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庫書)
唯一的一輛車子讓高鵬給開走了,而且時間緊迫,淩峰和郝建彬不可能等到高鵬折返回來再動身,所以抽了兩顆煙簡單的計劃了一下後面的行動隻好,淩峰和郝建彬就起身朝着伯哈迪那邊走了過去。
這一次與以往的行動略有不同,習慣了拿錢辦事的雇傭兵突然肩負起了拯救同胞的使命,還真的有點不太習慣了。簡單說就算以前是拿錢殺人,現在是掏錢救人,而且自己還得冒一定的風險。
難怪他老人家會說‘造孽’了,這還真是造孽了。
伯哈迪與叙利亞接壤的區域屬于沙漠無人區,盡管高鵬将車上的好些食品和淡水都留給了淩峰和郝建彬,但是這一路還是得省着點吃喝,否則就得啃沙子了。
好在淩峰有充足的體力,而郝建彬爆發力上面雖然不如淩峰,但是貴在耐力驚人。而沙漠徒步,恰恰講求的就是有一份持久的耐力,比如駱駝。
有人的地方就有戰争,沒有人的地方,比如眼前這一望無垠的沙漠,是不可能發生什麽戰争的。隻不過淩峰他們也遭遇到了敵人。
他們最大的敵人就算這沙漠,而且隻能妥協,隻能自認倒黴,絕對不能跟他對着幹。
爲了盡快與油田那邊的部下聯系上,淩峰他們也顧不上淡水的消耗而選擇了白天前進。
白天在沙漠行軍最大的問題就是脫水問題,在沙漠裏行走,一個成年人一小時對于淡水的需求量高達一升,如果低于這個攝入量,那麽當身體裏的水分降到一定程度之後,身體将不再排汗。
上天賜予了動物排汗的功能并不是多此一舉,當身體熱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身體就會自動做出反應---排汗。排汗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通過排汗,人體可以将體溫控制在正常的範圍内。
而當你的身體在高溫下不再排汗的時候,那麽你就要注意了,你的體溫已經超标或者中暑,在脫水嚴重的情況下,如果你無法在短時間内得到淡水的攝入,那麽你很可能會在一兩個小時内喪命。
這也是即使你沒有食物也能支撐一個星期甚至一個月,而沒有淡水,你卻連一天都無法支持的原因。(注:目前世界上光靠喝水維持生命的最高紀錄是44天。)
腳踏着那滾燙的沙浪,兩個身穿米黃色迷彩服的亞洲軍人在一道道黃色的沙梁上艱難的前行。兩人都用一條圍巾将自己的頭部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甚至連手都包了起來。
千萬不要以爲天氣太熱,太陽毒辣,就把身體裸露出來就能獲得一絲涼意。其實在沙漠裏這是非常錯誤的做法。先不說你會被毒辣的太陽重度曬傷,光說那不知不覺間的水分流失,就比有衣物覆蓋的時候多了一倍,這也是阿拉伯人爲什麽生活在這麽熱的地方,卻不像非洲土著那樣隻用幾片樹葉擋住關鍵部位就滿地跑的主要原因。
走了大約三個多小時,眼看着太陽就要下山了,淩峰停了下來,将那根藏在衣服裏的習慣拉了出來,輕輕的吸了一口淡水。吸入嘴裏的淡水并沒有立刻吞下去,而是含在嘴裏用舌頭撥弄着玩。
這也是一種技巧,這樣在節省淡水的同時可以給身體一個暗示---你處于水分充足的狀态,還不需要喝水。
而且嘴裏喊着一口清涼的淡水,也能讓人從口腔到大腦再到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稍微的舒服一點點。
郝建彬也深谙這個道理,兩人就這麽含這一口水,以量少次多的方式漸次補水。彼此沒有什麽交流,就這麽悶頭趕路,一直到太陽下山。
當太陽下山的時候,沙漠裏終于吹來了一絲絲涼快的風,這時候兩個人已經往前推進了二十多公裏了。
不要小瞧這二十公裏,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恐怕走一年也難前進十公裏,而且還随時有迷路的危險。
眼看着太陽慢慢的消失在了地平線上,淩峰示意郝建彬停下來休息一下,然後将沿路過來收拾的一些小樹枝放了下來,點了一堆篝火。就着篝火,淩峰從背囊裏拿出那條靠了三分熟的狼腿,又架到篝火上烤了起來。
等到烤肉冒出了透明的油脂,發出嘶嘶的輕響,這說明狼腿已經熟透了。
走了半天的路,兩人早就餓的頭昏眼花了,當下也顧不得燙,直接用戰術刀一塊塊切下來往嘴裏塞。一邊吃還一邊稱贊:“哇,以前都沒覺得這狼肉酸溜溜的有什麽好吃,怎麽現在感覺這麽好吃啊。”
郝建彬也點頭,艱難的将嘴裏的肉咽了下去,道:“可不是,要是現在再能有一瓶啤酒呵呵,那就算是讓我死在這裏我也心滿意足了。”
“你就這麽點出息,這樣你就肯死了?要我說,我肯定要兩瓶,一瓶怎麽能夠呢。”
兩人少有的吹了一會牛,吃完東西之後退到一邊,躺在尚有餘溫的沙子上面小眯了一會。
沙子的保溫性能并不好,一個小時過後,沙子的熱量已經小時殆盡,沙漠裏的風越來越猛,也越來越冷。
淩峰打了個哆嗦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頭頂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成了璀璨的星空,一彎半圓的月亮就挂在頭頂上。
郝建彬也醒了過來,兩人收拾行囊,繼續上路。
兩人從序利亞邊境進入伯哈迪,一直走了兩天,路上一直沒有遇一個半個武裝分子,就順利的進入了伯哈迪西部。其實說起來也不能算太順利,因爲兩人食物雖然夠,但是淡水的缺口卻挺大。
等他們走到伯哈迪西部的時候,嘴唇都已經渴的裂開了。
遠遠的淩峰就看到了遠處油田的天然氣排氣口燃燒的熊熊烈焰,那就像是一個點燃胸腔裏的激、情的火炬,看到那一團烈焰,淩峰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聲:“啊、、奶奶的,可算是到了。”
“是啊,可算是活着走到了。”郝建彬也在感慨,爲這一路的艱難跋涉畫上句号。
然而就在兩人走近了油田的時候,對面的油田卻突然就傳來了一陣槍聲,而且還伴随着冰冰邦邦的爆炸聲,顯然有人在交火。
一聽到這聲音淩峰的眉頭就擰到了一塊,心裏暗道:“不會這麽倒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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