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郝建彬意外的是淩峰不但捅出了自己跟海豹交過手的事實,甚至連自己身上的僞裝頭脫了下來,簡直就是大變活人,幾個俄軍士兵眼睜睜的看着眼前的阿拉伯人頃刻間就變成了一個華國人,驚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高鵬和郝建彬見幾個俄羅斯大兵臉上的表情變顔變色的,很爲自己捏了一把汗,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卻差點跌破了他們的眼睛。
帶頭那個俄軍士兵似乎糾結了一番,然後突然笑着跟淩峰擁抱在了一塊,大喊道:“哇哈哈,你們可真是個人才,這太瘋狂了我的朋友,哈哈哈哈、、”
高鵬和郝建彬也是太緊張了,差點沒想起俄羅斯人跟美國人的死仇。就好像華國人與日本人是死敵,韓國人與華國人不對付,但是一個華國人和一個日本人還有一個韓國人走在一起,挨揍的人肯定是日本人。
歸根結底還是因爲日本人是大家的公共敵人。
這種理論放到美國的身上也是一樣。
俄羅斯人與美國人偶遇沒事,美國人與華國人偶遇也沒事,但是三個人走到一起了必然是美國吃虧,這也是美國人前方百計的阻止甚至影響中俄交好的原因之一,。
當年尼克松訪華,也有一定因素在裏面。當時華國正與龐大的蘇聯交惡,需要緩和甚至拉攏與西方的關系,然後,尼克松就屁颠屁颠的來了。
聊了幾句之後,氣氛熱烈起來,幾個俄羅斯大兵也放下了手裏的步槍,槍口自然的指着地面。領頭的人一揮手,有人到直升機上搬下來幾瓶伏特加和幾支雪茄,大聲嚷嚷這要慶祝一下。
慶祝什麽?當然是慶祝淩峰他們幹掉了幾個海豹了。
淩峰開始有點無法理解對方的熱情了,不過他們熱情那是好事,三人複又坐回了篝火旁邊,将沙子覆蓋的篝火扒拉起來,繼續烤狼肉,大口吃着沒有調味料的半熟狼肉大口的喝着俄軍大兵們提供的伏特加和雪茄,在這大漠孤煙的鬼地方,還真是别有一番韻味啊。
吃飽喝足之後,那個帶頭的大兵對淩峰說道:“你們已經被海豹盯上了,接下來準備做什麽?”
淩峰想了想,說道:“我們現在準備到海邊去看看,找一艘往來的商船,從地中海偷渡離開,回到法蘭西。”
“你就靠那個東西?這恐怕有點困難吧。”俄軍指了指被扔在一邊的那輛摩托車說道。
淩峰尴尬的一笑:“沒辦法,當時光想着逃命了,也沒弄到什麽好的交通工具。而且黑燈瞎火的還要穿越序利亞邊境,可沒辦法弄到什麽好東西呢。”
在說這些的時候,淩峰還小心的看了幾個俄軍士兵一眼。
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樣,幾個俄軍士兵似乎商量了一番,然後對淩峰說道:“這樣吧,雖然我們的飛機上空間有限,不過還是能擠出點位置來的,你們要是不介意,可以先跟着我們回去嘛,到了我們的基地之後,你再弄個交通工具穿越黎巴嫩到達地中海,恐怕這樣要方便一些。”
淩峰早就想搭順風飛機了,立刻說道:“這感情好。”
就這樣,幾個人喝光了三瓶伏特加,扶着有點微醺的腦袋,搖搖晃晃的爬上了直升機,一路向東,一個多小時之後就回到了俄軍的空軍基地。
看着機場上到處都是戰鬥機,跑道上更有戰鬥機起起落落了,三人是羨慕不已啊。都在心裏想要是自己也能坐上那些飛機去試試,那該多爽啊。
隻是他們雖然學過模拟飛行,但是卻沒有飛行牌照,而且人家俄軍也不可能讓他們摸那飛機的嘛。
毛熊們還真是熱情的有點過頭,不但将淩峰他們帶回了基地,甚至還跟他們每個人弄了一支步槍一支手槍,最後還給他們配了一輛汽車。汽車是破破爛爛的,很明顯是被拆彈部隊野蠻的拆卸過然後再粗糙的組裝回去的。
可是淩峰他們一點也不在意,千恩萬謝之後,開着這輛破車繼續上路。
俄軍飛行員應該是現在最熟悉序利亞局勢的人了,他們天天都在天上飛來飛去的尋找着IS聖戰分子和塔利班恐怖分子,哪裏是安全的哪裏是危險的,沒有他們不清楚的。
照着一個俄軍飛行員提供的地圖路線,三人繼續朝着東南邊出發,打算穿越黎巴嫩到達地中海。
出了俄羅斯人的空軍基地之後,高鵬還有些驚魂未定,說道:“我說淩峰你膽子也太大了,你有沒有想過後果,要是那些毛熊們不買我們的賬,把我們當做一種危險,統統都突突了怎麽辦。”
淩峰邊開車變搖頭苦笑,說道:“我們當時手裏連支步槍都沒有,人家又是直升機又是重機槍的,你覺得我們還能怎麽說?繼續僞裝阿拉伯人?要是被認出來了,那就就不死都難了。”
郝建彬開口:“淩峰說的不錯,俄羅斯人最讨厭被人欺騙,而且事關美國人,我們沒必要去說假話的嘛。”
淩峰嘿嘿一笑:“還是老郝說的有道理,走咯,回家咯。”
根據俄軍飛行員提供的路線圖,淩峰他們還真的省了不少力氣就已經走出兩百多公裏地,此時他們已經接近伯哈迪邊境,往前幾十公裏就能看到黎巴嫩的國境線了。
隻是就在這時候,淩峰突然聽到耳邊響起了兩聲槍響。
這突兀的槍響可把他吓了一跳,條件反射般将車子停了下來,快速跑到高處觀察了起來。
郝建彬和高鵬也不含糊,兩人打開車門就滾了下來,據槍以車身作爲掩體,四下搜索槍聲的來源。
還是淩峰第一個發現了槍聲傳來的地方,就在距離他們僅有六七百米的地方,有兩個黃皮膚的人正朝着序利亞這邊走過來,而在他們的背後百來米開外的地方,幾個舉着步槍的武裝分子正緊随其後,就好像獵人在追捕自己看到的獵物似的。
就在此時,在後面追趕的‘獵人’手裏的步槍又響了起來,‘嘭’的一聲槍響,走在前面的一個人如同短線風筝一樣倒在了地上。剩下的兩人下意識的要去扶,但是卻拖慢了速度,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來的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