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神木?
聽到老劉這麽一說,我又仔細的看向了這棺木。木質沉重,顔色整體呈現出黑灰色,年輪比較緊密。除此之外,我也是無法分辨出這棺木究竟有什麽不同的地方,也不知道老劉爲什麽說這玩意就是扶桑神木做的。
“你怎麽知道?”我問道。
“當初楊隊拿給我一塊扶桑神木看過,不過那小塊木頭比巴掌大不了多少。也不知道是從哪個遺迹裏面掘出來的,有個農夫不識貨,把這玩意随地一丢,最後被楊隊撿回來了。當初還在考古界引發了轟動,因爲這玩意可是傳說中在昆侖山上長成的,比金絲楠木還貴重上百倍。隻可惜,楊隊帶人去找那位農夫,什麽也沒有問出來。隻知道在一片莊稼地裏面挖出來的……”
老劉聳了聳肩。“大體就是這樣,我隻看過一眼。就知道扶桑神木長成這模樣,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不過楊隊說,裝在扶桑神木裏面的東西,會千年不腐、萬年不朽。什麽時候裝進去的,哪怕過了數千年,棺材裏面的人是什麽樣,還會是什麽樣。”
“說不定,這棺材裏面的人是活的。”老劉想了想,又加上一句。
我笑了笑。
這老劉跟着我們混的時間久了,也變得神神叨叨起來了。
就算是這扶桑神木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讓死人活過來吧?
“廢話少說。”我喝道。“找個東西,把棺材上的柳木釘給撬起來……這暗扣交給我了。要是這棺材裏面真的有粽子的話,你就用這把刀去砍,就算是砍不死,至少也會半身不遂。”
順手将軍刀交給了老劉,我則是走向了棺材的兩側。
不得不說。
古代人的智慧相當的高,這種暗扣足以難倒大部分的現代人。如果不是學過木匠的話,根本沒法打開這座棺材。不過好在龍虎山下的小鎮中,卻是有着不少的木匠。這些老木匠都是祖傳的手藝,師傅也讓我跟他們學過一段時間。雖然不會雕刻木頭,但至少也學過不少如何打開機關的手法。
暗扣雖然難,但卻瞞不過我。
順着棺材蓋的‘帽檐’下,順手摸了一圈。終于發出了一個凸起的木錐,我心中一喜,連忙伸出兩個手指,撚起那根突出來的木錐,猛地往外一拔,再狠狠的往裏面一推。
“咔嚓!”
隻聽到一陣木質碰撞的聲音響起,好像是有什麽機關被觸動了一般。
“成了!”
我說道。
而此時,老劉也撬開了不少的柳木釘,地上已經擱着一地的木頭渣滓。
“開不開?”這座扶桑神木棺如今就這麽**裸、不設防的擺在了我們的面前。隻要一點頭,就能夠把這棺材蓋給推開。但是到了這一步,我倆卻開始擔憂起來。
這就像是期末考試拿到成績的那一刻,根本不敢看分數。
我們就是這種感覺。
老劉咽着口水,倆眼直勾勾的盯着棺材。
不知道爲什麽。
就在這之前,還在輕微晃動的棺木,在此刻卻是突然安靜了下來。這種安靜詭異的畫面,卻是給了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棺材裏面的東西,在無比期待的等着我将棺木打開。
“開!”
我咬了咬牙,狠狠的喊道。“三,二,一!”
擡起腳,掄起來就朝向棺材踹了過去。
隻聽到咚的一聲巨響。
棺材蓋順着闆兒,直接滑了開來,狠狠的溜到了一邊,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老劉端起槍。
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棺材,生怕裏面有什麽東西鑽出來。
結果,什麽都沒有。
隻是有着一股淡淡的紅霧緩緩飄起,在空氣中慢慢逸散。我皺了皺眉頭,這紅霧裏面摻雜着奇異的香味,濃的有些刺鼻。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憋在棺材裏面的時間太久了,還是怎麽着,竟是沖的我的腦袋有些發暈。
不過我和老劉都沒有敢動,隻是站在原地,生怕棺材裏面有什麽東西沖出來。
稍稍過了片刻。
紅霧也已經淡淡的散去,确實沒得半點的響動之後,我這才大着膽子往前一靠。
“哐當!”
這一看,我愣在了原地。
“道士,你怎麽了?”老劉見我愣在棺材前面,忍不住大喊道。
我咽着口水,搖了搖頭。
這種時刻,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我的驚訝之情。我頭也沒回,隻是對着老劉招了招手。“你自己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老劉狐疑的望了我一眼,又瞅了瞅棺材,這才提起膽子向前走來。
低下頭,往棺材裏面一看。
老劉也是當場愣住了。
“怎麽可能!”老劉不敢相信的喊道。
“什麽怎麽可能,這就是真的,咱倆都親眼看見了。不管你信不信……這都是真的。”我望着棺材,忍不住搖頭感歎。“四千年前的遺迹,到現在看起來,仿佛沒有一點變化,這扶桑神木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說完,我又忍不住朝向棺材裏面望過去。
突然間,棺材裏面伸出了一雙玉臂,悄悄的纏繞上了我的頸子。
……
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一陣陣沖天的手電筒光芒,将狹長的洞穴照的通亮。
和尚舉着手電,背着道包,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
張老頭跟在後面,忍不住的咂着嘴,不停的念叨着:“真是奇了,我本以爲這水庫下面的地道就是那麽一小塊,沒有想到居然是一個‘u’字型的通道。這水庫的水隻漫進了通道裏面,卻是沒有把這石洞給淹沒了。道士和老劉還真躲進來了!”
“我就說吧,我師哥福大命大,肯定沒死。”和尚拍着胸脯笑道。
當日,他在祭祀殿撿到了道包,就斷定師哥和老劉必然是逃進了通道。他什麽也沒顧,直接順着通道一遊,結果發現了一堆熄滅不久的篝火,地面上還有兩人留下來的足迹。
和尚慌慌張張的回了遊輪,把事情告訴了張老頭。這不,得到消息的張老頭,這才帶着船上的二十來人直接下了水,一同進了這石道内。
“這是什麽?”
走在前面的船員,停了下來,望着牆壁上的壁畫,不由得出聲問道。
張老頭盯着壁畫漸漸的眯起了眼睛。“共工氏……”
掃了一眼,張老頭陡然一驚,不由得大呼。“遭了,道士和老劉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