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那個狹小的石洞,淩峰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再伸了伸懶腰,一行五人帶着自己的裝備,開始翻越眼前崎岖難行的山路。[就上+新^^匕匕^^奇^^中^^文^^網+
他們倒也想可以走平緩一點的道路,可問題是平緩的地方一般都有政府軍設卡放哨,一般人根本無法通過。更别提他們身上都扛着長槍短炮,貿貿然的出現在政府軍的面前,不被打死也肯定得被人抓起來。
下午到晚上的時候,自由軍剛剛跟政府軍激戰了一場,如今雙方可能都已經打累了,已經偃旗息鼓,準備來日再戰。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已經休息了,至少雙方的情報搜集系統和偵察兵們沒閑着,淩峰暗暗在心裏祈禱,千萬不要碰上對方的偵察兵。
不管是自由軍的還是政府軍的,在這黑燈瞎火的時候,都有可能和他們幾個人交上火。
當然了,作爲一個職業雇傭兵,淩峰當然不怕與人交火,他甚至還有足夠的信心能在敵人的戰線上全身而退。這可不是狂妄,而是對自身能力的一種信任。
不過巴布魯他們就很難說了,這個世界隻有一個淩峰。
隻不過越怕黑越見鬼,當淩峰幾人翻越了一座小山丘,抹黑着走過一條幹枯的河床,這七拐八拐的,居然就走到了半天被自由軍轟炸過的那個小村莊。
這個小村莊是淩峰他們通過雙方的戰線抵達自由軍後方的必經之路,隻能由這裏走。
看着夜幕下靜悄悄的小村莊,淩峰下意識的抓緊了挂在胸前的自動步槍,輕聲對大家說道:“都給我把眼睛瞪大一點,拉開散兵線進入,老郝掃尾,巴布魯前出,高鵬理查德看好兩翼。”
一道簡單的口頭指令,大家都認真的執行了起來。大家深知這裏如今已經變成了戰場,穿越這樣的戰場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若不然自由軍早就被打敗了。
下達了指令之後,淩峰也把自己的步槍取了下來,緊跟在巴布魯身後十多米的距離,五個人相距十多米,結成一個棱形的行軍方針,悄悄的朝着小山村行進。
不多大一會功夫,五人已經走到了小村子的跟前,好在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不過淩峰仍然不敢大意,提醒大家注意周邊狀況,調整了一下隊形部署,繼續朝着村子裏面走去。
白天自由軍那一通炮擊可謂兇猛一場,一通炮擊下來,小村子裏的幾十棟平房已經塌下了一般,讓本就建立的異常淩亂的小村落徹底變成了一處廢墟,四處都散發着燒焦的味道。
五人如同五個鬼魅,輕輕的朝着小村子繼續前進。在走過一棟将倒不倒的房屋的時候,淩峰的耳朵似乎聽到了一陣粗重的喘息聲。在進入這種危險的地方的時候,淩峰的感官已經習慣性的調到了高頻模式,喘息聲雖然不大,但是他卻聽的輕輕楚楚。
‘停下。’一聽到這個異常的聲音,淩峰當即舉起了自己的拳頭,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另外四人此時的精神高度集中,一看淩峰的手勢,大家就硬生生的停住了自己的動作,大家都看着淩峰,好像在說“怎麽了?”
淩峰也不作多餘的解釋,輕輕的掏出了自己的毒刃抓在左手,步槍就這樣扛在左手的臂彎,一步一步,輕輕的貼着那扇快要倒下的圍牆摸索。
正當他馬上就要摸到院子的門口,馬上就能進入院子裏面一探究竟的時候,黑暗中咕噜噜的居然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扔了過來。
淩峰本能的感知到了危險,擡腳就将那黑乎乎的東西踢了回去,同時俯身趴下對着後面的人大喊:“趴下,掩護我。”
其他人也不含糊,早就在停下來的時候就爲自己找到了掩體,聽得淩峰的吩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跳進了自己選定的掩體裏,緊接着黑暗中就響起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轟隆’,黑紅色的蘑菇雲升騰而起,爆炸聲剛剛響起,黑暗中的廢墟似乎一下子就活了過來,至少有三串小火苗在黑暗中串動,全都瞄着淩峰開火。
淩峰大罵了一聲‘卧槽’,一連在地上打了好幾個驢打滾,然後退到一個牆角。牆角是一個斷壁形成,到處都是尖銳的水泥巴和從牆上掉下來的磚塊,把淩峰硌的生痛,可他也顧不上這許多,擡起槍口就朝着開火的那個方向還擊。
早在淩峰開槍還擊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動作了起來,一時間四支步槍噴突出的火舌如同四條荼毒的眼鏡蛇,朝着對方舔了過去。
等到淩峰擡頭還擊的時候,對方明顯已經偃旗息鼓了。這更加證明了淩峰的觀點---這些人肯定是政府軍的人,白天被自由軍的炮擊困在了這裏,直到現在都沒有離開,天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麽鬼主意。
對方已經停止了攻擊,黑燈瞎火的,淩峰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死光了。不過想來應該也沒這麽簡單,幹孤軍深入的政府軍不是特種兵也得是軍隊裏的精英,這麽幾梭子彈,才沒這麽容易幹掉他們。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的彈藥消耗嚴重,不得不節省彈藥。
想到這裏淩峰就有了計策,從身上拿下兩個手榴彈,估摸了一下距離就揚手扔了過去。
黑暗中兩顆手榴彈無聲的抛出一道優美的抛物線,直接落入了剛剛那堵院牆後面。
‘啊’的一聲慘叫,就看到兩條人影跳了出來,緊接着手榴彈轟然炸開,那兩個慘叫的家夥最終還是沒能逃過厄運,被炸成了兩截,院牆也随之倒了下來。
院牆一倒,隐藏在後面的人就暴露了出來。
淩峰他們也不管對方是什麽人了,直接擡起槍口就是一通亂掃。對方的人本來就少,而且沒剩下多少彈藥了,如今這麽一折騰,直接就剩下四個人還能還擊了。
巴布魯是個典型的急性子,一看到對方已經窮途末路了,也不管這是不是個圈套,直接扛着槍就沖了上去。
黑夜給了他黑色的眼睛,他卻用來尋找光明,但偏偏他全身都屬于黑夜。黑暗中,這個黑人如同一個黑色的鬼魅,在敵人的面前晃晃蕩蕩來了個七進七出,楞是沒有一顆子彈傷到他,反倒是對方剩下的人有三個死在了他的槍口之下。
戰鬥在一開始就分出了勝負,隻不過大家還沒來得及上前檢查對方是敵是友,卻看到自己剛剛來的地方下面的一條公路上頓時燈火通明,敵人攻上來了?(梨樹文學)