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半,準時啓程。
衆人一行,用大衣嚴嚴實實裹成了一團,徒步的朝着前方走去。和尚歪搭歪搭的走在前面,腦門上還扣着一隻帽子,加上走路的那架勢不是漢奸就像日本鬼子,把我逗樂了好一會。
魚薇跟在我身邊。
望了望周圍,壓低了聲音說道:“道士,我問出來了。”
“嗯?”我點了點頭。“說。”
“大黑、小黑,祖籍浙江。哥哥名叫張國安,弟弟名叫張國棟……都是特種兵,具體什麽番号不知道,這些人的口風太緊,問不出來太多。”魚薇掖了掖,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大黑。“不過我倒是問出來那個老頭的一點信息!”
“什麽?”
這支行動小組的人員究竟是誰,其實對我來說,就算是知道也沒有多大用處。
他們也隻是奉命行事。
最爲關鍵的是山頂上的那個老頭!
魚薇說:“那老頭姓張,迄今六十多歲的模樣。三十多年前出現在他們的這支部隊裏面,擔任要員。在部隊裏面,像是張老頭這樣的人還有不少,他們個個神秘的很,連個人信息檔案都是被封存的,級别不夠的人根本查不到!”
呼!
聽了這段話,我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看來我讓魚薇去打聽消息果然沒錯,這妮子是個開朗的性格,和什麽人都能夠談的開,能套出話來。雖然魚薇套出來的消息不多,但卻是出乎意料的重要。
我眯了眯眼。
這事情得記住,張老頭不是我能得罪起的角色。反正這一次古格王國一行去完之後,我也不想再和他們有别的瓜葛。
從此分道揚镳。
“師哥。”和尚的腳步漸漸緩了下來。“我聽大黑說,前面就是死亡谷,那是什麽?”
“世界總共有五大死亡谷,分别在美國、俄羅斯、意大利、印尼和中國。不過咱們國家有兩處死亡谷,一處是四川的黑竹溝,一處就是咱們馬上要走的棱格勒峽谷。”魚薇連忙說道。
“這峽谷怎麽了?”和尚不解的問道。
“喜歡打雷!”魚薇擠了擠眼。
“呃……”和尚更是不明白了。
不過就算不明白,也沒法。
魚薇隻能攤手。
她知道死亡谷也隻是從書本上了解到的,這還是她頭一回來到這裏。不過這裏還沒有進入死亡谷的範圍,想要真的知道這裏會發生什麽,那就隻有等進去之後才知道了……
西藏處于高原地帶。
海拔數千米,說來也奇怪。早晨剛剛起來的時候,冷的就都快有零下三四度了,可一轉眼等到太陽上來反倒是熱了起來。
這裏是全世界海拔最高的高原,也是最爲神秘的地點之一。
相傳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德軍元首希特勒,在戰争失利的情況仍舊派人來到西藏來尋找‘地球軸心’,想要打造一支‘不死軍團’。這可不是瞎符咒,在曆史上可都是明确有的,不過至今沒人解開這個謎題。
但除了二戰。
西藏這片地方,自古以來就在咱們國家神話中占據了一塊重要的位置。昆侖山,西王母。現在的電視劇、小說的塑造都離不開。當然神話故事,對于普通人來說或許僅僅隻是茶餘飯後的小故事而已,但對咱們道士而言,卻總覺得有那麽一回事情。
要不然咱念咒的時候,怎麽供奉三清,怎麽通過燒符咒來通知四值功曹?
說遠了。
咱們一行,就這麽走走停停。
途中老劉還給我打了個幾個電話,隻是這裏信号不好,接了好幾遍,都沒有說上話。
這不,電話又來了。
我拿起手機,還未來得及按下接聽鍵,突然愣住了。一陣勁風猛地從背後沖來,我還沒有看清是什麽,一股大力硬生生的将我給撞倒。手裏滑落,直接滾出去三四米,再一睜眼,居然是一頭毛發皆灰的草原狼。
“啊!”
魚薇也是驚呼了一聲。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們已經被狼群給包圍了。
一塊聳起的頁岩之上,一頭白鼻子的草原狼昂起腦袋仰天長嘯。幾乎是這一個瞬間,狼群接踵而至。一頭接着一頭的成年狼從隐藏着的凹地後面跳躍而出,它們的雙爪飛快的掠過草地,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又一道鋒利的抓痕。灰色的身影如同閃電一般,快速的從我的視野内劃過,幾乎留下了一道道的殘影。
所有人都驚恐的望着這一幕。
不是說草原的狼群最多隻有二三十隻組成的麽,這裏最起碼有兩三百頭了。别說咱們八個,就算是再多十幾個,也未必是這些畜牲的對手。
狼的數量還在增加。
它們就像是呼嘯而來的潮水一般,從四面八方合圍過來,每一頭狼的眼中都寫着嗜血和猙獰。
“啊!”
又是一聲慘叫。
我轉頭望去,一個走在我們身後的小戰士,他已經被七八頭狼給同時撲倒。那些張着滿是獠牙大嘴的餓狼,毫不客氣的撕咬了過去,伴随着棉花撕裂以及他的痛呼聲,每一聲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胸口。
幾乎就是眨眼的瞬間。
這位小戰士的慘叫聲戛然而止,我餘光抹過他,隻見他的身體還在止不住的抽搐,像是觸電般的痙攣。鮮血已經順着四肢流淌開來,緩緩的浸濕了他周圍的地面。
“滾開!”
我拼了命的喝到。
擡起一腳踹向了這頭将我給撲倒的草原狼,這畜牲頓時嗚咽一聲,倉皇向後退去。可還未等到我起身,又是三四頭狼把我給壓倒在地。
“哒哒哒!”
一陣機槍的掃射聲。
大黑端起槍,剛打出一梭子彈,就又被一頭跳躍而起的草原狼給狠狠地咬住胳膊。還未等他回過神,兩頭餓狼已經在不知覺時繞到了大黑的身後。猛地跳将而起,張開獠牙畢露的嘴巴,狠狠地朝向他的脖子咬了過去。
“師哥!”
和尚紅了眼。
他的體型實在是太壯,光憑借幾頭狼的沖擊,很難撼動他這将近三百斤的身軀。反倒是攔腰打過去,踹的這幾頭狼都是倒地不支。
“别管我,打頭狼!”
我用手護住脖子,連忙嘶吼了起來。
和尚叫罵了一聲,掏出腰間的手槍瘋狂的摳動起扳機,一顆顆橙黃的彈殼跳躍出來——白鼻子老狼的嚎叫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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