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也顧不着祭台,撈起天師寶印和符紙,我就急急忙忙的朝向别墅内跑去。[燃^文^書庫][](燃文書庫(7764))
那十來根,将劉國棟緊緊捆在床上的牛皮帶,竟是被硬生生的一根根的崩碎了……便是魚薇和劉嫂兩人都是沒有能夠把他給按在床上,被八歲的劉國棟給一手一個,直接從二樓推了下去。
這讓先後趕來的老劉一陣膽寒,如同一頭發瘋的獅子,就要把劉國棟給生生的按到在地。可是他忘了,面前這位已經不是自己那個僅僅隻有八歲,平時聽話懂事的兒子,而是被厲鬼上身的鬼種!
“把他給我按住!”
我喝道。
右手點起符紙,就狠狠的朝向劉國棟的腦門拍去。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必須得盡快解決。鬼上身不是什麽好事,呆在身體裏面久了,還會過度得吸收陽氣。要是不能夠盡快把這惡鬼給驅走,那麽劉國棟也是小命危已……
“和尚,别他媽愣着了,趕緊給我上去把劉國棟捆起來。”
當下三人,一陣拼命的按住劉國棟。
拎着肩膀,拿起繩子,一圈又一圈的将劉國棟給死死的捆在了椅子上。老劉一邊捆,一邊哭,不停的罵着自己不該手賤,爲什麽要撿那塊雨花石。
“老劉,放心。”見劉國棟已經被捆好,動彈不得,我忍不住松了口氣。“接下來交給我吧。你們去看看劉嫂和魚薇怎麽樣了……這得虧是二樓,要是換成十八樓,估計摔下去都能夠砸成肉醬。”
“可是……”老劉看着自己被捆在椅子上的兒子,一陣心疼。
“放心,交給我。”我拍着胸脯說道。“過會,我一定還給你一個完整的兒子。”
說罷,我便催促着老劉和和尚趕緊出去。
那原本極力掙紮的‘劉國棟’,仿佛已經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勁,雙眼居然回複了清明,正是滿臉好奇和不解的望着自己。扭了扭身子,痛的輕呼了一聲。
這一幕讓原本已經要出屋的老劉停下了腳步。
‘劉國棟’見計謀得逞,裝作了一臉無辜和茫然的模樣,對着老劉喊道:“爸爸,我這是怎麽了,誰把我給捆起來了,這繩子捆的好緊啊,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别怕,我這就來給你松開。”老劉滿臉泛着淚花,說着就要上前給劉國棟解開繩子。
“幹什麽?”我上前一站,擋住老劉的路,冷聲喝道。
老劉指了指兒子,又望了望我。“道士,你沒看見他好了嗎,惡鬼已經走了,他現在是我兒子。”
我回頭看了一眼劉國棟,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不由得哼了一聲。
再次咬破舌尖,對着那滿臉茫然的劉國棟就是一口鮮血噴去。
“噗!”
血霧濺射,狠狠的灑在了劉國棟的臉上。
幾乎是同時,一聲慘叫聲傳來。
像是野獸,又像是厲鬼……那張清秀、布滿無辜和不解的臉龐,頓時又變得猙獰無比了起來,喉嚨之中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低吼,那惡毒的目光死死的鎖定了我和老劉,仿佛像是要把我倆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怎麽會這樣?”老劉望着前一刻還是兒子,後一刻卻是變成了厲鬼,忍不住問道。
“他可比你想象中的狡猾多了……和尚,把老劉給我弄出去。在外面不管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進來!”我喝道。
和尚連連點頭,硬生生的拽着老劉出了門。
大門一關,徹底的相隔開來。
老劉在外面急的亂轉,聽着裏面的動靜,心就像是被貓給撓着一般。和尚去看了魚薇和劉嫂,因爲樓層不高,所以即便是摔下來,也沒有什麽大礙。雖然劉嫂崴了腳,但也沒什麽大問題。
四人,就這麽站在門外等着我的消息。
被禁锢在了椅子上的惡鬼,已經是隻能任人魚肉。不過我還是被這一幕給驚呆了……原本被鬼上身是這麽恐怖的事情,由此可以得知,我當年被那隻小鬼上身的時候,究竟是怎麽樣一個恐怖的場面。
大半個小時之後。
惡鬼總算是被徹底的祛除……老劉和劉嫂迅速的趕去照顧着劉國棟,而我卻趕緊着到了野外,将那揚州無名山中十八隻孤魂野鬼也趕緊的送去。從子時三刻,一直到日上三竿,這才算是結束。
而我也幾乎快累的昏厥了過去。
老劉帶着劉嫂和劉國棟連夜跑了一趟醫院,檢查了一下身體,母子身體無礙,隻是虛弱了不少,休息兩天就可以。老劉也幹脆,直接請了兩天的假,打算在家裏照顧一下老婆孩子。
和尚和魚薇則忙着替我收拾殘局。
那開壇做法的東西不能留,用完一次就得燒毀,否則還是容易招鬼。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大半夜。
劉嫂休養了一天,臉色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劉國棟還差了一點,身體有些虛,下不來床,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顧着。
“唉,老劉。”我說道。“這都怪我。要是當初從無名山走的時候,再多叮囑幾句的話,嫂子和國棟也不會受這麽多的苦。你要怪,就怪我吧……”
老劉笑呵呵的把我拉到了沙發上,拍了拍沙發,示意我坐下。“道士,不怪你。早先進入空墓的時候,你就已經和我說過,不能拿東西。我以爲哪雨花石不在墓地裏面,拿了就拿了,沒什麽。要怪,就隻能怪我手欠。”
老劉一邊說着,一邊拽着我的胳膊走向書房。“你之前還在睡覺,我沒喊你,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好消息?
我忍不住一愣,啥消息?
我好奇的問着,老劉就是不開口,直到進了書房,我頓時瞪圓了眼睛。
一口碗!
這可不是普通的碗,而是宋代的磁州瓷碗。是一件冥器,也是我爺爺留下來的那本盜墓賬簿中記載的其中一件。
“老劉?”我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是這樣的,前段時間省裏查獲一夥文物販子,其中就有這麽一件。我看過你的賬簿,也知道你需要他。還債的事情,我也聽魚薇說過。隻要你們把這冥器放回墓地裏面就行了……”
老劉說着,我也是在連連點頭。
對我和魚薇來說,最大的問題不是在于怎麽把冥器送回墓地裏面去,而是怎麽去尋找那些分散在全國、乃至世界各地的冥器。
“我問過一個考古的老朋友,他正好在陝西開墓,經過他推斷,這件瓷器很可能就是出自于那個墓穴。”老劉撓了撓頭。“不瞞你說,我那位老朋友在開墓的時候,遇到了一些麻煩……我想,隻有你能夠幫忙。他說,這瓷器就算是給你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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