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
動物是有靈性的,這一點我是知道的。但是聰明成這個地步,我倒是從來沒有想象到。這頭猞猁在我端起獵槍之後,腳步就停了下來,像是極其的畏懼我手裏的獵槍。
“它怕了?”魚薇小聲的問道。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眯緊了眼睛,不敢有半點的放松。
我和這頭畜牲大戰過好幾個回合,尤其是那一槍從它的肚子上轟出,猞猁非但沒死,反而還活蹦亂跳的逃走了,這對我來說,算是在我心中留下了最爲恐怖的印象。我舉了舉槍膛,盡量把準星對準了猞猁的腦袋。
這種獵槍在短時間内隻能打出一發子彈,然後就是要通槍膛、上火藥,灌鋼珠。就算是再熟練的獵人,也得一兩分鍾。而這段時間,足夠猞猁把我和魚薇咬死個七八回了。
“它走了?”魚薇突然瞪大了眼睛。
猞猁再看見我舉槍之後,非但停了下來,現在居然還轉身離開了。
我皺了皺眉頭。
這頭猞猁走的不快,可所謂是一步三回頭,而且還不斷的沖着我們搖尾巴。
“它想幹什麽?”我問道。
“不知道,它好像讓我們跟上去。”魚薇小聲的說道。“要不然它不會有這麽奇怪的舉動。唉……你幹嘛?”
魚薇看見我上前,連忙拽住了我,問道:“你幹嘛?”
“跟上去啊!”我說道。
“它畢竟是個野獸,是個動物……再說,那也隻是我猜的,要是它把我們再給引進**怎麽辦?”魚薇無不擔憂的說道。“不理它,要不然我們趕緊走。”
“放心,一切有我。”我拍了拍魚薇的肩膀,小心翼翼的跟在了猞猁的身後。
魚薇見我跟上去了,使勁的跺了跺腳,也連忙追了上來。
于是我倆,就這麽跟在前一刻還如同生死大敵——後一刻卻和平相處的猞猁身後,就這麽慢慢的走着。猞猁的步伐時快時慢,看見我們沒有跟上的時候,就會故意停下來,趴在原地,等着我們。
看見我們過來了,又再次往前走去。
方向也确實朝向**。
我見機不妙,把手裏的獵槍攥的更緊了。
不過就在跨進**前一步的時候,猞猁自覺的轉了彎,帶着我們進了一處隐蔽的樹林。在一棵被掏空了的樹洞前,猞猁從樹洞裏面叼出了幾頭絨毛還沒有褪去的小猞猁。
“它們死了。”魚薇小聲的說道。
“恩。”我點了點頭,看了猞猁一眼,小心的撥弄着這些已經死掉的小猞猁。它們像是被某種野獸給撕咬過了一般,渾身的鮮血都已經沒了。頓了頓,我緩緩說道:“這搞不好是僵屍幹的。”
“猞猁把我們帶到這邊來幹什麽?”魚薇不解的問道。“難道是想讓我們爲它的孩子報仇?”
“說不定!”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剛才逃的太急,沒機會回頭。其實這個**不能留,咱倆算是運氣不錯。要是其他人進了**,恐怕就再也出不來了。咱是個道士,也不能夠放着這個禍害置之不理,要不然師傅知道了,肯定要把我的皮給扒掉的!”
“我也同意,隻是怕你危險。”魚薇紅了臉,揪着衣角。
這話說的我心裏一暖。
原來她是擔心我遇到危險,這才沒來勸我要滅了**。
想到這裏,我彎下腰對着猞猁比劃了起來。“你是要我對付僵屍,替你的孩子報仇?”
“吼!”
猞猁低吼了一聲,居然是點了點頭。
魚薇驚訝的捂住嘴巴,我也不由得愣了下。這猞猁還真的能夠聽懂人話!
“估摸着是快成精了。”我說道。“一般的猞猁也就比家貓大一點,你看看這頭猞猁,比豹子都大。估計歲數不小了……”
我笑了笑,再望向猞猁。“你不會等着我替你報了仇,然後再把我吃掉吧?”
猞猁再低吼了聲,兩隻前爪居然像是人一樣抱在了一起,不斷的對着我作揖,又是趴到地上,像是在給我下跪。
這一幕,看得我和魚薇都是直擠眼睛。
還真成精了!
“道士,你就别逗它了。咱們先休息一會……把那頭殺了猞猁孩子的僵屍給抓出來,然後再把這個**給滅了。”魚薇催促了起來。“我們不能耽擱太久……已經在這大山裏面混了都快一個星期了。”
我點着頭,用手撥拉着地面。
這周圍的地面有些腳印,很淩亂,很多,不止一兩個。應該都是被猞猁掏了墳,挖出心髒吃了的屍體變成的僵屍。我對比了一下腳印,臉色頓時有些難看。這最起碼有**頭僵屍的樣子。
也算是報應。
我忍不住歎了口氣。這猞猁掏了人家的墳,屍體變成僵屍回來吃了你的孩子,這就是因果。
嘩啦啦!
猞猁從一旁的樹林中鑽了出來,嘴裏叼着兩隻死兔子。
魚薇欣喜的接過兔子,連忙架起火,準備燒烤一番再吃。
“你以後可不能掏墳墓了……這些僵屍都是你自己引出來的。”我轉過腦袋,對着猞猁說道。“以後也别再吃死屍了,咱們吃什麽,你就跟着吃什麽。”
猞猁點了點頭。
魚薇聽了我的話,倒是噗嗤一口笑了出來。“道士,你不會想把這頭猞猁給帶回去吧。它要是咬死了人,你可是得負全責,要坐牢的。順便再提醒你一句,猞猁可是2級保護動物。”
“我又不是阿拉伯的土豪,養不起豹子老虎,養一隻猞猁總成了吧。保護動物……我找老劉,我給他幫了這麽多的忙,他怎麽說也得給咱們回敬一下吧。”
叮鈴鈴!
話音剛落,手機響了。
在這大山裏面,信号不咋地,打了多少次,都沒有打出去,今天居然來了電話。
我一看号碼,頓時樂了。說曹操曹操到,正是老劉打的電話。
“老劉,啥事?”我問道。
“沒什麽,就是楊隊讓我轉告你一聲。你們上次在陝西開的循環墓,已經把天蓋給揭開了。楊隊說你簡直就是活神仙,整個墓穴就是一個‘6’字,走進去就是一個出不來的死循環。”老劉在電話裏面說道。
“嘿嘿,那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得意的說道。
“對了……不過你說的青銅水缸,楊隊帶人把水缸裏面都給揭開了。不過缸裏面什麽東西也沒有……他讓我問問你是怎麽回事。”老劉說道。
我點了點頭。
當初我和魚薇就是看了那尊水缸,差點沒被水缸裏面的怪物給吃了。
頓了頓,我接着說道:“水缸裏面是被人下了‘鏡花水月’的道術。依靠着整個墳墓的死氣供養……如今楊隊把墳墓都給揭了天蓋,那道術自然是不攻自破了。”
ps:感謝讀者‘“忘”是亡字下面一顆心打賞100書币’、‘?simplelove。打賞588書币!’、‘戶僅存的溫柔打賞600書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