。
這座灑水雕已經積攢了八十多條人命,已經成爲徹頭徹尾的兇煞之物。命硬的,碰見了,少說也得被磨掉半條命。要是命輕的,遇到了這座雕像,隻怕就是活不了太久了。
後來,就到了紅衛兵的年代。
那個時候都流行抄家。
看看家裏有沒有藏着反動的物品,結果也就搜到了這座觀音灑水雕。按道理來說,都是應該燒掉的,但是那紅衛兵見到這東西怎麽說,都是一個古董,就沒有能夠舍得,于是就藏在了家裏。
最終的事情還是鬧大了。
那紅衛兵也是一個大家族,家裏的人一個接着一個的死了。
最終也就沒有辦法,找到了龍虎門。也就是張根的師傅……
張根的師傅隻看了一眼,就料到了對方家中有什麽大兇之物,再一看觀音灑水雕,就明白了怎麽回事。這個時候,用普通的火已經沒法把這個觀音灑水雕給燒毀了,無奈之下,師傅也就隻能夠請了‘火德星君’的三昧真火,來燒毀這座觀音灑水雕。
再一問。
這才知道了雕像了來曆。
張根記得很清楚。
因爲當初他并不信,一塊小小的木頭,能夠害死那麽多的人。所以這件事情也就一直藏在他的心中……不過随着自己道術的精進,他也是明白了師傅并沒有騙他。
就算是一個普通的東西。
如果上面沾染了過多的怨氣,或者是死人的魂魄……時間一長,也就會成爲真正的兇物。
這就像是很多不懂行的有錢人,爲了裝逼,所以買來一些古董擱在了家裏面。
古董——
其實被稱爲骨董更合适,因爲都是和死人爲伴的,多多少少都會沾染一些屍氣。要是一個兩個的話,或許還好些,倘若數量多了的話,恐怕就得惹下不少麻煩了。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張根的祖父。
因爲盜墓太多,沾染的冥氣太多,最終還是惹下了詛咒。
就像是今天的事情。
不管是用來擡棺材的木梁,還是用來拴着棺材的繩子……這單單任何一樣東西,都不至于引起太大的麻煩。但是,偏偏這兩樣東西結合在了一起東西。
兇——
變成了煞。
這可就不是一般的東西了。
不管是木梁,還是繩子,這都是曾經出過人命的東西……加在一起,那就是大麻煩!
所以也不能夠怪姜羽。
“現在你明白了沒有?”張根緩緩的問道。“做道士,并不現實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一個簡簡單單的失誤,就會出現了大麻煩。我們道士的世界,事實上要比其他的事情都要更加的兇險!”
“我明白了!”姜羽點了點頭。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呢?”魚薇問道。
“解煞吧。這煞劫雖然厲害,但不是太難解開……要是換成了真正的降頭術,隻怕就是要和降頭師好好的拼一把了。”苦笑着搖了搖頭,張根掏出符咒咬破了食指,迅速的迅速的寫下了一張咒術。
“看好了,這是‘天清定符咒’……可以定住煞氣。至少不會讓其他人也受到這股煞氣的感染……”
“我記下了!”
姜羽忍不住點了點頭,在心中記下了。
頓了頓,張根接着說道。
“這繩子上的煞氣,是解不開了,怨氣和冤魂實在是太多了。要是一把三昧真火燒了,确實能夠了事,但是會有損自己的陰德。改天找個時間,把這繩子放在廟裏面供起來,就用香火來鎮壓一下吧!”
說到這裏,張根忍不住一愣,他突然想起了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